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三部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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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道三部曲-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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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西安—成都不过二十小时,而我们在露天苦熬一夜,和坐'硬座' 相比;有啥区别?

  今日9点抵蓉,成都取了'蓉'这么个别致的雅称。这是个繁华的省城,是诸葛亮开创的江山,也是历史名城。造就过不少革命志士仁人。

  昨下午2点登上京—蓉33次快车。列车在誉为'八百里秦川'的平原上奔驰。至'宝鸡'之后,突兀崇山峻岭,这就是'难于上青天'的蜀道一一秦岭山脉了。'火车'改成了'电机车'。电机车加快速度上山,开得风驰电掣,一会儿钻洞,一会儿出洞,沿峰峦在山中回绕,逐升山巅。从窗两旁看,一座座天桥,一个个险洞,煞是好看!车头刚似在山前,忽又奔它峰,真使人有'山穷水尽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车到山前必有路'之感。

  机车飞驰半个小时,抵达'秦岭站',回首看巍然秦岭,不觉感叹古人'过蜀道'的勇气了。过去,需要几十天爬走的山路,今日只需半小时就通过了,历史的车轮是何等严竣啊!,   

  宝成铁路竣工于1955年,铁道兵所建。当时设计和开筑难度之大;可想而知。打开蜀道,沟通与内地联系,是利国利民的伟大功绩。

  车从秦岭开出,依然群山绵延;有铁路线处,似都有公路和河流伴行,颇有山水景致。沿途人烟稀少;但有颇多养蜂人夜宿露野,不觉使人想起李杜的伟大诗篇。时代的骏马奔驰向前,人的精神面貌何尚不是呢?!这个地区天黑更晚,9点还可见窗外朦胧景物,10点我欲上卧铺时,车还隆隆穿洞,可见未出秦岭余脉。

  翌晨5点许起床,窗外景色面目全非了,这里已是富饶的四川盆地,人烟稠密;农民正在翻地插秧。地形起伏,河湖交叉,竹木丛丛,水田块块,和我的家乡颇为相似呢!

  在四川省城,我们可谓人生地疏。'旅客住宿介绍处'颇不好客,把我们介绍到离车站很远的'红光旅馆分部'住宿。这旅馆建筑简陋,阳光从瓦楞中射进床被,地板残破,楼下是公共厕所,臭气熏天。我们决计住一夜就奔黔。

  下午无事;相约去'杜甫草堂',因没有交通图,颇费了不少口舌,走了不少弯路。公园的正门似乎是草堂的后门,我们转到了公园后门,抬头见'万里桥西宅,百花潭北庄'。杜甫(712…770)字子美,虽是河南巩县人,因'安史之乱;'流亡成都,在浣花溪畔筑起一所茅屋,在此居住四年,写了1240多首诗。

  园内有一石碑,黑底白字'少陵草堂',工部祠正殿供杜甫象,职题'锦水秦风公占却,草堂人日我归来'两旁供宋朝两位著名诗人黄允谷和陆放翁,有一副联题:'荒江结屋公千古,异代升堂宋病贤'。内陈列杜甫诗篇手抄本和影印本100多种,还有14种外文译文诗卷,诗留今的有1400多首。那首脍灸人口的‘茅屋为秋风所破歌’;我已烂熟于心;倒背如流了;诗人千古!

  天气闷热,游心顿减。北藉人不耐炎热,遂登车而返。昨晚又没睡好,旅馆不隔音;邻房好像是新婚的,不到天黑就颠鸾倒凤。楼下一群人在院子里摆'龙门阵',还有一伙在打扑克,收音机里播放着‘川剧’。在水房冲了几次冷水澡,依然难以入眠。翌晨3点就醒了,头晕耳鸣,耳畔似有嗡嗡声,怎么也无法驱走。到亮处一看:全身都是玫瑰色的小斑点,显然是蚊子的战迹了。

  一早去车站排队,只买到4张卧票,我们年轻的只有'硬座'的福份了;'出门处处难'啊!

  成都还有一道奇特风景,公交车顶上都有个大气袋,车一开动,飘飘荡荡的。我在电影'创业'中,见到过这个镜头,是描写贫油风貌的,这次是身临其境了。

  桃梅已上市,1角1斤,我们吃的不亦乐乎。北人喜食生黄瓜,成都只五分一斤,更是大嚼特嚼了。啃着黄瓜;走在繁华闹市;招来不少诧异的目光。

  这里的菜肴又辣又麻,昨吃一碗凉面,那股辣味连我这喜爱吃辣的人也呛了嗓子;吃了好几根'冰棍'才去了这股辣火。川菜的辣味真是名不虚传。奇怪的是:偌大的成都竟买不到‘啤酒;’我们去了‘成都大酒店’;总算喝到了;一看:乃是山东的青岛啤酒。

  川人个矮,发育较早,女性更甚,看去只有十几岁,就耸着乳房抱孩子喂奶了。从农村来的妇女,都把孩子放在背篓里背着,倒也别致。四川人口已过亿关,快是一个'日本国'的人口,真不得了。

  火车是中午11点的,我们乘空去了'南郊公园武候祠'。园门是红墙,门匾题'汉昭烈祠',是供祀刘备和诸葛亮的。主要建筑有大门、二门、刘备殿、过门、诸葛亮殿、泥塑47尊,碑碣、匾联、鼎、钟、炉、鼓82件,刘备墓等。我们顺序浏览;'昭烈祠',两廊为文武官员泥塑,并有石碑铭其生平,赵云、黄忠、廖化、姜维一些三国演义上所熟悉的人物都赫然如生。正殿供刘备及其子其孙塑像,两侧为张飞、关羽及其子孙塑像,颇为逼真。有一副长对联'使君为天下英雄,正统攸归,正气钟楼桑东盖;巴蜀前汉朝终始,遗民犹在,霸同余古柏祠堂'。

  转后为'武候祠',中供诸葛孔明,两侧为其子其孙,全为泥塑,也栩然如生。殿匾大书'伊周经济''伯仲尹吕',对联云:'文章与伊训说命相表里,经济自清心寡殆中得来',尚有一'静远堂'大书'名重宇宙''勋高管乐''大仁大智'匪慕则伊'有一副对联极尽歌功颂德之能事,谓'一对足千秋,两表酬三顾'中。诸葛亮是我国伟大的政治家、军事家和法学家,备受后人崇敬。

  今日是六一儿童节,南郊公园免费开放,来了很多小学生。看小朋友天真活泼在公园游戏,不禁使我重萌童心。不胜感叹似水流年;人生几何,转眼间;我已是'年过三十天作午'了! 。。

(46一254)
我们来到了历史名城——遵义。闻名中外的遵义会议,确立了毛主席的领导,拨正了革命航向,就是在这作为起点的。现今,已建设成为贵州省第二大城市。

  遵义地处云贵山地,气候颇为凉爽,以前被形容为'天无三日晴,地无三里平,人无三分银'的穷山恶水的偏僻之乡。*以来,有从北京、天津、上海等地大批内迁工厂、医院,还有许多国防工业入住,是个古老而又新兴的城市。

  这里的人穿戴很不协调;从京沪人穿时髦的涤棉衣裙女郎,到缠着头巾穿着长袍的山区农民,无不应有尽有。语言更是南腔北调,贵州本地话近川音,湖南话、上海话、普通话、东北话都可听到。

  饮食多辣,卫生较差。有新建的高楼大厦,也有简陋倾斜草房。物价昂贵,四川1角一斤的杏;在这里要卖4角。饭馆多为粗瓷大碗,很不洁净。当然,火车通到遵义不到十年,要改变需要一个过程,不久,一定将是个美丽的城市。

  下火车就去遵义医学院,这是大连医学院内迁的。听说我们不远万里;来自黑龙江,同是东北老乡,接待得十分热情。午后,集体参观'遵义会址',乘车到'丁字口',行约千米即到。礼拜一学习不开放,和工作人员通融,竟也开了绿灯。

  会址是一所两层楼的别墅式建筑,据说是当时一个大土豪。小军阀的住宅。门口有一老树,二楼有露天阳台,这里当时为'中央军委'驻地。有朱德、周恩来住室;有当时会议室、电台室、作战部,墙上还隐约可辨红军写的标语。这一切陈迹为我们展示了1935年‘夺权’的残酷。

  我们在'长征路'上徘徊一阵,长征路上有'长征桥',一条溪涧穿道而过,这是当年红军足迹所到之地。又去丁字口参观'遵义期间毛主席住址',并在'会址'摄影留念。

  早上起来,天气阴霾蒙蒙,淅淅小雨,中午又豁然放晴,干燥闷热,但比成都凉爽多了。

  上午参观医院,医教处马主任为我们介绍了医学院的变迁和'中西医治疗急腹症'经验,陪我们参观了这个新建的山区医院,顺便也为我们介绍了黔地的风土人情。遵义医学院在艰苦的条件下;利用山区中草药丰富的优势;为‘中草药治疗急腹症’创出了新路;作出优异成绩,真是难得。

  辛苦莫过于熬夜了,尽管过去经常因为参加急诊手术而通宵达旦。但这样整夜排队购票,除了西安,这次南行是第二次。这种滋味确实难受;为了集体;不得不付出代价。

  回忆这段路程,本想过贵阳返京;一来是绕远;二来大家都有些'厌战'情绪;遂决定原路返成都回京。列车在遵义一重庆间行驶正是白日,让我们饱尝了川贵山地景色。过遵义不远,即'娄山关';我不禁想起主席的诗篇'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此景此情,也正是我心态的反映。

  6月8日上午9点半,回到北京。首都天气晴朗,风和日丽,似乎欢迎我们远方归来。大家也松了口气,拟在此洗洗风尘。在'煤炭部招待所'安顿下来;同室有一位东北老乡;是采购员;颇健谈;他诙谐地道出了'人在旅途'的艰辛:上车是公子(坐卧铺,又是茶,又是烟,高谈阔论);下车是兔子(东跑西颠,采购物品),办事是孙子(低三下四,说小话,递烟酒),回家是傻子(钱花多,事未成,领导不满意,一结账傻了眼),真描写得活灵活现。

  12日我们去远在门头沟区的北京矿务局医院参观,受到礼遇;毕竟是一个系统的;有更多的共同语言和交流空间。13日,我又陪同参观了积水潭医院,这是全国闻名的骨科医院。观摩了'月骨摘除术''肌腱移植术'和'三关节融合术'颇有一些心得:学习要不耻下问,手术要精益求精。

  今年第二次南行,历黑龙江、吉林、辽宁、河北、山东、安徽、江苏、浙江、河南、甘肃、陕西、四川、贵州、十三省,京、津、沪三市;行程2万余里。也算是一次'长征'吧,作为一次旅行式的考察学习,将永远留在我脑际和心田。

  2009年3月310日二槁于浙江金华 电子书 分享网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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