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要求,同志们能不能做到? ”
“能!”全班战士气势如雷吼叫着。哀兵必胜,王少天严峻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扫过,迎接他的是坚定积极和支持他的目光。
“稍息,下面进行第一个内容……”
考核的内容正常进行着,周用兵的担心是多余的了,王少天像是一位熟练的班长一样,而二班高个儿好像吃了什么似的和李丹浩步迈得一样大,一样快,无论是齐步,跑步,都一样。
“要是苏晓峰在,我看也不过如此。”有一个干部是这样说的。
苏晓峰现在那儿呢?他正在赶往训练场上的路上。
苏晓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病床上,一个护士正在给他打针。
“干什么呀?”他问医生。
“干什么?”医生听到他问惊讶地反问着。
“小伙子,给你做手术,你得了急性阑尾炎,不知道吗?要是不动手术的话,恐怕过不了今夜了?”
“这么严重吗?”
“你这小子干啥那样不要命,死撑着,唉!当兵的啊。”
然后,苏晓峰便感触到“嗤啦”一声,有人划开了他的皮…… 过了一会儿,他听到一个人说,“好了,完事了。”苏晓峰从床上弹了起来。
“喂,小伙子,你的伤口刚缝的针不能乱动啊!”
“嗨,没什么大不了的,这点伤算啥呀。”
“噫,送你来的那些战友呢?”医生脑里充满了问号。
早站在门口等候的周用兵和王树奎一听到医生喊跑了进来:“完事了,医生,没事了?”
“没事。让病人好好休息一周吧。”
“是,是,谢谢医生。”
“苏晓峰,你怎么样了,感觉好多了吗。”周用兵和王树奎同时过去搀扶着苏晓峰。
“没事,没什么,这点伤算啥?”
“苏晓峰,你就老老实实休息一周,班里的事你就不用操心。”。周用兵走后,王树奎下楼去买水果去了。
医生过来交待说一天不能进食二天不能下床,一个星期之内不能运动。还没过一天,苏晓峰便下了床,到处转去,有时还帮忙打扫卫生,一个地方病人知道苏晓峰的情况后感叹着说,当兵的就是当兵的!医生见到苏晓峰这样也无可奈何。
等到苏晓峰赶到练兵场时,王少天已经训到蹲下坐下起立了,练兵场上静寂寂的一片,以致何时下的小雪大家都没感觉到,每个人的帽子上都覆盖着一层雪花,只听到王少天响亮的口令声在训练场上回荡。
苏晓峰眼睛有些湿润,本来他打算打报告进去,但此时他也打消了这个想法,然后默默地走到一个队伍的后面,观看自己班的示范动作,动作很流畅,很整齐,苏晓峰心里一阵热,他暗暗地对自己说,回到班后得好好表扬这些新兵。
王少天在如雷般的掌声中结束了训练,团长亲自过去跟王少天握了手,那个少校走过来却着急地问:“小伙子,你叫啥呀?”
“报告首长,我姓王叫王少天。”
“好,好”那个少校眼睛乐得眯成一条缝,转而向团长说:“郑团长,这个新兵就归我了。”
团长慷慨地说:“行,咱们团新兵队伍中这样的人才多的是。”
“不过这个不能给你。”参谋长过来补充了后一句。接着他们便笑了起来。
新兵连长向王少天招招手示意他带回,王少天便将队伍带到了大队伍后。
考核完事之后,团长宣布了一个决定,给王少天记一次嘉奖,新兵连时一个新兵能得团长如此奖赏不容易啊!而王少天便做到了,这一点令苏晓峰都没想到,如愿以偿,苏晓峰的班被评为了标兵班!
腊月的步子来得很快,马上就要面临着过大年了。新兵排又面临着两件大事,一是给新兵营提供文艺节目,二是为过完年新兵下老兵班作准备。
这个时候又有一些老兵来活动了,一些老兵班长缠着苏晓峰要王少天,苏晓峰没同意,炊事班班长要李丹浩,苏晓峰却同意了。至于王少天,他想让王少天进连部,当通讯员,李丹浩素质不行,进炊事班行,这样的话以后也好有个照应,这个想法他暂没有告诉王少天和李丹浩他们,他现在很怕他们生气。
新兵联欢晚会在大礼堂隆重开幕了,先是团政治处主任发表了讲话,祝全体官兵新春快乐,向新兵家中父母致敬,然后便是大合唱开始。后面有独唱,有小提琴,有弹吉他的,有弹电子琴的,有吹萨克斯的,这一展现出来,令台下的新兵一饱眼花缭乱,这些新来的新兵多才多艺的多的是,令团领导大开眼界,高兴不已。
过完大年,分班正式开始了。苏晓峰又遇到了麻烦,王少天不愿下连部班,李丹浩也不愿炊事班,他们几乎是同一个心思同一个想法,想留在战斗班接受锻炼。
周用兵说:“王少天不下,行,就下有线班,能跑。李丹浩不下不行。“李丹浩却有意见,炊事班长倒是很乐意。
“我素质要是好,我还来部队锻炼啥?”李丹浩说完后气鼓鼓地走了。
“革命战士是块砖那里需要哪里搬,正确对待分工吗?”周用兵做着他的思想工作,但也做不通。
正说着,连部通讯员跑过来说:“让王少天、李丹浩打好背包准备调走,王少天调到通信营。”大伙都一愣,王少天也感到莫名其妙,正在疑惑之时,营长任宁陪着一个少校进了门。
王少天一瞧才知这个少校正是考核时,同团长参谋长在一起问王少天名的那个人。
“就是你,王少天。”那少校笑盈盈地说,“跟我走,挑个好兵不容易啊!”
“杨营长,你得给我们一些补偿啊!”任宁对着那少校笑着说。
“哈……到时多送你几部电话。”那个少校笑呵呵地说。
营长任宁转身对王少天说,“王少天这是通信营营长,你就跟他去罢,在那里要好好干,你收拾一下你自己的东西。”
“是,首长”王少天敬了一个礼。
而李丹浩却被调到师农场去了。在屋里收拾完东西之后,李丹浩同王少天俩人抱在了一起,战友啊亲爱的好战友啊,我们的好兄弟!
王少天想起了他和李丹浩分手那时候的情景,心里隐隐作痛。“唉,这会儿,不知道他成了什么样子的人,明天不就知道了吗。”他对自己说,他恨不得天马上就亮。
第二天一大早就出发了,大客车很快就到达了目的地。王少天见到李丹浩时他怔住了,李丹浩已不是以前的李丹浩,如果把半年前的李丹浩比作是一个固执幼稚小孩的话一点也不假,但是现在已完全不同了,呈现在王少天眼前的李丹浩是一种饱经风霜满是沧桑感的李丹浩。虽然李丹浩的身高比较矮小,但是现在他身上散发出一种军人特有的气质,那是一种成熟、坚强的光芒,这种光芒就在李丹浩身上,现在王少天不用进屋去参观便知道李丹浩为什么会荣立三等功了,他从见到李丹浩这一刻开始,他便知道为什么了。李丹浩看到王少天他也怔住了,他没有想到的是,他们会在这种场合见面。先是王少天笑了笑,然后李丹浩也笑了笑,接着他们慢慢地走近了,突然他们紧紧地抱在了一起,久久没有分开。
他们慢步在大棚后的大堤上,前面是一望无际的大堤,大堤上种着各种蔬菜,有黄瓜,豆角还有西红柿等等,时不时微风拂来,送来一阵阵香味,他们默不吱声地走着。
“能给我讲讲你在农场的经历吗?”还是王少天打破了沉默。
“你觉得有这个必要吗? ”
“我觉得十分地难得。”
“那好吧,我就一五一十地讲了。”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九章
来到农场,我被一个上等兵领到了一个平房里,一走进屋走廊上便是乱糟糟的一片,烟头,方便袋以及瓜子等垃圾堆满了,没有人清扫。
那个上等兵把我带进了一个小屋,我看见屋内有四个人在打扑克,那个上等兵把我的包放在地上,让我把背包放到床上,我一看他们的被都是卷成的,我心里一阵悲凉。
这时候一个正在打扑克的中士翻过头看了看我。那上等兵赶紧向我介绍说,“这是我们的班长,朱班长。”
“班长好!”我敬了一个礼。
“嗯。”朱班长算是回应了我的话,“你就是那个从炮团新来的吧?叫什么来着?“朱班长又把头翻过去打着扑克问着我。
“我叫李丹浩。”
“嗯,那好吧,今天你就先休息休息吧,反正在这里他妈的干什么都是白干。”
我不知如何应答这句话。
那个上等兵说,“没事李丹浩,班长叫你休息你就休息吧。”
“哦!”我吱唔着,他们继续打着他们的扑克。人们都说后勤兵是吊儿郎当的,看来一点都有没错,我想。
第二天,我便正式上大棚干活了。正赶上棚内换茬,朱班长带着我们干,在他的领导之后,整个工作做得循序渐进,井井有条,速度很快标准很高。
“大家干完了,出棚休息。”朱班长一声令下,大伙便要出棚凉快,虽然说四月东北的天气不热,但大棚里却像一个蒸笼,加上干活,热得胸都透不过气来,大家早就脱光了上衣,所以干完了活,大家都想上棚外凉快凉快。
刚要出棚,我见一个志愿兵堵在了门口大声问道:“你们干什么去?”接着又叉着腰气呼呼地走了进来。
“朱艳辉!”他在那门口喊叫着。
“干啥?”朱班长在里面应着。
“你出来!”那个志愿兵喊着,“活就干完了吗?”那个志愿兵存心找茬地问。
“干完了,怎么啦?”朱班长却一点也不在乎他的样子回答着?然后那个志愿兵没说话直闯入棚内看。
“什么标准?”他在棚内怒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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