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吉柯德中国奇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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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吉柯德中国奇遇记-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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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以点概面啊,那么我问你:那些贪官也是因为没钱才去贪的吗?不是呀,所以:贫穷与富裕和人格没有直接关系。”

    他们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了。

    郭善春说:“怎么不是,正因为他的钱不够用,他才去贪的呀。要是有了足够的钱他会贪吗?”

    “就我所知,人的年龄是有限的,可他们的**是无限的。你觉得人的贪念是可以满足的吧?”

    “是的,古人就说‘知足常乐’,所以我认为人是可以满足的。”

    “我认为人是无法满足的。”

    “我认为人是可以满足的,并且,他们刚刚来到世界上的时候本性是善的。这有书为证。”郭善春说着就去柜台里找他的那本《三字经》去了。他觉得光凭自己一张嘴还不够,必须拿出一点证据去巩固自己的说法,让堂吉柯德心服口服。并且,他打算把这本《三字经》送给堂吉柯德,让他好好读一读。

    郭善春把《三字经》放在堂吉柯德面前,翻开头一篇,指着第一句说:“这,看见没,‘人之初,性本善’。我没有糊说吧。”

    “应该肯定,”堂吉柯德说,“这是你们的圣经,但是我们的圣经讲的是‘人性本恶’,所以我们注重后天的约束和承诺。看来我们的意见是无法达到统一的,因为我们在起初的认识上就是不同的。”

    “哈哈,”郭善春好象抓着了什么把柄一样,他兴高采烈起来,他说:“难怪不得,我看到老外就觉得他们带着一股邪气,原来你们自己早把自己看成了邪恶的了,这就不怪别人啊。佛说:佛在心中。也就是说:善在心中。而你呢?先把自己看成了恶的,这样不恶才怪。而我呢?先认为自己是善的,所以我就善良了。我把这本《三字经》送给你了,拿去好好看看啊,也当做个纪念。”



………【第四十一章】………

    堂吉柯德接过那本《三字经》说:“谢谢,我会尽力去理解的。不过,你的逻辑很特别,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

    两个人象哲学家一样争论了一番大道理,谁也没有说服谁,谁也说服不了谁。要不是郭善春被人叫走忙生意去了,他们的争论是不会就这么容易停火的。

    两天后,堂吉柯德带着桑丘骑着白马离开了金凌。是的,他没有在金凌现传说中的侠客,但他一如既往地没有灰心。因为他从中国的侠客书中得知,大侠们都爱隐居在一些不起眼的小地方,甚至是深山老林之中。在他的思想里一个新的问号产生了,那就是,为什么这些大侠在没有名气的时候,拼命想去出名,而一旦出了名就反而爱去隐姓埋名了呢?这些大侠没有名气的时候希望别人注意自己,而在出名了以后又在害怕有人注意自己。这实在是个非常难以解释的问题,也对他产生了极大的诱惑力。他想,要得到答案,只有找到这些大侠,这层神秘的面纱才有可能被揭开。自始至终,他就想不通,他在心里这样说:“既然怕人注意自己,为什么又要想方设法去出名呢?是属于沽名钓誉呢?还是……”无论如何,这种极其神秘行为加深了堂吉柯德的好奇心理,他坚信自己,一定能够将这些神秘揭开。

    在灰蒙蒙的天边,一片村落出现在了他们的眼前。堂吉柯德象一个军事家一样站在一个土坡上,他看着远方的村庄,对桑丘说:“桑丘,把望远镜给我。”

    仆人桑丘把望远镜递给了堂吉柯德,堂吉柯德就闭起一只眼睛了望起来。在这时候,他总有这样的习惯——把自己看到的告诉桑丘,因为他觉得与人分享是一件快乐的事情。

    “呵呵,桑丘,”堂吉柯德说,“看见没有,那村庄里生了一场战争啊,并且战斗还没有结束呢。”

    桑丘听他这么说也好奇地拿手在额头上搭起个篷张望起来。

    村庄里真如堂吉柯德所说生了战争吗?当然不是,这只不过是他从远处看到的,而且又是凭自己的想象判断出来的,根本不足为据。而真正的真相是:这村庄里正在搞拆迁。为了不至于和堂吉柯德站在一起,单方面错误地得出判断,我们有必要将这个村庄里生的一切,作个基本的交代。

    这个村庄叫李家湾,村里人大都姓李。村长李财在半个月前做了一个梦,这梦大概是这样的:一天早上,李财在村子的东边看日出,可灰蒙蒙的天上就是不现日出,他非常焦急地等啊等。就在这时,两只金黄色的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鸟向他飞来了,并且飞入了他的怀中。就在这时候,他就惊醒了。他在床上重新回忆了一下这个梦,自己也不知道该梦预示着什么。当然,他的怀疑更多地是在往吉利的方面想的,因为他有个预感,总是觉得这个梦不简单。为了把事情搞清楚,不再自己骗自己地瞎胡猜,他就请来了村里能掐会算的吴半仙来给自己解这个梦。吴半仙拿出几本线装书放在桌子上翻起来。这些书就象是从古墓里挖出来的,非常旧了,纸张的颜色已经黄得红,成了暗红色了,书的边缘已经破得象狗啃过一样。不过装书的线很新,说明是吴半仙自己换了新线上去,也说明了这些书对他的重要性。书的陈旧充分证明了它的神圣性和渊博性,给人一种可以托付终身的安全感。吴半仙小心地翻翻书,又掐一掐手指,对照了半天,然后说:“妙啊,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妙的梦。观日出是预示大志的象征,而日久不得出,又预示着梦中人的伟大抱负尚未成功。飞鸟入怀为报喜,双飞鸟为之双喜将临门。”他说到这里,喝了一口茶,慢悠悠地继续说:“从事业方面讲,李村长,这梦预示着你的抱负不久就要实现。从家庭上讲,你即将有喜事临门啊,梦中说的很清楚了,你终于娶上了媳妇,而且还是同时娶了两个进来,双喜啊。不过嘛…”说到这里,吴半仙又去喝了一口茶,故意卖了个关子。



………【第四十二章】………

    李财见吴半仙故意卖关子,心里虽然不舒服,但却不好表露出来,毕竟这些弄神装鬼的人是得罪不得的。因为这些人代表着神仙和鬼魅,万一他们一不高兴把自己诅咒一回就遭殃了,所以只好把他们放在神龛上供着。就象村民们把他自己供着是一个道理。这世上就是这样,一物降一物,自己还不敢把压在自己头上的往邪的方面想。越是压着,他们就越是信服,不敢有半点怀疑了。

    “放心,”李财说,“我是绝对不会亏待先生的。请快快讲吧!”他已经深信不疑而迫不及待了。

    吴半仙讲道:“从古至今,有两个人做过这样的梦。据记载:汉朝末年三国初期,一代枭雄曹*的妈妈就做过这样的梦。有一夜,曹*的妈妈梦到两只铜雀飞入怀中,于是她告诉了曹*,曹*又去问他的谋士们:这梦预示着什么呢?谋士告诉曹*说:这是个非常吉利的梦,预示着主公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而且还有两个天下绝色美女入抱。解梦的还说:但有个前提,必须建造一座‘铜雀台’以迎接这两个美人的到来和迎接未来的巨大成功,否则,梦是不会灵验的。曹*也真的去建造了个‘铜雀台’,后来他又真的当上了丞相,得到了美人,并且为建立魏国打好了基础成了开国皇帝。这就证明了,做了这个铜雀梦实在是不简单的事情。”

    “曹*是个奸臣啊。”李财这样说。看来,李财有些不愿意有人把自己和曹*绑在一起,因此他才这样说。没有问题,他是想告诉人们,自己是忠的,不屑与奸臣相提并论。

    “错了,那都是一些说书人瞎编的故事,为的就是想吸引听众,多骗得几个赏钱而已。其实曹*是个非常英明的人,雄才大略啊。”吴半仙之所以这样为曹*辩护,最终目的当然是在加强自己的说法的正确性,坚定李财对这个美梦的美好想象。

    “那么,做这个梦的第二个人是谁呀?”李财这样问吴半仙,他心里也在猜想希望是他自己,他的确也猜对了。

    吴半仙说:“第二个就是你呀,所以我认为,李村长你也应该建一座‘铜雀台’以迎娶两位美人。只有在建好了‘铜雀台’的前提下,你的事业才有可能飞黄腾达。这是因果循环,上千年的轮回啊,难得呀,实在难得。连我这算命的都感到荣幸得很呢,因为啥?我赶上了这千年一遇的轮回。”

    “那么高的位置我是不敢想的,目前能娶上个好媳妇进门也就满意了啊。”

    “看看,谦虚了不是。命运这样安排了,你是逃不掉的啊。”吴半仙这样拍着李财的马屁。这个拍马技术又高又妙,而且还充满了正确的逻辑性,让李财连谦虚一下的话都给堵了回去。这也就表明,这句话恰恰合乎李财的思路,所以听起来让他感到甜甜的,连怀疑的理由都没有。

    古以有之的事实,让李财对他做的梦,以及这个梦的预示深信不疑。他觉得应该按照命运的安排行事。一直以来,他就觉得好运是一直站在自己这边的,而这个好运气他的前辈们就拥有了,并且传给了他。所以他必须不折不扣地执行这些命运的安排,否则好运就会离他而去,换来厄运。不错,他是这样想的,正如一个一直听话的孩子一样,一直就会得到大人们的称赞。如果自己某一次没听话的话,那么挨骂和处分的命运就降临到自己身上了。而这个命运是他的父母和上级安排好了的,他只消按照铺好的路和指定好了的方位走就行了,无须怀疑,无须左右观看,更不必提出不同的见解。也只有这样,他才能够把这份好运一直保持下去,甚至把这份好运代代相传下去。



………【第四十三章】………

    吴半仙摸了摸稀疏的山羊胡子说:“不过,要建‘铜雀台’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别怪我的话丑啊,就现在来说,村长还没有这个能力吧?”

    “我个人当然没这个本事了,但是集体有呀?是不。你就帮我看看风水,建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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