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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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雷了-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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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让人无法察觉地出千,我认为是一种本事。”雷鸣不卑不亢地回答,“我只能承认自己的功夫不到家。”

  “哈哈哈,说到底,你小子还是不服气!”乞丐笑着说,“你要不先出千,我怎么会出呢?”

7 疤脸神偷
雷鸣心里咯噔一下,暗道了声惭愧,不好意思地说道,“没想到大哥早看出来了,那我就没什么可说的了。”说到这里,雷鸣就停住了嘴,这种事既然让对方看出来了,过多解释反而会越描越黑,还不如缄口不提,干脆来个默认。爷们嘛,要敢做敢当才行。

  “好小子,够爽快!像条汉子!不过出千怎么了?”乞丐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十赌九骗,不出千怎么能赢?谁能保证你天天有金光大运?既然愿赌,就得不怕出千,就得会出千,不然咱们靠什么吃饭?”他把又把一张油渍渍的阴阳脸向前探了探,问道,“小子,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吗?”

  “不知道。”雷鸣摇摇头,抬头看着乞丐半张开的嘴巴,这是他今天最想知道的事情。

  “我今年四十五岁,7岁学赌,10岁学盗,18岁出师独闯天下,至今已经有27年了。活了大半辈子,正经功夫没有,但拧门解锁,机关暗道,奇门五行,八卦易经这些下九流的本事,倒是多少都会一些。”乞丐长出一口气,缓缓说道,“我姓袁,你叫我老袁就好了,我虽然是一个老贼,但是盗亦有盗,活了大半辈子只吃不义之财,专撬恶富贪官之门,侥幸没有失过手,道上的朋友抬爱我,送了我一个不雅之号,疤脸神偷。我这张疤脸,是小时候盗墓时被地下机关内的毒汁泼上了,结果就长成了这个样子,你看习惯了就好。”

  “袁大哥,那你是来到我们这儿里的?”雷鸣有些不解,问道,“像你这么大本事的人,到我们这个小县城来做什么?”

  “这次?”疤脸老袁笑道,“我常年在南方活动,这次到北方来,实际上是为了避祸。”

  “避祸?”雷鸣楞了一下,纳闷地问疤脸老袁,“袁大哥,现在都21世纪了,哪里还用得找避祸?”

  “不是,小兄弟,你不明白。”疤脸老袁见雷鸣一口一个“大哥”,也不好意思再“小子、小子”的叫,改口换成了小兄弟。他搓着两只油乎乎的大手对雷鸣说,“这是道上的恩怨,并不是平常百姓之间的矛盾,更何况我这种人又不能报警,只能对方私下解决。”

  “那袁大哥遇到的是什么样的祸事呢?”雷鸣舔了舔嘴唇,他愈加觉得老袁是个深不可测的江湖人物。但就是这样深不可测的人物,却是如此平易近人不拘小节。

  “哈哈哈…”老袁大笑了几声,拍拍雷鸣肩膀,说道,“不提也罢,不提也罢。”说完,竟转身缩进墙角,不一会儿便鼾声大作。

  雷鸣不敢上前打扰,楞楞地看了老袁一会儿,转身走出平房,双手轻轻带上了深褐色的班驳多孔的桃木门,将老袁的身体覆盖在了一片黑暗之中。 。。

8 青月玉佩
一连十五天,雷鸣天天黄昏时去找老袁。雷鸣不白去,他每次都带着双份晚饭。有时老袁在,他们就聊天吃饭;有时老袁不在,他放下饭就走。雷鸣不白送饭,他怀里揣着小私心,他想学老袁的本事,想练一手出千绝招。

  第十六天,雷鸣和几个狐朋狗友赌钱,赌得兴起,去得有些晚。天擦黑儿下来,他才带着只热烧鸡迟迟走进了平房。那会儿,房间里正燃着支小蜡烛,老袁卧行军床上猫着,青着脸,双眼微睁,像一只沉默的老狗。见到雷鸣,老袁的眼睑才活泛起来,他从床上爬起来,喉咙里发着裂帛似的咳嗽声,右手忽地一松,三张扑克牌飘忽忽地落了地。

  雷鸣连忙扶住老袁,低头定睛看去,不由呆了。

  一张黑桃4、一张红桃4和一张草花4死尸一样地躺在地上。

  雷鸣听到疤脸老袁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今天感觉不对头,恐怕要出事。”

  听了这话,雷鸣打了个冷颤,抬眼盯着老袁,问道,“啥意思?”

  老袁刚张开了嘴,突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用手指了指平房的桃木门,又用手指了指窗户,而后吹灭了蜡烛。

  雷鸣立即明白了,马上打开窗户翻了出去。他贴着墙壁,看到房内的老袁缩在了墙角,佯装睡觉,还打起了鼾声。

  果然,不出十秒钟,平房的桃木门开了。一名穿着制服的警察走进了平房,他象征性地转了两圈,用手电照了照正在睡觉的老袁,又照了照地面,嘟囔了一句要饭的也有烧鸡吃了,就打着呵欠转身离开走出了桃木门。

  瞬间一片漆黑,连门口的路灯竟也突然熄灭了。

  雷鸣在一片漆黑之中等待了5分钟,似乎周围一切都安静下来了。

  他蹑手蹑脚地从窗户外伸进头去,低声叫道,“袁大哥!袁大哥!你睡着了吗?”

  “没有。”老袁的声音从屋里传来,“小兄弟,今天要出事儿,你看,平时这路灯都是开着的,怎么刚给灭了?”

  “可能是为了节约用电吧?”雷鸣回答道,“袁大哥你多心了。”

  “不对,这条街的路灯应该是一直开着的。”黑暗中,疤脸老袁忽然出现在窗户前,用强硬而低沉的语气命令道,“小兄弟,靠近点说话,我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雷鸣,打雷的雷,一鸣惊人的鸣。”雷鸣靠在屋外的窗棂上老实地回答,他甚至能听到疤脸老袁粗重的鼻息声。

  “好,雷鸣,我这几天有种不祥的预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大祸临头…”

  “袁大哥你别乱想,你活得好好的,别说不吉利的话…”雷鸣打断了疤脸老袁的话,安慰他说道,“你放心,谁也不敢把你怎么样。”

  “不,小雷,你还是个孩子,有些凶险的事情你还不了解。咱爷俩在此地相识也算缘分,我看虽然你个性叛逆不羁,但也是条讲情义的汉子,若能加以时日磨练必成大器,可惜的是我没时间教你了。咱废话少说,三年前,我在南方边境遇到一件极其秘密之事,不想让它埋没人间,更不想让它落入歹徒之手…”

  “来,小雷,把你的手伸过来,我送你一样东西。”老袁一边说,一边将手伸出窗外。

  此时此刻,雷鸣的心里还像抹了猪油一般,雾蒙蒙的,依旧没见着亮光。什么死啊活啊,什么秘密之事啊,在他的头脑中没有形成任何概念,他甚至以为这是老袁在故意和自己开玩笑,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怎么可能还有这种没影儿的事发生?或者就是老袁的脑子出了点小问题,比如得了间歇性精神病啊,妄想症啊,也不是没有可能。雷鸣还记得自己曾遇到过的一个神经病,竟然把大粪当成了金子往怀里塞呢!

  但是疤脸老袁说得和真事一般,态度十分认真,雷鸣琢磨,就算是发神经也别扫了他的兴,配合一下又没什么,他犹豫着,还是将右手伸了过去。

  茫茫黑暗中,他只觉得手心一沉,只觉握住了一个又凉又滑的长条形物体,他用力捏了捏,感到那物体质地坚硬无比,似乎是石头一类的东西。

  “小雷,这个秘密不能告诉任何人,你一定要保存好‘青月’玉佩!你用它去……”老袁的话才说了一半,突然砰的一声,平房的桃木门被撞开了,紧接着雷鸣听到“砰、砰”几声闷响,一阵白雾从屋子内冒了出来,顷刻将平房覆盖上一片茫茫的白烟。雷鸣闻到一股清凉的味道,他正要呼喊,突然感到头晕目眩双腿发软,手一松,扔掉了那块“石头”,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后堕去,后脑狠狠撞到了一块干硬的泥巴上,瞬间晕了过去。

9 你什么意思
雷鸣再睁眼,发现自己躺在了一张柔软舒服的单人床上。窗外有明媚的阳光照进来,天蓝色的窗帘规矩地靠在窗台右侧。一束鲜花摆在桌子上的花瓶中,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房间内的墙壁上刷成了浅绿色,几幅风景画星星般地挂在墙壁上,让人放松。

  雷鸣慢慢地坐起身,环顾左右,只觉得眼前一阵眩晕。透过窗户,他看到对面大楼上的标志,心中才长出了一口气,对面的高楼楼体上写着一行鲜红的大字——“M县城第一医院”。

  “吱呀”一声,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一名皮肤黝黑的陆军中校走了进来,中校大概四十岁左右,中等个头,身材健壮,留着能看见青茬的平头,一张国字脸上布满了精悍之气。他见到雷鸣坐在床上,不禁笑了,

  “小鸣,你可算醒过来了。”

  “钟叔叔?你怎么来了?我怎么会在这里?”雷鸣认识这名叫钟彪的中校,曾是父亲雷鹏转业前的战友,钟彪在C军区司令部任职,是一名军务参谋。

  钟彪手扶着床沿,微微一笑,他并没有直接解答雷鸣的疑惑,而是问道,“身上感觉怎么样?”

  雷鸣搔了搔脑袋,眨着细长的眼睛,努力从大脑皮层中寻找记忆,半晌,他摇摇头,说道,“我只记得自己好象自己晕倒了,剩下的就记不起来了。”其实,雷鸣当然记得自己是怎么晕倒的,他只是不想告诉这位与事件本身毫无相干的钟叔叔实情,他还想替疤脸老袁保守最后的秘密,可是老袁现在又在哪里?那股白烟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自己闻了闻就晕倒了呢?

  一想起秘密,雷鸣顿时有些慌了,老袁给他那块东西呢?现在在哪里?他多了个心眼,没有追问钟彪,懒懒地说道,“我脑袋疼,想睡一会儿。”雷鸣倒在床上,闻着被子上的消毒水味儿,抽动着鼻子,忍不住打起喷嚏来,一个,两个,连打了三个。雷鸣蒙着被子想,倒霉,谁他妈的这么想我啊?钟叔叔不知道走了没有?

  忽然,他觉得有人隔着被子,拍了自己的小腿一下。这个叔叔,还有完没完?雷鸣耍赖皮似地使劲蹬蹬腿,想踹他一脚,不料踢了个空。

  紧接着,雷鸣的腿上又挨了一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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