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
“请父皇将婚期定于年初。”
当时赵永霖就愣住了,不懂为何自己儿子为什么这么急切?
看了一眼真诚的四子,想着那日在大殿上看到的身影,心有感触,泛着丝丝疼痛,终究还是允了。
“陛下,陛下!”旁边传来太监的提醒声,赵永霖看了一眼荣华殿,方往书房方向走去。
安王府,赵靖安从宫里出来之后,就一直呆在书房,手里拿着一封信,皱着眉,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内容。
赵安站于一旁,纳闷,都这么久了,怎么自家王爷连句话都没有?
“王爷,王爷,空悲大师说了什么?”终是忍不住,赵安问了出来。
将信放下,“没什么大事。”
“那王爷昨日是睡在宫里吗?”今早还没起,就有人来通知,叫他早上在宫门口等着。
“嗯,去宫里办了件重要的事。”不知想到是不是错觉,赵安觉得他的面色变柔和了。
想必那人此时正着急上火吧!
内心冷笑着,日后时间还长,且等着吧!
赵靖康昨日在外边玩了一夜,直到傍晚才回到宫里,由于没有了选妃之事困扰,脚步都轻快了不少,一路见人就笑,还吹着小口哨,好不悠闲。
进了荣华殿,看着宫人一个个都低着头的,整个大殿诡异的安静,心里不禁纳闷,“母妃呢?”
那宫人听到,低着头,唯唯诺诺的,指着里面,“王爷,娘娘在里面。”
抬着脚步进去,刚掀开帘子,迎面而来的就是一个茶杯,躲闪不及,茶杯打在赵靖康的腿上,“哼!”“啪嗒”赵靖康的吃痛声,茶杯应声破裂的声音同时响起。
捂着膝盖,皱着眉,上前,“母妃,您这是怎么了?谁惹你了?”
“你说,这一天你去哪儿了?”等着眼睛,板着脸质问着赵靖安。
摸摸头,心里有些心虚,“就,就去外边逛了逛。”
“逛?要逛这么久?说眠花宿柳,不是更直接么?”手一扬,就拧住了赵靖安的耳朵,“整日里没事干,就知道到处晃,让你选个王妃,也不知道选,净便宜了别人,你说说,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啊?”
赵靖康手抓住张轻袅的手,哎哎直叫着,“母妃,五哥怎么是外人呢?再说,五哥比我大,自然是他先娶亲才才是正理。”
耳朵上的手突然用力,似要将耳朵拧下来,“哎哟,母妃,母妃,儿臣再也不敢了,不敢了,您快放手,快放手,耳朵要掉下来了。”
看着耳朵真红了,到底是不忍心,放了手,“冥顽不灵,说了多少次,少去外边混,少去外边混,怎么就不听呢!”微微喘着粗气,长吸了几口气才缓过来。
赵靖康只能干笑着,揉着耳朵,慢慢的坐到了离张轻袅二米远的椅子上。
“隔那么远做什么?”
“里面热,这儿凉快一点,凉快一点。”
不知该说些什么,张轻袅不再说什么,只是看着赵靖康,一脸担忧。
纵使是自己母亲,被这么一直瞧着,赵靖康也觉得不自在,嗯哼了两声,“母亲,您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在这么不听话,东西就要叫人抢走了!”接着便是尝尝的叹息。
“母妃,您说什么,儿臣没听清楚。”将身子前倾,疑惑的问道。
张轻袅却不理,眼睛盯着帘子,握着茶杯的手用力,脸露狠色,喃喃自语:“不过,母妃都会帮你夺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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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老嬷传令
在赵靖康眼里,从未见过如此面色的张轻袅,印象中虽然也时常生气,可模样也没这般狰狞。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n倍,广告少
就好像跟人有深仇大恨一般,这种模样的张轻袅让赵靖康心一颤,有点怕。
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赵靖康也不打算在这儿继续呆着。
“母妃,既无事,儿臣先走了,改日再来看您。”站起来,朝着张轻袅福了福身子。
看张轻袅没说话,应是允许,赵靖康便出了荣华殿。
边走心里却还是禁不住嘀咕,母妃这是怎么了?
这么平静的过了几天,从那次宫宴以后,烟如梦就再没有出过府,自然也就见不着赵靖安了。
坐于靠窗的榻上,一手撑着下巴,望着外边稀里哗啦的大雨,唉声叹气着。
这么多天,那人竟然连个讯息都不传来,整个就这么消失一般,难不成还要自己找他吗?
心里无缘的多了一丝埋怨。
之前兴许心里有感觉,只不过被压下去了,现下,全都放开了,自然而然,很多情绪也会喷涌而出。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那他们这么多天没见,难道就不会想念么?
也不知道那人究竟在干什么?以前不想见他的时候吧,还经常出现在府上,现在想见他,竟然一次都没来过。
人啊,有时候就是贱骨头!
站于一旁的绿竹和红缨正在旁边绣着手帕呢,看着自家小姐这唉声叹气的模样,心下好奇,眼神示意了一下绿竹,小声问道:“唉,绿竹,小姐这是怎么了?怎么从宫宴回来后,就感觉小姐变了一样?”
不是每日发呆,叹气,就是拿着个不知名的东西傻笑。
绿竹摇了摇头,“不知道。”
看着外头的雨下的越发大起来,还有雨滴往窗户里飘,红缨立马走上前,“小姐,雨下大了,把窗户关上吧!”
丝丝冰凉的雨水滴于烟如梦脸颊上,凉意偷心,冰冰的,拿手抹了去,“这雨什么时候会停?”自顾自的嘀咕着。
“啊?小姐,您说什么?”旁边的红缨没听清楚,忍不住问了句。
烟如梦却没回答,稍稍的伸了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往床边走去。
躺于床上,怔怔的看着头顶的帐幔,天气暗沉,微弱的风拂过,帐幔也随之轻微晃动起来,在暗黄的烛光中投下一丝阴影,看着竟有丝可怖。
迷迷糊糊的仿佛听到外头有人声在交谈,刚要睡过去,肩膀就被轻轻摇晃着,入耳的便是绿竹的声音,“小姐,宫里来人了,正在外边等着你呢!”
也幸好还未睡熟过去,不然哪会这么轻易就起来。
稍微收拾了一下,便走到了门口,只见门口站着一位着宫装的老嬷嬷,此时正伫立在门外,见着她来,微微躬了身子。
“烟姑娘,我家娘娘想见您!”不待烟如梦询问,那老嬷嬷首先开口。
无需猜想,烟如梦自然知道她口中的娘娘指的是谁?
“嬷嬷远道而来,路上还下着大雨,不若先进屋喝杯热茶,再走也不迟。”既然是进宫,自然要一些时间准备准备。
仓促进宫,让人瞧见了,还以为烟家没有礼数呢。
“老奴多谢姑娘,只是宫里面还有许多事等着老奴去处理。”
“那劳烦嬷嬷再等一会儿,容我进去换件衣服。”
朝着绿竹使了一个眼色,“绿竹,好好招待嬷嬷!”
进了内室,脸上急色终是露了出来,“红缨,等会儿,我走了,你立刻去安王府,通知安王爷,就说我进宫了,知道吗?”边说边将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穿了一件浅绿色的拽地长裙,最外边则套了件短袖夹袄。
“知道了,小姐!”
披上大绒氅之后,就跟着那嬷嬷就上了马车。
一路沉寂,烟如梦本想与那嬷嬷问几句话,可看那面相,便知不是个好相与的人。
话语行为间虽然处处是尊敬,可看那脸色眼神,烟如梦知道她必没有将自己放在眼里。
想来也是,这人估计在宫里多年了,权势自然不少,那些挤破头都想要进宫的千金小姐,哪个不得上赶着巴结她?
自然,见惯各色人物的老人,又怎么会将自己这个嫩丫头放在眼里?
不过是听从吩咐罢了!
既然无话可说,索性烟如梦就闭上了眼睛,闭目养神。
安静的车厢中,除了那浅淡的呼吸声,便是外头那淅沥沥的雨声,以及那道落于自己身上,充满压抑的眼光。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终于停下,烟如梦睁开眼睛,便看到那嬷嬷下了车,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把伞,身后还站了两个宫女,同样撑着伞。
“烟姑娘,到了!”那老嬷嬷伸出手,示意烟如梦下车。
将手搭在那老嬷嬷手上,下了马车,一转眼,入目的便是耸立于烟雨朦胧中的飞鹤流丹,气派宏伟的宫殿。
跟着那老嬷嬷的指引,到了正殿门口,仰头便是三个烫金大字:“荣华殿!”
还未进去,隐约的便听到里边传来笑声,低着头,不敢多看,“姑娘现在这等着,老奴进去禀报娘娘!”说着将手里的伞拿给了旁边的丫鬟,自己就进去了。
不一会儿,那;老嬷嬷出来了,“烟姑娘,娘娘叫你进去。”
左右扫了一眼,抬脚进了大殿,拐了一个弯,顺着那琉璃帘子隐约可看见坐于主位上的妇人,妇人旁边还坐着一位女子,离得远,看不清。
一股淡淡的梨花香飘进鼻孔,暖和的大殿将身上溅到的雨水迅速蒸干,全身毛孔散开。
走进那帘子,立于两旁的宫女立刻将那帘子掀开。
踏步进去,走到差不多力主位三米远处跪了下来,“烟氏女如梦,给娘娘请安,娘娘万福金安!”
上座笑声停止,却迟迟不见上座人的声音,整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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