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纨袴膏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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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包子之侯门纨绔-纨袴膏粱-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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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知齐慕安把脖子一梗对着他小舅舅两眼一瞪,“舅舅你不帮着我拿贼,倒说风凉话!要不是你今儿拿来了那什么劳什子嫁妆单子,我能来给爹败兴?!”

    这话说出来听着就有几分真了,齐老爷脸上一沉,摸着胡子不吭声,薛淮便问他,“你这孩子,有事儿说事儿,到底怎么了,你爹在,你舅舅在,诸位叔伯长辈也在,就不能好好说?”

    齐慕安气呼呼地,“我倒想好好说呢,还不是你们一上来就胡排揎我!舅舅,我给你说,是这么回事儿。头先我把你拿来的单子拿回房里,想着回头等他们把外书房拾掇好了再拿出去锁在柜子里好生收着,后来想起来答应我娘给我大妹妹添妆的事情,我就想我自己能有什么稀罕物,不如从我郡主娘那儿看看,于是就把单子拿出来翻了。”

    听到这里齐老爷总算搭了话,“你说下去。”

    齐慕安从桌上胡乱端起一杯茶就一气饮尽又道:“谁知看到上头有一个十六扇的什么慧纹的蝴蝶穿花璎珞,我一想怎么这么眼熟,细细一想,大妹妹的嫁妆单子上可不也有那个么!于是我就想,叫人把那个给寻出来,跟爹娘给大妹妹预备的凑成一对儿,拿出去岂不更加体面?”

    这话一说出来,包括薛淮在内满桌子的人脸色全都变了,十来道目光齐刷刷地跟探照灯似的照向了齐老爷。

    毕竟谁都知道,这慧纹有个不成规矩的规矩,那就是一色的花样绝不会再制第二次,又怎么可能有一对呢?

    齐慕安那粗糙的呆霸王不懂,他们这些老骨头可不可能不知道。

    齐老爷的脸色也瞬间就成了猪肝色,看着众人的眼神,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还是薛淮好心的来打了个圆场,“你这孩子,素日里就不留意这些,是不是你把花样给记错了,当真两本写的都是蝴蝶穿花?”

    齐慕安当即从怀里摸出两本本子朝桌上一甩,“就知道你们不信我,嫌我办什么都不牢靠!那你们自己看,这几个字可是千真万确一模一样!”

 36连载

    36 东西虽然摔在了桌上;但齐老爷这个主人家不曾动手;哪有谁敢这么不识趣先凑过去翻看?

    于是众人也不过你看我、我看你的面面相觑罢了。

    唯独薛淮不同;毕竟他是福和郡主的娘家人;老话说得好,天上雷公;地上舅公;郡主的嫁妆要是叫人动了;他这个舅爷可是最有权利过问的。

    于是便用力咳嗽了一声,看着齐老爷的目光渐渐变得凌厉了起来。

    齐老爷这会儿被这么多人注视着;只觉着脸上烫得慌,大儿子是呆是蛮,可他不至于那么几个字都不认得,既然把凭证都带来了,那还需要去翻吗?

    这会儿这么僵持着他还能想想办法找找台阶儿,要真的打开了,白纸黑字的可叫他如何是好?

    可惜他这个不成文的儿子吧,偏偏怕什么来什么。

    只见齐慕安两眼一翻白,“怎么,东西都带来了你们还不信!来来来,我找给你们看看!”

    说完便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两本册子给翻了开来,趁众人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的时候又向齐老爷大大咧咧道:“爹,儿子没骗人吧,这东西我郡主娘也有!本来嘛,大妹妹大喜,咱们凑个成双成对的东西也怪吉祥喜庆的,谁知道就这么邪门,我屋里上上下下七八个大小丫头一齐动手,就是没有找着,郡主娘的库房都叫咱们给翻了个底朝天了!”

    这话里头有意提到了七八个大小丫头,就是要告诉齐老爷,这事儿已经瞒不住人了,下人之间的八卦渠道那可是四通八达相当发达的,今天这事儿除了在座几位,恐怕很快满城各府里头都会有人知道。

    而且这事又叫齐慕安这么理直气壮口无遮拦地给爆了出来,等齐老爷送走宾朋再想想法子封口遮掩,那已经来不及了。

    眼看着齐老爷的脸色又红转白,又由白转红、变青,齐慕安决定再来一发。

    “丢了幅绣品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可惜就是不能跟爹娘给大妹妹预备的那个凑一对儿了!更气人的是儿子跟着又选了几样值钱的好东西,爹你猜怎么着?库里竟然也没有!这还不是家里来了贼嘛!到底丢了多少这会儿还不知道,儿子那儿不够人手,我已经跟二弟三弟还有大妹妹房里都借了人,这会儿粗粗一算约莫也有二十个人在一齐查对,估计最多两三天也就能全部对出来了!到时候咱们将丢的东西全部列出个单子来报官去!看看谁这么胆大包天,敢在咱们家的头上动土!也不怕这脏钱有命拿没命花!”

    这话每说出去一句,齐老爷的脸色就更黑上三分。

    臭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就这咋咋呼呼的本领最大,还跟他其他子女房里借了人,这可好,自己这儿恐怕还是最后知道的了!

    而这齐慕安也够刁钻,他的重点一直在东西失窃这个点上,而且话里话外全透着同一个信息,那就是他根本不了解慧纹的珍贵,更不可能知道此物的独一无二性。

    因此他一直在焦急地含着捉贼,甚至嚷着报官,而在座的每一个人心里都越发有了分数,那就是魏国公原配的嫁妆已经被齐家吞了,还恬不知耻地拿出来贴给女儿出嫁。

    纯粹欺负原配唯一的一个儿子是个傻子啊!

    这些人虽然都是齐老爷的朋友,但说到底也不过是酒肉朋友而已,一起吃酒听戏加把妹的时候就称兄道弟,私底下谁不是各有各心思,有的人可以说是巴不得等着看齐老爷的笑话呢!

    一看事情都闹成这样了,他们自然也不方便再留在这儿了,于是便纷纷找借口离开,一转眼的工夫偌大的屋子就只剩下了齐老爷父子和薛淮三个人。

    薛淮这时候已经完全冷下脸来了。

    “姐夫,咱们两家的情谊可是好几辈子的事情,传到了咱们这一代一直和和气气亲亲热热,就算我姐姐命薄走得早,这些年咱们也还是跟亲戚一样走动,我薛淮尊你敬你,这姐夫两个字可是从没改过口的。”

    这话说到这儿也算是点到了,下面那带着“可是——”的潜台词就算不说出来,齐老爷也不可能听不明白。

    谁知齐慕安这厮偏偏在这儿捣乱,一听他舅舅埋汰他爹,那哪儿能答应呢!

    立刻又粗声粗气顶撞他舅舅,“舅舅说话这样阴阳怪气的是什么意思?难道我爹愿意家里来贼不成?我郡主娘的东西丢了我爹能不急?这事儿舅舅不帮着抓贼就算了,怎么还胡乱冤枉好人呢!”

    薛淮摇头叹气,“傻孩子,你的东西就快就别人算计完了,回头再把你卖了,你还替人数钱呢!”

    这话已经算是直指齐老爷就是贪污前妻嫁妆的元凶了。

    齐老爷一辈子顺风顺水被人奉承惯了,哪里受过这样的重话,更别说这还真是无妄之灾了,可不是险些气炸了肺么!

    当即把脸一放道:“他二舅,事出突然,我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但我的性子你是知道的,一向说一不二,今儿这事我立马就去彻查,保管给你们薛家一个交代,你看如何?”

    薛淮不满地哼了口冷气,不过并没有反对。

    “我年纪轻,大事上拿不定主意,这就告辞,回去讨我大哥的示下。到时候这贼脏能不能拿出来,咱们就等着了,要是齐老爷有心包庇,咱们家的损失或许能自认倒霉不提也罢,可皇家陪送的东西却怠慢不得,少不得还得上报朝廷。”

    狠话丢完他可再没了留下来跟齐老爷扯皮的耐性,看齐慕安这小子发挥的,神乎其神的,等自己走了他自然也撑得住。

    因此便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留下齐慕安还愣头愣脑地不断膈应他爹,“爹,你说二舅是不是黄汤灌多了发酒疯呢?怎么尽拿您出气了,真是的!”

    齐老爷感觉自己就快要中风了,当即也顾不得这个着三不着两的傻儿子了,对着门外就是一声怒吼。

    “来人!把那个黑了肚肠有眼睛没见识的蠢妇给我叫过来!”

    外头隐约有人答应了一声,齐慕安心里不得不佩服这个时代当大丫鬟的,这听壁根的专业水准那是相当地高啊!

    试想要是她们没有偷听,这会儿工夫谁能听得懂齐老爷骂的是谁?

    阮夫人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家,在齐老爷身边不说插满了耳目,那么三两个心腹总是有的。

    因此来人一见了她就把事情原原本本给说了,坐在一边的齐慕文当即惊得站了起来,“难怪大哥哥下午派人过来说跟我借几个丫鬟使使,我也没当回事,没想到竟为了这个!母亲精明了一辈子,这事行得糊涂。”

    阮夫人得了消息已经唬得脸色煞白一颗心七上八下,一听儿子也怨她,立马就委屈地落下泪来。

    “你这小没良心的,娘干这个为的是谁?纵然给了几样给你妹妹,大多数东西又是留给谁?我刚嫁过来的时候就常听府里有年纪的妈妈们叨叨当年,你祖母也是个有出身有地位的,陪嫁过来不少好东西,如今你爹房里不还摆着么!你娘我有什么?这会儿不趁势给你打点打点,将来你继承了这么大的家业,家里不来客人?摆的用的不需要几样能镇住旁人的眼的好东西?”

    一行说一行哭,又揩鼻涕,“再者咱们府里这些年也一年不如一年了,全家老小上上下下百来号人,张嘴就要吃饭,你爹又凡事好个排场体面,你娘我这个当家人不过只是管管帐,难道还能印出银票来不成?年年拆了东墙补西墙,实在补不出来了,才想的这么个法子,钱也全都用在这个家里,我难道还能带回娘家去不成?”

    齐慕文一听她这里絮絮叨叨个没完,心里更着急上火,“有这工夫在儿子这里哭,娘和不攒着眼泪到爹面前哭去!”

    一句话提醒了阮夫人,虽然心里发怵,可也不敢当真叫齐老爷就等,只好擦了擦眼泪哽咽着出了门。

    齐慕文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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