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5 [sd花流]木之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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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 [sd花流]木之伤-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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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贴相蹭,让高大的青年满心柔软。
他也感到娘亲心中所想,但是,现在他却很幸福。
若然娘亲知晓,也定会为他高兴的罢?樱木用力吻上枫的双睑,告诉了对方他的心声。
次日樱木睁眼之后,便将娘亲的遗物郑重地塞进了枫的手里,见着眼前之人由似醒非醒间刹那转为清明气爽,樱木心中却止不住泛乐。
“枫,等我。”快乐的小王爷跳下床,就打算回府禀报他的父亲,他找到了执手一生之人。
但是,樱木的手腕却被黑发青年紧紧按住,迎上他疑惑的眼,枫微微摇了摇头。
“就这样,便好。”
樱木听到了,只是不解。
但他没有再强求枫应允,只是伸臂圈着了屋主纤韧的腰——
屋外,天气依然如此明亮。


第七章
樱木一路急行,赶回王府。
他虽不知枫为何拒绝随他回到俗世,但想到枫将他最为珍惜的娘亲遗物紧紧握在手中之时的重视,樱木便止不住心中泛甜。
因为,他知道他昨晚所拥抱的青年,心思也在他的身上。
未曾想过他爱上一名男子,但是这短暂又真诚的相知相许却令樱木倍感温暖——
如今之计,只求父亲并不反对……
就算老头子震怒,天才也不想与枫分开。想到与枫约定下次相见之期,樱木心中更感甜蜜:只怕这一生都要相伴爱人左右,那么,总有一天会说动枫随他下山的罢?
樱木正在心里盘算着,一脚迈进大厅却见着其父樱木瑞玳,满脸阴沉正端坐高堂只等他进屋。
老头子今日居然没去早朝?有什么要紧事?樱木头一回在外留宿,原就稍感不妥,但见其父这般神色心中未免惴惴,不过很快他便将这股不安全然抛之脑后上前嬉笑请安。
“花道,你可知你那位新近交得的朋友究竟是何人么?”
樱木微怔,继而正色言道:“我与枫相交,坦诚真挚,并未探其出身。”
“你这几月来早出晚归,只记得与那山中男子胡闹,只怕连天日也忘记了罢?”樱木瑞玳狠狠怒斥:“昨夜竟然在那等地方留宿,你眼里可曾还有礼数?”
“你遣人查我行踪?”樱木立即悟了。
“我若不查,你这不成器的小子只怕丢了性命也不自知!”樱木瑞玳气道:“你那友人正是流川英树之子——流川枫。”
“怎会如此?”樱木闻言大惊失色。
“当年流川本族就他一人侥幸脱逃,却不想这些年来他竟然没有远付他乡就匿于后山之中,他此番隐瞒姓名接近并委身于你,不正是打算侍机报复?”樱木瑞玳冷冷开口:“若要让我瑞王府身败名裂或是破坏你与晴子的大好婚事,他如今不是完全可以轻易左右你么?他要让你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枫绝计不会这般做为!”樱木大喝道。
“当年为父诛了他家三族,此等仇恨只怕世上无人愿意忘怀。”樱木瑞玳望着其子连连摇头:“你若只是一时兴起偶尔狎以伶人为乐,为父也不会干涉……但那居心叵测之徒若妄想加害于你……”
樱木听到此处心中更是烦乱,他猛抬眼却见着其父目中闪着的冷酷怒意,止不住心中一寒,立刻叫嚷起来:“不要动他。”
樱木瑞玳微愣,但见樱木大步上前来凝望于他,神色自是恳求却又严肃之极。
“也罢,你自己想清楚解决此事!”樱木瑞玳见爱子如此坚决,呆得半晌生硬补上一句便拂袖转身就要离去;举趾两步,他又停下沉声说道:“若你再见那人一面,回来之时便是你与晴子成婚之日。”
樱木知道父亲总算暂且打消对枫的杀意,心中方才稍安下来。但随即他便觉胸口生疼。不管这些日子以来他有多么快乐,枫毕竟没有向他说起过身世也似特意隐瞒他的姓氏。对枫动情深陷之后,他头脑发晕之下也完全忘了追问;而这一切又来得太过自然而然,如今只让樱木禁不住生疑。
但是心中,樱木仍是希望昨晚那颈项缠绵之人并非流川后裔,否则他所付出的真情厚谊只怕真的付诸流水。
***
‘砰砰砰。’樱木敲开法华寺别院厢房像风一般卷进去的时候,带进了几片在庭中随风飘散的艳红枫叶。
屋主轻轻咳嗽着,在一位丽人的相助之下服下一碗浓浓的药汁。
“告诉我,你不是流川枫!”
樱木满心的希望在枫那不惊不怒的平静眼波中终烟消云散,他的手终于忍不住微微颤抖起来——宁死,也不愿相信枫接近他的目的仅止限于其父所言。
因为流川的眼里没有仇恨,没有被罪行被发现之后的惧怕,他有的,只是藏在淡漠之后的悲伤,还有不可动摇的坚持。
“你吵着小少爷了。”屋内的美丽女子眼神冰冷地瞟了樱木一眼,还待再说但终瞧着主子不喜不悲的刻板神情,也便叹息着摇首退下,出去的时候带上了门。
尽管樱木觉得这位丽人眉目也颇为熟悉,但他此刻哪顾得细想?
一双眼只盯着恋人发怔。
“你终是知道。”流川枫淡淡应道,毫不退缩迎上樱木那双震惊的眼睛。
“传闻流川将军唯一的儿子不是口不能言,也患有失心疯么?你,你,所以你一定不是他,是不是?”
“四年前我家生出事来,受到刺激之下我居然可以开口说话,也逐渐恢复心智。”流川看着失魂落魄的樱木,微顿一下便接着把话说下去:“而你父亲灭我全族之时,我早被接到风声的父亲由秘道送走。”
“如此说来,如此说来,你出现在这里,你与我结交,你习得胡曲,并不是巧合?”
“我暂时没有打算离开这间寺院。”流川不答转而说出这句话来,手里则轻轻捏转一枚枫叶:“除非,你自愿与我一块游历天下。”
“哈哈哈。”樱木闻言不禁悲笑,因为流川所言又让樱木瑞玳说中。
其父断言流川必定以退为进,诱他放弃大好姻缘,以此步步为营终将累得他身败名裂。
“为什么?”樱木止住笑,不待流川回答便大步上前抓住屋主双肩继而说道:“我不相信,你的目的只是让我随你离开!我也不相信,你接近我仅是为了你们流川一族。”
流川冷冷地拨开他的手。
“你忘了。”
“什么?”樱木愕然。
“记着了,你才有资格发问。”流川全然忽视樱木的表情,起身打开了房门,送客。
“为什么你不解释一句?”樱木吼道,只要是流川所说的,哪怕只是短短的否认二字,他也一定会相信。
“你的心,已经因为你曾经受到的痛苦而迷失了。”流川奇怪的言语暂时打消了樱木咆哮的欲望,但是下一句好似带着怜悯口气的话却莫明激起了樱木的怒火。
“我,不怪你;这是我们流川家欠你的。”
“你的意思是你恨的,只是我那灭了你全族的父亲?你要报复的也只他老人家?”樱木很不愿在流川口中听到这样的语气,这双似察觉出所有未知之事的黑玉眼瞳让他刹那间感到恐慌。
“你便什么也无谓?若然我不按你的计划这般留下,若然我与他人成亲,你也一辈子不踏出这间破庙?”
“若有那时。”流川目光如冰,缓缓开口:“或许我会如你所愿……考虑如何报复。”
樱木心中微寒,迎上流川不容动摇的眼神终咬牙甩门离去。
身后,流川刀一般的眼神让他有如芒刺在背,莫明心慌。
他知道,这一去,回到王府他必须得面临亲事。
他也相信流川既然一直‘关注’着瑞王府的动静,到时对方便势必知晓。
就算如此,流川也不肯为了他踏出那间寺院,不为他自己解释一句吗?
***
樱木头脑迷糊,摇回王府。
不久之后,瑞王府终于迎来它小主人的大婚之喜。
樱木不懂,流川明明知道王府欲将他除之而后快,他却为何不离开这么危险的地方?难道报复有那么重要?想到这里,这位高大青年的胸口又是一痛。
闭上眼去,脑中便会浮现一双时而清冷,时而狂野,时而迷茫的眼睛。
但张眼之后樱木却只能想到流川那双止水般石投不惊的黑眸。
难不成,它们有什么关联?
无论如何,他无法就此与晴子成亲。
一定要再找流川确定,就算是逼也要探得究竟。
打定主意,樱木一扫颓废,一气奔到流川住所,不想却看到王府的侍卫正在那厢房前后搜寻,看着这满地儿的人将院内的枫树推搡,直让樱木瞧得只觉心疼。
樱木知道父亲不可能留下这个隐患,但没有料到其父的动作这样快。然而侍卫们在此处什么也搜索不到,看来流川已先一步离开——这也早在对方的算计之内罢?
房内木桌上,只留下一页素纸,由一枚圆圆的竹雕压着。
这个憨态可掬、巴掌般大小的娃娃竹雕却是他送于流川的一对人偶。此物共有五层,内嵌五枚做工精细的人偶,只是一个小似一个,所以稍大的人偶包着稍小的,连着套在一块重叠在外看来就仅有一枚。流川当时着实喜欢,还提笔沾些朱砂将其中一枚人遇的头顶染红,他的用意自然便以这对竹雕隐喻他们二人。
现在流川带走染有朱砂那枚,留下顶上依旧黑发的竹雕,这个举动就算樱木心性再直,也立即明白了。他再次瞟过纸笺上的留字,心中止不住心悸。
“若然想起了,就真的会知道你在哪儿吗?”喃喃念着纸上的字句,樱木失神转身向外走去。
遗忘了什么?脑中总有一块地方是空荡荡的,一触及便觉痛楚异常。
为什么想不起来?樱木怅惘间陡升一股无名的怒火,他使劲拍了拍自个儿的脑袋,在众侍卫惊讶的目光中大步向山下走去。
第一件事儿,樱木便推掉了他即成一半的婚事。
瑞王爷大发雷霆,无奈樱木心意已决,宁死不肯再谈娶妻之事。晴子事先便与樱木相谈交心,她虽默然神伤樱木这个决定,却也心中离奇坦宁再不受情爱与道义煎熬。
王府内私下谣传甚多,当事双方却充耳不闻,仍然维持平日情份。
次年,樱木与晴子结为异姓兄妹,同月又亲自为晴子与已为王府总管的洋平主持了亲事。这一连串的变故直让王府上下措手不及,甚至有人禁不住想,可否是洋平接了小主子这未给名份的妾室,而樱木注定要另娶一位名门千金为妻?
但瑞王府再未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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