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侄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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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侄你好-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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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双脚蹬上鞋子,轻扶着沈卿来的臂站起来,“还要让你来担心我,真是不应该。咱们回病房去?”
    沈卿来站起来,当即就揽住了我的肩,笑得情真意切,“还要跟我这么见外?看来真要早些娶你过门了,省得大家笑我们相敬如宾。”
    此言一出,在场诸位各有各的讶然。
    我当然也是,然而我只能一言不发地垂下眼睛。多说无益,我不想这样的场面再继续下去。
    我没有再看沈临风一眼,扶着沈卿来经过众人身前时,余光却扫到了攀上沈临风胳膊的顾书凝。沈临风,自然是没有推开她。
    这一对准夫妇昨天晚上发生的故事,沈临风自然会向顾书凝讨个说法,而从现在的情况看来,顾书凝自然也有她兵来将挡的法子。在旁人面前,他们还是贤伉俪。





     420 故地重游
     更新时间:2013…7…1 0:49:08 本章字数:5529

    此后我度日如年,刻意地忽略似乎起了反效果——我依然清清楚楚地记得住每一个流逝的日子。整整九天,我没有见到沈临风,与他也没有任何一点联系。
    沈惜晴来探望过一次沈卿来,来的时候说沈临风出差了。
    沈惜晴在青瓷的身份虽未大肆召告,但经江琳达一事,她与沈临风的关系几乎无人不晓。沈惜晴本身是美国名校商科的高材生,自身潜能极佳,在青瓷历练了一年多以后,天份得以长足的发展,近半年来被沈临风委以了重任,职位与实权都已超过之前的江琳达。沈临风出差这段时间,她便在青瓷代为处理一部分总裁事务,除了那一次的探望,便忙得再没什么时间过来医院。
    顾书凝自那次与我明刀明枪交锋后也没再出现过,不知道是不是与沈临风一同出差了……这人我不能去想,准确说来,我不能把这个名字与沈临风想到一起,但凡那样,我便胸口与太阳穴一并作痛,不逼得我坐立难安便不消停……
    到最后,我又会觉得不与沈临风见面便也是好的玑。
    他始终欠我一个交待不是吗?不见面……多少能让我存着些绝处逢生的侥幸期待。
    我就在这种焦灼又矛盾的状态下度日,时而像热锅之上的蚂蚁,更多时候似温水中的青蛙。
    倒是我认为不会单独前来探望沈卿来的顾书饶,居然来了两次啊。
    他的探望秉持着朋友间该有的距离,既不疏冷也未见多亲近,大多时候他只小坐一会儿就抽身。
    这第三回探望适逢沈卿来被医护人员送去隔壁的医疗大楼做复检,病房里只剩我与顾书饶面面相觑。
    我客客气气地撒谎:
    “他快出院了,所以检查的项目比较多,一时半会儿估计回不来。你有事先去忙吧,我把你的问候带给他。”
    顾书饶果断地对我的“逐客令”表达了他的不从,高大的身子往沙发上一落,
    “你与陈小溪很久没见了吧?”
    他终于承认了。
    我愣了一会儿,没想到他会在这个当口突然跟我挑明他另一个身份。愣过之后似笑非笑地反问他:
    “顾先生确定我认识你刚刚说的这个人?”
    顾书饶亦是一愣,随即淡笑,
    “我从没否认过我就是简离。”
    我嘴角一塌,眼神凌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初次见顾先生的时候,顾先生说从前并未见过我。”
    他慢条斯理地强词夺理,
    “我也从没那么说过。只是你在问我们是不是见过时,我没有正面回答而已。”
    我冷嗤,“没错。可是那代表什么?现在的重点又是什么?证明你棋高一招?”我笑问他:“还是你特地来告诉我当时你并不能正大光明地承认你是简离,而现在可以了?”
    顾书饶静静地看了我几秒,眼神与语气均是诚然可信,
    “还不能。但是我希望你还能像对待简离那样对我。我不是个冲动的人,但是你对我的态度让我不得不加快步伐,我不想你一见到我就是一副要与我短兵相接的架势。”
    我心里怦怦之跳。斜了他一眼,把眼光扯到窗外去,
    “我与你毫无瓜葛,又哪里来的短兵相接?顾先生想多了。”
    顾书饶微叹,
    “简慈,这世上,与我瓜葛最深的就是你了。”
    我远眺的视线没有焦距。
    他姓简。
    他两次都是以我猝不及防的姿态出现。
    他五年前在我面前意味深长,他五年后在我面前莫名其妙……
    经过这么多年的寻找与查访,当他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并不是没有怀疑过他的身份。
    只是我不能也不愿意相信——难道真是这样天意弄人?
    顾书饶在我身后娓娓道来:
    “如果我的真名就是简离呢,你难道就从来没有想过我和你的关系?”
    我头也不回地反问他,
    “在丽江,我和陈小溪与你并不是偶遇?”
    他答:
    “是的。”
    我又问:
    “在我还是沈醉的时候,你是不是就已经知道我是简慈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再次肯定。
    我闭着眼深吸了一口气,转过头来对他淡然一笑,
    “单凭都姓简我就要与你有干系么?”
    顾书饶剑眉一敛,嘴唇无声地嗫嚅,半晌,柔声道:
    “慈儿……”
    这一声带着微叹的呼唤,泄露了宠溺与几许无奈,启动了我尘封已久的记忆。我的心尖不由得一颤,鼻尖也跟着酸起来。
    那是本能反应,我克制不了。
    于是我只有再次转身对着窗外,紧了喉头漠声道:
    “就算是。那这五年间你又在哪里?”
    答案可想而知。
    我,只是质问。
    *
    我没想到沈卿来会回来得这么快。
    简离还来不及回答我的质问,转眼间又以顾书饶的身份彬彬有礼地与回病房的他寒喧起来。
    我站在窗口收敛了一下情绪,将惊疑与激动死死封在丹田,回到他们中间时面色自以为如常。在他们交谈的过程中我不发一言。
    不多时,顾书饶告辞了,与我说再见时神色无异,只是没多久我的手机就收到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
    ——慈儿,我们之间的秘密暂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我会找机会再联系你。落款是:哥哥。
    当天晚上,我睡在飞仙阁2502房间那张已不算太陌生的床上,又做了少年时期就一直在循环的那个梦。
    不同于从前的是,梦里那个穿着海军衫的漂亮男孩终于让我瞧出了端倪,那俨然就是幼时的简离。我也第一次看清了那个扎着月亮发饰的小女孩,她甩着小头发一转身那一瞬,我无比肯定那幅五官正属于年幼的我。心底的悲哀也再度被牵扯出来——小小的我与沈家书房抽屉里那张老照片里的女孩儿,模样果真迥然。
    清晨时候我睁开眼,根本就没闹清过去那一夜我到底睡没睡着。脑海里反复出现幼年的那对男孩女孩。
    那男孩儿是我的哥哥,是这世上唯一与我流着同一脉血的人。他叫简离。沈卿来要择日娶我过门的消息如平地惊雷般炸得我头皮发毛。除了在飞仙阁那次他意欲霸王硬上弓之外,这是他第二次对我表现出他的强势。
    其时我与他也是在飞仙阁,不同的是地点从2502室更为他的帝王套。
    四大保镖留守在外间。
    卧室里,沈卿来因血气仍未养足,懒懒地坐在小茶几旁,一手支颐,眉眼弯弯地看着我为他将壁柜里的衣服一件件收整进他的行李箱。
    事实上他温柔有余,只是话一出口便叫我的手一抖,刚叠好了准备搁进箱子的POLO衫就这么狼狈地从我手中跌下去。
    我无心亦无力掩饰我的失态,所以沈卿来也无法装作没看出来。
    “不愿意嫁给我?”他的语气是有商有量的,又带了些揶揄,“还是你觉得幸福来得突然了,激动得不知所措?”
    显然沈卿来是想把事情往好的氛围引,试图以这貌似亲密的调侃把适才僵硬的一幕不着痕迹地顺过去。
    我从善如流,僵着的手转而灵活地探进行李箱,平整了扭曲的POLO衫,笑着说:
    “这是婚姻大事,我没办法那么轻率地就给你个儿戏的答复。啊……明天上午是几点的飞机来着?”
    沈卿来柔声配合着我生硬的话题转移:
    “11点。如果早起,我们还可以去买些你喜欢的本地零食带上飞机。”
    他这温柔一刀才叫我不知所措。
    在我还接不上下一句话的时候,他执着地再次抢夺了话语权,
    “在青溪,你有没有什么朋友或者相熟的邻居要邀请呢?我们明天去了以后,可以先口头对他们发出婚礼邀请,举行婚礼前再送喜帖给他们。”
    我当下便又急又燥起来,却苦于找不到合理的宣泄口,语气控制不住的生硬,
    “青溪的人都不怎么富有,你让他们花掉两个月的积蓄跑去美国给我送钱,这不合适吧?”
    沈卿来怔了怔,继而失笑。
    “什么叫给你送钱?那是祝福我们的礼金。中国人的喜事不就图个喜庆和彩头?这笔钱他们不可以省,我们当然也不能不收。但是醉儿,”他勾唇轻笑,温宠备至,“你的亲友会是我们最尊贵的宾客。我会派专人来接他们,然后陪同他们前往美国。在这期间,他们所有的食宿、游玩、甚至购物的费用,都会由你夫君我来承担。这样你放心了吗?”
    这样几句话从这么个人嘴里说出来,我的本能情绪一时间不知该何去何从……
    是这张脸、这样的声音、这样的神情呵……
    如果“他”真的就是他,单凭刚刚那几句话就能让我就地喜极而泣出来。
    如果“他”真的就是那个他,那该多好。
    如果……
    这真不是个好词语——它让人太容易执着于已然无望的希望。
    我转过身从壁柜里拿出一件衬衫平摊在床上,弓着身子折叠,动作一丝不苟到甚至繁琐,
    “回头再说吧。我的情况你也知道,我没什么亲人,在青溪的时候就是一个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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