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湉江湖之剑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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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湉江湖之剑谍-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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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下子就进去了。

  龙湉想退出来,但已经进去过了,退出来还有什么意义?

  做爱这种事情,一旦开始一般就停不下来,身下的女人很快变得起伏呻吟。难以呼吸,难以清醒。抚摸着,揉动着,吮吸着。背叛的刺激,伴随着狂热的抽动和摩擦,无法言喻的快感,在房间里回旋飘荡。

  这一夜,从床上到床下,狭小的房间里到处是战场,记不清有多少次高潮,龙湉只希望就这样永远地做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直到死亡。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三、圈套
二十三、圈套

  清早的悠扬晨钟敲到第八十七下的时候,龙湉慢慢地睁开了惺忪惬意的眼睛。条几上的古瓶里,斜插着几枝菊花。

  他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了。

  这次醒来,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快乐还是烦闷?是激动还是平静?枕边的伊人已不知什么时候走了,不见了踪影,鸳被空舒,凤枕虚劳,被子还有余温,如果不是凌乱的床被昭示着曾经的疯狂,昨夜发生的一切仿佛是一场梦境。

  冰荷的身体似一片温暖潮湿松软的沼泽,几乎吸去了他所有的能量,累得全身发软,几乎要散架。

  一早起来,他习惯喝一杯水。他懒洋洋地直起腰,想起身先找杯水喝,再好好理一下思路,然后带上礼物去拜寿。

  他有几分得意,也有几分惶恐,得意的是终于得到了心仪的女人,惶恐的是万一老大知道了怎么办?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盗嫂”的后果,他连想都不敢想,却一不小心就做了。

  这是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茶杯就放在床前,尚有余茶。他刚拿起茶杯,正要喝上一口,表情却突然变了,手一松,茶杯“咣当”一声掉在了地方,碎裂如花开。

  他忽然嗅到了一股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血腥味!

  房间里怎么会有这种气味?

  然后,他就看到了床下有一块很大的血迹,从床底流出来的血迹。床下居然有一个半裸的死去了的女人,虽然半披着黑色的袍子,龙湉还是一眼看出这不是昨晚的女人。

  因为这个女人实在太老,老得可以让任何男人都失去了兴趣。

  如果不是他的胃已经空了,他很可能会呕吐。

  窗外的树丛下,也有几具带刀卫士的尸体。打开门,走廊上有数个卫士倒在血泊中,竟没有发现一个活人!

  这是怎么回事?

  钟声刚好敲完最后一响,死一般的寂静顷刻笼罩在四周,就是掉根针都能听到。

  乐极生悲。只安静了片刻,随即就听到一阵凌乱急促的脚步声,一群人冲了过来,对着龙湉大喊:“凶手!抓住他!”

  为首的就是一言子。

  “我……我不是凶手,我没有杀人。”龙湉叫了起来,可是没有人听他的,在这血淋淋的血案现场,目之所见,所有人都认为他就是凶手!

  这种情况下,有嘴都说不清楚,也根本无法解释。龙湉当然不愿束手就擒,当然要反抗,当然要三十六计走为上,可是,昨晚实在用得太多,手松脚软,平时能纵三丈的轻功跃不到一半,万人敌的刀法变成了乱刀乱砍,很快就被众人一拥而上,捆了个严严实实。

  从这一刻开始,龙湉的生活再次从此改变。

  方山上有一小湖,湖心有一座外表毫不起眼的建筑,叫“云天水榭”,是专门为招待非常特殊非常珍贵的客人准备的。

  这些客人通常都是江湖上非常有名、非常厉害的角色——与方山作对的人,通常都会被客客气气地请到这里,通常都没有人能再出来,也没有人能再活着回去。

  一个都没有。

  龙湉就被请到了这里。

  “云天水榭”的负责人叫太监,为什么叫这么一个名字呢?本来他也是有名有姓的一个人,因为成了一个阉人,也就是在古希腊语中意为“守护床铺的人”,才被人这么叫。

  从小家境贫寒,父母早故,自宫后入宫内做小宦官,备受欺压,受尽人情冷暖之苦,后来找机会逃出宫,被方山收留。

  ——这个在勾心斗角、朝不保夕的恶劣环境里生活的底层人物,一旦有了一点点权势,积压在内心深处的仇恨便如喷涌的岩浆,一发而不可收。加之没有后代也就没有顾忌,自然以百倍的疯狂来报复带给自己身心巨大伤害的群体。

  ——这样一位身体惨遭阉割、人性饱受压抑、灵魂严重扭曲的极端人物,生理和心理都已变异,人性的缺陷和阴暗显露无遗。

  ——不但是变态,而且是“变性”,这个性不仅仅是指性别,更是人性。

  ——其冷酷险狠,都超出常人的想象。

  所以,江湖上人人闻“云天水榭”而色变,闻太监之名而惊心,把他本来的名字反而渐渐忘记了。

  人们只希望永远把他忘记,永远不要遇上这个魔鬼。

  龙湉在这里见到的第一个人,不是这位“守护床铺的人”,却是一条狗,一条疯狗。

  因为龙湉床下的死者是柳园当家人柳风的姑妈,为了公平起见,方山立刻传书柳园,请求派人来双方一起会审此事。而刑讯这种工作,还有什么比疯狗更合适的人选呢?他得到命令的时候正好在离方山不远的地方,立刻抄一条小路,星夜赶来。

  疯狗正用一种饥饿的眼神看着面前的“食物”,一脸崇拜地看着他:“你知不知道现在你多有名?你原来的案子还没有销,就敢再作案,居然连方山山主方远山的原配老夫人都敢杀,实在是让人佩服。”

  龙湉吃了一惊:“你说什么?我没有杀人,更没有杀老夫人!”

  “没有杀人?那你床下的尸体是怎么回事?”疯狗睁着双眼,“走廊杀七人,窗下杀五人,老夫人房外杀十一人,屋内又杀丫环两人,值更一人,加上老夫人,一夜合计杀二十七人,还有猫一只,狗三条。”他嘿嘿冷笑,“我没说错吧?”

  龙湉目瞪口呆,倒吸一口冷气。

  “方山一向警备森严,一夜之间,神不知鬼不觉地杀了那么多人,一定有内部人接应,一定有人指使。”疯狗说,“这些人是谁?”

  “没有人,我来之前方山一个人也不认识。”龙湉叫了起来,“我是清白的。”

  “哼,清白?你不说是不是?”疯狗狞笑,“一会儿,你什么都会说了,你信不信?”

  没有人敢不信。

  一川烟草,满城飞絮,梅子黄时雨。

  湖心的天气很冷,太监披着一件洗得发灰有补丁的土布大衣,坐在旁边一张黑旧得发亮的木椅上,一直在冷静地看着龙湉,从头、颈、肩、髋、踝、肘、腕……以一种用刑人特有的经验和毒蛇般的眼神,一路看下去,看得很仔细、很慢,就似在观察何处可以用刀,何处适合用刑。

  看得龙湉背脊发冷。

  良久,太监慢慢地说:“二十七。”

  “什么二十七?”疯狗不解,“你是说昨晚死的人数吗?”

  “不是。”太监说,“我说的是龙湉身上的二十七处地方。”他解释说:“这个人身体很独特,很协调,几乎近于完美,应当是个练武的奇才。可是,经过我观察,他身上还是有二十七处地方适合用刑。”

  疯狗点点头。

  太监说:“听说你有七十二种刑法?”

  “是的。”疯狗傲然说。

  “其实,你根本用不了那么多刑法。”太监说,“有一种就足够了。”

  “一种?”

  “是的,有用的一种。”太监说,“人的躯体结构大同小异,但是,各人的意志力、忍受力不同,各种刑法用在身上起的效果也不同,所以应用的方法也不同。我会根据各人的特点,使用一种绝对有效的方法。”

  他平静地说:“如果你的七十二种刑法上没有,我就会发明一种。”

  “不过。”他摇了摇头,“有一次,竟然连一种都没有用上。”

  “为什么?”

  太监像在诉说一件很平常的事,居然叹了一口气,很遗憾的样子:“因为这个人一进来,就被吓死了。”

二十四、用刑
二十四、用刑

  方山后面的森林,清风徐来。柳风静静地站在一株松树下,如玉树临风。这里已是一片杀气,任何人只要未经允许踏入森林半步,杀无赦!

  他正对着一块似有似无的阴影说:“他们是不是快对龙湉用刑了?”

  “是的。”阴影如影随形,“在太监和疯狗两人的细致招待下,我相信龙湉很快就会招认了。”

  “嗯,他们的招待一定不会让人失望。”柳风说,“我希望,在龙湉还没有承认之前,不能让他死。”

  “老大,你放心。”阴影说,“疯狗向我保证过,他能让龙湉不仅活着痛苦,而且连死的自由都没有。死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是想死就能死得了的。”

  柳风很满意。

  “我跟踪了龙湉这么多天,没有发现他有卧底的任何嫌疑,也没有见他往外送情报,或者有可疑的人与他联系。”阴影说,“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

  “其实,他是不是卧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收买。”柳风说,“培养一个卧底要很多年,获得信任又要很多年,可是收买一个人却容易得多,也简单有效得多,所以真正聪明的人,根本不用培养什么卧底。”

  他笑得很愉快,能够与人分享他的成功也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就似一个人老是锦衣夜行还有什么乐趣。“你要知道,在这个世界上绝对没有不能收买的人。”

  阴影不做声,可能是半信半疑。

  “你不信?”柳风笑了笑,反问,“比如,这次对付方山,你觉得收买什么人最适合最有用?”

  “当然是方山最有权势最可怕的人物。”阴影想了想,试探着说,“难道是方远山,可是他是山主,要钱有钱,富可敌国,怎么会被收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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