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步战国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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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步战国史-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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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用自己的姓氏

    为这苍莽的大陆命名

    而你的荣耀,无法名状——戈兰塞

    这不是诗人戈兰塞最优美的诗句,却注定千古流传。因为这首名为《永恒之王》的诗歌,致敬的对象是云步大陆史上最光辉的名字:云步战。百年来,大陆无数少年为这名字而热血激荡,毅然踏上征途。或许,他们中的绝大部分最终并未能建立不世的功勋,他们的名字亦只是随硝烟飘散,从不曾出现在诗人的吟唱,但他们的青春,就此有了一段足以让自己骄傲的**燃烧的时光。在村口教孩童练剑的某个迟暮老人,他潦倒、糊涂,却或许可以在某次酣醉时为你讲述一段传说,关于某一场著名的战役。

    他曾经追随云步战的血色长刀勇往直前;他曾经迎着云步战的长刀决死冲锋。他们,都足以自豪。

    ******************************

    你是宗教

    赋予这里的人民性格

    你是文明

    让这个民族拥有传统——戈兰塞

    在那未纪元年代的终点,出身大陆西北边地的云步世家的云步战横空出世,惊采绝艳,历经四年征战,灭18路诸侯,止息了大陆绵延百年的烽烟,建立了史上第一个辽阔的统一帝国:云步帝国。时年,云步战25岁。

    4年后,云步帝国圣皇云步战卒。29岁的王平静的死于毒药。遗旨:凡云步家臣、子孙,永世不得追查。

    此后,云步家族就仿佛遭遇了一个可怕的诅咒,连续几代王位继承者,不是早卒就是碌庸无为。时至云步纪元74年,本已岌岌可危的帝国统治终于再次迎来希望。

    云步风,帝国第七代王,14岁即位;16岁亲政;17岁设计诛杀当时权倾朝野的皇叔云步阶及其附庸大臣共28人,同年,拜少年同窗好友,时年18岁的姜逐为右相辅政,力行新制,历时三年时间使得国势强盛、民富兵强。一时间,这一对少年天子少年臣传为佳话。

    “云步史80年至85年,王兴无敌之师,威加海内,拓土万里,异族或亡或遁,云步青龙旗下覆盖的领土东到大海,西临温布大罗山脉,南至十万里荒泽,北”这并非修昔宾格的记述,但他曾经无数次在1世纪80年代那些未完成的史书上看到过类似这样的一段段文字。很显然,当时的史学家们已经准备好了所有最美好的词句,最华丽的辞藻,只等他们伟大的“中兴之主”云步风为其拓土安边的大业画下最后一笔。

    这最后一笔,所指的自然是北部草原上凶悍无匹的蛮族,他们贫穷、落后,同时却拥有着最令人心悸的强弓骏马与无比强悍的性格。也正是他们,在结城部落年轻君主结城少格的带领下连续三次阻挡了云步帝国的百万大军。

    面对着这些马背上呼啸来去的野蛮人,纵使雄才若云步风者,依然只能摇头叹息。他很少感觉无力,很少,而每当遇到这样的时候,他都只会想起一个人:姜逐。

    “我有很久没见你这样的神情了,外面的人一定不知道,我们伟大的王也有这样的苦笑。”姜逐迈着平静的脚步走向云步风,他甚至没有行礼,多年以来,这已经是两人相处的习惯了。作为云步帝国君王之下第一人,姜逐有着常人难以比拟的白皙与清秀,再加上他消瘦的身材,很容易让人想到一个词:柔弱。但如果你看他的眼睛,你就会知道这个漂亮得足以让无数女人惭愧的男人绝不那么简单。当然,更没有人认为帝国第一猛将云步啸这个耿直的汉子会说谎,他曾说过:姜相第一次站在我面前的时候,还是个孩子,他只是很平静的对我笑,但我却忽然觉得自己恐怕未必是这个孩子的对手,或许在这帝国之内,除了那些传说中的人物,敢说稳胜姜相的,就只剩下我们的王了。他说这些话时,他们还是敌人,任何一个衷心于帝国的将领都难免对君王任命这个18岁的纤弱少年为相感到忧心忡忡。为了阻止这个异姓少年进入权力核心,老臣们大是进行了一番最后被证明意义的艰苦抗争。后来,他成了他坚定的拥护者。

    “好了,你是肯定知道我在想什么的,不如再给我说说上次说的那个十二寸等雨线的事吧,蛮族之祸,数百年无法止息,莫说这几次出兵皆是无功而返,纵使战胜,你我都明白其实也不过就是赢得几年的平静而已。”云步风摇头轻叹,一直以来,他的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显得那么特别,配合他挺拔的身材,刚毅的面容,哪怕只是第一次见他的人也总是会为之折服。

    “臣前年巡视北疆,曾绘制一幅地图,当时的目的是为行军布阵提供便利,关于这十二寸等雨线的事,正是臣前些日子看图突发的感悟。”你很难说姜逐到底更像是一个权臣还是学者,他将绝大部分的时间用于思考而非钻营,而他的思考似乎也总是别人所不能达到的。“这条线从大陆的东北延伸向西南,内陆统一前后所建关隘,如狼咽关等恰好就基本都集中在这条线上,此线之东、南基本每年降雨都能保持至少十二寸的常态,故而农业茂盛,人口繁殖;而线之西、北降水不足,不适合耕种,数万里内生活的蛮族全然不事农桑,他们不直接的倚赖土地上的植物为生,而在他们自己和植物之间加入一个中间环节,这就是牛羊马匹。这种生产相比我们的耕作农业要不稳定得多,尤其每当气候不利,水草不足,内侵和掠夺就成了他们必然的选择,这无关品性,只关乎生存。”

    “数百年来与蛮族争战不休,都说是因为蛮族性恶,如今根源被你一语道破,果然见地深刻,不过,这么说来,却不知蛮族之事是否有根本解决的办法?”云步风问道,其实他自然明白姜逐绝不会浪费时间,卖弄才智,他既然解释这根源,肯定就有据此而制定的治本之法。

    “要根本解决,不外乎战与治,必战而胜之,再行政策同化蛮族。如此即便不能全盘同化,亦可通过这些局部使蛮族与内陆建立不可分割的经济、商贸联系,届时蛮族一旦发兵抢掠,恐怕我伤三分,他亦自伤七分。”

    “接着说。”云步风大感兴趣地凑近来许多,略显急切的说道。

    “我们先说这“战”,准确的说,蛮族其实应该叫做游牧民族,他们与牲口一同往来于干燥的地区,让牛羊自觅水草。他们就这样奔走往来,小孩子从出生便在马背上生活,自然弓马娴熟,性格强悍。当然,这还不是关键所在,纵使蛮族骑兵再强,我云步以精锐之兵,数倍于敌之众,胜之不难,但胜敌不同于歼敌,攻防上的胜利对于消减蛮族武力其实无太大意义。”

    “说的不错,以往征伐,我们常将无坚城可守作为蛮族弱势,其实蛮族真正的优势恰恰在于无城需守,无产业需守。我们战败,他们则虎扑劫掠,我们战胜,他们亦可毫无牵绊的呼啸而走。仗着骑兵优势,我进他退,我退他则可衔尾攻击或骚扰,要想聚而歼之,实在不是易事,除非、、、、、、”

    “除非诱其深入,断其后路。可惜这道理前人也不是不明白,只是执行起来却困难万分。要安插足够的兵力进入敌后,并构建起有效的阻滞体系,单以军事策略的角度肯定是无法完成的。”姜逐说道这,望了一眼神色略显黯然的云步风,接着说到,“所以,臣认为,狼咽关外小范围的同化必须先于军事行动而进行。”

    “不错。那么,此事你觉得该当如何进行?”云步风脸上露出恳切的神色,足见他对此事的重视。

    “臣认为,我们首先需要一个足够恰当的理由让十数万人出狼咽关而居。并且,为免蛮族怀疑,其中必须老弱青壮混杂。”

    “那么,最合理的情况是”

    “发配一整个家族,而且这个家族必须与云步皇室关系非常,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云步圣主既盛怒下发配其全族,又修渠道引渝江之水保证其生存、生产。”姜逐跪下了,除了朝堂之上,他已经很久没在私下的场合对云步风行跪拜礼。

    “原来你早就已经决定了。”云步风显露出少有的犹豫。

    “是,不世功勋,我舍不得让人。”姜逐抬头笑道。

    “你已经很久没用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了,”云步风上前拉起他的少年伙伴,“多久可以完成?”

    “少则五年,多则十年。届时关外蛮族将有百万以上从事垦殖,使得临近狼咽关千里内不再是丰沃的草原,战事一起,蛮族骑兵在这一区域内亦必将缺少马匹补充,而姜氏一族,将作为蛮族与内陆商贸交流的中枢而被习惯和认可。同时,姜氏少壮,亦已成军。”

    “那就等你消息,届时云步必生骚乱,使蛮族全军借机攻破狼咽关,势如破竹深入内地,”。

    “到时,姜家藏兵将会是数千里范围内唯一有规模的武装,我一定会将云步青龙旗死死的钉在狼咽关一带,等你来。”

    不知不觉中,这云步帝国最为举足轻重的两人已经勾肩搭背的坐在了门口的石阶上,长笑声中仿佛回到77年两个少年定计诛杀乱臣的那个晚上,一样的豪情,一样的信任。

    对于后世的史学家而言,86年大部分的时间似乎都是缺乏研究价值的,没有任何的对外征战,朝堂中更是一片祥和,几乎整年都无大事可叙,纵使气候有些反常,但这种小灾小患,以帝国幅员之辽阔,似乎年年都有发生,倒也无关宏旨。时间就在这平静中走向了年末,年关的酒宴原本是一场君臣同乐的盛会,却不曾想这四海升平的一年会因此而改变走向。酣醉后君相之间的激烈冲突使得几乎所有大臣呆若木鸡,纵使有清醒过来想要上前劝说的,也在姜逐的谩骂辱及云步世家列代先王后不由得噤若寒蝉。

    87年,姜逐获罪,罢相。姜氏一族18万被发实边,出狼咽关而居。

    88年,王念旧情,命开“念渠”,引渝江之水出狼咽关,以养姜氏一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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