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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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玉-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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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三王子表情沉痛,接着先前的话:“若有争事,你可找我遮月哥哥,或者墨姬和滑青云,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尽快赶回来做什么,与玉界公主成亲么?”童飞雪将身侧过不理。

“飞雪老师,请受我步霄尘一拜,各位,有劳了,后会有期!”

步霄尘闪身而出,四顾茫茫,他该去哪里找玉界公主?

灵兰门外,曲映蹲在路边捂脸哭泣,听到足音回头,见了步霄尘又抹了把泪快步急走。步霄尘赶上几步,“曲映,我知道你为丫头的事恼我,我……也是身不由己,此生,除了丫头,我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曲映恨恨地踱着脚:“你在这里唱有什么用?!你都要找玉界公主去了!”

“曲映,你……你别哭,是我不好,我伤了丫头的心。”

曲映哭得更是泪水汹汹:“岂只是伤了旋舞姊姊?你、你还伤了……伤了我的心!呜呜呜……曾经,我想让她做我的嫂子,但后来见你们那么相爱,我纠结的心放弃了,只怨我皇兄命苦,后来……我又偷偷地喜欢上你,只想在旋舞姊姊身边默默地看……看你们幸福,可是,我想不到你是个花心萝卜,我恨你!”

步霄尘心若刀绞,此生,他到底要伤多少女人的心?其他的人也便罢了,可他的丫头啊!

“你走!要么消失在我前面,要么消失在我后面,再不然我绕道也行,反正,我不要再见到你!”

“曲映,你不要这样!”步霄尘将她香肩扳过来,“我……”

话未说完,他看到了曲映腰间鲜红亮丽的玉环绶,以手执起细瞧,只见此玉纹带细密,色泽润亮,更为难得的是玉身中有一珠七彩水滴。

这,不正是画卷中的红色罕世琼玉?步霄尘大喜,“曲映,原来你就是玉界公主!走,我们回去,我给你王子妃的名份,我会对你好,但是……但是……我给不了你爱!”

“你胡说什么?我是雪蛙国公主,不是玉界公主,再说了,王子妃有什么了不起的,在雪蛙国中,我同样万千宠爱,你当你是宝?滚开,我还要赶路!”

“可这玉环绶?”步霄尘细一想,母后曾说过,玉界公主可能会有多重身份,“你明明就是,你不做太子妃也行,但你得和我回宫复旨,好让我父王看清是玉界公主不嫁的事实,那样,我还可以爱我的丫头,我不娶她,我爱她总可以吧?”

“你这朝三暮四的流氓!”曲映气得咬牙:“我再重申一句,我不是玉界公主,请你自重,别再弄出败德行径!放开你轻薄的猪脚!”

她说他轻薄!步霄尘也来气,“好,我再问你一次,此种琼玉你是不是还有四块?共分紫、红、蓝、白、黄五色?”

“你癫够没?”

“有,还是没有?”

“神经!你听好了:就壹块!”曲映用纤指在空中写了个大大的“壹”字,“也看好了!”

“那……恕我刚才弄错了,告退!”

步霄撩开衣摆,消失在路的尽头……

第三十九章解相思

玉界,玉霄宫宫墙上,满是璀璨夺目的宝石。

一颗彩光四溢的巨形圆球下,有张硕大玉雕龙椅,上面铺着凤羽垫,龙椅空着。下首,两侧各有一张玉雕太师椅,左侧,坐的是个绿鬓朱颜的倾城女子,耳垂泛着透明的梦幻红,修长的指隐隐成六柱体,腕部,偶尔会有荧绿之光咋现又灭;右侧,坐着六旬老者,一身土布衣洗得没了颜色,头上戴了顶宽沿草帽,别看他老,那对精光耀耀的眼,似是将人的内心所想都能看透。

“欧老,”倾城女子徐徐开口,“芾霓好了吧?”

“旋舞已经没事了!”被唤作欧老的人答非所问。

“我说芾霓,她好了没有?”

“他好了没有你该感觉得到,我以为你关心的是公主!”

“公主福大命大,如果我没猜错,她此时已到了蛇宫,正与蛇三王子在一起,只是奇怪,蛇宫的人为什么还不来下骋礼?”

“哼,祖母绿,这次你只猜到了一半,公主是去了蛇宫,并且,芾霓也跟着去了,可是蛇三王子却于一个多月前出了灵兰门,其原因老身还没打探清楚,你那芾霓,我看她心术不正,你要多加管制才好。”

“我自有分寸,旋舞那丫头,至今还欠一屁股债……欧老,何不再多吃点苦,将情况搞清楚再回来?”

“哈哈,上帝罚我不死之身,让我看着亲人一个个先我而去,就是要让我受苦的,再说,老身就是这颠簸命,总算也能为玉霄宫出份力,祖母绿,你好生休养,老身去也!”

祖母绿欠欠身:“不送,”

…………

叶旋舞变了,不言不语,常常依着镂花木门发呆,目光遗失在路的尽头;晴天艳日,她会叠只纸船,画上谁也看不懂的符,尔后,放在花园的荷池里,风大了、水浸的时间长了,船都会成一张带水的纸,这时候,她神情恍惚,和着鞋,在水里折一枝空心藕杆,眼神空洞,寸寸掐断,任它拖着长长的丝。

她的丝,有万万缕!

依鸾每天都来,或带着吃的,或带着穿的,也有时什么都不带,只是为她讲一段笑话,为她出几个IQ题,可是,叶旋舞每次除了她进门时喊声母后,便不再开口。

秋雨薏来陪她,在她面前抹眼眶:“旋舞姐姐,我们说说话,你这样会憋出病来的!”面前递来一方丝帕,然后,那个递方帕的人,又开始望断门前路。

过得一天,童飞雪替下秋雨薏,他什么也不说,陪着叶旋舞沉默,斜阳照进门内时,他会静静给她一杯水,看着她喝完,他才说一天中唯一的两个字:旋舞……

这般,周而复始。

御医说,公主得了相思病!而这病,他医不了!她需要很多人陪,可是,陪的人越多,她会更加孤独,她想着心上之人,她会苦,会痛,所以,谁也不要提他的名字。

这天,好象是个“太阳从西边出来”的日子,芾霓进了旋舞宫,抱着包小一号的华服:“旋舞姐姐,这些日你瘦了,换上小点的衣服会贴身些。”

贴不贴身又给谁看?

“旋舞姐姐,你想他了吗?”

叶旋舞香肩抖索了一下,然后又复平静,哀哀的叹了口气。

“尘,步霄尘他走了四十多天了!”

步霄尘,步霄尘,那个剜心的名字!叶旋舞忽然笑了:“他们都不在我面前提他,可是,他们不提,我自在心中念,一天不下千遍、万遍!”

“旋舞姐姐,我也想他,我从他的头发一根根的想,最后定格的才是他的笑。”

“霄尘……”声音哽噎。

“旋舞姐姐,你不要难过,你跟我来,”芾霓拉着叶旋舞坐在梳妆台边,“你看你的憔悴样子!哪天他突然回来,看到你变成这样还会喜欢你吗?肯定会迫不急待地和玉界公主成亲的了。”

“那怎么办,芾霓,你要帮我……”叶旋舞使劲地按着心脏部位。

“那好,让我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们一起想他,一起等他回来。”

芾霓心不在焉的为叶旋舞梳着发,轻一下,重一下,扯得她头皮发麻,总算盘好了,从首饰盒中选了凤钗、绢花,斜斜插在鬓际,将她上下打量,“嗯,好看,来,把新衣裳换上!”

手把手地,芾霓帮叶旋舞换上小一号华服,是件绿边大红隐花的襦裙,换完装,芾霓在房间各处细看,边找边问:“旋舞姐姐,记得之前你不是有五块玉环绶的吗?怎么一块也没了,这种大幅曳地长裙,要用它们压着裙幅才好。”

原来她找玉环绶哩。叶旋舞笑笑:“之前是有五块,小时候我我送了一块给朋友,”想着第一次见曲映的投机,她的心展开了些,“后来,从月儿阁出来失了一块,前几天采茶苞时又摔碎了一块,呵呵,现在还剩下两块,在枕边和黎琴一起放着哩。”

芾霓从包裹里拿出两块琼玉细细端详,甚至拿着它比着叶旋舞衣服的颜色,最后望洋兴叹:“红配蓝,看得烦,这蓝色的一块是配不了这衣了,这黄色,配着红绿……好象也透着古怪,怎么越看越别扭?算了算了,旋舞姐姐,还是用我刚花十文钱买的米白色这块吧。”

叶旋舞站在铜镜前任其摆布,闲闲问着芾霓:“你自己怎么不佩上一个?”

“唉,自从恢复女儿装,我都没佩过那东西,只是觉得所有的颜色都不适合我。”

一切弄好后,芾霓拿着叶旋舞的两块琼玉比着自身衣服,眼里露出少有的神往,“旋舞姐姐,你这两块好象是专门为我而配的哩,呵呵,反正你都不用,借我戴几天好不好?我新鲜劲过后就还你。”

“什么借不借的,我们是好朋友的嘛,拿去用就好了。”

喜孜孜地拿了琼玉,芾霓挥手向叶旋舞道别:“我改日再来陪你,旋舞姐姐,凡事你要看开些,多吃点饭,多喝些水,把自己养得白白胖胖水灵灵的,我们一起等蛇三王子回来。”

叶旋舞亦挥着手,感叹人生有些这样的朋友真好。

第四十章巧刺梅

清晨,惑府,有一个绝色女子在外敲门,家丁将其迎了进去,于是便有了一番谈话——

“惑儿姐姐,蛇界都有什么好药?”

“你指补药还是毒药?”

“当然是毒药,不,也不能说是毒药,我要那种吃了时不时呕吐的药,其反应就象怀孕那般。”

“哦,你是说孕之魂,只罗御医有,芾霓,你要那东西做什么?假装怀上了龙子么?没用的,御医一把脉谎言就穿,欺君之罪灭九族!”

敲门之人正是芾霓,只见她妩媚一笑:“这我知道,对了,蛇界是不是有这样一种规定:若是人类怀了蛇宝宝,或者蛇类怀了人宝宝,怀孕的女子是不是都要受浸水银之刑?”

惑儿挑着白眼:“慢慢窒息而死,疯子才会做这种事,自杀也不要用这种方法吧?”

芾霓笑笑:“我只是闷得慌问问,那……惑儿姐姐,我走了,下次再来找你玩。”

晌午时分,大雨倾盆。有人打着油纸伞,艰难地走向旋舞宫。

叶旋舞伸脖子往外看,再近些,她看清是芾霓,转身急唤侍婢:“芷水,快去开门!”

“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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