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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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刀-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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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爷眯着双眼望着一百米远的那座黑色的大楼,大楼的正中央是两扇大门,两扇大门之上的正中央是一块匾,匾的正中央是“黑衣会”三个大字。

  五爷抬起脚,往黑色的大楼走去。

  但是五爷才迈出一步,五个黑衣人围着半圆,又把五爷拦住。

  五爷皱了皱眉头说:“难道五位一定要不识趣,难道五位一定要我拿刀把五位的脑袋都削下来么?”

  其中一个黑衣人挺了挺胸说:“没有会主的命令,任何人在任何时候都不得进入黑衣会。”

  五爷沉着声音说:“如果今天我一定要进入黑衣会呢?”

  “那么,”那个黑衣人把胸又挺了一挺说:“我们就会竭尽全力把你杀了,或者,如果我们杀不了你,你就得竭尽全力把我们杀了。”

  “好,那我就满足你们的要求,这次你们先动手。”

  从五爷的身上散发出一阵一阵的杀气,这一阵一阵的杀气预示着,五爷已经不是说着玩玩,五爷这次真的要杀人了。

  五个黑衣人都淌了满脸的汗,他们紧张地用衣袖不住地拭汗,但汗还是不住地流淌了他们满脸。

  五爷再一次说:“这次,你们先动手。”

  五个黑衣人都咬了咬牙,都把剑缓缓地拔出来,但五个黑衣人缓缓地把剑拔出来的手却都在控制不住地发抖。

  五爷只得再再一次说:“你们,先动手。”

  一时五人齐声呐喊,但五人却仅仅只是齐声呐喊,却并不齐身动手。也许五人想先用齐声呐喊减轻各自内心的恐惧,等到各自内心的恐惧被减轻后,他们再准备齐身动手。

  就在这时,几乎与五人的齐声呐喊同时,响起了一个女人的浅笑之声,这个浅笑之声比五个黑衣人的齐声呐喊不知要细微多少倍,但这浅笑之声却又比五个黑衣人的齐声呐喊不知要清晰多少倍。

  五个黑衣人的齐声呐喊只穿透着五爷的耳膜,但这个女人的浅笑之声却穿透了五爷的耳膜之后又穿透了五爷的心。

  五爷的心颤抖了一下,立即他用他的感觉感觉到自己的背后多了一个人。

  五个黑衣人却是用眼睛,他们分别用他们的眼睛看到了五爷背后多了的那个人。五爷从五个黑衣人的眼神中看得出来,自己背后的那个人他们都认识,而且,那个人使他们分别松下了一颗心,不过,那个人似乎又马上使他们的刚松下来的心悬起来。

  她继续浅笑了半分钟,这才以教训的口气对五人黑衣人说:“你们的剑都没有了剑尖,你们的呐喊也像是临近死期的哀鸣,你们却还想要拦住无情刀,你们不觉得你们太可笑了吗?赶紧退开。”

  五个黑衣人应声退开,退开时五个人态度恭恭敬敬。

  五爷第一次看到五个黑衣人表现得这样恭恭敬敬,五爷于是也立即就猜到,身后之人一定就是黑衣会主白素素,只有会主白素素才有这么大的面子,也只有会主白素素才可以以教训的口气教训这五个并不是一般人可以教训得了的人。不过五爷又觉得这个人的声音不太像白素素的声音,因为五爷曾听过白素素的声音,白素素的声音显得比较苍老,根本没有这么动听。

  实在太好奇了,忍不住五爷便调了一个头。当五爷调头、然后看清身后之人后,五爷吓了一跳,吓得五爷几乎要失声大叫。实在让五爷无法想到,这个人会是滕香!她刚才对五个黑衣人说话的嗓音,也根本不是五爷所认识的滕香的嗓音;她刚才的浅笑,也根本就不是五爷所认识的滕香的嘴里所发出来的浅笑;。

  五爷揉了揉双眼,他确认自己没有看花眼,这个女确实就是滕香。但是还有一点,五爷所认识的滕香好像没有什么高明的武艺,而眼前的这个滕香,五爷只听到她的浅笑,五爷的心就颤抖了。

  滕香说:“你不就是要你的珊儿吗。五大护法,你们去把无情刀所要的珊儿完好无损地带出来,再完好无损地交给无情刀。”

  五个黑衣人领命,动作迅捷地去了。

  只一瞬间,五个黑衣人又动作迅捷地回来了。

  五爷却并不关注动作迅捷地回来了的五个黑衣人,五爷全部的精神仅仅只关注在那个他很久都没见到过了的女人身上。即使是被五个黑人衣押着出来,她走路的姿势仍是那么的富有风味,她的双眼和头发仍是那么的迷人。可是,她却已经瘦了。

  五爷叹息一声说:“珊儿,你已经瘦了。”

  王珊的嘴巴动了一下,她似乎要说话,但她居然没有说出来。虽然王珊的话没说出来,但王珊的眼泪却哗啦哗啦地流了出来。

  滕香冷冷地对五个黑衣人说:“放开她。”

  五爷一看到王珊被放开,就跑了过去。王珊的一看到五爷跑过去,就扑倒在五爷怀里,把流满了一脸的泪都揩在五爷的胸脯上。

  一丝忌妒从滕香的双眼里一闪而过。

  王珊觉得五爷心事重重。于是王珊忐忑不安地说:“我从黑衣会出来了,你不开心吗,你为什么一脸的心事?”

  五爷紧锁眉头说:“我只是不解,为什么滕香在黑衣会会有这么大的权力,好像会主白素素都不在她眼里,而黑衣会的五大护法都得对她惟命是从。”

  王珊惊讶地说:“你所说的滕香,难道会是刚才……刚才的那个年轻女子?”

  “正是,怎么,你莫非听说过她?”

  王珊点头说“我在黑衣会的这些日子,常常无意中听到黑衣会的人提到‘滕香’这个名字,她们都说‘滕香’是她们白会主的师姐,她们说白会主的这个师姐武艺比白会主不知要高多少倍,当时正是这个师姐把会主之位让给了白会主,所以白会主才得以做成今天的白会主。”

  五爷一拍脑门说:“这就对了,这就对了,没能被我解释清楚的一切事这就被解释得清清楚楚了。”

  王珊却突然间紧锁眉头,歪着头说:“不对不对,还有一件事不能解释得清清楚楚。你想一下,白会主都已经是四五十岁的人了,那么白会主的师姐滕香,就算没有五六十岁,四五十岁是无论如何都少不了的。可刚才的滕香却那么年轻,几乎才刚刚成年,几乎二十岁都不到。”

  这个问题一下子把五爷给问住了,五爷一时陷入苦想。

  突然一个细却清晰的声音叹了一声说:“无情刀,你不必苦想了,因为如果你不知道*曲谱的话,你就算这辈子苦想一辈子,下一辈子再苦想一辈子,你也绝对苦想不出正确的答案。”

  五爷吃了一惊,声音是从高空中传下来的。五爷望了望高空,高空之中却没有飘飞着任何人。

  滕香哈哈笑着说:“无情刀,你不必望了,我就在你的身后。”

  五爷和王珊都立刻转过身子,果然看到滕香立在他们身后。

  滕香仿佛没把王珊当做一个存在,她放肆而*地望着五爷,随即又妩媚一笑说:“无情刀,你一定没看过*曲谱,所以你也一定想象不到,世界上会有一种可以令人返老还童的武学。”

  五爷惊异地说:“你是说*曲谱中的武学,可以令人返老还童?”

  滕香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

  五爷又说:“你之所以显得这么轻年,莫非你已经领会了*曲谱上的返老还童的武学?”

  滕香没有说是,也没有说否。

  滕香却说:“无情刀,你觉得你的弯刀与*曲谱上的武学比较起来,会如何?”

  五爷说:“也许,我不会输。”

  滕香说:“我吹一曲*曲,与无情刀共享,怎么样?”

  五爷打一个哈欠说:“我现在很疲倦,如果有机会,下次再共享也不迟;而现在,我只希望现在回家休息休息。”五爷又打一个哈欠,然后把王珊的手牵在手上,迈步就要走。

  滕香的*曲却突然间吹了起了。*曲吹得很轻很轻,轻得就像轻轻吹拂着的清风。*曲又吹得很柔很柔,柔得就像柔柔地泛动着的湖波。突然间音节抖动了一下,那突然间抖动的一下,却一下子变得不轻又不柔,极似一把突然间刺出的利剑“哧”地一下划破屏风。

  五爷的心一瞬间颤抖了一下,仿佛他的心也要被“哧”地一下划破。而王珊,此时几乎要弯倒下去,她的脸色也几乎白得似白色的纸。五爷大吃一惊,立即对着王珊的后脑拍出一掌,王珊终于在昏晕中弯倒下去,倒在地上。

  此时*曲渐渐地走向激烈。有点像海潮,甚至海啸……

  树林里能飞走的鸟早飞走了,没能飞走的鸟虽然有属于它们自己的翅膀,但是它们的翅膀在回荡着*曲的空气里却再也没有机会扇动起来。该掉落的黄叶都在掉落,但是不该掉落的青叶却也在掉落。枯枝断节,活枝也免不了断节。

  甚至粗壮的欣欣向荣的活树的树干,也在突然间从树干的最深处暴裂开,然后整个大树干都被无可挽留地暴裂开。

  五爷想拔出他的弯刀,但是晚了。

  五爷感到他的神经在*曲的萦绕里要暴裂开,就像大树干已经被暴裂开了的那样。幸存的一点点理智告诉五爷,如果他不立即把自己击晕,就像他已经把王珊击晕了的那样,立即,他就真的会像大树干一样被暴裂开,暴裂而死。

  等到五爷很吃力地把右手举到自己的头顶,等到他正准备吃力地往自己头顶一击的时候,突然*曲的曲调变了。*曲的调变突然间变得很温柔,温情似水。

  因为太温柔、太迷人、太浪漫、太惬意、太恬静、太幽香,五爷突然间舍不得让自己晕过去,他舍不得让自己错失这种旷古绝今的美妙。然而,一旦这次五爷把手从头顶放下之后,五爷就再也没有机会再把手举到头顶了。

  因为渐渐地,五爷已经连最后的一点点幸存的理智也没有了,因为五爷已经完全迷醉在*曲的曲调之中了。

  一股云雾包围着五爷,五爷看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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