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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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裁者- 第2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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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有点喝多了,于是有点放肆,对繁盛说:“你回去之后看看心理医生吧。”

    “我会的。”他的表情还挺认真的,“大概我真的有问题吧,有时候像个女人一样胡思乱想。”

    “别什么都推到女人头上。”我生气了,“爷就很理性。”

    繁盛不屑道:“也是这几年才这样的。”

    是啊,也是这几年。

    我才变得理性起来。

    回头想想很久很久以前的自己,我就像所有美好故事里的女孩子,一头扎进爱情里,那么相信,那么沉沦。我居然又想起了finn,这个在我的人生中,只负责删了我一个耳光,给我上了一课的人。

    我把我最蠢的感情都给了他。

    真感谢他没有像繁盛一样娶我。

    在那之后,明白做女人其实不需要无限度地容忍,不需要无底线地从一而终,不需要明知是人渣还去原谅坚持,不应该相信自己是生活中的主角,自己的一切都会以完美收场。我应该承认人生中有很多跟头真的只能认栽,关注自己的感受,和男人一样理智,我有这个权利,我也有这个能力。

    我不知道他俩,反正这难得的放松把我喝多了。

    半夜有点冷,醒过来发现自己正在韩千树怀里。这就是好男人的作用——我哪怕喝到失忆也不用担心会出事。

    说起来,我们已经好久没有造娃娃了,之前一直躺在医院,好不容易躺进了一次酒店,舒服的床,私密的空间。我一下子就来劲了,扑上去亲了他好一会儿,终于把他给亲醒了,翻身压住了我,昏昏沉沉地问:“干嘛啊?”

    我捧住了他的脸,吻了吻,用腿蹭蹭他,相对委婉地表达我的需求。
【繁华如念】龙凤斗1可不看
    五点钟,他起了床,到厨房去,洗干净手,把肉块切成丝,再切成丁,在切成末。

    他是第一次尝试烹饪,但对于肉的处理,他非常娴熟。

    他明白这是他唯一一次下厨,所以他做得格外认真,赶走了所有厨师,没有使用厨房中琳琅满目的机器。

    忽然,他的手指上传来一阵疼痛。

    刀子切到了他的手。

    血液滴进了馅料。

    他没有去试图洗净它。

    他用面皮,把它们包了起来。

    他的饺子中规中矩,不像她做得那么精致,也不像他想象中的那么丑。

    他端着那些饺子,来到了那个房间。

    没有敲门,他用钥匙打开了它。

    她已经醒了,刚刚从浴室出来,正坐在书桌边,穿着那身他只见过一次的蓝旗袍。

    他把饺子放到了小几上,坐下来,招呼她,“来吃饭吧。”

    她先是看了看那碟饺子,又看向他。她站起身,姿态依旧那么妖娆娉婷,坐到他的对面,看着他笑,说:“谢谢。”

    他不知道她有没有预感到什么。

    她总是高深到让他猜不透。

    “阿盛说他想你了。”他在她的碟子里放了一只饺子,这样的一个动作让他来做就特别吃力,“我让他来看你。”

    “好。”她今天化了很精致的妆,精神又美丽,“谢谢。”

    “阿景还小,所以……”他刻意地停顿了一下,“她要读书。”

    “好。”

    接着陷入沉默。

    突然,他说:“吃点东西吧。”

    “我想吃面。”

    他抬起了头,眼中满是愕然。

    她笑了起来,像一个端庄而贤淑的好女人那样,轻轻地收起了下颚,低下了头。

    她从不说废话,他知道她的意思。

    他没有让厨房煮面给她吃。

    她也没有吃那碗饺子。

    那天他从她的房里出来时就走了。

    去了北非,确保自己无法在第一时间回去。

    他没有过问方式,那不重要,他只要结果。

    下了飞机,空气闷热,他浑身是汗。

    然后他上了车。

    一切都很平静。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那边说:“大少爷,太太饮弹自尽了。”

    他先是愕然,然后没有吭声。

    “怎么安排?”

    “葬了吧。”他说:“在棺里放碗长寿面。”

    他去了酒店,洗了个澡,喝了一杯酒,然后躺倒了床上。

    一转身,他看到了她,她躺在他对面,笑容狡黠,像是在问:“你不是不喝酒吗?”

    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那年他父亲五十五岁,他刚刚二十六,已经开始在家里做事,但还没有独立完成过像今天这么大的生意。

    那天出门前,父亲说:“钟途也是接了他爸爸的生意,虽然他比你大一些,但跟你是一代人,心机也不深。所以今天这单你来做吧,你锻炼锻炼。”

    “好。”他跃跃欲试。

    是一顿中式晚餐,地点是中间人的家。里面比较破旧,但很安全。

    钟途是个相貌英俊,身材魁梧的家伙,男人味十足。

    他领了个穿着蓝色旗袍的女人,笑容满面地介绍,“繁叔,阿锦,这是我的未婚妻。”

    她很年轻,二十出头,相貌身材皆是东方人的精致,小巧玲珑,文静优雅。

    她微微地弯了弯嘴角,有些腼腆地伸出了手,说:“繁叔,锦哥,我是顾如念。”

    繁叔问:“我怎么没见过她?”

    “繁叔放心,如念十七岁就进了监狱,前年刚刚出来。”钟途笑着说:“之后就一直帮我做事,她十五岁就跟我了。”

    “哦?”繁叔有了些好感,握了一下她的手,“怎么这么不小心?”

    “怪我,家里混进来个条子,被她撞到,就把他捅了。好在她力气小,没弄死,否则真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是自己人。”钟途见繁锦穿着礼服长裤和衬衫,疑惑地问:“怎么穿了礼服?不是说只是简餐嘛。”

    “嗯。”繁锦抱歉道:“等下还要参加宴会,我怕来不及,真是对不起,我还以为脱了外套你们就看不出来了。”

    “没事。”钟途笑着说:“问问而已,不用道歉。”

    大家放心地落了坐。

    钟途帮她拉开餐椅,她冲他笑了一下,抬头时看到了他,然后说:“等下,锦哥不喝酒。”

    男佣正在给他倒酒。

    他看了她一眼,微微地勾起了唇角。

    “你怎么知道他不喝酒?”钟途笑着用手指刮了一下她的脸颊,她躲开了,小心地抚着自己的脸,嗔怒道:“说过多少次了,别这样蹭,我化妆了。去年锦哥生日,你带着c小姐去参加,回来我问你去生日宴怎么身上没有酒味净是香水味,你才说锦哥不喝酒,宴会上没有酒……”她蹙着眉,像是还在计较,又像是已经原谅了,是个虚伪却可爱的表情,“果然是诳我的。”

    “我真的不喝酒。”繁锦看着她,说:“他没有骗你。”

    钟途对他投来了一个万分感激的眼神,问顾如念,“听到了?”

    她嘟了嘟嘴巴,脸上爬过了一抹讪讪地微红。

    繁叔笑了,问:“几时结婚?”

    “问你呢。”钟途用手捏她的肩膀,语气中带着讨好,“几时结婚啊!”

    “等你把你的a到z小姐都搞定再说吧。”说完,她看向了繁叔,脸上露出害羞的表情,“我是没什么本事,家里也不好,哪敢想他娶我的事。”

    “啧啧。”钟途咧开了嘴,“我明年就娶她,三月。”又转头对她说:“虽然没本事,家里也不好,但我就是喜欢,你咬我啊?”

    一抹嫣红爬上脸颊,与此同时,她敏锐地感觉到了异样。一抬头,对上了繁锦若有所思的目光。

    繁锦清楚地看到了她灵动的眼睛先是像一直猫科动物那样眯了起来,然后很快地眨了眨,朝他笑了起来。

    他也笑了,习惯性地用指腹摩挲着袖扣,转眼去钟途,“恭喜。”

    临走时,他们彼此握手。

    他转动着那只袖扣,直到她朝他伸出手。她灵动的眼睛里闪烁着无害的笑意,“合作愉快。”

    他握住了她的手,柔软清香。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珠不断地转动着,脸颊微微地发红。

    他关注她的眼睛,想知道她此刻正在想什么。

    回去的路上,父亲说:“跟那个女人交货要小心点。”他叹了口气,“她太深了。”

    “好。”他竖起衣领,边打领结边点头。

    父亲看了过来,“你的袖扣掉了一只,怎么这么不小心?”

    他抬起右手臂,看着空落落的袖口,没有吭声。

    这天结束前,钟途说既然这次繁叔让繁锦做,那他就让顾如念吧,反正他的事她都清楚。

    而她,他仔细地回忆着她在餐桌上的表现。中规中矩,不张扬,像个小女人,但她的眼睛就像两只精准的摄像头……不,应该是一只猫,聪明的,奸诈的,可爱的猫。

    很快,就到了约定好接货的日子。

    他没有经过任何人就决定放了顾如念的鸽子。

    天亮时,钟途打来电话要解释,气急败坏。

    繁锦叫手下传话,告诉钟途,他在发烧,派别人不放心。

    钟途气呼呼地说如果下次他还爽约,他就再也不买繁家的货。

    手下打听回来,说:“顾小姐第二天就病了,因为那天下了雨,她等了咱们一夜,冻感冒了。”

    父亲说可以了,这个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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