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旗再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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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旗再扬-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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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都下老会了,你爹的棺材才下土,那不能算?”孙先生给他喝起了后悔汤。

    鲁含不吱声了,懊恼地了不得。

    两个人,从此不吱声地往前走着。

    雨越下越大,二十几个举重的人丝毫不怕,一小会的功夫,坟子就被堆成了样子。鲁华发一看差不多了,就喊了起来:“停!停!”

    埋土的人,不知是那丸子药,都齐刷刷地看向他。有的人看他一眼,不当回事,又干了起来。

    “你们没长耳朵怎么者?”他又发起了火:“不干了,收工。”

    牛大力说话了:“鲁总,这坟子还没堆好呢!”

    “你不看看天,雨下这么大了,堆,堆什么?”

    “鲁总,我们举重的人,可不怕下雨。坟子堆不好,我们是不能收工的。”他说得很诚恳。

    “你们不怕下雨,我们怕。谁要是被淋病了,你负责。”鲁华发瞪了他一眼。

    “你们怕下雨,你们先走吧!我们在这儿干。”

    “我说不干就不干,你在这儿咯索啥?”鲁华发一脸不高兴地样子。

    “那我们的工钱呢?”牛大力担心举重出力的钱被扣。

    “钱,还能少了你们的。”说完,鲁华发白瞪了他一眼。

    “鲁总,我们不去吃饭了。”你现在就把钱给我们吧。

    “那也行。”鲁华发从兜里往外掏钱,他边掏钱边说:“打框的八百块钱,我得扣。”

    “什么?”牛大力两只牛眼瞪了起来,生气地说:“你凭什么扣我们八百块钱,我们哪一点干得不好?”

    “你们打框,没有马家挖得快。”马正耀还是坚持刚才的意见。

    “鲁总,到现在你还在骗我们,你觉得我们出大力的好骗,是吧?。”他唾沫星子满天飞,脸本着,说:“我问你,马家今天打框了吗?”

    “打了。”他底气不足地说:“早晨,马家不是来了很多打框的人吗?你们也都看见了。”

    “鲁总,你说打了就打了。那咱们到马家的坟地看看去。”牛大力把手里的工具一扔,说:“要是今天马家打框了,我们一分钱不要,还倒找你们鲁家八百块钱。”说完,气得走过来,用手拉鲁华发。

    鲁华发一转身,躲了过去。说:“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么,只想到那边去看看。”牛大力两眼瞪着他。

    “要钱,就这态度?”鲁华发有点发秫。

    “你不给不要紧,我们找孝子去要。”他一招手,对大伙说:“走,找鲁含去。”说完,带头走了起来。
第四章 听谁的喇叭吹得响 (八)
    这下,鲁华发吓坏了。他想,如果他把这件事捅到鲁含哪里去,他非挨熊不可。挨轻了,都管换。鲁含为送殡的事都气死了,正找不到茬口撒气呢。他想,他可不能当这个出气筒,叫魯含熊他。于是,他就软和了下来,说:“老牛,你回来,我这就给你钱还不行吗?”

    牛大力都走多远了,又走了回来。脸还是没有一点笑摸样,埋怨道:“看你,活蹦乱跳得鲤鱼你不吃,偏偏摔死了你再吃。图啥啊?”

    “老牛,没想到你的牛脾气比我的还大。”他陪着笑脸道。

    “要不,我就姓牛了吗?”

    “我今天真算领教了你的厉害。”

    “鲁总,你今后办事要记住一条。”牛大力根本不吃他那一套,教训起了他:“你千难为万难为,千万不要难为出大力的庄户人。你谁的钱都能欠,就是庄户人的钱你别欠。”

    鲁华发的脸被说得通红,他看看大家,不好意思地说:“我也是老百姓啊!”说完,把钱一分不少地掏了出来,递给牛大力。

    周围的人看着他,露出了鄙屑地神态。

    “钱,两千元正好。”牛大力点完钱,朝他一笑说:“你要是老百姓啊,你可别烧包。”

    雨哗哗地,下得更大了。
第五章 报名跟着老板去打工 (一)
    鲁含把他爹送下地,在家睡了两天两夜才歇过乏来。可以这样说,世界上最累人的活就是送殡了。除了吃不好喝不好睡不好之外,在精神上还得受煎熬。凡是办事就得求人,求人就得磕头,磕头就得跪下。一磕,头就碰地梆梆的响,不响不行啊?如果头不响,人家会说,爹都死了,连头都不舍得磕。你这个时候都不想磕头,那么什么时候能给人家磕头?等着吧,等你爹臭了,我们再去给帮忙抬。这事,谁能等?所以,孝子的头就不值钱了。找大老执得磕,找缝孝帽子的人得磕,找跑腿的人得磕,找厨子得磕,找记账的人得磕,找举重的人得磕,找刷盘子洗碗的人得磕,找接电的电工得磕,七大姑八大姨,九个表叔十六个外老爷都得磕。磕几天的头下来,如果这时候磕惯了的话,那逢人就想磕了。所以,有孝子头满街流的说法。到底鲁含在送殡期间,磕了有多少头?他也说不清。别人给他算了算,说他一共磕了九百九十九个头。他听后一笑,摇了摇头,说:“不止这些吧,得超过一千个。”

    鲁含吃完早饭,梳洗打扮一番,精神多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脸,觉得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变化,只不过比过去瘦了一点罢了,。于是,他就会心的笑了,他认为形象还可以。虽然,他在送殡期间被缺歪了有十天,看来风度还依旧光彩。说真的,他可不愿叫别人看出来,他有一点窝囊的样子。他自己需要有一个好的形象,鲁家也需要他有一个好的形象。爹没了,可他的形象不能丢,他趴在镜子上前后左右地照了好几遍,觉得没瑕疵了,这才满意。接着他坐在桌子前,用红纸写起了招工告示,他要招十几名工人,跟他去打工。

    麦子一天比一天黄了。南方的麦子,也就是十三四天的样子就能割了。鲁含睡在床上两天,想得最多的就是收麦。今年无论如何,一定要抓住小麦的成熟期,大干一场,做到歇人不歇机器,好好地挣它一笔,把房子接上,了却爹死前的心愿。他知道,哪儿的钱好挣,哪儿的钱不好挣。他决定今年要到ah和hn两省种麦较多的地方去,那儿地广人稀,一口人都种两三亩麦子。从南到北的赶着割,走到哪儿割到那儿,一路不叫闲着机器。要是那样干?关键得找几个能干的人。到哪儿去找能干的人呢?他把主意打在了本村上,正好马家散伙了,为他提供了招兵买马的机遇。

    鲁含想,小四是干活的一把好手,不光能干不说,技术还特别的熟练,过去,他是开拖拉机出身。如果能把他挖过来,那真是个一等一的人才。不过,这小子很倔,光听马继成的。另外还有一个人,那就是赵慧英的男人石斗。这个人长得马蜂腰,宽肩膀,瘦长个,干活风风火火,麻麻利利的。考虑问题,想得深想得远,鬼点子特别多,眼睛一眨巴就是一个点子。如果把这个人弄来,当个军师太好不过了。其他的人,还有几个能拼能杀的,但是,只要他们两个人过来了,那几个人就都好说了。俗话说得好,擒贼先亲王。于是,鲁含拿着写好的招工告示,就先往石斗和小四两家走去。

    他来到石斗家大门口,刚想进去,就一脚门里一脚门外地又退了回来。不远处,一个亮点吸引了他。那个亮点像一个巨大的磁铁一样,把他紧紧地吸住了,他不想走都不行。

    昨天,他与孙怀秀通了手机,说他想她了,想得非常厉害。孙怀秀也说,她也想他了,也想得非常厉害。两个人在手机里甜言蜜语地啦了有两个多小时,手机都发热了,把耳朵烤得生疼。要不是鲁含的手机没有电了,两个人还得啦。过后想想,都啦得什么?谁也不记得。人就这样,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两个人从通完手机之后,就像得了相思病一样,那荷尔蒙就不得了了,如火山一样喷发了出来,真有立马相拥的愿望。该死的就是那电池给捣了蛋。孙怀秀再怎么打,也打不通了。要是手机打通了,一定会像鲁家送殡那天下得大雨,酣畅淋漓,痛痛快快。但是,天不随人愿,一方面是鲁含的手机没电了,另一方面是小四那天改常,像怕出门见人的新媳妇一样寸步不离家门,呆在家里,一个劲地看电视,怎么攆都撵不走。急得她团团乱转,气得她摔盘子又砸碗。可这些都没有用,小四就是装作看不见,白白地浪费了她那么多的荷尔蒙。鲁含在家也不轻松,裤子下边鼓鼓地,非常难受。他想出去,他娘不让,说刚送完殡不能出去。如果出去了,对他不好。他当时还给他娘吵了起来,说他娘封建,事多。可他娘倒好,任他说什么,就是不让他走。没法了,他就把荷尔蒙自个儿给消灭了。你说这么两个非常渴望的人,今天见了面还能不往一块去吗?

    鲁含走得飞快,三步两步地就来到了孙怀秀的家门口。孙怀秀站在大门里边,翘首以待。她看着他来到的身影,示意他不要吱声。鲁含心领神会,放轻了猫步,一来到大门口,他就像猫一样,噌得一下,窜了进去。孙怀秀站在大门里,往外瞅瞅,接着就把大门擦上了。
第五章 报名跟着老板去打工 (二)
    两个人来到屋里,象有人喊口令似的,一下子抱在了一起。两张嘴接着工作了起来,你咬我一口,我肯你一口。两个舌头像绳子一样,紧紧地缠在了一起。谁和谁也不说一句话,只是唾沫互换,用来代替说话。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四只手越抱越紧。此时,好像世界静止了一般,唯一感觉存在的就是那香吻和软绵绵地舌头。

    半个小时过去了,荷尔蒙不愿意了,在体内提出了严重地抗议,四只手不得不松开。两个人来到床上,开始脱衣服。鲁含的动作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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