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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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色士兵-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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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枪走过来:“快,快!”“猎人”们加快了匍匐的速度。

      方楚放下电话,脸上露出欣慰的微笑。他刚听完集训队最后一次汇报。方楚推开窗户,东方已经露白。那碗稀饭和煎蛋还没有动。电话又响了,方楚接电话的手有些颤抖,是血糖明显低了。他尽量提高了声调:“军区首长,你早。上午谈全军’猎人‘集训的事儿。好,我准时到。”放下电话方楚自语:“嗯,’猎人‘们,今天又见不到你们了。”

      朝霞染红了天际,旭日露出。队员们纷纷到达指定区域,多数已经疲惫不堪了。覃劲自语:“真爬不动了,没想到这爬还真不容易。”丘兵兵:“人类就是这样进货的。四肢现在还不如两腿快,进步的倾向就是简约,越简单越好。”“那以后人就用一条腿跑,屁话!”“现在人不用腿最快,坐车、乘飞机。”“你还导弹呢,我倒想,可现在上哪里找?”“咱们谈的不是一个范畴。99号能不能给口水喝》?”“都给你吧。”“谢谢,老兵!”齐大龙放下背囊,坐在上边:“这一路没白背。还真舍不得你了!”王不顾一切川打趣:“是不是别人的老婆背得特有劲儿?”“你找抽啊,他’姥姥‘可来了。”“安教官,不会再让我们再爬回去吧?”“还没爬够啊?”“这叫我怎么回答,弄不好提到训练态度上去。我只是想有个思想准备,早饭后训练什么课目?”“每天的训练都是由部队临时通知的,早饭还早,接下来,你们要进行的是负重长跑5公里。”“啊?”王三川差点儿晕了。安德广话中有话:“你要体会体会这两条腿会比四肢轻松得多。”“我说,王三川没说什么,他也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安德广:”’猎人’13号把背囊给‘猎人’20号背上。“”哎。“安德广:”就当别人老婆背吧。滋润着呢。”“这家伙耳朵这么灵啊!”


         “猎人”集训一切都是野战状态,野战炊事车正蒸饭。一辆吉普车驰来,况彪下车。保障连司务长刁义德忙迎上前:“况处长,这么早就来了?”“从军区刚赶回来,在路上打盹儿,两不耽误,有吃的没有。真饿。下点面条也行。”“范班长,先给况处长下点儿面条。”“是。”保障分队战士唐焱跑过来,向司务长报告:“排长,大队长通知这顿饭让大家吃饱,不按拳半斤的标准了。”“我早就料到了,一个人准备了一斤半的面,馒头,还有鸡蛋、水果。”唐焱转身被义德叫住:“小唐,上午都训练什么内容?”“大队部让我们保障分队准备体能训练器材。”“嗯,明白了。俄国军事家苏沃洛夫说过,‘练兵若难,进军就易;练兵若易,进军就难。’战场上没有力量的士兵是不可想象的,力量的对撞是胜负最好的试金石,这是一切训练的基础。”义德出口成章。他可是特大有名的训练尖子,还是土,外号“刁大博士“,集训队组建让他临时代理司务长,好一肚子不满,但一切行动听指挥,找谁说理去!唐焱忍不住问:“司务长,你看着人家训练,心里就不痒痒?”“小唐啊,是兵谁心里不痒痒,可上级交给咱们连的任务就是保障,让我代理司务长,管吃喝拉撒,你知道这‘猎人’的第一条规矩是什么?就是服从!咱想练,也偷偷练。”通信员跑来:“排长,曹副大队长问能不能提前15分钟开饭?”“没问题!我现在是司务长,还排长排长的,凡事名正才能言顺,知道不?”“没问题!”

      “难说没问题,这问题可大啦!”一早的交班会上成雄拍着桌子骂上了:“你们是怎么保障的,这馒头怎么才七成熟?你以为是买东西还要打折呢!”“这野战炊事车烧油,炊事班长没把握好,再加上曹副大队长要提前开饭。”“我不听你那些客观理由,我只追究责任。”况彪:“义德呀,义德,你是咱大队的训练尖子,上级交给你保障任务,感到屈才了吧?”“没有,况处,没捞着参训,我心里是挺急的。可我不至于把工作当儿戏。再说了,我是傻蛋呀,避都来不及呢!”“可后果还是产生了,几百个馒头都扔了,都进了潲水缸了。这浪费不说,影响训练算谁的?”“责任肯定在我,我正安排炊事班找原因。”成雄:”你们要找出事故的根本原因,写出深刻检查!有整改措施没有?”“我已经让炊事班蒸了一锅,保证不会有问题。”况彪:“问题已经出了,怎么向队员们交代。”一提队员,成雄又来火了:“队员们,我看他们是吃得太好了。那些从潲水缸里捞出来的馒头还在吗?”“还在,下午准备送去养猪场。”“不用送了。你把它们洗一洗,再上笼蒸,中午我们就吃它。”况彪想制止时但为时已晚。在场的都了,像被定格了一般的画面。成雄:“怎么,还没有听清楚吗?”


                                         第二章

      一盘盘的馒头冒着热气儿被端了上来。集训队员们都在各自的座位前站好。成雄黄铁青着脸站着,他咳了一声。司务长端着一盘馒头走了一圈儿,让大家闻闻。馒头显得有些虚浮起来,经过潲水缸泡过的馒头白得很,气味儿已经不那么难闻,只是有些酸。覃劲吸了吸,不禁说:”馊了。”“对,何止是馊了!这就是被你们扔进潲水缸里的馒头,我想扔馒头的不在少数,因为缸里捡出来78个馒头,去掉咬了的,还有50多个,除了炊事班的人留了一个,现在每个桌上5个,每个人可以得到半个。你们放心,我已经让炊事班高温消毒了。同志们啊,本来‘猎人’集训日程中没有‘忆苦思甜’这一课,但如果不把这一课补上,你们怎么能理直气壮地喊着忠于人民的誓言呢!”教官们看着,安德广皱眉,喃喃说:“姥姥的。”成雄又咳嗽了一声,像是咳痰,又像是唾弃:“我不能凭这一个馒头就说大家忘了本,这一缸缸的馒头,怎么能不让人震惊、让人心疼。本人是农民的请举手。”有几个人举起手,覃劲等也在列。“父辈是农民的请举手。”又有不少人举起手来,安德广等也在其中。成雄提高嗓门儿:“老辈是农民的请举手。”几乎所有人都举起手来,成雄也举起手。成雄补充说:“我说的农民,地主、富农也算。”剩下的两个也举起手来,除了丘兵兵,甘露。成雄:“我知道,甘参谋家是世代书香,而‘猎人’81号是四代军人。既然诸位不是农民的儿子,就是农民的孙子,但为什么就不尊重父辈们用汗水甚至用生命换来的粮食呢!是谁给你们的权利,把它白白扔掉。你不吃也就算了,还扔潲水缸里。”大家默不作声。

      成雄:“我们口口声声地把人民的利益放在第一位,可这连人民的血汗都不放在眼里,都这么不在意地丢掉了,还谈什么人民的利益!今天我带头,向养育我的父辈道歉,把丢掉了的馒头吃了,把丢掉的传统捡回来。”“猎人”18号凌奇举手:“报告,可以不吃吗?”“可以,你们可以为了自己的尊严,为了自己的健康不吃。我不会强迫谁,但我再重申一遍,我可以负责任地告诉大家:这一个馒头毒不死人。如果你们胃里不舒服的话,来找我。但我也可以告诉大家:你可以不吃,你也可以打起背囊,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猎人’集训队将除去你的名字。”“这是你的权利。”“对,这是我的权利,也是我责任,我不允许一个不负责任又没有廉耻心的人混进我的训练队里!”他率先将那个馒头吃了。教官们争相吃起来。覃劲拿起一个,对丘兵兵说:“算了,念你不是农民子弟,我就替你吃了吧。这有啥呀,小时候,一个窝头掉在地上,捡起来还不照样往嘴里塞。”丘兵兵显然是被成雄的话感动了:“你也给我留点儿,我倒想尝尝。”

      回锅馒头没剩一个,一桌饭菜也都吃完了。集训队食堂外,“猎人”18号凌奇对着潲水缸猛吐,大家围上来。覃劲问:“恶心了吧,忘本了吧,看你以后还扔不扔!”“缸里有被毒死的老鼠啊,我们会中毒的!”经他一提醒,另一队员也呕起来,有人叫:“不好,有人中毒了。”覃劲也犹豫了:“不会吧,我肚子一点反应也没有。”“你那叫肚子吗,你那是潲水缸。”“你怎么骂人呢?”丘兵兵:”18号,你找揍呀,要不是你们扔馒头,哪能让大伙跟着你们受罪?”覃劲:“81号,不能说是受罪,我们吃的毕竟还是粮食,如果没吃的看你还叫唤不?”司务长:“这些老同志说得对,”“99号,在生物学家的眼里一切都是纯洁和宝贵的,没有废品和垃圾。我说18号,瞧你夸张的,你不会是在作秀吧,咱们队里只有‘猎人’,没有艺人!”“什么意思?”“本来我不想说,因为我也为那些扔氧的感到羞愧。当然了,早晨馒头不熟我也有责任,可看到你实在是不像话,我就泄一次密!你丢的馒头。”紧急集合哨打断了他的话。“怎么回事儿?说呀。”覃劲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倒先沉不住气了。”“赶紧集合吧,嘴感不行,用脑子想想吧。”“哎!这小子还卖起关子了?”“这年头儿,拍马屁的还是大有人在呀!”“好,晚上咱俩找个地方单练!”

      集训队体能训练场热火朝天地练上了。“猎人”们在举圆木,举橡皮舟,反复举轮胎等,凡是能消耗体力的课目都用上了,用以增大体能方面的训练强度。“忠于祖国,忠于人民,团结拼搏,猎人战斗”的口号此起彼落。况彪和成雄穿行其中检查。况彪关切地问成雄:“大队长,肚子没事儿吧?”“没事儿。”“我让你喝几口二锅头,你就是不喝,那玩意儿消毒。”“这点儿东西,还不至于。”“现在的兵啊,可不如我们那个时候好带了。”“只要道理讲清了,我看还是懂事理的。”况彪说:“你别以为他们表面服从,其实心里早就开骂了,不骂你专横跋扈才怪呢。他们不怕你,怕的是拿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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