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春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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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开春暖-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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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古家大姐呢?怎么个意思?”

  “没听说过。”

  千月摇了摇头,周景然扶着摇椅扶手站了起来,揉着下巴来回转了几圈,站在千月面前,拧着眉头问道:“你说,小暖这是想干什么?你们少夫人……”

  周景然咽回了后面的话,小暖一肚子鬼心思,出手就没好事,这回是要做什么?和古家大姐有关?嗯,只有这一条对的上,那丫头护短。

  “小的也不知道,才来请王爷示下。”

  千月拱了拱手说道,周景然一只手背在背后,一只手捏着下巴,来回又转了几圈,点着千月吩咐道:“你家少夫人既吩咐了,就去做吧,用心做事,你家少夫人心思灵动,可半分也糊弄不得,赶紧去吧,有什么事,叫个人过来跟我说一声。”

  千月舒了口气,答应着退了出去。

  周景然看着往院外走去的千月,慢慢思量着,看样子,必是因金志扬纳了个处处贤良的贵妾,让古家大姐受了委屈了,小暖这是要为古家大姐出这个头,可就算是要出这口气,也得找那金志扬,或是收服、或是打发了那贤良贵妾才是,怎么动到了邹应年头上?

  这邹氏也真是,一个小官之妾,要那么贤良做什么?!

  长青县离京城不远,也不过十来天功大,古云姗遣去接邹氏的丫头婆子就回到了京城,自然是空手而返,古云姗当天就病倒了,丫头婆子一片帐乱,忙着往古家、汝南王府和郑府古云欢处报了信。

  严氐接了信就带人赶到了金宅,张罗着四处请大大,又忙着坐了丰回到严家,找了严丞相,一路哭上路说古云姗气恼太过,一口气没上来,这会儿还没清醒过来,让祖父赶紧请相熟的太医过府去看,“迟了就来不及了。”

  季小暖接了信,慌慌张张的禀了王妃,急急慌慌的让人请了太医,坐了车奔往金宅,去看突然病倒了的古云姗。

  古云欢得了信儿,大哭起来,只叫着肚子痛,郑府里一时也忙乱成一团,郑季雨忙着请医问药,郑夫人和郑家媳如围着古云欢,嘘寒问暖着。

  可不管谁问,古云欢流着眼泪摇着头,咬着嘴唇就是不肯说,问急了,就哭着念叨‘姐姐活不了了’。

  郑大人和郑家媳如们一脸的了然明悟,彼此交接着明了的眼神,极力找话劝着古云欢。

  看来,古家大姐又折在了那贤良的妾侍手里。

  嗯,今天有三更,只是,第三更要晚些,六点左右吧,也许还要更晚些。

  为了表扬闲的加更,赏张粉吧,赏块糖吧。

  第二五三章 驱恶

  严氏和李小暖流水般请专太医上门诊脉,管事一天几遍的奔出去配那个药,找那个药,可古云姗的病,却是一点也不见起色,周夫人和汝南王妃也着急起来,亲自过来看了两趟,延医之余,又到处打听起偏方。

  一时间,为了古云姗的病,古家门汝南王府和郑家上上下下统是不得安宁。

  可药吃了无数下去,偏方也用了无数,古云姗的病却还是半点好转的样子也没有,周夫人急得干脆住进了金宅,严氏随侍左右,鞍前马后,极是尽心竭力,周夫人感动着欣慰起来,这个媳妇,虽说脾气坏了些,对一家人倒是真心亲爱。

  严氏急得没头苍蝇般,连神婆都请上了门,神婆子一通抖动后,发了话,这宅子不利于女主人,换一处住吧。

  就这样,借着神谕,严氏指挥着众丫头婆子,抬着古云姗,半天功夫就搬进了城南的那处宅子里。

  说来也怪,搬进城南的新宅子没几天,古云姗的病就渐渐好起来,不过半个月功夫,人就能起生走动,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了,周夫人直念了几百句佛,去福音寺上了柱香,回来带着严氏,又到新宅里陪着古云姗住了两三天,看着古云姗和几个孩子气色欢快,犹豫来犹豫去,到底没敢开口让古云姗再搬回金宅去,搬回去,万一……,万事也比不得女儿的性命重要,神鬼之事,不可不信。

  古云说又折在了妾侍手里,气的病倒,这一轮闲话的热情还没消散,京城就又有了新鲜事,新任御史邹应年被人告到了府衙里,竟是几十年前的旧事重提,告他宠安灭妻、谋夺亡妻妆奁及文家家产、以妾为妻。来告状的,是邹应年死了二十年的亡妻文氏的嫡亲弟弟,文家唯一的嫡支,文清贵。

  京城府衙升了堂,衙役接了状纸,递给了知府曹大人,曹大人飞快的瞄了一遍状纸,涌出满眼慎重来,将状纸递给站在旁边的刑名师爷,低声说道:

  “这状子……,你细看看。”

  刑名师爷接过状纸,先粗者了一遍,又细细的看了一遍,挑着重要处再细读了一遍,抬起头,满眼忧虑的看着曹大人,轻轻摇了摇头,曹大人轻轻咳了一声,低头看着浑身肮脏破烂,仿佛没生骨头、一滩烂泥般伏在地上的文清贵,皱着眉头,重重的拍了下醒堂木,威严的宣布:

  “此案事关重大,案情极其曲折难辨,本官要好好查访明白了才可,文清贵,你先退下,不可远离,后天本官再开堂审理。”

  “后天……,后天就…后天,大人,大人赏点银子吧。小人没钱吃饭。”

  曹大人呆了一下,审了这么些年案子,头一回碰到告状的找他要银子,曹大人哭笑不得的看向站在旁边的两位师爷,靠近文清贵的师爷无奈的从怀里摸了一块半两左右的碎银子出来,示意衙投给了文清贵,文清贵两眼放着光,流着口水接过银子,下意识的放到嘴里咬了咬,满脸媚笑,飞快的扑倒在地,先冲着师爷磕了头,又利落的转个方向,冲着曹大人磕了头。

  “谢两位大人赏。”

  说完,也顾不上案子,手心里紧紧攥着银子,狂奔而出,曹大人皱着眉头,示意着衙役头儿,

  “盯着他,看他都去了哪里,干什么去了。”

  文清贵出了衙门,穿街过巷,往花街柳巷疾奔而去,眼看着再过一条巷子就能奔进那花花绿绿门诱人异常的门里去了,旁边伸出一条腿,绊得文清贵直直的扑了出去,没等他扑到地上,就被人拎着腰带扔到了旁边的一插车上,车子立即往前驶去。

  府衙的衙役跟到巷子口时,巷子里已经空荡荡,文清贵早就没了踪影。

  车子疾驶进了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小院里,文清贵嘴里堵着破布,被两个蒙面黑衣人拎下车子,扔在了地上,文清贵大睁着眼晴,拼命扭动着,到处找着那块碎银子。

  千月蒙着面,背着手,站在厢房窗户前,厌恶的看着在院子地上拼命扭动着、肮脏猥琐得让人恶心的文清贵,抬起手,从腰间解下只黑色的小袋子,随手递给了侍立在身后,同样蒙着面的小厮,小厮掂着袋子系绳,小心的拎了出来。

  站在院子里的黑衣人见小厮出来,忙转过身小心的接过袋子。小厮往后退了几步,拎着袋子的黑衣人示意着,另一个黑衣人一只脚踩着文清贵的脖子,让他脸冲着另一边,另一只脚踩紧了文清贵的一只胳膊,拎着袋子的黑衣人蹲下身子,极小心的解开系绳,将袋子口对着文清贵的手,袋子里懒洋洋的钻出只五彩斑斓、美丽异常的小蛇来,昂着头直了半晌,突然冲着文清贵的手咬了一口,缩回了袋子里。

  黑衣人松了口气,极利落的系紧了袋子,小厮过来接了袋子,转身进了厢房。

  踩着文清贵的黑衣人松开脚,往后退了几步,抱着胳膊看起热闹来,文清贵骤然痉挛起来,脸上痛楚的扭曲着,整个人缩成了一个几乎不可能的姿势,再猛然弹开,仿佛被人踢起来一般弹离地面,再落回去,又扭成了一团,痛楚不堪的在院子里来回翻滚着,想叫却叫不出来。

  两个黑衣人抱着胳膊,冷漠的看着挣扎扭曲着的文清贵,直看着他直挺挺的晕死过来,才上前拉出文清贵嘴里的破布,取了粒药丸塞进文清贵嘴里,一掌拍了进去。

  过了半刻钟,文清贵慢慢睁开眼睛,恐惧异常的看着站在身旁的黑衣人,惊恐的摆着手,声音嘶哑得几乎说不出话。

  “爷,再不敢了,爷饶了小的狗命!爷再给小的一次机会!饶了小的狗命外的再不敢了。〃

  个子高些的黑衣人瓮声翁气的说道:

  “最后一次,再错了半步,你就等着活活痛死。”

  文清贵浑身抖个不停,伏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

  “滚”。

  黑衣人一脚把文清贵踢了出去,文清贵爬起来,跌跌撞撞的奔出了院子。提着口气,直奔出两条巷子,才敢顿住脚步,惊恐中下意识的回过头,却正看到一个黑衣人正不远不近的跟着他,文清贵吓得一下子扑倒在地,连爬了几步,才扶着墙站起来,再不敢错了分毫,老老实实的一路往邹应年府上去了。

  府衙里,知府曹大人坐在椅子上,面前的桌上摊着那张状纸,刑名师爷袖着手,坐在旁边的椅子上,拧着眉头也盯着那张状纸,低声说道:

  “大人,这状纸上,字字如刀,极见功力,那个文清贵,穷困潦倒,一看就是滩烂泥,能写这样状纸的人,他哪见得到?只怕这状纸后头,有蹊跷。”

  “我也知道有蹊跷可这蹊兢,关节是哪一处?这案子,审还是不审?怎么审?这样的案子,说是事是事,说不是事,就不是事。”

  曹大人绕口令般不耐烦的说道,师爷眉头拧得更紧了,重重的叹了口气,思量着说道:

  “大人说的极是,如今这京城里,唉,哪件事都不简单,这邹应年,出了名的头尖会钻,一边借着大女儿那边和汝南王府曲曲折折着,一边,借着首什么诗,得了钱尚书的夸赞,这两头,可连着两头,明眼人谁不看得明白这事,只怕不简单。”

  “我知道不简单,这还用你说!

  曹大人不耐烦的说道。

  “现在是这案子,怎么审?”

  “大人,照学生看,审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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