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阿兮-作茧自缚(出书版结局+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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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阿兮-作茧自缚(出书版结局+番外)-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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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和一路沉默着,岑世转头打量了她几眼,揶揄地笑了一声。
    和和有一点恼火,愤然对岑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岑世浅笑说:“我哪里有乱想?郑先生本是正人君子一枚,玩就是玩,如果一旦认真了,绝对做不来左拥右抱这等俗事。我虽然不喜欢他,却也很敬重他的人品。你实在没必要跟我解释。”
    和和又不说话。
    岑世忍俊不止:“我只是觉得你刚才那副样子十分可爱,好像做坏事的小孩子被大人现场抓包一样。你要不要现在就给他打个电话,告诉他事情的真相绝不是他想像的那样?”
    和和恢复了镇定,思忖着自己明明打算在岑世临走时要友好的对待他,为什么又乱发脾气了呢?岑世也够可怜,总是做她的受气包。
    她冷静地反问:“有必要解释吗?”
    岑世十分配合地说:“完全没必要。哪有什么可解释的?”
    和和低头拨弄着自己的手指头。她觉得无巧不成双,郑谐今天晚上真要被她气坏了,她十分不安。
    可是直到她跟岑世分手回家,深夜上床睡觉,郑谐都没打电话来质问她,而她也没勇气给他打。












21…平地一声雷(1)







   雷常常是不可预见的,天气预报不可靠。
 
   有天杨蔚琪与郑谐在一起时,跟他讲起最近她刚完成的一个案子,父母因为反对成年的女儿恋爱而将她锁在家中,女儿砸破玻璃爬窗而出去报警,弄了一身伤。最后女儿与父母反目了,父母很绝望。
    郑谐微微叹气:“既然女儿迟早都是要成为别人的,何必这样想不开,赚一个恶人名声。”
    “你这又是为哪一出有感而发?”杨蔚琪抿嘴笑,“和和真的与那个人和好了?”
    郑谐说:“别提这事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吧。”
    杨蔚琪怕触动到他哪根敏感神经惹他不痛快,于是咬唇不作声,只是笑。
    过了半晌,郑谐自己倒先悠悠地发话了:“我在想,我以后千万不要生女儿。男孩子可以让他去自生自灭,但如果是女儿,我会忍不住把她管得死死的,怕她学坏,怕她受伤,担心这担心那,然后她就会烦我,跟我吵架,离家出走,与我断绝父女关系,最后把我气死。”他为自己设想了一副悲凉的未来蓝图。
    杨蔚琪咬着唇都没忍住笑。她伏到桌子上笑了半天后说:“对不起,对不起,我本该安慰你,可为什么我只想笑。”
    郑谐将唇角扁起来,但是表情依然一本正经地:“因为你不厚道。”
    杨蔚琪又笑。
    说话的时候他们旁边有一人经过,突然又回头,看了他们一会儿,上前拍了郑谐的肩一下:“郑谐?”
    他们同时抬头看。那男人还年轻,但身材已经发福,怀中抱着一个漂亮的小女孩。
    郑谐讶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那男子说:“刚回来,还没顾得上与你们联系。这回要长住,还带回老婆跟女儿。”他指指走在前面的一女子,又逗着怀中的小女孩,“叫叔叔阿姨。”
    女孩儿奶声奶气地叫了他们一声。
    郑谐对杨蔚琪说:“这是我小时候的玩伴,多年的同学。”又惊异地看那个看样子有三四岁大的小女孩,“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记得我俩同龄。”
    男子说:“嫉妒死你,谁让你不早结婚。”
    男子走后,郑谐向杨蔚琪解释:“他去国外住了好多年,我们已经很久没联系。”
    杨蔚琪问:“他看起来比你老许多。你们真的同龄?你刚才没介绍他的名字。”
    郑谐说了一个名字,杨蔚琪凝神想了想,恍然说:“我听过这名字,就是……多年前那件事的主角?”
    郑谐说:“你也知道?原来那件事那么出名,我以为知道的人只是小范围,而且大家应该都忘记了。”
    杨蔚琪说:“其实我也不太了解,只是当时听大人们讲过。只是我们最近讨论一个案子,我老板拿当年这件事举例,唏嘘了半天,说法律是保护不了弱者的。”
    郑谐垂下眼帘,杨蔚琪也不再多问。
    回去的路上,杨蔚琪想起来,又轻轻感慨了一下:“那人看起来很老实,不像会做出那种事来的人呀。”
    郑谐直视前方:“你真八卦。”
    杨蔚琪辩解:“我是在探讨人性问题。你想想看,一堆年轻人醉酒吸毒,又乱……乱那个,结果有人做牢了,有人堕落了,有人避世了,有人则可以若无其事地开始新的人生……这社会多不公平啊。”
    郑谐有点走神,半天才回魂。他说:“其实那天一开始我也在场,就是个普通聚会而已。他们灌了我许多酒,我喝得难受,就先走了,两天后我就出国了。后来才有人跟我说了这件事,没想到闹得那样大,我有几个朋友根本就不清楚倒底发生了什么,就被扯进去了。如果那天我没有早走,说不定那案子也算我一份吧。”
    杨蔚琪没想到会挖出这种结果。她叹了一声:“你这才是天生的命好,消灾避祸去邪。”
    
    郑谐有几天没跟筱和和联系了。
    他想起那天来心里难免有气,担心自己打电话忍不住要教育她,结果还让她尴尬,索性就不打了。而和和估计有些心虚,也不给他打电话。
    过了几天,郑谐觉得自己已经心平气和了,决定不与筱和和一般见识,还是主动地去关心一下她比较好。
    而且,他刚从蜜月归来的合作伙伴那边知道,某位岑先生如今已经离开本市了。他一边感觉良好,一边又替和和有点惋惜。
    如果和和真的有心要与那个岑世重修旧好,而岑世如今却又与她相隔了数小时的距离,总归对她来讲不是件很好的事。
    于是大人有大量的郑谐,怀着同情以及宽容的心态,在某个晚上给筱和和拨了电话。他希望筱和和的声音听起来不要太难过。
    结果却出乎他意料。他拨了三遍电话,前两遍无人接听,后一遍则直接关机了。
    刚刚消了气的郑谐又被气到不轻。
    别说向来乖巧的筱和和,其实从小到大都没几个人敢不接他的电话,最后还关机。
    他深呼吸了好几下,也没将情绪完全镇定下来,最后他打电话给杨蔚琪,决定跟她聊几句。
    杨蔚琪的手机也是拨了两遍才接通,那边乱哄哄一片。杨蔚琪竟然在一家夜总会的迪厅里,她的手机里传出狂躁的音乐。她换了几处地方,用极大的声音讲话,郑谐才能勉强听见。
    杨蔚琪说,她的当事人极其需要一位在这里工作的证人的证词,所以她设法来说服那个人。
    郑谐说:“你在那里等我,我过去接你。”
    “不用了,我一会儿就要离开。”
    “我去接你。”郑谐坚持。
    郑谐在那家迪厅里待了半分钟,出来时还觉得头晕耳鸣。
    他去的正好,因为正有一个喝得有点醺然的男子一直在与杨蔚琪搭讪,他替她摆脱掉那人,拉着她的手出来。
    他另一只手捂着耳朵以克服耳鸣:“以后不要一个人来这种地方,不安全。”
    杨蔚琪不以为然:“还好吧,这里秩序还算好。”
    郑谐说:“上次去农村差点迷路,再上次被人写恐吓信,这回又来这种地方。你的工作太危险了,你们老板似乎也不怎么体恤女下属。你不是最近总说累吗?换一份工作算了。”
    “这算什么危险啊,喝水也有可能被呛死的。我又没什么爱好,不做这个都不知还能做什么。”
    “那就休息一阵子吧,什么都不用做。”
    杨蔚琪莞尔:“干嘛?你真的计划要养我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没有问题。”
    “我爱美食,爱珠宝,爱名牌……”
    “按你现在这种消费状态,就算再严重一百倍也养得起的。”
    杨蔚琪半真半假地笑:“真是诱人的提议,你让我仔细考虑一下啊。”
    他俩的车并没停在一处。杨蔚琪又找不到自己的车,郑谐一边笑她,一边陪她一起找。
    晚上风有点冷,杨蔚琪穿得少,瑟瑟地抖着,郑谐将她半拥着。
    郑谐的步子突然慢了下来,身体也有点僵。
    杨蔚琪抬头看看他,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让郑谐情绪有些反常的不过是一辆并不起眼的车子。
    可是那辆车的车牌郑谐却记得清楚。那天和和送郑谐下楼时,指指一边的车子说:“就是那一辆。”
    那车停得很远,可是郑谐的视力非常好,而且他对数字十分敏感。
    杨蔚琪大致知道那辆车是谁的了,她轻轻地说:“你若实在不放心,就进去看看吧。”
    郑谐吐出一口气,没作声。
    杨蔚琪说:“这里五楼今天晚上有俄罗斯歌舞表演,或许她是与同事来这里看演出吧。”
    郑谐说:“她又不是小孩子。我们回去吧。”
    “听说这个歌舞团很有特色,我从来没去过,要不我们也去看看吧。”杨蔚琪拖着郑谐的手把不太情愿的他一直拖到电梯口。
    郑谐其实来过这里几次,而且对这里一直没什么好印象。
    如今这里比他印象中的更荒诞,台上演员们衣冠不整大跳艳舞,台下观众三五成群左拥右抱神色迷离,往来其间的男女服务生们性感妖艳,空气里弥漫着烟草与酒精的刺鼻味道。
    杨蔚琪低头说:“算了,我们走吧。”
    “现在出去也要结算的,不如看一会再走好了,你难得来一次。”郑谐拉着她走在一名打扮成兔女郎的服务生的身后。
    他们的临时位子非常好,因为郑谐刚坐下就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灯光忽明忽暗闪烁不定,而且筱和和离他不算太近,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将她的举止看清楚。
    筱和和软软地倚在最靠墙的一张沙发上,两腿随意地曲着,整个人好像被嵌进那沙发里,如软体动物,姿态慵懒而妩媚。
她坐的那处本是极隐蔽的地方,但仍会有回旋的弱光时时映到她的脸。她在看台上的演出,神色有一点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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