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我怒放 米苔米苔处处开 米苔米苔处处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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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我怒放 米苔米苔处处开 米苔米苔处处开- 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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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下的漫画家伊藤把敏丽告上法院后,法院决定先对他们进行民事调解,实在调解不成再进行判决。

    这之前已有过一次调解。伊藤的态度十分强硬,他认为敏丽要承担百分之一百的责任,要求她赔偿100万日元。

    敏丽强调她不是故意的,完全是一次无心之失,100万日元的要价太高,要求出示受损物品清单。

    伊藤当场拿出事先准备好的受损物品清单,其中包括用于工作的照相机、两件外套、绘画工具、不能及时交货造成的信用及工资损失。

    敏丽指出,她居住的公寓是居民住宅楼,伊藤把它兼做办公室,并且在阳台上工作(在日本,阳台和电梯、门厅等一样,属于公用面积。),违反了房屋租赁规定,他必须承担一部分责任。

    这一点,得到了法院工作工作人员的认可,觉得敏丽说得不无道理。

    可是,伊藤坚持己见,毫不让步。

    上次接触下来,敏丽发现伊藤是个一条道走到黑的人,非常固执,大概他一天到晚闭门画画儿,不接触外人,所以,想法和性格变得相当古怪。不过,敏丽才不怕他呢。

    今天是第二次调解。秦国花由于不是当事人,不能进去,只能坐在外面等候。

    敏丽进屋时,法院工作人员及伊藤已经先到了。敏丽对伊藤微微点了一下头,伊藤满脸怒气,转过头去,正眼不看她一眼。

    三方坐定,调解开始。

    法院工作人员先提议,考虑到公寓的非商用性及阳台的公用性,请伊藤把赔偿费用减少一半。

    伊藤一口拒绝。他的理由是,如果他的汽车放在公共停车场被损坏的话,不也要照价赔偿吗?

    敏丽一下哭出声来,她梨花带雨地说法院工作人员说:“现在不是赔偿100万还是50万的问题,而是我和家人的生命受到威胁。”

    敏丽的话一出口,伊藤和法院工作人员都愣了一下。

    敏丽从口袋里带出一张折成仙鹤形状的纸条,把它交给了法院工作人员。

    伊藤一看见那张纸条,顿时手足冰凉,面如死灰。

    法院工作人员当着两个人的面,打开了纸条,上面写着“去死”两个大字,他吓了一大跳,忙问:“这是谁写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敏丽带着娇弱的哭腔,用手指了指伊藤道:“您问他。这是他装进信封,塞到我家房门下的。”

    “真是您写的吗?”法院工作人员一副不敢相信的神情。

    “没错,就是我写的。她在我工作时间又唱又跳,成心捣乱,我警告她。”伊藤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坚强不屈。但是敏丽注意到,桌子底下他的小腿在打战。

    “您看,他承认了。这不是什么警告,而是扬言杀人啊!我本打算报警的,考虑到他是一名漫画家,社会形象很重要,他不仁我不能不义,所以控制了自己拨110的冲动。”

    “问题是……”说到这里,敏丽大声地抽泣起来,她声音哽咽,断断续续地说:“现在我丈夫和孩子不敢在家居住,他们吓得离家出走了。尤其是我女儿,才上幼儿园,她由于精神收到刺激,吃不下,睡不好,晚上惊叫。我丈夫不得已请假带她回到山梨老家生活。这期间他的收入、孩子看病的费用、精神损失费加起来,我要求伊藤先生赔偿我300万日元。”

    敏丽擦了一把眼泪继续说:“我想,这个金额只低不高。冤家宜解不宜结,我是看在上下邻居的份上才报出这么一个低价的。当然,如果孩子将来落下病根,我保留进一步要求赔偿的权利。”

    伊藤一下子傻了眼。没想到“去死”二字成为敏丽反败为胜的杀手锏。这个女人太厉害了。

    自然,第二次调解还是没有成功。

 第一百九十八章 人生就是爱恨交织(二)

    美梦成真!

    敏丽终于搬出了那栋陈旧破烂的公寓楼,住进了位于高尚富人社区的塔楼式公寓。

    塔楼式公寓的英语为high-riseapartment,翻成中文应该为超高层住宅楼。由于它气势恢宏,远望就像一座高塔耸立云端,所以在日本被称为塔楼式建筑。一般建筑物高度在97米以上,就可以称之为塔楼。

    近些年这种超高层住宅楼在日本的东京及大阪非常盛行,它们一栋栋拔地而起,令人目不暇接。

    人们厌倦了每天挤电车及公交车上下班、在路上花费过多时间的生活(在日本的大城市,平均通勤时间为单程一个小时十五分钟。)。他们纷纷卖掉位于市郊、带有迷你型花园和草坪的独门独户小洋房(相当于国内的别墅),回归生活方便的繁华市中心。

    东京、大阪寸金寸土,黄金地段的土地所剩无几,为顺应这股回归潮,塔楼式超高层住宅楼适时而生。

    一般来说,楼层越高,房价就越贵。能居住于30层以上的楼层,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这种塔楼防震、抗震、耐震,各类先进设备和设施齐全。比如说房间里配备有生活垃圾粉碎机、地暖、浴室电视、冲浪型浴缸、室内桑拿,全天候衣服干燥、24小时来客监控、指纹开门、中央空调、手机遥控开关电器等。公寓内部提供五星级酒店水准的服务,设有高空花园、空中酒吧、健身房、儿童娱乐游戏房、公用客房等附属设施。住在里面安全舒适,尽享尊荣。

    当你手持一杯上等法国白兰地,穿着绣有凤凰展翅图案的透明睡袍,站在从上至下与墙齐高的大幅落地窗前,遥望巍峨耸立的晴空塔和白雪皑皑的富士山,俯视脚下如玩具般蠕动的汽车、积木般堆垒的住房、蚂蚁般攒动的人头,你会油然而生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敏丽就是这样。

    她的书大卖特卖后,大把的版税就像她想象的那样,似黄河之水源源不断流入她的银行账户。另外,她还有演讲费、采访费、电视出演费等大笔收入。她的书,不仅在日本引起轰动,而且在世界各地也引起注目。中国、美国、法国、德国、意大利、俄国,甚至远在天边的文莱等许多国家的出版商通过《旁观者》杂志,纷至沓来洽谈购买翻译版权一事。敏丽现在名利双收。

    不过丈夫尾关依然拒绝回家。带着大兰回乡下小住后不久,他毅然决然辞去了东京的工作,以示彻底归隐田园。

    他一边照顾年迈的父母,一边帮助家里种田锄地。还在乡下找到了一份木匠活,一个星期干三天。

    大兰和他和睦地生活在一起,很乖很听话,从不吵着要妈妈,现在她说话口音都带有乡下方言。不过,每次敏丽和她视频时,都发现她愈加壮实,小脸红扑扑,双眼亮晶晶,非常逗人喜欢。

    敏丽是请搬家公司给她搬的家。现代人的生活越来越方便,只要出钱,没有办不成的事。敏丽连整理东西都懒得做,索性花上一笔钱,来了一个大包圆。

    敏丽现在不和自己的家人,而是和两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生活在一起,她们是保姆金井和经纪人秦国花。

    不过,这样也好,总比曲终人散后一个人孤零零地回到空荡荡的房间里强多了。住得再高级再奢华再尊贵,如果没有一个会吸气吐气的在一旁,那还是人过的日子吗?

    一派形势大好之中,唯一的不顺心是原公寓楼下住户漫画家伊藤的纠缠不休。前世里也不知怎么招惹他了,这个变/态的家伙,居然死磕敏丽不放。

    前两次的调停伊藤惨落下风后,他不甘心,居然孤掷一注花钱请律师做他的代理。

    第三次调停时,伊藤本人没有出场,由律师做他的全权代表。

    这是一个西装革履,肥头大耳,小眼睛眯成一条缝,骨碌碌四下乱转,贼头贼脑的家伙。一看就是一狡猾至极的阶级敌人。

    敏丽事先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自以为第三次也能胜券稳操,这次应该是最后一次调停了。她越来越忙,没有时间和精力和伊藤这个古怪家伙继续打持久战,希望能速战速决,然后彻底忘却以往所有的屈辱和不愉快,好好享用她安富尊荣的好日子。

    当那个律师掏出伊藤给他的授权书,拿给敏丽和法院工作人员观看时,敏丽心里“咯噔”一下,知道大事不好了。

    坐下后,律师先从法律角度分析了“去死”和“扬言杀人”的区别,澄清了对伊藤的误解。同时,他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尾关和大兰离家出走,和伊藤的“去死”二字没有任何关系,那是因为敏丽夫妻之间产生了裂痕。关于这一点,他希望法院进行进一步调查,包括请敏丽丈夫尾关出面作证。

    他还指出,敏丽一向为人阴险卑鄙,为达到自己利益不择手段。她不仅把污水泼向伊藤,而且她曾经忘恩负义,勾/引自己恩人的丈夫,大兰就是她和那个男人之间的私生子。为了证明自己的说法,他拿出一本杂志,在头版头条登有一篇文章,名字叫《她是一匹忘恩负义的狼》,是那瑞安参加议员竞选时被小报记者挖掘出来爆料的。

    敏丽真后悔自己当初为了区区100万日元,和这个该死的伊藤缠斗不休,她原想捡个便宜后,马上拍拍屁股走人,没料到这次遇上了高人,不剥一层皮是走不了了。

    律师还拿出了一张房东手写的证明,证明敏丽一贯没有公德心,不遵守公寓的规章制度,比如说半夜倒垃圾(日本倒垃圾的时间是有规定的),垃圾不分类,打孩子,和丈夫深更半夜吵架等等。

    这个有奶便是娘的臭房东,现在敏丽不住在她那儿,不再是她的上帝了,她就拉偏架帮起伊藤来了。

    敏丽知道自己不是这个专业讼师的对手,她希望早点结束战斗,她没有精力和他耗着。

    她看也不看律师一眼,居高临下地说:“看我现在有钱了,就把我当提款机,是吧?好,你说吧,你们要求多少赔偿?”

    律师的小眯缝眼里透出一股蓝盈盈的光,那是煤气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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