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友 杂志精华巨献:女友1995-1999年珍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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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友 杂志精华巨献:女友1995-1999年珍藏-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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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夫私通的报应,从此自闭心灵,愈发不苟言笑,更不曾同老崔有过一次单独会面。
  老崔无怨,仍是尽心尽力地为薇娘效命,他从不是个奢求的人,那一枚雨夜的玉蝴蝶已足以照亮他的一生。他一生未娶,只要还能看到薇娘,看到薇娘和他的儿子宝儿,就心满意足。
  一天,老崔从州城回来,除了照常给宝儿捎来糖果蜜饯外,还带给薇娘一封信,这可是从未有过的。薇娘颤着手拆开信封,让老崔替她念出:
  大姐,你长我几岁,我叫你一声大姐,不会嫌弃吧?
  谢谢你替我养了这么多年孩子,我知道,你是为了忠于你的丈夫,忠于你丈夫的骨肉,可是我不想骗你,那孩子其实不是青衣生的,而是我和我们戏班满大哥的。

满庭芳(3)
现在满大哥已经死了,临死要我寻回我们的骨肉,前几年我没有能力,上个月我嫁了城里陈老爷做他三姨太,终于有钱了,我得照我满大哥的话做,不能让他在地下也不安心。
  大姐,我不会亏待你的,毕竟,孩子叫了你这么多年妈,也许你轻贱我,我是个戏子,又嫁了三个男人,可是有什么办法?身为女人,就总是依附个男人,要么为了自己的心,要么为了自己的身……
  薇娘的脸一阵青一阵白,再也听不清下面还说了些什么,她扶墙站着,身子摇摇欲坠:“我轻贱她?我怎么会?我有什么资格轻贱她?我并不比她高贵干净……”
  不久,薇娘带着四个孩子搬了家,搬到离老崔很远的地方。
  但老崔还是常去看他们,却从不进门,走几十里路捎十斤油一袋米什么的,放在门口就走,从不与薇娘碰面,薇娘也从不问那油米的来历,他们之间仿佛有着某种很深的默契。
  一天,老崔又来的时候,宝儿躲在门里,偷偷向外瞧,看到老崔无限眷恋地往屋里看着,痴痴地向着薇娘的房间,仿佛可以透过墙壁看到什么似的,满足地叹了口气,转过身微微佝偻着走了。
  “老崔老崔,等等我,我送你走一走。”宝儿从门里追出来,牵着老崔的大手走了很远。
  “老崔,你看到小桃红了吗?她长得什么样子?”
  “老崔,三姐不是娘的孩子吗?我是谁的孩子?”
  “老崔,我是你的儿子吗?”
  老崔摇着头,告诉他其实小桃红并没有放弃女儿,是老崔跪在地上求她,说姚薇娘身染重疾,已支持不了多久,要她等薇娘殁身之后再讨要女儿,到时老崔一定会亲自把桑眉送回去,一个钱也不会要她的。其他的,老崔只字不提。
  薇娘在沉默冷寂中结束了她凄苦的一生,死前,紧紧握着儿子的手,艰涩地吐出几个字:“宝儿,老崔,玉蝴蝶!”
  第二天,老崔果然来接了桑眉送到州城,宝儿一直想等着老崔回来,问他三姐的新家好不好,问玉蝴蝶的秘密,问老崔和娘的一段因果,可是老崔却再也没有回来。宝儿吵着要见老崔,姐姐们拗不过他,到底是由大姐红儿陪着他来到了邮递员的小屋,却见锁着房门。邻居说自他们搬家后,老崔还是和过去一样,常常往唐家担柴送水。姐弟俩便又赶回唐家老宅,一进门果见柴堆高垛,院里井井有条,显是常常有人整理,只是积了厚厚的一层灰,看来已经多天没有打扫。姐弟相视一眼,似乎觉察到什么,同时抢进屋里,只见老崔衣冠整齐地躺在床上,浑身冰凉冷硬,已经死去多日了,手里紧紧攥着的,正是一枚带泪的玉蝴蝶。
  老崔孑然一身,无亲无眷,丧礼很是冷清,但有亲生儿子在他坟前叩头送安,或许他已经瞑目了。
  事后,姐弟二人在紫薇树下面挖了个坑,将两枚玉蝴蝶一同深深埋进土里,也埋下了玉蝶、薇娘、小桃红的辛酸情史。她们或为贫女,或为闺秀,或为戏子,可孰个不是痴情重义的好女子,孰不是用尽心血来护惜自己的爱情之花,可为何结出的果子却都是一样的苦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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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节那天进入角色
华星/文
  琳其实很自卑,如冬季窗棂上的冰凌,晶莹剔透,但害怕阳光触摸。
  大一刚开始,班主任突然指定我为代理班长。当时我感情复杂,也没多少闲情注意那个与我搭档的女代理书记,我只粗略地扫了她一眼,她的背影、少头发的后脑,不讨好我自命不凡的欣赏趣味。
  当时我正盯住一个长发女生,像醉了酒,迷迷糊糊地与兄弟“老鼠”展开竞争。最后“老鼠”退出,但我好像没有多少胜利的喜悦。所以我和长发女生仓促开始的故事,还没进入高潮便有了仓促的结局。
  琳虽身为团支部书记,却少言语,少动作,一个人挟着书在众人眼睛里走着不低头的路,来去匆匆,像独行侠。她表现出的这种孤傲和老成似乎与她17岁的年龄极不协调,我反感这种不协调。我曾经在男生寝室公开议论她:“神气个大头鬼,嫁得出去吗?十二分怀疑。”
  有一个不知死活的男生竟然对琳穷追不舍,直到有一天琳丢给他一句话:“冷漠是我唯一的表情,孤独是我今生的宿命,我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这句话传到我耳里的时候,我不由心动,为她清寒的傲气。
  在一个狂欢的节日夜,气氛很火,琳无处逃避,只好唱了一首歌,正是那首潘美辰的《我是一块拒绝融化的冰》。歌声幽绝、凄清,如一支雪莲在高山之巅随风婉转;歌者清秀、冷傲。
  琳唱歌的那晚,我第一次认真看她的脸,认真得就像一位老经验的心理医生。我透过琳冷的眼冰的眸,分明感觉到琳17岁的心田里正葱茏着一派花季,冷漠的表情下原本深藏着一种火热和激情!
  琳是一个喜欢静的女生,喜欢静的女生恐怕会反感击碎平静的敲门声。我鼓不起勇气,我始终不敢去攀登冰山,去点燃爱之火花。
  直到有一天,夜11点。一名女生冲到我们宿舍,慌慌张张地说琳突发急病,已被送到校医院抢救。琳的脸色和身体一贯是黛玉型的。我当即从床上跳起,以百米赛跑的速度冲向校医院。只见又一名女生守在门口,很焦急地告诉我,琳已被转到市内某医院去了。我无暇他想,跳上单车,任车轮辗过长街碾碎夜的静谧。两小时后终于到了,但,没人。奇怪,搞的什么鬼?我推着破车回来后,天已亮了。
  回来后我就明白了,4月1日,愚人节!
  这种玩笑,我只好认了;惨兮兮的倒是对琳的一份情怀彻底大白于天下——我一直以为全天下的人全给我蒙在鼓里。
  早晨,在图书馆前的草坪里碰见琳,琳见我时脸一红,眼中荡漾着一种又幸福又哀愁的气息,低声道:“华星,为什么天空中偏偏又飞出一只傻鸟呢?”
  我当时只知道我的感觉快慰极了。
  我想我们该进入角色了吧,于是,我大咧咧地放马找她。话题,当然是从跛足的诗人拜伦开始的,到人生,到爱情。琳灿烂的笑声,点点滴滴,璀璨充盈于我的梦中。王尔德说过,恋爱的激情可以暂时改变男女彼此的性格。琳开朗起来。打开后的窗户,阳光洒进她心的小屋。那一段日子,是如斯的山清水秀,我赞美主的恩赐!如果黑夜永远延续,此生此世我愿待在梦的方舟里飘回创世纪;但白昼与梦醒是如此残酷,如此不可抗拒……
  一个很有情调的夜晚,寝室里就琳一人,我推门进去。橘黄色的台灯,琳柔柔的身影,窗台上站立着一树花,又浓郁又温馨。我坐下,照例是一阵亲切畅快的交流,青春,生命,写意而放松;鬼使神差,我严肃起来,我想我当时的表情一定吓着琳了,琳惶惑地瞪大眼睛,盯着我,探询的眼光,如水。魔鬼的皮鞭驱赶我怯懦的舌尖,吐出了那一句:“爱我好吗……”琳惊呆了。她无言地打开收录机,《蓝色的多瑙河》如盐粒洒进我的耳我的伤口,一个低缓沉重的男声响起……
  那是一个男孩坚贞、痴情的诉说,那是一个男孩自杀前的录音,一个悲怆的爱情故事。男孩爱上了琳,琳直至男孩去了才知晓那份珍贵……
  琳流着泪:“原谅我,我现在还不能走出他的声音。”
  毕业。琳去了南方。
  琳的毕业纪念册,我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写的,我不知道是什么感觉,我只知道当时捉笔的手又酸涩,又无奈。
  “琳,若此生你能有幸爱上一个人,首先告诉自己是‘爱’本身吗?是不计名利真真实实完完全全两颗心的碰撞吗?若是,请珍重这一份感觉,它是最可宝贵的了,红尘中走一遭,冥冥中安排的故事是最精彩绝伦的经典!”
  毕业。我回了家乡。
  五年后,琳寄回一封信和一张夏日照。
  琳说:“南方的阳光,真好!不想来看看吗,华星?”
  阳光下,照片中的琳长发芊芊,风情无限。
  

尘封50年的惨烈故事(1)
丁晓平/文
  1942年年初,第二次世界大战的战火在欧亚大陆熊熊燃烧。3月8日,日本攻占缅甸首都仰光,切断了中国当时最重要的国际运输线——滇缅公路,威逼印度和中国的大西南。为了保证滇缅公路的畅通,“御敌于国门之外”,中国军队于1942年3月成立了中国远征军第一路司令长官司令部,由杜聿明以副代正,率领第5军、第6军、第66军,共计10万人马,赴缅与英美携手抗日。
  中国远征军千里扬戈,浴血奋战,但因盟军配合不力,顾此失彼,战斗失利,远征军在战场上形成了大败退的惨局,主力从5月1日开始撤退。可日军切断了中国远征军归国通道,各处路口被死死封锁,欲置远征军于死地,情势万分危急!
  远征军只剩下一条路可走——脱离胡康河谷,翻越野人山区,从没有路的地方踏出一条路,绕道回国。杜聿明清楚地知道这是一条冒全军覆灭之险的道路。走投无路的杜聿明别无选择。他含泪率军向原始森林野人山开去。然而,谁也没有想到,中国远征军从此踏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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