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未至冬末若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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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至未至冬末若笙-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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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夏至敛下眸子,却更收紧了握着她手腕的力度,见她皱眉要开口喊痛的时候才松开一点,然后满不在乎的拉着她往外走,背对着她抿了抿唇道:“会议提前结束了,我回家没看见你就来公司接你回去了”

    冬末笙只觉得脑袋开始有些昏昏沉沉的,也没细细琢磨他的话就点了点头,又突然想起自己还没看完的提案,试图从他的手掌中将自己的手抽回:“夏至你先放开,我的工作还没做完呢”

    “不许做!”夏至没有回头,但声音却故作冰冷“冬末笙你别挑战我的底线”

    冬末笙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挑战了他的底线了,只是他的态度这么强硬,多年下来轻易向这个人服软的习惯也让冬末笙放柔了声音回握他的十指相扣,她并不觉得这么多年的朋友有这个举动有何不妥,进一步说,夏至这些年也让她慢慢习惯了这种亲密没有什么不妥。

    渐渐脸色潮红起来,冬末笙觉得脑袋越来越沉意识越来越混乱,伸出另一只手抓住夏至的手臂。夏至感觉到她的触碰停下了脚步转过身,她却因为惯性猛然撞进他怀里。

    “怎么了?”感觉到怀里的小女人有点不太对劲,夏至赶忙放开她弯下腰与她平视,伸出手试了试她的额头。

    “操!”一向自诩修养良好的夏大少爷在公众场合爆粗口真是件喜闻乐见的事情,倾温掩嘴偷笑。
【13】爱情里必须有一个人先埋下种子
    “夏至……”

    冬末笙盘着腿坐在柔软的大床上,披散着鸟窝一样的头发,睡衣凌乱的挂在身上,眼珠随着男人的身影来回移动,然后无奈的唤道。

    夏至丝毫没有因为这声音而停下手中的动作,脚步反而加快了许多,声音恶狠狠地:“冬末笙我要再听你的我就是傻子”

    见自己的温柔攻势没有用,冬末笙干脆抱着枕头歪着头老老实实的坐在床上,看着穿着白色衬衫黑色西装裤的却围着围裙因而略显滑稽的夏至在厨房和餐厅里来回疾步。

    “我说,你不用上班的吗?老板不会扣你工资?”冬末笙撑着下巴,眨巴眨巴眼睛。

    然后,看见他把最后一道菜也端上桌,冬末笙赶紧跳下床蹦跶蹦跶的奔向餐桌,被夏至一伸手臂给拦下了。

    冬末笙鼓着脸掐着腰:“你做饭不就是让人吃的咩!干嘛不让我吃!”

    夏至眼睛扫了扫她光着的脚丫,某人很自觉地跟着他的眼睛看,然后灰溜溜的穿上拖鞋再板板正正的坐上了椅子。

    “我说你小子手艺见长啊上哪偷师去了?”冬末笙夹了口菜放进嘴里,一边鼓鼓囊囊的嚼阿嚼,一边模糊不清的问。

    夏至随手舀了碗汤,垂下眼帘动作甚为悠然:“无师自通”

    某个远在大西洋彼岸的国际神厨哭了。

    卧槽夏至你麻痹敢不敢还我天价菜谱赔我景德镇瓷碗!

    冬末笙从小和他一起长大夏至有多聪明她想也不用想,所以对他的话也没啥质疑,余光扫了扫干干净净的厨房和桌上堪称美味的菜肴,叼着瓷勺亮晶晶的瞅着他:“要不夏至你就包了我的一日三餐吧,我可以付你钱!”

    夏至的眸光亮了亮,眼里的狡黠很好的被掩藏:“好啊,不过我不用你付钱”而且,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冬末笙从来不想去亏欠别人什么,所以感觉如果不给夏至一点什么就让人家给自己做饭总有点过意不去:“那你要啥?”

    我要的东西现在你给不了。夏至眼神有一瞬间的暗淡,然后慢条斯理的抽了张纸擦了擦嘴角:“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说吧”

    只愿你在我需要的时候,不要逃。

    冬末笙觉得自己肯定是被蛊惑了,要不然怎么会在夏至抬起头看向她的一瞬间失了神。

    拍了拍开始发烫的脸,冬末笙撩了一把凉水扑在脸上,脸色的潮红依然无法褪去。

    怎么会,开始有点乱了。

    在每场精心策划的爱情里,总需要一个人先埋下相爱的种子,然后一点一点精心灌溉,认真修剪,在坏天气来临的时候能够遮风挡雨,在幼苗茁壮成长的时候能够让出一片天空,在花朵绽放时能小心保护,在结出果实的时候能安静等待。然后让肥沃的土壤里遍地开满芬芳的鲜花和嫩草,让爱情的生命里永远郁郁青青。

    有人说过,爱情并不是互相朝着对方走去,而是同时向着一个方向努力。

    所以夏至没有急着去证实是否相爱,而是牵着冬末笙的手,一步一步往下走,让她习惯在每一个生活的瞬间都有夏至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让她慢慢在人生的每一个起伏都有夏至的陪伴。时间他有的是,足够和冬末笙耗一辈子。
【14】归乡隔情
    2014年的七月份,冬末笙跟着许久未见的父母回到了许久未回的老家。

    冬末笙的老家在山东烟台,县城不是很繁华,但是却很热闹,大河坐落在楼的对面,平板桥连接两旁,随处能见到骑着摩托车等待红绿灯的男男女女。

    这里只是一个过程,他们真正的目的地是个很淳朴的乡村。

    这个村子很简单,很多大爷大妈吃完午饭没事做就提溜着马扎子坐在家门口扇着芭蕉扇笑着聊天,炎热的阳光洒在水泥石的地上交杂着青草泛出不小的气味。

    冬末笙一下车就被刺眼的阳光给闪了一下,然后赶忙带上墨镜嘟嘟囔囔的来了一句:“幸好夏至机智”

    时隔很多年再回到这个质朴的村子,归乡之情溢于言表。看着不远处和一群七大姑八大姨的激动的握手说笑的父母,冬末笙心里生出一种苦涩之感。

    随着一群人走在一条蜿蜒曲折的小路上,周边的杂草丛生,时不时飞出几只不同的虫子,蚊子更不用说,都快把冬末笙给活剥了。

    “我去这儿简直了,这蚊子都这么……生猛”被咬的不得不从包里拿出花露水的冬末笙自觉自己用来形容蚊子的词很不得当,但是眼下的环境也容不得她再费脑细胞来思考这些问题。

    “姐姐,等会儿就到了,不远的。”

    一个看起来比冬末笙小不了多少的女孩不知何时站在她身侧,朝她很友好的笑了笑,只不过因为她的地方方言特别严重,而冬末笙又不是个很纯正的山东人,所以也听不太懂,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知道了点什么所以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

    她实在不认识这个姑娘,前面的冬母看到了有些尴尬的女儿,忙着拍了拍她的头笑说:“这是你舅妈的女儿比你小一岁,是妹妹,小名叫婷婷吧,柳婷。”

    冬末笙瞬间惊恐了:“啥?陆婷?”

    “是柳婷!你这孩子年纪不大,倒开始耳背了”冬爸背着手回头笑骂一句,又和身边的中年人攀谈起来。

    陆婷和柳婷。冬末笙细细的打量了这个姑娘,她身上没有城市里陆婷的世故和圆润,很朴实也很单纯的看着自己,笑的格外青涩和羞怯。柳婷的皮肤或许在日光下曝晒了很长时间,是很健康的小麦色,冬末笙下意识的瞥了眼她的手,没有这个年纪该有的细腻和白嫩,倒是粗糙的很。

    “不用叫我姐姐,我只比你大了一岁,叫我末笙就好。”冬末笙浅浅一笑,声音格外轻快。

    “好,末笙姐”柳婷笑了笑,顺着冬末笙的杆子就爬了下来。

    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冬末笙和柳婷的聊天,她朝柳婷歉意的点了点头,掏出手机来一看就是夏至:“这个点给我打电话也不怕你老板扣你工资?”

    “他要是敢我就把他给炒了”夏至轻飘飘的回道,坐在办公桌前无聊的转着笔“你都没想着要给我打电话”

    “电话费啊大哥,这可是跨省漫游,你这么个打法很快就要接移动的电话单了。”冬末笙一边驱赶着蚊子一边吐槽夏至的不节俭。

    “你担心电话费?”

    “嗯”

    “等一下。”

    冬末笙正奇怪那头怎么没声音了,手机就传来了提示音。

    “我靠夏至你要死啊三千块钱的电话费你都可以买个手机了!”一查短信冬末笙就觉得心脏有点不太好。

    “我不在意”

    冬末笙一下子就默了。的确,以夏至每个月的工资的确不用在意这区区的几千块钱,她也同样不缺钱,花钱也能算得上是大手大脚,只不过用冷倰的话来说,她会花也会挣。
【15】有人惯着所以了不起
    冬末笙从未面对过死亡,所以不知道应该用什么表情和心境面对死亡。

    她形容不了在看到至少有四年未见原本活蹦乱跳还能下地种菜的姑姥姥现在只能蜷缩在床上颤颤巍巍连话都说不清楚的时候那份复杂的心情。

    不能说是震撼,却满满的多了些辛酸。

    那已经是垂暮之年的老人布满皱纹饱经风霜又枯又黄的脸上在看到我们的那一刻竟然像个小孩子一样瘪着嘴哭了起来。或许是疾病缠身,老人抹着浑浊的眼睛里滚烫的眼泪,艰难的翻过身背对着我们,颤抖的后背却出卖了她此刻的心情。

    本就三十几平米的简陋农屋里多了这么多人空气变得尤为浑浊,多年没有清理的环境四处都泛着黑。

    “末笙姐,要不我们出去吧,这里……”柳婷有些为难的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这在农村已经是相当差了。

    冬末笙望着那个风烛残年的老人,耳畔响起妈妈若有若无的叹息:“人怎么都好,就是别长病啊,这一长病就什么都完了”

    点了点头,她感觉眼眶热热的,赶忙脚步轻快的退出了不大的屋子。

    傍晚,冬末笙一行人是在柳婷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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