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绣眉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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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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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二握着自家娘子的手,紧张地问道:“娘子你怎回事?”

    刘二媳妇哀怨地望了一眼自家夫君后道:“如今没甚事了。既然娘亲已有决断,做儿女的自当服从才是。”

    刘干娘淡一笑道:“二媳妇如今肚子大了以后早上请安之事便免了,翠儿去把张牙婆叫来。”

    待二儿与媳妇回了房,二媳妇自是嗔道:“夫君越发糊涂了,难不成你还想多个同父异母的弟弟吗?”

    刘二无所谓道:“反正我家也缺多这一口人吃饭。再说,她就算生得下来,却不见得能养活,又何必惹父亲生气。”

    这会二媳妇自是笑了起来,“我还当你真傻了,想多个弟弟分家财,原来你是故意装糊涂。如今父亲大人正在气着头上,想必还气着大哥说的话,你且偷去再加把火才是,我一会便去娘亲屋里降她的火气。”

    刘二笑道:“娘亲那里就劳烦娘子照顾一二了。”

    说罢,夫妻二人自是添火的添火,消气的消气。

    待子菱到来时,便是如今这般情况。

    子菱知道了事情经过之后,这才捧着盒子进了屋,屋里刘干娘正半躺在床上,见着子菱,勉强一笑道:“如今家里出这种事,女儿且见笑了。”

    虽被刘夫人叫一声女儿,子菱也知并非对对方真正的至亲,有些话自是不能多说,只得一脸同情,安慰道:“待过几日干爹细想一下,也会明白这天下也只干娘对他一心一意。”

    刘干娘自有些激动道:“甚一心一意?我虽一心,他却有无数钟意的。女儿,要记得男人都是喜新厌旧之人,今一早我前脚将那妾买了出去,谁知他后脚又卖回一位新妾,且是故意要气死我才是。”

    这会子菱听了这事情,自是气愤填膺,可刘主父毕竟是长辈,自是说不出甚重话,只反复道:“太过分了,太过分了,我为干娘你委屈。”心里却骂道:若是将卖出去有孕的妾再买回来,我还能理解体谅。可这前一位妾被卖不但不闻不问,又立刻另卖了一位妾回来,真是无情无意。再说俗话说打人不打脸,这番旧人才走新人又来,简直是活生生抽刘干娘的脸。

    子菱越想越有些怒意,终骂出声道:“不是个东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看小说到顶点。。),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第二十章 茉莉花】………

    会刘干娘发泄倾述了一下,终平息了一些怒气,听着来的话,不解其意,听得糊涂。~~~超~速~首~发问道:“这不是个东西是甚意思?”

    在现代“东西”的解释在宋时其实就等于物事,不过若以人而论其中含有的贬义,子菱到不便解释,忙将话题转到另一边:“干爹未曾追问过那位怀孕小妾的去处吗?”边说边为干娘倒了一盏水。

    刘干娘吃了一口水,道:“我这样跟他同甘共苦的妻子,他都是不放在眼中,更不要说那些卖来的卑贱妾女。不过如今我且也不会为他伤心,他要纳新妾便让他纳,我只管握着家中财权,以后但凡他就算翻了天,也只能乖乖下地央我要钱。”

    子菱道:“还是刘干娘想得开,若是我却没这般忍耐。”

    刘干娘无奈一笑道:“毕竟已经是几十年的夫妻,再闹下去却是伤心又伤身。反正我不仅有儿子,还有位做贵妃的女儿,他且是再不耐见我,也不敢闹得太过。”

    这会子菱叹了气,放下手中木盒道:“盒里是半年的分利,依干娘的吩咐皆换成了银子。还有这件香荷是女儿亲手竹来送给贵妃姐姐的,实有些礼薄

    刘干娘笑道:“有心便足够你看这全家下也只有你我二人记得起今日是大姐的生日,难为你一番心思,我自会请人转交给刘贵妃。”

    二人说道会,子菱见着天色不早,自是起身告辞。

    临走前刘干娘嘱咐道:“以后你店里分利,且不可再交给你干爹才是,若他找你要钱,你直接拒绝便是。”

    菱听着只能无奈点了点头。煞是别家夫妻吵架。却是自家遭殃。不过自家半年也不过百贯地分利。想来每月地月俸至少百贯地节度使刘干爹却是看不这些“小钱”地。

    却不想没有几天。刘家父吩咐下人到云想衣店索要半年分利吕大娘只得言明利钱已送到刘家。婉转将其打发了回去。

    第二天。骆二娘一早见今日光明媚。道了一句:“又到一年一度地晒衣晒地好时节。”便指挥着全家老小齐开动。将被子床单以及各类衣物通通搬了出来。晒在院落中去潮湿。

    一会功夫院里鸡飞狗跳之后。琳琅满目地放了一地地物事。四香边用掸子拍打衣物灰尘。边依次摆好各类物事。避免存在未晒到地角落。

    子绣也是忙着叫磨墨搬出自家地各类卷将卷依次摆放在地地席子。每过半刻时候。便将所有卷依次翻过二页。子竹自是想好了。待太阳落山之际。这院子里地自是每一页都晒过太阳。

    正当子绣忙得不亦乐乎。却有同窗使来小厮传话道:“老师今日晒。且是要一同去吗?”

    子竹听了大喜忙道:“要去定要去。”然后喜滋滋对子菱道:“听说老师珍藏着龙眠居士宋人李公麟临摹画圣吴道子的《天王送子图》,以及一副《明皇醉归图》,且是从不轻易示人,只在一年一次晒日才有可能取出来晾晒,我不能错过这次机会。”

    见着哥哥眼神亮晶晶地望着自家,子菱自是心知肚明,笑道:“哥哥你且去,家中有我帮你晒就是了。”

    子竹大喜忙谢过之后,急赶着出门。

    待到了太阳下山之际子菱闻着散发阳光味道的厚衣冬被,自是心情愉悦了许多。

    六月是水果出产种类最多丰富的一月,不过三五天的时候,京中便多有贩买荔枝、李、杨梅,椒核、、木瓜、水荔枝等新鲜水果。不知是谁兴起了带苿莉花的时尚,淡雅芬芳的七朵苿莉花被巧手的小娘子用线串了起来,或挂在钗插在鬓中,苿莉的花香味让整个夏日少了些炎热,多了些清爽。

    只是这苿莉花价格昂贵,虽只七朵花却也要数十文钱,让有些囊中羞涩的小娘子虽渴望佩戴只能望而却步,暗中下决心这月多织些布、多绣些物事拿出去贩卖便能赚得更多钱两,自家也好买回七朵清香的苿莉花带在头添美丽。

    子菱是不会追这样戴花的流行风潮,但也用自家的私房钱买了几十朵苿莉花分给家中的四香专门亲手用红丝线串了一串苿莉花手链,戴到骆二娘的手中。

    骆二娘先是摸了摸头戴的苿莉花串,又摸着手的花链,表情极愉悦望着子菱,笑道:“有你这样贴心的女儿,且是我的福气。”

    子菱撒娇地将头靠在娘亲肩,“我有你这样的娘亲,也是我的福气。”

    子竹一大早来向娘亲请安,见着母女俩这般情深,自是有些

    道:“你们都是有福之人,怎就忘记了我。”

    子菱见着哥哥站在屋门口,像个受气包般干巴巴地望着屋里,不免眉开眼笑道:“人人都说家有女儿是福气,家有儿子是运气。想来我家自是福气有了,运气也有了,这日子才过得火火红红。”

    子绣被妹妹的话逗笑了,却见骆二娘的头已带着苿莉花,不免有些遗憾道:“看来我买回的苿莉花且是派不用处了。”

    “对于女子来说,花是永远不嫌多的。”子菱接过哥哥手中的苿莉花,发现花朵带着些露水,想是哥哥一大早才买下的,笑道:“娘亲的苿莉花自是由妹妹孝敬了,哥哥的花就送给妹妹好了,正好我将这苿莉花晒干了,做香袋时用。”

    子竹笑道:“你的苿莉花已交给了秋香,妹妹帮我晒,我自应投我以桃报之以李。”

    儿女的相亲相让骆二娘自是心满意足,见到子竹去学堂学之时,便细嘱咐着儿子好生读,亲自送他出了门。

    待回了屋,骆二娘这会突想起昨日有人告诉她的这件事,“听说陶二娘子又有身子了。”

    子菱惊喜:“小幺姐怀孕,这且是一件好事才是。”

    骆二娘却摇头,不赞同道:“对于其他也许是件喜事,但对于他家的陶小牛这件事且不知是祸是福。”

    “小牛甚事?”子菱为娘亲沏了杯水,不解问道。

    骆二娘接过水杯,叹道:“这一胎生的是女儿倒也罢了,但如果生的是儿子,她家的小牛却是处境堪忧。早些日子小幺就曾说过,她婆婆陶大娘十分不喜小牛不说话,说他是个不全之人。所以若小幺添了子,难保小牛不被送给别人家去或是干脆丢了。”

    子菱听了,自是脱口而出,“他虽不富,却也非贫穷得养不起一口人。”

    骆二娘无奈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才是,有些人家望眼欲穿想要孩子,有些家却千方百计丢掉孩子。”

    子菱沉默不言,细一想倒有几分明白。古时父母在,不可言分家的传统,陶家十口人皆住在一处,虽陶二有份不错的活做,家境自是比原来卖货时好了许多,但因家中哥哥不过是名供水人,只能勉强挣些钱,所以陶二所挣钱财皆要贴补家用,与陶二一同赡养老人,养活家中三个孩子,其中二位是陶大家的儿子,另一位便是陶小牛,自是私下没攒下甚钱来。

    而如今陶家最大的问题便在于陶大和陶二的妹妹陶家大姐,已快二十三四岁,且是还未许配人家,一是她的长相不佳,二却是为人有些懒惰,再加女红笨拙,自是无人愿娶了回去,更重要的是陶家置办不起她的嫁妆,前几年嫁人少些二三十贯就勉强可以,而如今却是五六十贯都不够置办宴席以及妆。

    所以随着日渐增涨的嫁妆要求,陶家大姐也就越来越嫁不出去了,愁得她家二老白了无数头发。如今且是想再省些钱来为女儿置办少许嫁妆,将其早些打发嫁人。有了这般想法,自然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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