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静的怪怪的；令肖振山感到了一种阴森。
这种阴森来自他的推测；他相信日军不会这么轻易停止进攻；而是在作兵力调整。
一场腥风血雨的恶战在即。
趁着这空暇；肖振山赶到一个战士身边；轻轻的拍了拍他们的肩膀；说几句鼓励的话。
当他走到八班长刘天全的身边时；一阵酒香扑入他的鼻子。
禁不住对刘天全道； “刘班长；有好酒也不拿出来分享分享？”
刘天全晃了晃行军壶；嘿嘿笑道； “还说；我才喝到一口；就空了。”
“大家都喝了；就漏了我；当我是与酒无缘的人？”肖振山故作生气道。
“我哪里敢；谁不知道连长是海量的人啊。我只怕这一壶；让连长喝的不过瘾。”刘天全实话实说。
“哼；回去罚你给我弄一坛子的酒来。”肖振山道。
感到有人在拉自己的衣袖；肖振山回头；张亮正冲着笑；笑里分明含着一些话。
肖振山马上就道； “张排长；笑什么呢？笑的这么奸；有酒就赶快拿出来。”
张亮也是直汉子；藏不住东西。肖振山一说；他便乖乖地从背后拿出行军壶来交给肖振山。肖振山接过行军壶；感到挺沉的；看来是满满的一壶好酒；不由得拧开盖子；举了起来然后高声道； “这酒预祝我们阻击胜利；我先喝了。”
说罢；一仰头；咕噜咕噜的喝了两大口。
将酒壶交给张亮；肖振山道； “每人喝一口。”
张亮喝了一口；便将酒壶传开去；每人都乐滋滋地喝了一口。
刚喝罢酒；日军的炮火就响了。
众人马上各就各位；严阵以待；准备出击。
肖振山回到自己的机枪前；往河中一望；只见几队的日军又过河而来。
“兄弟们；等他们走近了再打。”肖振山下令。
“是。”
众人都高声地答道；似狼吼似的；声音穿过轰隆的炮声。
他们的战壕距离河岸比较远一些；有三四百米的样子。
日军过河并没有受到阻击；冲的很快；一上岸；就立马呱呱的叫着；想来个先声夺人。
肖振山这边却很静。
但一双目光；却*般的射着越冲越近的小日本。
近了；两百米。
更近了；一百米可以看到刺刀闪闪的寒光。
很近了；五十米。那一张张禽兽一样的脸孔；充满着杀气。
“妈那个把子；给我打；狠狠的打。”
肖振山一声怒吼；一挺挺机枪就像万马齐奔 “哒哒”地喷出枪林弹雨。
枪声一响；前面的日军倒了一地。后面的侧马上扑倒地上；进行反击。
沙滩空荡荡的；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当作掩体的。
四排密集的机枪弹雨；便将日军压得抬不起头来。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肖振山盘算着将他们击退；就可以撤出阵地了。
一些日军；也正翻滚着往后退。
有的爬起身来想跑；身子还没站直；一串子弹就将其拦腰扫断。
肖振山瞧了一眼；就知道那是没有经验的新兵蛋子。只是天已暗；看不清他们稚嫩的脸蛋罢了。
没有心软。
肖振山一点都没有心软；因为他知道新兵也会变成杀人不眨眼的老兵。上了战场；就是战场。何况这些小日本都是侵略者。
当他正瞄准伏在地上的日军要点射时。突然从左边传来了刘天全的声音： “小日本进战壕了；神枪手上刺刀跟我上。”
心下一颤；肖振山便明白；日军从左右两边摸上来了。
果然；左边刘天全的声音刚落；右边的张亮也喊了起来： “上刺刀跟小鬼子干了。”
战壕狭窄；并非拼刺刀的好地方。
往那边去呢？
肖振山略一思索；即刻朝张亮那边飞奔过去。
在他的印象里；刘天全这边的战斗力更强一些；几个神枪手都是格斗好手。
飞身奔到张亮这边；肖振山便看到；张亮和几个战士已经跳上战壕；与十几个日军展开了肉搏战。
几乎是三对一。
“扑”的一声；张亮的手臂就被一个高个子日军刺中了。
眼看另外两个日军的刺刀就要刺入张亮的胸膛；肖振山出手了；一只插在M1步枪上的雪亮刺刀用力的一挥一扫；一下子扫断了一个日军的喉咙；再一下子刺入了另一个日军的心口。
“啊！啊！”两声；两个日军仰身倒地。
张亮也乘机往后退了几步。
高个子日军正要乘胜追击；至张亮于死地；肖振山却飞身迎了上去。高个子日军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就感到喉咙喀嚓一声响；喉骨就被肖振山的铁指捏得粉碎。
连 “啊”的一声的机会都没有；高个子日军便瞪着恐怖的双眼去见了阎王爷。
张亮正要对肖振山说声多谢；他却身子一闪；又飘入了敌阵；眨眼之间便听到日军连声的怪叫……
一名日军的胳膊被硬生生的扯断；惨叫着在地上打滚。
一名上士的头从正面扭到了反面；拖然倒了之后；已是身贴地脸朝天。
一名中佐的头颅飞上了半空；身子还没倒下；肖振山的手里却握着中佐的军刀。
太神了；这一手空手夺白刃功夫太神了。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到；张亮怎么也不敢相信；世上竟有如此了得的功夫。
见连长如此出神；所向无敌；其他几个战士也勇气倍增；独对三个日军也毫不畏惧；拼得有章有法；渐渐就占了上风。
挥舞着军刀；肖振山更是如入无人之镜；刀光所到之处都传来鬼子的鬼叫狼嚎。
第三十四章 与死神擦肩
撤到树林里的何百川气不打一处来；有些恼火。
战士们都集在一起坐在树林里整理武器装备；作休息调整兵力；有一些战士的军装；脸部；手臂全是血迹斑斑。
何百川就地蹲在一棵树下；举起望远镜；观望着阴沟河两岸的战况；不由得是怒气冲天。
“奶奶的；好你个肖振山在前方大口的吃肥肉；竟让我撤到后方眼巴巴可怜的望着……”何百川刷一下子将望远镜挎在腰间；腾地站了起来。
“二排长。”何百川喊道。
“到。”二排长郭冲快步跑了过来。
“坚守阵地；看好战士们；我去去就来。”何百川干脆的下着命令。
“是。”郭冲吼着。
说完；何百川提着M1步枪身子一闪；屈身弯腰窜出了树林；应到隐隐约约拼刺刀的喀嚓声；何百川就地卧倒低姿匍匐的向前爬去；越来越接近阴沟河岸了。
何百川到达阴沟河岸的战壕时；却发现张亮不知看什么看呆了；他不由得一瞪眼；立马也呆若木鸡一般；似乎傻了。
只见肖振山挥舞着军刀；时而刀砍；时而剑刺；时而棍砸。军刀在他的手上已不仅仅是刀；而是剑和棍。每一招式都凌厉无比；快如闪电。看似一招；实则却包含十招八招。
刀光闪处………
一日军的脸被劈成两片。
一日军的腹部被剖开。
一日军的眼被划破。
一日军……
张亮看得惊心动魄；都忘记包扎自己受伤的手臂。
到后面；肖振山就更加轻灵了；只伤日军的手；令其失去拼刺刀的功力；而让对杀着的战士补上一刀；让日军去见阎王。
几乎是一口气的功夫；肖振山就已经杀死杀伤了十多个日军。
神！太神了！
张亮的嘴巴抖着抖着；抖了片刻；才激动着： “连长；你到底是人还是神。”
“人也神；神人。”肖振山丢下这句话；刺刀已经刺穿了一个日军士兵的胸膛。
突然；一名不胖不瘦的日军士兵哇哇的叫着；向肖振山背部刺去；动作猛而快。
正在发呆的何百川猛地被惊醒；端起M1步枪； “砰”地一声枪响；那名日军士兵一下子栽倒在地上；翻着白眼儿。
“嘿嘿！百川兄；你怎么又杀回来了。”肖振山回头笑了笑；脸上喷满了日军士兵的鲜血；如雨般的滑落下来。
“振山兄！你我并肩战斗了已有半年多；只许你在前线吃肥肉；不许我来啃一块骨头吗？”何百川说完纵身跳入战壕；又继续射击；枪口喷射出一团火光。
半轮月亮升上了天空；地上铺了淡淡的月色。
当肖振山飞身飘到刘天全这边时；刘天全正被三个日军日军团团的围困住；身上已是纤鲜血淋淋；肩部；脸部都被刺伤了。而其他的几个战士；已经牺牲了。有的搂着日军；咬破对方喉咙的；致对方于死地；自己的后背也被刺了七八刀；有的死死卡住日军脖子不放；自己的头却被砸烂；脑浆益出。有的……
肖振山不忍看了。
军刀一掷。就像一支长矛；直接扫断了一个日军的头颅。
继而军刀又一挥；将剩下两名日军解决了。
刘天全呆站着；一脸悲呛。
肖振山走到他身边；轻轻地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 “天全；没事了。”
刘天全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突然哗的一声大哭起来。
肖振山正想说： “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
刘天全已经踉跄的走到死去的战友身边；一边俯身抚摸着他们；一边道： “都是我没用；我说过不会让你们死的；你们却死了…。。”
肖振山很理解刘天全的战友之情。何况；牺牲的战士都是连里一顶一的神枪手；失去他们就像失去了极大的财富。
刘天全蹲在战友身边嚎啕大哭。
当肖振山知道这时去安慰也不顶用；不如由着他尽情的哭一番；便转身回到战壕；见到张亮即问： “我们的伤亡是多少？”
“九个。”张亮答道。
肖振山点了点头；然后看了看天色；对张亮道 ： “你带重机枪先撤；我和轻机枪断后。”
“是。”张亮答道。尽管他心里很希望肖振山先撤；但他也很清楚；每回战斗撤离；他肖振山都是最后走的。这已经成了一连的惯例。
重机枪撤离；也是很有次序的。四挺重机枪都开着火；而轻机枪停下。待两挺重机枪撤下；两挺轻机枪就补上；继续扫射；给日军一个假像；重机枪仍在阵地上；令日军不敢轻举妄动。
当张亮带着重机枪消失在阵地后的树林里时；肖振山看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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