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双龙传 黄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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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双龙传 黄易- 第10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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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说动雷大哥代我应战,把上林苑赢回来。香玉山是晓得我们和雷大哥关系的人,这几天黄河帮在长安活动频繁,以香玉山的狡猾多智,不起疑才怪。只要他们抓着一个黄河帮的头目,凭尹祖文的七针制神,定可把我们三千精锐秘密潜入长安的事铐问出来。 跋锋寒色变道: 难怪李渊忽然变卦,一心干掉我们。 徐子陵道: 幸好我们的三千劲旅入长安是这两天的事,对方尚未准备就绪,更怕打草惊蛇,给我们溜掉,所以仍没动手,若我们不能扭转这局面,明天之战绝不乐观。 跋锋寒的目光落到徐子陵握着的手把上,沉声道: 所以这个险更是非冒不可,拉动机括吧! 徐子陵暗运一口气,提聚功力,缓缓拉动铜把。 扎扎 机括发动的声音立时响起,接善石盖往一边移开,露出美丽的星夜,石与石间更发出 吱吱 磨擦的吵耳声,把地道的宁静破坏无遗。两人给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出口既在空旷没遮没掩之处,声音速传,不把附近的禁卫惊动才怪。他们尚未有机会说话,只是头皮发麻之际,叱喝和兵刀风声从出口外四方八面传来,徐子陵和跋锋寒能想到的是 完蛋大吉 四个字。傅釆林历角逸出另一丝笑意,就在脱手而出的井中月射上香炉的一刻,他手上青芒闪动,奕剑同时点中香炉,没有半分误差。井中月碰触香炉,却没有发出应有的劲响,香炉更纹风不动。寇仲那想得到傅釆林有此应变奇招,竟凭其绝世功力,以隔山打牛的方法,化去井中月的螺旋劲,心叫不妙时,井中月以同样速度,向寇仲倒撞过来。奕剑破掉寇仲的怪招后,昼出一道美丽的弧线,先往寇仲左侧弯出,再弯回来,但进击的位置乃寇仲左方的空处,照道理不能对寇仲做成任何威胁。寇仲却是有苦自己知,只有他身在局内,始感受到奕剑的玄虚。由于他坐在石桡上,要避过反撞回来的井中月,惟有侧身躲闪,可是奕剑生出强大的吸摄力,且随着剑势弯来不住增强,加重压力,带得他左手前挑的刀鞘不但失去准头,且是如铁遇磁地被奕剑牵引得往左扯去,使他不得不全力应付,那就再无余力闪躲自己的宝贝井中月。如此剑法,确是骇人听闻。在这决定成败,生死悬于一线的危机关头,寇仲左手生变为死,右手死变为生,突然左手紧握本是贯满真劲的刀鞘竟似鸟脱囚笼般骤感一松,再不受奕剑牵引,证明寇仲猜想得没错,傅采林是以力引力,以剑气牵引他的鞘劲。 波 的一声,井中月被他握回手内,扭身扫劈,刀鞘同时回收。傅采林露出讶异神色,奕剑像在空中狂草疾书级画出无数深具某种难言美态的线条,瞧得寇仲眼花缭乱,无从入手,不知该选劈何处,倏忽间对方又把制动权操诸手上。寇仲的刀再劈不下去,左手刀鞘挑出,护身真气化为气墙,隔桌追去,只要掀翻香炉,亦算小有所成,最理想当然是香炉应劲往傅采林撞去。井中月反手搁到肩膊…动作行云流水,生出连绵不断的持续感觉。两人交战直至此刻,井中月和奕剑仍未有半记碰击,但其中的凶险变化,却非任何笔墨可以形容。傅釆林一阵长笑,奕剑在桌面炉子上方画出一个圆圈,其中心恰是寇仲挑击之处,寇仲的气墙如水遇干棉地被吸啜得一滴不剩,不能形成任何威胁,这一招更使不下去。以人奕剑,以剑奕敌,傅采林仍是着着领先,牵善寇仲的鼻子走,若如此发展下去,到寇仲技穷之时,肯定命绝于此。寇仲却是夷然不惧,哈哈一笑,洒脱地把刀鞘往后抛掉,右手井中月使出绝招方圆,先劈后刺,笔直射向傅采林无形却有实的剑圈。

    第 七 章 还看宝库

    一个人头出现地道上方,在下面陷人绝望渊底的徐子陵、跋锋寒与俯首采视者两方打个照面,六目交投,同感愕然。那人目瞪口呆,艰难的道: 老天爷!你们怎会忽然变个地洞钻出来? 徐子陵和跋锋寒你眼望我眼,倏地笑得弯下腰去,先后坐倒石阶处,呛出失而复得的喜泪。采头者正是程咬金,只听他大喝一声道: 儿郎们退回自己的岗位,这里没有你们的事。 又向两人道: 是否要我把你们两个小子揪出来才肯说话,有甚么好笑的?哈! 就那么在洞口处坐下去。跋锋寒勉强止笑,喘酋气道: 我明白哩!当年扬素是与杨广同流合污,意图谋反,因太子是杨勇而非杨广,所以杨广住的是掖庭宫,在杨广的地头弄个出口当然不难事。 地头弄个出口当然不是难事。 徐子陵按着笑至疼痛的肚皮;仰首问程咬金道: 待秦王来小弟再作解释,包你老哥满意,我们还要去查看另一出口,记着勿要让任何间杂人等看到这个洞口。 跋锋寒道: 这是掖庭宫那一个角落? 程咬金一头雾水的答道: 角落?老天啊!这是天策宫主殿前的大广场哩! 没有过去,没有将来;没有开始,没有终结!寇仲的精神完全集中到眼前此刻,至乎忘掉自己因何坐在那崟,人、刀、天、地结合为一个同时无限小和无限大的整体,胜败再不存于其中。刀再不是刀,而是天、地、人不可分解的部份,他感到从一个超离人刀的角度,一丝不漏地掌握着傅采林奕剑的变化。剑圈正难以觉察的逐渐扩大,剑气微妙地一圈一圈增加,当他的井中月刺中刻圈核心的一刻,他清楚晓得剑圈会由大化小,采积至巅掌的剑气将以电光石火的高速聚拢,井中月仍无法触及奕剑之锋,击中的只是非己力可以抗拒的惊人剑气。自动手以来,他还是首次掌握到傅釆林的招数。寇仲哈哈一笑,生变为死,本一往无回的刀势临阵变化,往后回收。倏地剑光大盛,傅采林在气机牵引下,手上青芒暴涨,越过香炉横空而来,奕剑将一个一个由小至大的气环串套剑身,随着奕剑前推,如龙吐珠的把从小至大的气环往他送来,只要被任何一个气环击中,肯定他寇仲立即一命呜呼,甚么不死印法也派不上用场,即使石之轩坐在他的位置,仍不会出现另一种情况。此着又是出乎寇仲料外,令他知道自己仍未能完全看破傅采林惊天动地的奕剑法,不过他已从被动转为主动,因为傅采林千真万确地被他以此出人意表的一招,引得化守为攻,且是不得不攻。死化为生,在弹指的高速中,井中月又贯满真气,寇仲同时施展逆转真气的压箱底本领,井中月像有生命的灵物般弹往上空,再全力下劈。刀锋到处,气环纷纷破碎,变成向两旁翻滚开去的狂刮,井中月刀锋疾取奕剑尖锋。眼看命中剑锋,奕剑忽然消火在香炉后,然后香炉在眼前扩大,直向寇仲手上的井中月撞来,竟是傅采林把剑回收,挑起重量招过五十斤的香炉,迫寇仲离座。寇仲保持下劈之势,但已改变角度,直劈成斜劈,劈往左方桌沿空处,在触桌前的寸许距离,井中月贴桌横扫,生出无形刀气,从炉底反击博釆林,如对方置之不理,延伸的刀气会画过对人的胸口,那跟被井中月扫中没有任何分别,即使傅采林的护体真气,也要抵挡不住。寇仲虽看不破傅釆林的剑招变化,但博釆林亦开始掌握不到他的刀法,原因在他寇仲成功晋入宋缺所言的忘刀境界。香炉改前撞为向上腾升,去掉这既是缓冲,又是胜败关键的障碍物,两人间豁然敞开;一切变得清楚明白。奕剑爆起千万光点,满布桌面,寇仲攻去的刀气立即消失无踪。可是寇仲再没有刀招被追得无奈地半途而废的颓丧感觉,因为他已二度迫得傅采林变招。寇仲闭上双目,精确地计算出香炉升上的位置尽点,在触及亭顶一前回落至桌上的时间,刀从意、意从刀,心意交融,无意无刀,井中月在桌上虚空昼出一个完美的刀圆,积蓄至极限的螺旋劲气透刀法出,直击傅釆林剑气最盛处,大海捞针的寻上虚虚实实中真正能致他于死的剑气。 蓬 !寇仲全身剧震,往后一晃,差点掉往糢后,心中不惊反喜,晓得博采林这战场上的先知光觉者,亦被自已此着由宋缺亲身指点下磨练出来的身意奇招,迫得无法不与自己硬拚,刀剑虽仍未有实质的接触,但与刀剑真正交击却没有丝毫分别,井中月的刀气已把奕剑锁紧。因他定仲而苏醒,变成有灵性异物的井中月,终感觉到奕剑的变化。博采林雄躯轻颤,低喝道 好刀法! 漫天光点消去,交剑似若无中生有的现于眼前,依循着尽得大地至理的完美路线,从桌上由右侧弯击而来,剑气把寇仲完全笼罩。此时香炉刚升至力尽处,往桌面回落,可推知两人交锋的迅疾速度。博采林此招根本是挡无可挡,唯一化解之法,不是挥刀格挡,而是井中月笔直射出,来个同归于尽,迫博釆林还剑自保。寇仲完全不晓得为何忽然变成如此局面,只知奕剑术确为旷世绝技,其实里还虚,虚而化实,已超乎凡世的剑法。若他硬要挡格,或可保得一时,但千辛万苦夺回来的主动权将重操对方手上,而傅采林更不会再度把主动交出来,不出三招,自己肯定败亡。想到这里,寇仲离座滚后,翻下亭阶,直至草坪再弹身起来。香炉无声无息的落在桌心,沉香烃袅袅腾起。奕剑回复先前积搁桌上的状态。傅采林一瞬不瞬的凝望着他。寇仲随手抛掉井中月,垂手恭立道: 只要师公一句话,我寇中立即自尽。 博采林平淡的道: 你为何放弃唯一的机会,凭你的长生气,兼又年育力壮,或可伤而不死。 寇仲颓然道: 我怎能伤害娘最尊敬和爱慕的恩师呢?罢了!请师公发落。 博采林长身而起,手负后背,踱下亭子,往寇仲走来,经过他身侧,移到寇仲右后侧立定,仰望星空,长叹道: 君掉果然没有看错人,寇仲你更没有令傅某人失望,只有大仁大勇之辈,始能有你这种不顾自身的行为。希望中土真能如你所言,与我高丽、永成和睦相处的友好之邦,你可以走啦! 寇仲旋风般转身,大喜道: 谢过师公! 傅釆林转过身来,满脸泪渍,双目却闪动置神圣的光辉,柔声道: 师公毕生都在追寻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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