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飞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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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世奇英传之古玉奇缘(飞库)-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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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魂牵梦萦心如醉(1)】………

    莫斌快步奔出洞外,却见武仙面无人色,颓然坐倒地上。他又怎知刚才自己那一拳已将武仙全身经脉震得紊乱不堪,即使有幸不死,也不过只是废人一个,纵然是蚍蜉之力,他也使不出来,更勿论执刀行凶了。

    莫斌见他这时口吐鲜血,奄奄一息,更不忍心取他性命;又见那碧玉掉在地上,马上捡起放回怀中,正要举步走出房外,突地全身猛然一颤,四肢肌肉紧缩,呼吸困难,蓦然热血狂喷而出,但觉眼前一黑,“啪”地一声,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原来,那不为人知的“墓室”本是茅屋主人家为了战争一旦爆发,以作储备粮食与躲避战乱之用,而那冰棺则是主人家为免肉食发臭,将生肉放置里面冰冻以作久存,与现代的冰箱大有异曲同工之妙。

    莫斌适才置身于冰棺之中良久,竟无意的引发了体内浑厚的虫草异功真气。要知道,冰棺内温度极寒,冷如严冬,一旦寒风侵肌,体内抵御寒冷的真气油然而生,正正暗合了虫草异功真气“寒涨暑敛”的这一必然条件。

    寒气愈强,莫斌体内的虫草异功就“苏醒”得愈快,一旦功力恢复,举手投足之间皆威力惊人,震天动地。那武仙怎料他身上竟发生如许翻天覆地的变化,还想作负隅之抗,却是螳臂挡车,不堪一击。

    正当身处室外,夏气袭体,那霸道的虫草异功遇热收敛,一触即发,立刻从四肢脏腑回流八脉十二经,强大的内功有如江海潮退,汹涌澎湃的急流倒撞后浪,掀起层层波涛翻腾,莫斌的身体机能一时承受不了那种倏忽剧变,以致气脉冲撞,内力反噬,几乎走火入魔,喷血而亡。

    修炼虫草异功者本无此凶险,一切顺其自然,顺应寒来暑往的季节变化,也便顺利渡过内力回脉收功的危险。但当时性命攸关,莫斌即使知道强自回复虫草异功真气会适得其反、自食其果,也是别无选择,纵然凶险万分,也要冒险一搏了。

    可见世间万事万物,相辅相成,因果无定,所谓“安危相易,祸福相生”;欲速则不达,事倍可功半,功过犹不及,适得有其反。

    莫斌这一晕又是三天三夜,翌日日上三竿之时,他忽然从噩梦中惊醒过来,却发现自己躺在床上,身处一个华丽的房间,低头察看,胸间伤处缠满绑带,虽仍觉火辣辣之感,但比起初时受伤那阵痛楚却是小巫见大巫了。

    莫斌支撑坐起来,慢慢走下床去,打开门后,扶着墙壁到处走动,他想弄清楚这地方究竟是何处。偌大一个地方竟然不见一人,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地来到一个小花园前。

    忽然,花槽中一个倩影如梦似幻般映入眼帘,使人心神一荡。只见一位身穿鹅黄衣裙,腰束雪白绸带,脚蹬紫色花边靴,肩披淡绿丝绫,头绾垂鬟,饰以淡黄珠链的花钿,秀发修长,身段优美的少女低着头,由远及近,姗姗而来。她那柔润的手腕托着一只五彩蛱蝶,如葱根般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着蛱蝶受伤了的翅膀,眼带怜悯哀伤之色,令人神为之夺,又听她喁喁吟道:“宝钗分,桃叶渡,烟柳暗南浦是他春带愁来,春归何处,却不解、带将愁去。”吟的是南宋辛弃疾的《祝英台近》。

    莫斌听她声似黄莺,婉转娇柔,不由神醉心往,又以为这少女为梁山伯与祝英台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命运而暗自神伤,不自觉地吟道:“本为仙境两蝶仙,彩翼高扬气若连。天上难成神眷属,相约投世试机缘。”

    那少女忽闻有人在此,自己少女情怀一旦暴露于陌生男子面前,不由又惊又羞涩,这时听到莫斌所吟之诗,自觉词风清新优美,词意浪漫动人,别出心裁,不禁“啊”一声轻轻呼出,对那几句诗颔首称赞。

    莫斌见她欢喜,想了想便吟道:“彩虹万里百花开,花间彩蝶成双对;千年万代分不开,梁山伯与祝英台。”顿了顿又吟道,“都说世上情为美,美喻纯还粹。为何棒散两鸳鸯,秋雨秋风无尽落叶黄。”(这几句诗词当然不是莫斌所作,他在高中时背了很多这样凄美的诗句,想不到这时正好派上用场)那少女温柔地“嗯”地一声,既是为了他能一语道出自己的心里话而表示佩服,也为其才情学识而感到惊叹。

    少女脸泛红潮,踏着莲步,走上前作了个万福,微笑道:“公子出口成章,才华出众,小女子万分敬服!还没请教公子尊姓?”莫斌作揖道:“不敢不敢,我姓莫单名一个斌字。可否请教姑娘芳名?”

    少女两腮绯红,低声细语:“家父姓曹,小女子贱名心弦。”说到后来,莫斌已猜到这位风华绝代的女子是谁了,想不到曹将军英武慷慨,居然有如此一个娇滴滴的女儿。曹心弦果然是曹将军的独生爱女,她知道莫斌是父亲的救命恩人,于是柔声地说道:“莫恩公舍命救了家父,小女子感激万分,请受小女子一拜!”说毕,当真便要下拜。莫斌急忙抓着对方双手把她扶起,只觉触手温润滑腻,柔若无骨,又闻到其身上那种若有若无,清淡醉人的处子之香。心中一慌,不由手忙脚乱,一时触及伤处,顿时痛叫一声,而胸间洁白的绑带立即透出血迹来。

    曹心弦吓得花容失色,马上扶他回房间,请来大夫替他重新上药并包扎好。曹将军也受伤甚重,听闻莫斌苏醒了,便托其夫人前来看望,以表关心之意,感激之情,并劝莫斌安心在其府第养伤,有何需求尽可直言。

    曹将军品行高洁,文武双全,尽忠职守,他的伤势还没完全好,便已披挂上阵,为国效命,作好固城驻兵之事,以防备蒙古南侵,三过其门而不入,为国竭尽忠诚,牺牲一切。当真称得上“蜀将军”的无上称号。



………【第八十九章 魂牵梦萦心如醉(2)】………

    十天后,莫斌的伤势已有好转了,这几天他没敢下床,一直躺在床上,却是心绪如麻,不知为何脑内总是转着曹心弦的身影。她那月貌花容,她那柔情绰态,还有她的少女羞涩,她的端庄娴雅,她的一颦一笑,皆深深地烙印于心,铭记于脑;最令他感到一筹莫展的是一旦合上眼睛,便满脑子皆是她的美颜丽影,似乎她的影子已寄生于他脑内,无论怎么赶也赶不走,令他夜不成寐,烦恼不安。他打出生以来,从未发生过如此怪事,却不知这样的反应对于一个少年来说最是正常不过,纯系少年人情窦初开,对心仪的女子一见钟情。

    而蒋天寿那份至死不渝的执着和那段柔情万种的告白,无形中激荡起了他平静如镜的内心的层层涟漪,一旦他意中人出现了,他内心那份与生俱来的情思恰似山洪雪崩,一触即发。他平素心同止水,初涉情场,便视之如洪水猛兽,总觉这样的想法乃坏心邪念,有违道德,情理难容,是以内疚于心,深感自责。久呆床上,实在闷得慌了,却见此日阳光明媚,窗外鸟语花香,这才禁不住走出房外,舒经活络,稍稍散心。

    走着走着,不知不觉,鬼使神差地又走到先前来过的那个小花园,坐在花园中一张小圆凳上漫天遐思。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七上八下,如痴如醉。其实在他心中异常矛盾,一方面深切盼望能再次见曹姑娘一面,另一方面却想逃避远离她,离得越远越好,最好忘记,这样自己也不会再对她想入非非,情难自已。

    正自寻思,忽闻背后风起,一阵幽香飘然而至,莫斌心头一突,似乎已猜到是谁来了,他不敢回头,心中砰砰乱跳,有如鹿撞,面红耳赤,手足无措。只听一把乳声乳气的声音响起:“公子?原来你在此处,刚才到房间不见你,我还以为你不辞而别了呢。”莫斌听出声音有异,回首一望,原来来者却是曹心弦的丫鬟,名叫小雁,比她小姐还小三岁,年龄尚只十五岁,今年三月三日已行过笄礼,算是成人了。

    莫斌心内一定,不由笑道:“我在房内闷了,便出来走动一下,要你担心了。”小雁笑道:“我可没担什么心,倒是小姐,她知你身体还没复原,此时还在到处找你呢。我去跟她说声,好让她放心。”莫斌听到“好让她放心”几个字时,全身好似突然触电,脑内嗡嗡直响,心头不断重复:“她担心我,她担心我”只觉心身舒适无比,受用无穷,竟然连小雁何时离去也没发觉。

    不多时,小雁偕同她小姐前来,莫斌一见心弦,心头又复狂跳,脑瓜充血,唇干舌燥,脑内一片空白,他暗暗怪责自己胆小懦弱,却对眼前这种状况又感到无可奈何。曹心弦走上前来,对他关切地问道:“恩公你伤势可好?”

    莫斌一听,慌忙说道:“已没大碍,多谢曹姑娘关心。我看曹姑娘太客气了,以后姑娘也不必叫在下为恩公,‘恩公’二字实在愧不敢当。”那丫鬟小雁这时插口道:“‘称呼’不过是种形式,何必这般执着?公子你称我家小姐为姑娘也显得客气,但不这样叫又叫什么呢?”

    莫斌见曹心弦低头不语,红唇一动,不由心慌意乱,接口道:“我称你家小姐为心弦,你们可叫我斌哥,怎样?”小雁嘻嘻一笑,戏谑之言脱口而出:“哟哟!‘斌哥’,你何时跟我家小姐变得这般亲密了?”

    莫斌话一出口便已懊悔,心中直骂自己大笨蛋:“哪有我这样说的,这是古代,岂能像现代那般随和,直呼人名字?别人不知道的还以我这是拈花弄柳,调戏良家女子的行径哩!”他见曹心弦羞得面红颈赤,“低头自弄发,千唤不一应”,自己也感羞愧万分,由头红到脚,手脚更不知所措。

    小雁见二人如此表情,便笑道:“斌哥,斌哥这样叫,实在大大的不妥,不是‘斌哥’二字改得难听,皆因‘斌哥’这叫法太肉麻了,我万万喊不出来了。”莫斌和曹心弦听她口说叫不出,却不知不觉的把“斌哥”叫了几遍,不由相视一笑,就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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