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柔笑笑:“这是当然。其实我本来就想去找你了,但是顾……”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一摸怀中的包裹,大呼糟糕,于是在仲清寒身上猛拍了两拍,说,“完蛋,我把正事儿了给忘了。先走了,下次再找你玩耍!”
话没说完,转身飞快跑去,被仲清寒一把抓回来。
“冒冒失失,做什么?”
桑柔指了指手中的东西,说:“顾珩吩咐了我出来给他买东西,已经迟了我,会很惨的!”
仲清寒皱皱眉,拉了她往巷口走去,那边停着一辆马车,桑柔看到了眼睛一亮,而后挣开他,三两下跳上马车,扬鞭一甩,马嘶鸣一声,马蹄踢踏几下,飞快奔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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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前事暂休说(10) 入此中门,前事休说,怕误滟滟浮生
前事暂休说(10):入此中门,前事休说,怕误滟滟浮生
桑柔惊讶:“难道不是?”过了会儿又释然一笑,说:“我就知道你这么帅,肚量一定不会那么小!所以,我们可以去吃饭咯?”
仲清寒这下觉得胃也疼了:“你真是……傅姝什么样的人,她表面柔柔弱弱,你不知道她心机有多深?两年前,她嫁给顾璋,顾璋府中原有三个姬妾,另无数个红颜知己,她能不动声色地一个个铲除了,独占顾璋后院,荣宠不减。当年她差点害死你,你今天还敢独身一人去找她,你脑子是用来装饭的吗?”
桑柔闻言眼色变了变,却不过转瞬,又是笑哈哈的模样,说:“其实也不是的啦!”
仲清寒挑眉。
“装的还有菜啊……世间美食淋漓万种,哪能只装饭呢?”
仲清寒此时觉得浑身都疼,他抬手巴掌就要往桑柔头上招呼过去,桑柔吓得啊啊叫着直躲。
仲清寒一忍再忍,最终还是没能打下去,而是叹了口气,已然换了种语气:“你跟我嘻嘻哈哈做什么,这一套给别人看就算了,与你相识这么多年,你是怎么想的,我就算不能猜个通透,但也是知晓几分的。”
桑柔用胳臂掩着的面色微微沉凝。
他顿了好一会儿,伸手将桑柔的手拿下,嘴边勾起的弧度,似笑似嘲:“我们之间,便是普通朋友般的推心置腹都不行吗,阿柔?”
被他握着的手腕有些烫,桑柔知道挣不开,也就放弃了。
她不愿将气氛弄得如此尴尬,他是她所珍重的人。十年光载,相识相知,她得他照顾颇多,岂能不感激,孰能无感情。
早年,她被委托给神医三叶先生照料,仲清寒方也只是个毛头小子,对她则是整天一口一句“病秧子”。
“病秧子,师傅喊你吃药了!”
“病秧子,你怎么吃了那么多药,还是好不了啊,你可知道你用的药材有多珍贵?”
“病秧子,听师父说,你是靖国的公主,你父王是个暴君,故而生得你重病缠身,这便是报应吧!”
“病秧子,看你喝药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啧啧,果然是……人中‘龙凤’,就是要变。态点!”
“病秧子,你下次再敢使唤我,看我不往你药中加砒霜!”
“师傅说,你的病很难好,你……怎么从来都不难过?都没见你掉过眼泪。女孩子不都喜欢哭吗?”
“喂……我今天上山采药的时候,看到藏风谷里开了好多花,挺漂亮的,你想看吗?你求我,我可以勉强带你去看一眼。”
“你要回宫?你不是还没好吗?回去做什么?”
“师父说,这次靖文公寿宴,其他国很多王孙贵族都会来,可能,名为贺寿,实为提亲……你是不是要回去嫁人?”
“如果可以,早点回来……毕竟,你算是我第一个病人,我都还没治好你呢!”
“……”
这厢,桑柔抬头看向仲清寒,问:“还记得鹤枳老头的茅山居大门贴着的那副对联吗?”
仲清寒微愣。
“入此中门,前事休说,怕误滟滟浮生;渡彼方岸,来日莫盼,恐费灿灿今朝。”
59。前事暂休说(19) 若是道歉也换不来阿柔的谅
前事暂休说(19):若是道歉也换不来阿柔的原谅
屋内的人都吓了一跳,齐齐看向那气势汹汹而来的人。
紧接着涌进来一群护卫,对着硬闯的男子,拔刀相向。
而那人却眼中无他,径直冲向桑柔,拉了她的手就要往外走。
";仲……";桑柔不明所以地叫了声,却被仲清寒一个冷眼瞪回,握住她手腕的五指微微收拢,桑柔看了他的表情,乖乖闭了嘴。
护卫战列几排,就要向仲清寒身上攻去。
";不得无礼,这是仲太医。";
傅姝适时开了口,众护卫听到,迟疑了下,退开到两侧。
仲清寒也不道谢,拉着桑柔就走。
";阿柔……";傅姝在身后唤了句。
桑柔脚步微滞,仲清寒在她手上又是一握,抢在她面前开口:";不知道夫人是出于什么身份叫的这一声阿柔,我想总不该是出于姐妹情分,若真念一点姐妹之情,当年之事,我不知道你怎么做得出来?";
桑柔闻言皱了皱眉,瞥了一眼门口的竹桃,见她面色僵硬,有一丝不自然。
而傅姝脸色更是难看,双唇微颤动,过了好一会儿,才强行摆出点气势,反问:";仲太医不知道又以何身份替桑柔鸣的这个冤?";
仲清寒笑:";哦?你也觉得桑柔受了冤屈?是啊,她岂能不冤?一个人背了背信弃义的罪责,一个人忍了冰焰的蚀害,一个人……";
";仲清寒!";桑柔还是忍不住喊了声,“别说了!”
仲清寒很不悦地住了嘴,哼了声,不由分说地拉起她就走。
房内。
傅姝看着那洞开的门久久失神,最后叹了口气,端起方才桑柔来不及喝得茶,抿了一口。
茶已凉。
人情不再。
“夫人?”竹桃犹豫地开口。
“竹桃,你看她对着我有说有笑的,但其实心里是怨怼我的吧,或许,是恨。我找了她那么多年,如今她出现了,我却感到害怕。不过是一句抱歉,怎么会那么难说出口呢?竹桃,你说为什么?”
竹桃看着眼眶见红的傅姝,面色微沉,说:“或许,夫人是害怕道歉仍换不来原谅。”
傅姝闻言抬头,怔忡了下,才点点头:“是啊,若是道歉也换不来阿柔的原谅……”
***
章临某巷弄,仲清寒人高马大把桑柔堵在角落,却一言不发,就那么居高临下眼神幽冷地盯着她。
桑柔自知有愧在先,也不敢有异议,只能陪他站着,大眼瞪小眼。
过了会儿,桑柔摸了摸怀中的包裹,还是忍不住斟酌出声:“嗯……仲清寒,你饿吗?要不,我们去吃饭?”
仲清寒闻言拧了拧眉,不答。
“我虽然到章临没多久,但知道那个春生楼的菜很不错,特别是如意醉仙鸡,不如我们就去那里吃?”
仲清寒仍未出声。
桑柔没辙:“好吧,我道歉,我不该一直不跟你们联系,上次见了你之后也没依言去找你!我知道错了,对不起……这下,可以吃饭了吗?”
仲清寒气得额角直抽抽,咬了咬牙,说:“你以为我是气你这个?”
58。前事暂休说(18) 阿柔,你可还好?
前事暂休说(18):阿柔,你可还好?
春寒仍盛,可桑柔额上已布满一层细密汗渍。
她在一石阶上坐下休息,可还没缓过气,眼前黑影一压,视线中出现一双杏色绣鞋,裹着一双小足,煞是好看。
她抬头,看到来人,愣了一秒,而后笑开说:“好久不见啊,竹桃!”
来人脸色并不好,盯着她,几分打量,几分警惕,隐隐似还带着其他什么情绪。相对桑柔一脸无害的微笑,她面色要冰冷很多,一点没有故人相逢的欣喜。
半晌,竹桃开口,声音如同她脸色,凉薄无温:“夫人有请,劳烦公主跟我走一趟!”
桑柔伸手揩了揩额头的汗渍,说:“竹桃,你记性不大好,我已经不是什么公主了。靖国已灭,国不存,家不在,我何以有颜面再应你这一声公主。”
竹桃眸光动了动,却仍旧冷声说:“那就请小姐走一趟吧!”说着,微微让开一点道。
桑柔瞥见她身后跟着的几个膘肥体壮的大汉,心中暗暗嗤笑。
“劳烦阿姐如此兴师动众,我心里好生过意不去啊!”
她看了眼怀中包着糕点的包裹,叹了口气,站起身,拍了拍身后的灰尘,说:“领路吧。”
竹桃带着桑柔七拐八拐,进了一座僻静处的茶楼。
厢房内,暖气氤氲,袅袅幽幽有一股暗香萦鼻,浅淡却十分好闻。
“阿姐现在有孕在身,香料还是少用些好。”
桑柔转看向珠帘隔绝的里间,此时缓缓走出来一身姿曼妙的女子,朱红长群曳地,雪白狐裘加身,纤足轻踩,素手一撩,随着叮叮当当几声脆响,露出一张脸,花容月貌,倾城之姿。
短短几步,走得风情万种,如舞云端。
“阿柔,你可还好?”
傅姝走到桑柔面前,想要握住桑柔的手,似又突然发现不适宜,生生顿住,改成了微扶住她的背,往窗边茶几处带。
“我啊,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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