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剑 奇 情 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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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 剑 奇 情 录- 第2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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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若风闪身侧移,麒麟宝剑脱手飞掷。“叮!”一声响,宝剑射穿龙舌,将龙舌钉在了石门之上!

  刘若风大喝:“师娘!快快按住剑身!”师娘闻言,纵身握住剑柄。龙舌呈血红色,前部生有一些尖利的倒刺,如果被它卷住,后果不堪设想!

  寒龙将龙舌一收,却被宝剑划出更大的伤口,痛得“嗷嗷”狂吼!

  刘若风又大叫:“快从背后向我泼水!”叫出声后,他才想起,师父师娘都脱不开身,叫谁来泼水?

  没想到的是,刘若风话音刚落,真有一盆水从背后泼来!刘若风又叫:“把水对准我的头和圆洞!不要停止,要连续不断地泼水!”

  然而,泼来的水却是断断续续。师娘回头一瞧,叫道:“芸儿!过来,师娘给你解穴。”

  司马烟芸跑到师娘身边,师娘在她身上拍了两拍。烟芸纵身跃回,将盆中水连续泼向刘若风。水从刘若风头部冲过,射向龙舌。

  刘若风见烟芸到来,心中一热,精神大振,心剑骤出!

  他为什么要叫人用水泼他呢?原来,刘若风在小岛时,每天遇到数次涨潮,经常把他大半身浸在海水之中。有一次,他看见一头鲨鱼从身旁游过,忽发奇想,沉入水里对鲨鱼施出心剑。没想到,心剑威力竟然大增!那头鲨鱼挣动几下后,就往海底沉落。后来,他又试验过几次,证*剑在水中的威力确实比在陆上更强。他担心寒龙难以杀死,所以预先准备了这些水,便于必要时派上用场。现在,真把这些水用上了!

  寒龙凄厉地狂叫,震摄人的心魄。伴着它的厉啸,大地猛烈地抖动!

  “哧溜”,龙舌一缩,被利剑剖为血淋淋的两片!此时,寒龙已顾不了龙舌的巨痛,足见它已经到了生死的边缘!

  刘若风加紧施为,烟芸也将水继续泼向他和圆洞。此时的寒龙,只有迅速后退才有生路,可惜它毕竟只是畜牲,怎有人的思维和反应?它只知使出浑身蛮力拼死挣扎。但它这拼死一挣,却也搅得山崩地裂!

  洞顶开始裂缝、掉石。寒龙的惨号声、石壁轰然开裂声、石块砰砰砸地声,混在一起,惊心动魄!

  后来,大石门也松动了!但寒龙却已失去了前冲的力量。

  师父叫道:“寒龙离死不远,但洞窟要塌了,咱们要赶快撤离!”

  刘若风:“师父师娘和烟芸先走,弟子要等到寒龙气绝之后再走!”

  师娘劝刘若风一同离开,刘若风不应。师父师娘又叫烟芸同走,烟芸却坚决地道:“这里需要弟子!师父师娘先走一步,弟子随后就来!”

  一块斗大的巨石掉在师娘跟前。时不待人,师父师娘无奈,只得撇下刘若风和司马烟芸,迅即撤出。

第三十七章  隔膜
寒龙仍在作垂死之挣,石块频频落下,迫得刘若风不时闪躲。司马烟芸已把预备的水泼完,但她依旧站在刘若风身后,注视着他,不肯离去,也不说话。

  寒龙的躯干在强烈抖动,但刘若风感觉出,它的心智却在慢慢减弱。刘若风相信,寒龙死期将至,绝难复生,此时,已经可以离开。然而,他却心剑再发,并不急于逃生。

  突然,“砰!”一声大震,一方巨石砸在不远处。烟芸忍不住高声喊出来:“风哥!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刘若风眼眶湿润。他迟迟不走,等的就是烟芸这句话。“风哥”,这久违的呼喊,在他听来,是多么地亲切与温馨。他立即停止施为,从石门上拔出麒麟剑,归剑入鞘,转身,抓住烟芸一只手,往外疾奔。

  蛹道中,内院、外院里,到处一片狼藉;光线昏暗,因为大多数油灯已经掉落;沿途不断有大量石块砸下,刘若风和烟芸穿行其间,险象环生!

  二人穿过八卦阵,到外面大厅。却见大厅已经坍塌,封住了去路!

  刘若风好生后悔,悔不该与烟芸斗气耽误了时间!他想,现在只有返回去,看能不能从寒龙爬上来的洞穴里逃生。刚转身,烟芸急道:“这边有秘道,快跟我来!”拉刘若风奔入侧面那条青石蛹道。

  两人奔行如风,真正是在与时间赛跑!

  石头、泥块更密集地落下,以刘若风和烟芸二人的轻功,有时竟也不能完全避开。奔行数十丈后,二人都带了伤。

  烟芸忽地停身,在墙上摸索。一块石头掉向烟芸头顶,刘若风双掌击出,将石头震开。烟芸焦急地道:“风哥,这里就是连通秘道的暗门,但机关已损坏,咱们现在只能把它强行撞开!”

  刘若风一听,不敢怠慢,马上双掌击出。暗门摇晃一下,并未洞开。烟芸又道:“风哥,咱们一齐发力!”

  “好!来,一,二,三!”四掌齐发,暗门猛颤,但仍然未开!

  刘若风大叫:“芸妹!咱们一定要出去!再来!一、二、三!”

  什么地方轰然巨响,气浪袭来,定是又坍塌了。死亡的威胁,已然临近!

  司马烟芸抱住刘若风,哽咽道:“风哥!我再也不离开你了!能和你死在一起,我……我没有怨言了!”

  刘若风大喝:“芸妹!我们不会死,我们不能死!凡儿在盼着我们回家,我们不能放弃!快,再来!”奋力击向暗门。

  烟芸松开刘若风,也发疯似的出掌。

  刘若风心中在流泪。他明白,逃出去的机会渺茫。他已经想好,如果头顶的岩石垮塌,他就抱着烟芸,把她压在身下,不让她的娇躯被石块撞坏……

  又是一声轰响,响声离他们更近了。

  刘若风和司马烟芸仍没放弃。他们喊着号子,四掌齐出!

  “卡嚓”一声,这道数尺宽的暗门竟被推开了!两人不及多想,携手便冲。

  或许是老天爷开了眼,或许是其它地方垮塌带来的震动将暗门震松了吧,给刘若风夫妇打开了这扇逃生之门。

  这条秘道很陡,是一道道石梯,盘旋而上。两人一只手紧紧相牵,另一只手举在头顶,向上狂奔。估计奔行二十来丈,到了石梯尽头。头顶有微光透入。

  烟芸喘着粗气道:“这……这是棵大树,出口就是……上面树洞,快抓住这根绳子……爬上去!”刘若风让烟芸率先爬上,掀开洞口枝叶,钻出洞外。刘若风跟着出洞。

  两人身处大树树干之上,头顶明月高挂,清辉洒满树叶、林间。鸟儿在林梢盘旋、啁鸣,大概是被地底的异动所惊起。

  刘若风和烟芸跃落地面,紧紧相拥。

  忽然,地底传出闷响,脚下的土地往下沉!

  刘若风搂住烟芸,长身跃起,蹋着树枝,向南飞腾。飞出数十丈才敢落地,回望身后,大块的地面竟然沉降数尺,树林倾倒,尘土飞扬,雀鸟乱飞!看来,幽冥城的地下洞窟群已基本塌陷。

  烟芸担忧地说:“师父师娘不知离开城中没有?他们有没有危险?”

  刘若风劝她:“芸妹,吉人天相,况且,师父师娘的功力超凡,相信他们不至于出不了城。”

  刘若风夫妇寻到一户农家,敲开门求宿。主人同意了。他们又向主人求得两套粗布衣物,冲洗过后,换在身上。各自在伤口处涂些金创药。

  换下来的衣服,又汗又沾满尘土,司马烟芸将它们搓洗一番,晾在屋外。

  主人家的简易木床上,刘若风和司马烟芸对面相拥。

  刘若风取下自己和烟芸的面具,柔声说:“芸妹,幽冥城已毁,今后,你可以永远不戴这个面具了。如果你舍不得师父师娘,咱们可以把二老请去栎山,一起生活。怎么样?”

  烟芸道:“师父师娘未必肯去栎山。风哥,我现在只想早一点儿见到凡儿,也不知他怎样了?他把我忘了没有?咱们明天就启程回栎山吧。”

  “行。”刘若风把脸贴上烟芸的脸,发觉她脸上有泪水,便笑着说:“芸妹,你是凡儿的妈妈,他怎会忘了你呢?我敢肯定,凡儿见到你,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

  他用嘴唇*着烟芸脸上的泪珠,轻轻说:“芸妹,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你……”伸手去解烟芸衣扣。很久没与妻子亲热,他不禁有些激动,手在微微地抖。他感觉到,烟芸的胸廓也在剧烈地起伏。

  突然,烟芸轻喝一声:“不要碰我!”将刘若风的手甩开,身体滑到了床边。

  刘若风惶恐莫名,怯怯地问:“为……为什么?芸妹,你告诉我。”

  烟芸冷哼一声,却不言语。

  刘若风伸手过去摸到烟芸的手臂。烟芸一挣,冷声说:“我刚才的话,你听不懂吗?”

  刘若风忍着满腹的委屈,仍是十分轻柔地道:“芸妹,我不碰你。可是,你先前曾说过,再也不离开我,所以,我要抓着你的手,不让你……离我太远。”摸索着抓紧烟芸一只手,放在双掌之间。

  烟芸不再试图挣脱,但仍说了句:“不许碰我。”语气温婉不少,不似刚才那样冷淡,却依然透着坚决!

  刘若风睁眼仰望暗夜,不能平静。芸妹这样对自己,究竟是为什么?他反复地问自己,却怎么也弄不明白。他真想弄清,烟芸的内心在想什么,可是……许久,他听到烟芸呼吸均匀,已然入睡,可他自己,仍然睡不着。他回想着从前的幸福时光,回想着在幽冥城的所见所闻。他想到,原来烟芸与自己相恋,还必须冲破来自她师门的阻力,她要承受那么大的心理压力,可自己以前竟然毫无所察,未能帮她分担。由此,也足见她对自己用情之深。现在,也许只是暂时的障碍吧,只要她在自己的身边,假以时日,定能重获她的芳心……刘若风就这样左思右想,直到天色将明,才昏昏睡去。

  主人将刘若风夫妇唤醒,用粗麦饼招待他二人。衣服未干,但两个人等不了,收拾起湿衣,匆匆上路。

  一路上,刘若风主动与烟芸说话,烟芸也会回答,有时还会发出笑声来,两人之间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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