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纨袴膏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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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纨袴膏粱-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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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慕文被他神神叨叨的样子弄得有些不耐烦了,忙问道:“那依大哥看该如何行赏才能公允?”

    齐慕安一副冥思苦想绞尽脑汁的样子,过了一会儿方用力一击掌,“有了!咱们就看他们去年交了多少租子吧!六福!把钱袋子拿来,咱们这么算,交了多少斤粮食,咱们就赏他多少钱。”

    六福忙从后头搬出了一早预备下的钱袋子,那佃农见齐慕安等着呢,也不知这是真的天降好事了还是富贵公子作弄他,可不管怎么着民不与官斗,他哪里敢跟侯府里头出来的人撒谎啊,忙战战兢兢地据实报了个数字。

    齐慕安点点头,看了六福一眼,六福忙如数捧了一把钱出来亲自塞到那佃农手里。

    “我们爷赏的,这位大哥收好了,出去跟大伙儿都说一声,只要是咱们家庄子上干活的,来了都有赏。”

    那佃农平白得了这些赏钱自然欢欣雀跃得要命,忙千恩万谢地又磕了几个响头方去,到了外头一说,谁不想得好处呢?

    于是不仅在场的个个都摩拳擦掌地等着进屋请安,还纷纷托人出去报信,把那些在田里干活本打算不进来的亲戚朋友也一道喊了过来,一时间本来就热闹的小院简直变得更加拥挤吵闹了。

    许老三本来只是觉得这位大公子钱多了烧口袋呢怪无聊的,倒没觉察出有什么不妥来,直到他留心到没发完一个人,那六福都会在一本小本上记下人数和所交的米粮数,这样一来可一下子就给吓出了一身的冷汗来。

    他们平时怎么从给侯府的上贡里头抽钱?

    一来把人数往少了报,而来把收成往低了报。

    可佃农老实胆小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他们不敢跟地位高的人撒谎。

    因此他们报出来的数目,也很容易叫人相信。

    齐慕安这样赏完一个庄子,那就等于能把这一处的实际收成给算出来了,另外几间再如法炮制,那他通州一片的实际收成也就出来了。

    如此一来他就能发现这里压根没有闹饥荒,而且收成不赖,到时候……

    因此也顾不得应该不应该了,忙把齐慕文拉到一边悄悄在他耳朵边嘀咕。

    齐慕文乍听之下也是一顿心惊肉跳,可再看齐慕安那一副吊儿郎当摇头晃脑的样子不由又疑惑起来,就凭他,他能有那脑子吗!

    于是便凑过去半真半假地问他,“大哥,这才多点儿赏钱,也犯得着记下来?看把你小气的!”

    齐慕安忙煞有介事地把他拖到面前悄声耳语道:“嘘——我跟你说,你只当不知道啊!郡主前儿不是派了我府里重修花园子的好事儿么,我还没去领银子呢,回头走那上头找补回来!”

    齐慕文一听笑了,原来这厮不是有心查账,是有心假大方去揩公中的油!

    齐慕安看他笑了便恶狠狠瞪了他一眼,“你笑,你吃喝都在家当然不花钱,我们现在单过,可是哪儿哪儿都得花银子!”

    这话算是彻底安了齐慕文的心,再也没心思管他记不记账了,可许老三到底还是心虚得很,捏着一把冷汗陪完了这出戏,吃午饭的时候便推说忽然有些头疼出不来作陪了。

    晚上更热闹,本地的地方官周大人在府里设宴,为两位齐公子接风洗尘。

    齐慕安本来不想去,反正他该干的都干了,现在就得看那许老三的胆子到底有多大,到底有多沉得住气了,可齐慕文被阮夫人拘得久了,一有机会在外头吃酒作乐便忍不住要去,因此便派九斤一趟又一趟地来请他,他被烦得不行,只好也跟着去了。

    因只有简云琛一人在家,因此许老三便还是派了他小儿子过来陪他吃完饭。

    那许三郎本来不愿意,只好别别扭扭的进去了,谁知道才走到门口就听见六福跟简云琛在说话呢。

    “大爷说了,二爷可真有法子,教给他一手什么大大方方赏人的招,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账给查清了,等会去告诉了老爷,看那姓许的老狐狸还有什么话说。”

    跟着是简云琛不冷不热的声音,“你们二爷一贯会做好人的,这样得罪人的事儿又教唆你们没脑子的大爷去干,回头那许老三吃了亏,还得记恨咱们。”

    许三郎听到这儿哪里还沉得住气,立马放轻了步子往回退去,确信里头无人察觉后方匆匆回家找他老爹去了。

    这里六福仰慕地看着自家少君,会武艺的人就是厉害啊!老远就能听出有人来了,是谁来了,要不这出好戏还真不好演。

    说早了吧那小娘炮听不见,说迟了吧那小娘炮都已经走进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天越是脑子里想得顺下起笔来反而不知道从哪里入手了,停更了两天不好意思,先更一章,晚上不出意外还会再补一章。

    不过时间可能晚了,大家明天白天来看吧:)

    另外感谢三位亲爱的打赏,多谢支持啦!

 第65章

    65 许三郎到了家里把在简云琛窗户底下听到的话给他爹许老三这么一学,几乎没把许老三给气得七窍生烟。

    好你个齐二爷;几年来油水你捞了大头;遇上事儿了就想拿我来顶包;天底下哪儿来这么便宜的事儿?

    好;既然你做了初一;那可别怪我做十五了!

    当即便把他另外两个儿子也叫了来,因三郎还小,他从不曾让他参与这些勾当,如今一时半会儿也与他说不清楚,于是便把他先支了出去;让他出去照应着叫人套车;送他的两位嫂嫂回娘家去住几天;随着她们回去的还有不少许老三这些年昧下的钱银。

    许老三自己跟大郎、二郎两个儿子忙着从床底下的暗格里翻出这几年跟京里的来往明细,有些是齐慕文真正盖过私章上去的,有些却是他有意趁着账多夹混在里头的白纸,哄得齐慕文一时不留神也都盖了章,回来他再把具体的收受明细再列上去。

    包括去年谎报饥荒的那笔亏空和齐老爷拨下来的款子,他这里白纸黑字的记录就是全都上交到二爷手里去了。

    天下太平的时候这些东西不用见光,防的就是这种有人想拿自己垫背的时候。

    这些不但能把自己给摘除干净,还能结结实实地倒打一耙。

    这事儿闹出来之后就算自己不是主犯,齐家顾忌自己的儿子,不可能把他这个从犯送去衙门里吃官非,可毕竟不会再信任他了,派人到家里来搜来抢要他把他吞下去的钱都吐出来也是有的,他也不敢全藏了,总要交出来一些,大儿子还有几间祖产,二儿子有岳家靠山,只可怜三儿子,是自己最最疼爱最最娇惯的一个,偏偏还尚无着落。

    本来还打量齐慕文对他有意,跟自己又是一气,若是给了齐慕文也是好了,没想到那小子这样没良心。

    看来这个念头是动不得了,少不得还是先将小儿子带在身边,等将来这风头过去,他再拿出偷藏的家财来重整元气,到时候再给他打算打算吧。

    谁知他这三个儿子里老大老二都是大大咧咧的,唯独这三郎比女儿家还要心思细腻。

    如今他亲耳听见齐慕文要害他爹,又不知道自己的爹其实也并不清白,只以为自己家这完全是无辜受害比窦娥还冤呢,心头那股被齐慕文感情上和道义上双重欺骗了的滋味儿着实不好受,因见他父兄个个脸色凝重忙忙碌碌的,也不好当着他们的面儿发作,只好强忍着,等送走了嫂嫂们,方一个人走到庄子里寻了个僻静处哭了起来。

    好死不死这时候中途借着喝多了先遁的齐慕安也回来了,走的也是小路,几乎就跟他两个人撞了个满怀。

    齐慕安看他哭得这样伤心,想必是自己跟简云琛合计过的话已经都成功叫他听见了,想想他老爹虽然可恶,可这不谙世事的少年毕竟没什么大错,等这事揭发出来,他要再想过回从前那种风光日子那是不能够了,因此便少有地有耐心地停下了步子。

    “三公子这是怎么了?夜深了别在外头瞎逛,还是回家去吧。”

    许三郎回想先前偷听到的对话,心说你们侯府里压根就没一个好人,兄弟两个一唱一和到我们家来陷害我爹,全都是该死的坏东西!

    他并不知道他爹还留有后招,只以为这一回他的家是散定了,兄弟几个的将来也全完了,老父头发都白了搞不好还要蹲监牢,因此只想着要想办法让齐家人也不得好过,心魔既生再难回转,便朝齐慕安冷冷一笑扭头就跑了开去。

    齐慕安看着他的背影出了一回神,想想如今这般锦衣玉食的日子本来就是许老三从齐家偷来的,自己揭发了他们叫他们失去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东西,倒并没对不起他。

    第二天果然许老三和许三郎都没有露面,只有许二郎出来招呼他们,并带着他们把余下的两个庄子也逛了逛。

    那许大郎想必是那晚挨了简云琛那一脚是再也不敢出来冒头了。

    好在齐慕安不知道这里头的具体花样,要不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把那小子的一双狼爪子给齐齐地剁了。

    齐慕安估摸着那父子俩这会儿已经朝着京城的方向奔出去不知道多少里路了,自然也没了做戏唬人的兴致,神马打赏的那套也不玩儿了,安安分分随他二弟跟许家人的安排,就这么太太平平地又打发了几天。

    倒是齐慕文对许老三这忽然“一病不起”的状态颇为不放心,忍耐了两天还是忍不住亲自上他们家找他去了。

    谁知道竟还是扑了个空,用许大郎的话说,他爹这是多少年留下的老毛病了,只有邻县的一位老大夫能治,因此便由三郎陪着上他那儿求医去了。

    这齐慕文心里正是惦记许三郎的时候,毕竟这正打得火热眼看就要得手的时候,就如同那到嘴的肥肉,怎么舍得就这么放过了不吞下去,因此有心等着他回来亲热亲热再走,便一再鼓动齐慕安多留几天。

    齐慕安当然比他更不急着走,他巴不得留在这儿等着许老三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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