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父亲!涵儿是爱……”
宋莘舒抬手制止了幽涵,“孩子,如果你当真爱瑞王,当初你即使求死,也不会愿意看到瑞王受苦或是受伤。如果你爱她,把她当妻主看,就该全然的信任,告诉她一切。爱,不是这么轻易就能说出口的,你懂吗?”
“父亲,涵儿知错了,可孩儿确定自己对瑞王是有感情的!父亲,求你跟母亲说说,想想办法!”幽涵从来都不明白夫妻间的相处之道,咋闻之下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一时间没忍住,当着父亲的面就嚎啕大哭起来,似是要把多日来的惊慌与委屈一并发泄出来。
宋莘舒看着哭成小孩子似的儿子不舍的很,含泪抚着他的秀发道:“你母亲说,若你真喜欢瑞王她会去找潇王谈谈再想想办法。如果成功可不许再如此没脑,否则就算是你母亲也未必保得住你了明白吗?”
“真的?涵儿知道,以后一定会听话,万事以妻为准,绝不会再让您和母亲为担心为难了。”闻言幽涵破涕为笑,心里燃起了一丝希望。
宋莘舒见儿子如此,心里不是滋味的很,“若是不成功,涵儿你可曾想过日后的打算?”
闻言,幽涵的笑容僵在脸上,良久才恢复过来,脸色却苍白如纸,“若真如此,一切就听母亲安排吧。”
宋莘舒心中虽然不舍,但事情必须说清楚,否侧将伤幽涵更深,“你母亲同我商量过了,若瑞王不回心转意的话就给你办场论文招亲,胜者为妻。”
“父亲,没人会要涵儿的。即使收了涵儿,也不会真心相待。”幽涵低垂着头,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房门突然开了,沈月如一身便装的推门而入,“现在才知道担心,会不会太晚了?”
“母亲!”幽涵惊骇的起身,退到一边,福了下身道。
“您回来了……”宋莘舒见妻主回来,生怕她怪罪儿子擅自出门道,“那个……涵儿是莘舒让他过来的,想问问他对招亲一事有什么看法。”
沈月如不理会夫郎所说,尽自坐到了宋莘舒的床沿,“借口!你敢违我的意思让人过来?”
闻言父子俩的脸色都白了,看的月如叹气不已,“行了,我没说要怪谁。今日早朝,瑞王称病况不稳不曾上朝,怕是在躲我。”
“真的?”闻言,幽涵一双水灵的大眼顿时蒙上了雾气,碍于母亲在场,不敢哭出声来。
“现在才知道哭,才觉着后悔太晚了!”沈月如瞪了眼儿子道。
“那潇王呢,您找她谈了吗?”宋莘舒见儿子一个劲的掉泪,心疼的紧,急忙帮着问下文。
“这不刚回来嘛,说晚些会去瑞王府探病,到时她答应会再劝劝瑞王。只要瑞王能回心转意,我想皇上也不会坚持休了幽涵的。”沈月如说的中气不足,她也不清楚有多少机率能劝回芯蕊,求皇上收回成命。
闻言,幽涵闭上了双眼,长长睫毛上缀着细碎的泪珠,他的心……在祈祷……
逗趣
清晨 瑞王府 主院
“丫头,你不在院子里伺候,跑门口来站着干嘛!”秦澜不明白一向在王爷身边跟前跟后的女儿怎会单独在门口出现。
“母亲,你以为我想在这当门神啊?是主子要影卫陪练剑,主子手伤未愈,他们有几个胆子敢动真格的。”
“这跟你当门神有什么关系?”秦澜不由好笑的问。
“当然有关系了?”水灵瞪大了眼说,“主子发现他们放水,警告了他们还是不听话,所以主子罚他们脱衣受罚,您说我能不跑吗?”
闻言秦澜也乐了,“主子很久没这么罚人了,看来心情好转不少。走,进去看看。”
“不行!”水灵一听立刻摇手拒绝,“现在里头都是男人,我们这样贸贸然进去,看了他们的身子谁负责?”
“娶了人家不就成了?呵呵……”秦澜笑着跨门而入。
主院小花园里,刀剑交鸣声不绝于耳,听的秦澜嘴角上扬,看来王爷真的振作起来了。
“主子,属下秦澜求见!”
“侯着!”
芯蕊话音方落,场中便安静下来,没有芯蕊的吩咐,秦家母女自是不敢走出墙头。
院里,芯蕊收剑望着眼前戴着黑色丝质面具,与一身同色系劲装的影卫,邪丝的勾起嘴角,“还放水是吧,信不信本王连他裤子也扒了?”
“不要,主人……”闻言跪在一旁,光着上身的影卫惊慌道。一双隐着紫色的清澈大眼,满是恳求之意。
又是一双会说话的眼睛,颜色还相当漂亮呢!芯蕊见着不由放柔了脸上的线条,不过也没松口的意思。
衣衫完整的影卫见此单膝跪地道:“主人,一直以来都是属下在与您过招,放水的也是属下,如果您真的要罚,就罚属下吧!”说着还当真解起了腰带。
“住手!”芯蕊见他如此不由的皱起了眉,“本王罚的就是他!你们不是搭档吗?你放水他受罚,很正常不是吗?”您下载的文件由w w w。27 tx t。c o m (爱去小说)免费提供!更多小说哦!
“主人……”闻言身前的人抬起了头,望着芯蕊却说不上话来,但他也同样拥有一双紫色清澈如水的眼。
芯蕊从来都没见过如此漂亮的眼瞳,就算是21世纪的“美瞳”也不过如此。
“万事不过三,本王就再给你们俩一次机会。若还不知悔改,就不要怪本王不留情面了,懂吗?”
“谢主人开恩!”闻言,俩影卫如释重负。
芯蕊看着单膝跪地的影卫起身,抄起搁在石桌上的衣物递给了一旁光着上身影卫,“快穿上。”
“退吧。”
“是!”
芯蕊只觉眼前一晃,两高挑、纤细的影卫便不见了。笑着转身,芯蕊道:“秦总管进来吧。”
秦澜乐呵呵的进门,“属下见过主子!”说着躬身道,“看来主子的精神好了很多啊!”
“还行,秦总管有事找我?”芯蕊给自己倒了杯水说。
“嗯。”秦澜正色道,“属下是想说您是不是该早朝了?再称病不朝,皇上怕是会不乐意,大殿下的党羽也会趁机做文章,说您留恋后院。”
“留恋后院?”芯蕊喝了口水说,“哼,好吧。明儿就去,也得看看母皇对皇姐一事怎么处理。多谢总管提醒。”
“应该的。”秦澜淡笑道。
揽月轩
一十七八的少年端着碗清淡的稀粥来到床前,轻声道:“月主子,吃点东西吧,一会还得喝药,空腹喝药对身子不好。”
床上,趴伏着一脸色灰败,嘴唇苍白而干裂的男孩。闻声,男孩动了下身子,却似扯动了什么疼的直抽气,好半会儿才缓过来。一双含泪的眼眸望着这个从醒来就在一旁伺候的陌生人说:“我……吃不下……你到底……是谁?”
闻言,少年微微笑了下说:“不是跟您说了嘛,是王爷让我来伺候您的,以后叫我田野就好。”
“你别骗我了……”柳月枕着自己交叠的手背,流着泪说,“他们没打死我,主子……一定会把我送走的……”
“不会的,若是王爷没原谅您的话,又怎会调我来伺候你?”田野还是微笑着,他轻轻的坐到床沿说,“别胡思乱想了,把粥喝了吧,要不伤也好不快。”
“田野哥哥,我……”柳月见田野平易近人的样子鼻头就泛酸,“我……真的喝不下……不要逼我了……”
“真喝不下,还是假喝不下?”
熟悉、带着些微怒的声音传来,令床上的人儿惊愕的抬起了头。望着跨门而入,脸色不悦的人吓的浑身的肌肉都绷紧了。
“奴田野,参见王爷!”田野退到一边跪下行礼。
“起来吧。”芯蕊看着眼前嘴角柔和,眼里清明水润的人儿心里满意的很,看来秦澜已经领会到自己的意图了。
看着他起身,芯蕊便转眼望向了床上的人儿。小家伙似乎还在发烧,光洁的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润湿了他乌黑柔亮的刘海;不讨喜的凤眼里,满是惊恐之色,随着自己的靠近它睁的越来越大。
芯蕊站在床边看得不经大摇其头,好气又好笑的勾了下嘴角道:“刚醒,就又不听话了?”
柳月闻言下意识的否认:“没……我没有!不!奴……没有……”似乎意识道自己不该自称“我”,小家伙立刻改口道。
“是吗?”芯蕊望了眼床头边的凳上放着的一碗稀粥道,“多少吃点,我喂你?”说着端起小碗,在凳子上坐下了。
柳月看着芯蕊动作,眼泪掉的更凶了。她真的还是想送自己走,要不依她的个性绝对不会如此屈尊……
看着她舀了勺粥,柔和的放在唇边吹了两下,还贴心的试了试温才把勺子伸向自己。看着尽在咫尺,飘着清香的粥,想着这是最后一顿安稳饭,柳月心头不经一阵顿痛,腹内翻搅着就想吐。一把推开芯蕊的手,就着床沿干呕起来。
柳月还是个孩子,所有的一切心理变化都在那双眼、那张苍白却透着异样红潮的脸上显露出来。他不是不饿,也不是真的吃不下,而是一直在担心自己被送走而抑郁不安。这一切对于学过心理学的芯蕊来说,根本不难看出。
轻轻的抚着他的背,见他慢慢稳定了才扶他趴躺好,却见他柳眉深锁,怕是牵扯到了臀上的伤。“很疼吗?”见他一味的忍耐芯蕊抬头吩咐,“田野,去把医奴叫来。”
“不用了……我没事……”柳月出声制止,声音却在颤抖。
“真没事?”芯蕊见他点头,但心里知道他是害羞不好意思,“那好吧。”看了眼手里的粥,“多少吃点吧,你看你,胃里空的什么都吐不出来了。”
闻言,柳月还想摇头,可摇了一半又楞住了,一双凤眼惊慌的望着芯蕊,似乎怕自己的拒绝又惹火她。
芯蕊看着这样的柳月,心里也不舍了,“别怕别担心了,我不会送你走的,只是以后不再不听话。”
“真的……您不会送奴……离开……”柳月颤抖着薄唇说,凤眼里泪水似开了闸的流。
“是。”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