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年代那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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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年代那个事-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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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怎么知道能逃得出去?”李斌纳闷地小声问道。

  “清代末期建筑的房屋,由于害怕兵荒马乱,几乎都留有逃生用的通道。在你出去买东西的时候,我已经把这个通道观察过了。”赵晓东蹲下,找到了山墙下方的一块木板,将手电筒拧灭装进衣兜,摸黑双手抓住木板用力一拉,一个一米见方的孔洞显露了出来,从空洞外透进来朦胧的星光。

  “从这儿出去,是隔壁院内的房顶。这里的房顶都紧挨着。你跟我来。”说完,赵晓东欲钻出孔洞,却被李斌拽住。

  “我看清楚了,全是些手持武器,头戴钢盔的当兵蛋子。我们被人出卖了。明摆着是要我们的性命。”说着,李斌将那支67式毫米消音手枪还给了赵晓东。

  突然,一声沉闷的爆炸声从顶棚下传来,紧接着响起了一阵冲锋枪的扫射声。枪声中夹杂着玻璃的破碎声和木头的爆裂声,还有人剧烈的咳嗽声。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七章  观察行踪
清脆的枪声在夜空中回荡。距离枪声发生地约250公尺的一栋四层建筑物楼顶上,伫立着一位神秘的人物。他正在用一架军用高倍望远镜,观察着远处枪声响起的地方。星光下,成片的泛着青黑色的建筑物顶部尽收眼底。他从望远镜中看到,两个人影衬托在夜幕中,弯腿弓腰,匆忙奔跑在房顶上,跳过一幢又一幢房顶,最后消失在密布的建筑群中。

  这位神秘的人物名叫潘波宏,身着军装,领章和帽徽在星光的映衬下,绽放着奇异的光辉。他放下望远镜,凝视着满天繁星下灰蒙蒙城市,心情沉重。他奉命到这座城市也才34个小时,可错综复杂的局面着实让他不敢有半点疏忽。昨日初来乍到所经历的一切,不停地在他思绪中萦绕徘徊。他需要一点时间来求证这宗事件的经过,求证这宗事件背后的元凶。

  在他的脑海里,始终回响着领导坚定而深沉的声音;“军队里的安定,是头等重要的大事,一定要有确凿的证据。有新情况,直接向我汇报。”

  那么,昨天这座秀美的城市中,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呢?

第八章  调阅卷宗
也可能人的精神标志是意志能压倒病魔,战胜痛苦。此时的潘老已从弥留的游荡意境中,踏踏实实地回到了现实的病床上。他满目苍穹的脸上还挂带着输氧管;微微张开的唇角不时地抽搐几下,示意着病魔对他肌体地侵害和折磨。他仿佛呆吃一样不断翻滚的眼球,好像在天花板上寻找着什么。两位上了年纪的军医伫立在病床旁,仔细观察着潘老的面部表情变化,不约而同地抬头扫视了一番潘老巡视的天花板:洁白的顶板中央安装着一盏华丽而温馨的吸顶灯。就在这时,潘老嘟哝出含混不清的话语:“接下来……接下来,到哪儿了?”医生伏耳聆听,似乎潘老是在自己问自己,全然无视医生的存在。

  “把……档案给我拿来。我要查看。” 突如其来的这句清晰明了的命令式的语句,把两位医生吓了一跳。医生随即用柔和的语气问潘老:“您要查看哪一份档案啊,潘老?”

  潘老这时才把目光移到医生的脸上。他呆呆地注视了医生一会儿,嘴角猛烈地抽搐了两下,病魔折磨的剧烈疼痛使他的面部聚皱起来。医生焦急地询问潘老:“打一针吧?”潘老在痛苦中点点头。另一位医生立即备好针剂,往潘老的胳膊上注射。

  潘老的痛苦缓解了下来。他示意叫秘书。一位中校军衔的军人俯身到潘老眼前时,潘老思索了半天,才犹犹豫豫地说:“一九七一年……赵晓东……”

  秘书立即明白了潘老的意思,说:“我明白了。您是要一九七一年的‘春申事件’档案。”见潘老肯定地并且赋予欣赏地目光看着自己,秘书报以微笑问道:“全部?”见潘老点头,他立马说:“好的。我立即去办。”

  秘书离去了。潘老陷入了深深地追忆之中;他自言自语道:“对,就是‘春申’档案。春城……申城,两个地貌各异,风光美丽的城市呵……”

  一个国家机密档案的解密,并且向世人公开,是由历史条件决定并取决于时间的限制。世界上每一个国家都不例外。潘老要查看的“春申事件”档案还处在未解密期间,是不能够随意调阅的。潘老的秘书把潘老要查阅“春申事件”档案的想法,向中央军委作了汇报,军委领导了解情况后,特批“准予潘波宏同志个人调阅,但应注意保护档案”。就这样,全套的“春申事件”档案就摆放在了潘老病房的写字台上,足足有一尺多厚。

  生命是奇妙的,人作为生命的最高神灵,精神更彰显出神灵的神奇和顽强。在“春申事件”档案刚刚摆在病房写字台上的时刻,潘老顷刻间好似换了一个人一样,坚决的并且是没有商量余地的要从病床下到地面,到写字台前翻阅档案。他的气力和精神之大,让医生们感到吃惊和大惑不解。最后在医院老院长的搀扶和医生们的帮助下,潘老慢慢背靠枕头坐了起来。此时的他顿感头晕目眩,眼花缭乱。而他却强忍不语。老院长见他面色惨白,大汗淋漓,双目紧闭,立即劝他躺下;可他铁了心似的倔强地双手撑住病床,头部垂在胸前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任凭额头和面颊的汗水滴落到雪白的被单上,脖颈和耳后流淌的汗水渗透胸前的衣襟。这种情景令所有在场的人都呆若木鸡,唯有老院长感慨万千地摇了摇头。老院长心里明白,癌症晚期两个多月的卧床不起,别说是98岁高龄的老人,就是20岁的年轻人忽然坐起来,也会因大脑缺氧和肌肉骨骼的乏力刺痛而不堪忍受。然而,老院长却又为潘老这种顽强的毅力支撑而感到纳闷和困惑,难道就仅仅是为了摆在写字台上的那份档案?一定是档案里的某些事情激发了潘老无穷的回忆和激情,因而才迸发出这般顽强的毅力。老院长为潘老而感慨,他仔细观察着潘老的面部表情变化,伸出手掌微微地在空中摇了摇,制止所有人的任何举动。约莫过了十分钟,潘老紧绷着的面部肌肉渐渐舒展,额头和面颊流淌的汗水已经停止;潘老缓缓睁开双眼,瞪着被单上汗水印湿的圈痕。又约莫过了十分钟,潘老缓慢地抬起头来,神智清醒地朝着老院长抿嘴笑了笑,意思是说“我终于挺过来了!”老院长也朝潘老微笑着,并且握紧右拳在胸前显示着力量,意思是说“我们为您而感到高兴!”

  老院长的耐心劝说,最终使潘老明白了,事情还得按照它固有的规律去办。尤其是病情地恢复,得一步一步地来,不能操之过急。最后,潘老接受了老院长的提议,先在病床的茶几上工作,逐步锻炼下地,适应后再在办公桌前工作。

  病床茶几是一个活动的木板推拉装置,很快就为潘老安装在病床上,经过医生的调试后,就像一张病床上的办公桌面一样,推到了潘老靠坐的胸前。潘老满意地双手放到桌面上,抚摸着桌面,好似久别重获的宝贝,心满意足。

  秘书将厚厚的档案放到桌面的一角,潘老随即拿下一个卷宗放到眼前,见秘书和医生们还在病房内,他挥挥手,让所有的人都出去,包括秘书也出去。等人们都离开后,他缓慢地打开卷宗,映在眼前的是两张三寸大小的黑白照片。他把两张照片摊开摆在眼前:左边的一张是头戴五角星绿军帽英姿飒爽的年轻人;右边的一张也是一个年轻人,只不过头上没有军帽却留着右偏发式,两眼凝重,脸盘椭圆,薄薄的嘴唇显出非常自信的神采。潘老左手拈起左边的照片端详起来,忍不住叫了一声:“赵晓东。”然后右手拈起右边的照片端详的片刻,又叫了一声:“李……斌。”他把两张照片并拢,仿佛要跟两张照片上的人对话……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第九章  联合调查组
一九七一年八月二十二日十时二十分。

  奉中央军委命令,由军委总政治部保卫部和国务院特派员联合组成的调查组,乘专机飞抵了西南边陲首府春城。调查组一行6人下飞机后,急匆匆地钻进西南军区等候在飞机跑道旁的一辆辆轿车内,随及由军用吉普车开道,押阵的也是军用吉普车,车上坐满了荷枪实弹的军人。十几辆车的车队,鱼贯般地驶离飞机跑道。

  坐落于春城市西山区坡地上的军区司令部大院,由苍天大树和郁郁葱葱的灌木,还有簇拥的箭竹遮盖;高大的朱红色围墙,显示着此大院神圣不可侵犯。

  就在这座神秘大院深处的一幢苏式建筑楼内,二层的233号房间内深红色的木制地板上,用白色粉笔圈画着一个仰躺的人形图案,图案的头部位置,印有一滩黝红色的血迹。

  这是西南军区副司令员钱建民的办公室兼书房。一扇木制玻璃推拉门将房间隔成两半,外间是会客厅,里间是办公和藏书室。硕大的红木办公桌的衬背,是从地面至屋顶占据整面墙壁的书柜。室内凌乱不堪,书籍被扔得满地皆是,书柜内被翻得乱七八糟,书桌的抽屉也全部被拉开,抽屉内的东西被扔的满地。

  调查组人员正在仔细地勘察现场。调查组组长是军委总政治部保卫部的部长吴洲起,他现年47岁,有着一头乌黑的秀发,一张和睦的面孔上闪烁着两只神采奕奕的黑眸。他肌肤白净细腻,体态略显肥胖。他坐在会客厅的皮质沙发上,时不时地用左手手指向脑后捋一捋自己的满头秀发。他正在全神贯注地听取西南军区参谋长王剑峰的汇报,不时地往沙发扶手上的笔记本内记录着。

  调查组里唯一不受调查组约束,可以自由活动的人是参与调查组调查的国务院特派员潘波宏。调查组组长在临上飞机时突然接到一则通知,国务院特派员随调查组前往西南军区,一同调查钱建民案件。既没有说明特派员在调查组里担任什么角色,也没有说清楚特派员受不受调查组的管理。组长吴洲起很是疑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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