《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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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云- 第4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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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等的快,己快如绝世奇剑的无名,未必不能轻描淡写避过!不过,以“穹天之血”狙杀无名,也不是全无希望!若然在无名大可闪避“穹天之血”的刹那间,出现了一些他无法预计的变数……

譬,出现了一个他极度欣赏、认为非救不可的女孩……

那,按照无名的脾性,即使他救了那女孩后便会正中穹大之血的火热毒力。他……

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去——救!尽管以他目下的神话修为,仍无法可以须知、到底他中了“穹天之血”后,下场会如何恐怖?可怕?究竟,不惜舍身为凤舞挡了“穹天之血”的无名将会有何可怕后果?不单无名自己不知道,就连醒来后的凤舞也不知道。

也不知过了多少时候……

凤舞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可是,当她张开眼睛后所看的第一眼,她并没有即时看见无名,她只看见一片血红!那片血红,赫然是一道延绵数百丈的血浪!而那道血痕,却是方圆数百丈内无数无辜渔民的——血!凤舞犹记得,在“穹天之血”发之时,于无名的船方圆数百丈内的江边,还有不少渔家正泊船歇息。

故“穹天之血”的恐怖毁灭力,不单无名首当其冲,就连那些正外梦乡的渔民,亦被殃及池鱼,无一幸兔,相信已全惨死当场!凤舞只感到无限内咎,终于……

“是……我……害……了……他……们,若……不是……为了……我,他……们……

便不会……死!若……不……是为了……我,无……名……他……也不用……以自己……

血肉……之躯……挡……那股……穹……天之……血……”

是的!一切一切都是因为她!若她不是那样鲁莽,若她不急于要以自己的“凤舞箭”.帮无名挡她父亲凤玉京的“凤家箭”,也许以无名的神话修为,还可及时制止“穹天之血”爆发亦未可料;也许如今的结局便可改写,所有人都不用死!但是如今,所有人都死了,还可能包括无名……

眼见玄塘江江面浮满无数渔民尸首,凤舞面上的自责之色就更深,她更开始发觉,江面之上,根本就没有无名的尸首!那,无名的人中尸首去了哪?难道,即使他是神话,在首当其冲之下,仍难禁破“穹天之血”轰至死无全尸?抑或,他并未被损分毫,早已安然离去?凤舞只盼望无名能安然无恙,可是机会看业却相当渺茫,尤其是,当她发现一个上半身赤条条的男人尸体,正被血浪冉冉冲向岸边的时候,她当场面色一翌,脱口惊呼。

“啊……?是……他?是……”

“无……名?”

不错!被血浪冲至岸边的那个男人尸体,虽然背部朝天,一张脸没在水里,但凤舞单看他的背影,已一眼认出那是他!无名!只因为,在过去的岁月中,她将当日在“摸骨圣手”摊档前所见的无名容貌,思念了也不仅千万次,无名的一眉一眼,甚至无名的背影,她都绝不会忘记!故单看那个被冲至岸边地男人背影,凤舞已即时认出必是无名无疑!不由分说,她已如飞似箭,朝岸边那个男人奔去!炬料,当凤舞战战兢兢地,将那个面孔朝下的男人身躯扳过来的刹那,她赫然发现这个男人……

他的背是然和无名极为相像,但,他根本便非——无名!凤舞只见眼前这个人男人,一张脸竟盖着一层厚厚的血膜,将他原有的脸罩得密不透风,令人一时间也难辨其真正面目。

瞧这层厚逾半寸的血膜还血淋淋的,敢情这人亦是被那股“穹天之血”的恐怖爆炸力轰中,更被“穹天之血”的毒力侵入其五脏六腑,才会落得如此。

然而,既然这男人满脸罩着血膜、难辨面目,凤舞又怎能肯定,他一定不是无名?全是由于,这男人浑身上下,根本就没有半丝无名该有的——剑气!那股足可叫天地臣服、无名独有的神话剑气和功力!凤舞既能定,这个背影与无名极为相像的男人绝非无名,她总算暂时可舒了口气,盖因一日未发现无名尸体,那无名仍有生望!惟是,当她回这个满脸血淋淋的男人尸体,她不期然又感到无限惋惜内咎,毕竟,他也是因她一时鲁莽引发“穹天之血”而死,如果可以有方法救活他,她一定会盖自己所有力量去补偿!而就在凤舞呆坐于此人之畔,正不知如何处置其尸首之际。她翟地又发现了一件事!那个男人的尸首,突然有了心跳!他的心竟在跳!他居然还没死……

凤舞不期然深深动容!想不到所有人都抵受不了“穹天之血”的威力与毒力而死个清光,甚至连神话无名亦生死未卜.这个男人,却竟可在这场巨爆当中……率存?“不……可……能……!这……简直……是……奇迹!”凤舞无限惊讶地低呼着,她看着这个满脸血淋淋的男人,心中不断在想着他是谁……

是的!这个和无名背影相像、却又没有半分功力剑气的男人,到底是谁?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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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封神



“不错!”

“那个凤舞在玄塘江畔发现的血脸男人,他,到底是谁?”

聂风终于将凤舞的故事听到这里,他看着那个藏身在帐后、一直为他说着那个凤舞故事的神秘人影,终于忍不住问。

他们如今所在,还是在那座已荒废多年的凤箭庄内;步惊云还是满脸木然、似是已毫无感觉地站于远处一角;而眼前案上,也还是放着那张似被剥下来的血红人脸……

那张血红人脸犹在灿烂地笑,仿佛在笑着诉说它曾经历的那段笑中带泪、泪中带笑的情……

那个藏身在帷帐后的神秘人影唏嘘地答:

“问得好!凤舞在玄塘江畔发现的那个血脸男人,其实并非别人,正是如今我放于这个案上的那张血脸主人!”

“什……么?”聂风闻言一怔,随即问道:

“凤舞在岸边发现的血脸男人,竟就是眼前这张血脸的主人?但……,你不是曾经说过,眼前这张笑得如此灿烂的血脸,是属于那个武林神话无名的?那未——”

“那个血脸男人,岂非正是神话无名?”

帷帐后的那条神秘人影道:

“你可以说他是无名,不过也可以说,那个血脸男人并非神话无名!”

聂风愈听愈是大惑不解:

“我不明白!你适才还说,凤舞感觉那血脸男人身上浑无半点功力剑气,方才认为他绝非无名,但为何又说,他也可以是无名?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神秘人影在帷帐后发出一声饶有深意的叹息,答:

“唉,这正是命运最弄人、最微妙之处:有时候命运为人所作的安排往往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凤舞满以为那个血脸男人,只是背影与无名极为相像罢了,但其身上既然浑无半点功力剑气,便必定并非无名,但,她其实并不清楚,穹天之血的恐怖威力!”

“中了穹天之血无上毒力的人,假如不死,不但会脸罩一层厚逾半寸的血膜,还可能会短暂失去功力……”

“失去功力?”聂风开始明白究竟是什么一回事了,他道:

“难怪凤舞会完全无法感觉那血脸男人有任何功力了,是因为即使他有功力,他的功力亦已暂时失去?”

“嗯。”帷帐后的那条神秘人影沉应一声,复再续说下去:

“而且,穹天之血的可怕还不止于此,穹天之血还可能会令人……”

“!”聂风终于听罢那神秘人影说出“穹天之血”的另一个可怕之处了,他不由眉头一皱!只因为,若“穹天之血”一个可怕之处也是真的话,那未,凤舞在玄塘江畔发现的血脸男人,便极可能会是……

无名!但,若然那血脸男人真的是神话无名,那如今放于聂风跟前案上的那张血脸,也必是从他面上剥下的人皮!究竟一代神话无名,为何会有一张被剥下来的血脸?而这张被剥下来的血脸,为何又会如此灿烂地笑?仿佛,这张血脸的主人,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凤舞与这张血脸的主人,固中曾发生了什么事?就在聂风眉头深皱之间,那条神秘人影,又已开始在帷帐后,诉说着凤舞与神话无名的故事。

一段超出他俩命运安排的故事……

真是似得可怕!凤舞看着那个正陷于昏迷的他,一面喂他服下一碗宁神药,一面便在心里暗暗感叹,他的背影,真是与无名的背影几乎一样!如果他身上不是浑无半点剑气功力,她=定会以为他就是她极度仰幕的无名!他,正是那个她在玄塘江畔发现的唯一生还者——那个血男人!凤舞已把他救回自己那片破旧小屋之内!不过,即使他并非无名:凤舞一直看着他昏沉的样子,心中竟也莫明其妙地生出一股“安全”的亲切感觉。

她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对他有这股亲切感觉!是因为他的背影实在太像无名?还是因为,在冥冥之中,她可能与他早有一段宿缘?所以才安排她救了他?然而,如今也并非是想这些的时候,她只希望自己适才为他所煎的宁神茶会有效,能令他尽快苏醒过来。

总算没白费凤舞的一番苦心,那个血脸男人在喝过宁神茶后,不消一会,但听他喉头发出一阵微弱的呻吟,他,终于开始醒过来了!“你……醒了?”凤舞看见他双目逐渐张开,不由喜形于色;谁知他甫睁开眼睛,第一时间已坐了起来,环顾四周,茫然的道:

“这是什么……地方,我……在……哪……里?”

凤舞闻言一怔,她怔忡,非因他所问的话,而是因为他说话的声音!天!他的声音听来竟是异常沙哑,简直已不像是人应有的声音,而如鬼嚎一般,令人听来不寒而栗!他的声音变为如此,也是因为‘穹天之血’侵进他体内的毒力?乍闻自己如鬼嚎般的声音,他亦当场一呆!遽地,他又似有所觉,一把便向自己脸上摸去,接着又朝置于床畔的一盆清水一照……

一照之下,他当场如堕地狱,只因他在水中的倒影,可还是一张人脸?不!那简直不能称为一张人脸!他的脸竟盖着一层厚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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