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绣眉如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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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绣眉如墨-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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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相见(二更)】………

    担心明日无法更文,今天提前更新一章,请多点多推多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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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见丁妈妈,见平日爽利的她如今坐在软塌上,整个人憔悴消瘦,像是苍老了许多,二姐本来满腔的话语皆散去,只感心中一悲,哭着扑到丁妈妈身边,跪着哀叫:“妈妈好狠的心。”

    丁妈妈见二姐这般模样,自是低声哭泣,扶着二姐的手,道:“女儿且要体谅妈妈这一片苦心,我也舍不得你的,但如今丁家已是没落,大祸临头之时,你若再跟了我们,却是连累你受苦。再说大郞命危,实揪痛我的心,也顾不得你们了。”

    二姐忙摇头,紧抓着丁妈妈的衣角道:“我且不离开丁妈妈。”

    丁妈妈抹干眼角的泪,道:“我知你对大郞有情有意,只是他如今身陷狱中,生死皆只能由天。如何还能让你苦守丁家,等他回来。”

    二姐抬头,恳切地望着丁妈妈,急促地说道:“不是说要找人周旋救出大郞吗?有钱能使鬼推磨,我这里还有些钱,一并给了。”

    丁妈妈紧抓二姐的手,摇头道:“傻丫头,丁家怎能要你的钱,这可是你用来活命的积蓄,再说你那些钱两且是不值一提的。”

    二姐眼泪哗哗流下,道:“若能救出大郞,还要这些身外之物做甚,妈妈就让我尽一份微薄之力。”

    这会有女使进屋,道丁家主父刚回来正在书房,丁妈妈慌忙站了起来,让潘二娘扶上她赶去书房。

    待丁妈妈与潘二娘离去,如今屋里只二姐与绢儿二人,绢儿想要扶起一直跪在地上的二姐,但二姐却无任何反应,只呆跪在软塌之前,目光呆滞望着软塌上挂着的飞鹤送桃图。

    过了许久。二姐猛地一把抓住绢儿地手。冷静道:“你快快回去。将我放在被褥里和梁上地地木盒全部取了来。”

    绢儿不由自主叫了声:“二姐。你可要想清楚。”

    二姐站了起来。推了一把绢儿。催促道:“你快去。”

    绢儿见二姐主意已定。只得点头。

    “不用了。”身后传来丁妈妈哀怨之声。绢儿与二姐回头一看。只见丁妈妈被潘二娘扶着进了屋。整个人失魂落魄双目无神。躺在软塌上便不动了。

    二姐这会急了。忙追问潘二娘。二娘只是摇头。身后跟着地女使和婆子。也只是低对抹泪不说话。

    过了会丁妈妈缓过气,有气无力道:“如今已是不需用钱。”

    二姐一脸六神无主,抓着衣角,惊恐害怕地叫道:“难道大郞。”

    丁妈妈摇头道:“才打来消息,大郞此事据说暂搁下,没甚新动向。如今京里已是一锅浑水,就是使得钱再多,也无人愿意去趟。”

    这会旁边有女使低声抽泣,绢儿听着耳熟,回头一看,却见那女使哭得似个泪人,自是梨花带水,分外楚楚动人,竟然是绮萝,也不知她甚时候进来的。

    这会丁妈妈到是淡定了,道:“没甚动向,便是件好事。如今官府顾不得大郞,也让我们多了些周旋的余地,只是时间紧迫,我们也不知能否挨到大郞出牢之时才离京。”说罢拉着绮萝的手,轻声道:“好丫头,你别哭了,哭得妈妈我心酸。”

    绮萝哭哭泣泣道:“如今大郞在狱中也不知能否吃好睡好,不过大郞是有福气的人,我相信他能逢凶化吉。”

    看了看一屋的人,丁妈妈笑道:“你们且各自做各自的事便是,只留二姐与绮萝陪我说说话便是。”

    其余人便一一告退,绢儿自也跟着出了门,守在门口不动。

    如今已经是深秋,院中一片枯黄之境,只大丛的盛开着,竟让绢儿有种莫名肃杀的悲凉印象。

    因只是隔着一道布帘,里边的话绢儿自是听得见大半,正听见丁妈妈说道:“记得大郞八岁时,生了场怪病,请来大夫皆不能治,后来,家里跑来一位不请自到的道士,那道士真是厉害,三碗药水灌下去,就治了大郞的怪病,后又对我说大郞命有三劫,如今化了一劫,还有二劫。我便问,如何化去后二劫,那道士捻手笑道,我只算出后一劫,需要五月二十八日出生的女子才化去劫难。”

    “啊!”二姐与绮萝听了自是一声惊叹,只因二人皆是五月二十八出生的。

    丁妈妈继续道:“我又问那位道士,五月二十八出生的女子盛多,我如何知道哪一位可救我儿。那道士又道名中带草木者,说罢便飘飘离去,不曾再见。之后,我自是半信半疑,却不想几年后,巧遇见了你们二人,皆是五月二十八日出生,名字偏巧也跟花木有关。如今大郞遭这场大祸,我再见你们,才回想起这件事来。”

    绢儿这才知道为何丁庄上上下下如此多人,丁妈妈只对着二姐与绮萝态度有些特别,皆有此原因。

    绮萝一听自是先高兴,然后垂头丧气道:“我自是很想救出大郞,只是如何救才是。”

    丁妈妈用手指揉了揉脸上的**位,一脸疲倦之色道:“我且也希望那位道士说所的话是真的。只是如今看来此事断不是你们二位小娘子能解决得。我真怕,大郞渡不过这场劫难”

    绢儿听着仔细,最初的害怕惊慌如今已是散去,她脑海中朦胧间生出一个胆大的念头,越想越忍不住有些缴动,用手强排着加跳动的心脏,全身止不住地颤抖,绢儿突然意识到也许改变自家命运的机会就在眼前。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绢儿本想不顾一切冲进屋里一吐为快,然又犹豫起来,反复思考了半会,终未跨进屋里,只静静站在门口,不出一声。

    这日绮露留在丁府,而绢儿与二姐坐着牛车回了院落。

    回了院才进了屋,绢儿一把关上门,便道:“二姐,我有个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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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姐如今是焦头烂额、六神无主,听了绢儿的话,自,忙问道:“你有何主意?”

    绢儿将二姐拉到床边坐下,小声道:“我的主意且是有些异想天开,若二姐听了不要笑话才是。”

    二姐如今是坐立难安,抓着绢儿的手,急忙说道:“事情已是迫在眉梢,你便不要顾及甚,直说便是。”

    绢儿咽了一下口水,感觉声音有些变调,“要救大,若是由下边而上行不通,我们不如从上边而下,指不定能行。”

    二姐表情一片茫然,问道:“这上下是何意?”

    她自是平静地>;了二姐,让声调平稳,不紧不慢道:“如今丁家所求的官员皆不愿得罪蔡公而伸出援手。为何不找能压制蔡公之人,由上而下发令使开封府放出大。”

    二姐揉着衣角,不解道:“如蔡公炙手可热,很得官家宠爱,谁能压得了他。”

    绢儿一笑,指i天。

    二姐愣了一,脸色大变,“你是说官家。”再一想,她失笑道:“不可能,且不说官家为何会开恩放了大,我们就连见上官家一面都是不可能的,你这主意已不是异想天开,而是荒诞可笑。”

    绢儿自是不理会二姐嘲笑,继续道:“我们是见不了官家,但总有见得了官家的人,只要我们能求得那人,在官家面前为大说上一二句好话保不会成为大的一个保命符。若那人是很得官家信赖的人,说不得大便在那一语半句帮助下,被放了出来。”见二姐还是一片犹豫之色,绢儿继续道:“如今越是明知不可为越应为之,反正事情已坏到这般地步了,试上一试总没有错。”

    丁二姐听绢儿地话。表情渐松动了。拉着绢儿质问道:“刚才在丁府为何不说。”

    绢儿浅笑直言:“这个主意。二姐提出来比我却更合适。如今只是看二姐愿不愿意冒这个险。”

    “冒这个险?”二姐自语道。

    绢儿正色道:“是冒险竟若是这计成功了。丁妈妈必会感激你救出大献地计。以后二姐在丁家地地位自不是如今这般可比地。”

    二姐目光变得亮堂。表情也开始有些凝重。

    绢儿继续道:“当然另一个结局二姐也是应料想到地了。若主意失败。自然二姐在丁家是待不下去。而你与大更是没有机会了。”

    这会二姐有些左右为难之中“见官家,是我做梦也不曾去想的大事。我怕说出了口,须吃妈妈的笑话。”

    绢儿见她还有稍许的犹豫便道:“若此计有救大的一线生机,你又何必在乎是否惹人笑话,如今你应该在意却是丁妈妈能否接受这样的看似笑话的主意。毕竟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有些事情还是要老天爷保佑才是。”

    “好个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二姐回味这句话,忍不住称赞道:“这话真正是一针见血。”

    见二姐已是有了决断的模样,绢儿还要烧上这最后一把火“有些话且是说得好,不成功便成仁。”

    二姐猛地站了起来,叫道:“我们马上回丁府。”说罢,便让绢儿只取出枕下的木盒,将里边的钱两全带走,又央周婆子帮找一辆牛车雇用,二人准备再回丁府,

    潘二娘知道二姐又要回丁府自是不解,只是不好再阻拦她,便草草嘱咐了几句了事二姐二人坐上牛车消失在绣巷中,这才回院关紧了大门。

    牛车上,二姐凝视着绢儿,终幽幽道:“如今我是越发看不懂你了,小小年龄有这般想法与见识时让我怀眼前的你是否真只有十岁。话语间那股洞察世俗的味道,自是连我也比不上的。”

    绢儿这时也不想再伪装甚底言道:“二姐何必要看懂我,你只记得我绝不会害你便是。”

    二姐轻声叹息点头道:“的确如此,以你今日与我独谈时那份心计与谈吐日你若想害我却也不难。”

    绢儿这会脸上带笑,轻声道:“我且要感谢二姐相信我才是。”

    二姐拉着绢儿手,感慨道:“我们姐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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