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蒲草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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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蒲草的记忆-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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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州事许涵度敬书”时间为:一*七年农历九月初一至初十中的某一天。

  所谓“知州事”,应该与如今地级市市长同级。

铁路留给我的记忆
铁路留给我的记忆

  
  印象中,我村南面就有一条铁路。

  老人们讲,铁路是阎锡山一九三四年修成的,他怕日本人火车开进来,专门设计了一个窄轨。要想火车进来,就得换车头和车厢。他万万没有想到,人家火车进不来的同时,他的火车也出不去呀!或者说,他原本就没打算出去,山西就够他折腾几年的。

  我想在这儿,有必要讲述一下阎锡山这个人,因为后面还要叙述村里一位老人,这位老人曾担任过阎锡山的文书。阎锡山,字百川,生于一八八三年十月八日,山西省五台县河边村(今属定襄县)人,九岁入私塾,二十一岁赴日本留学,日本士官学校毕业,一九一一年十月二十九日任山西都督,一九三一年被蒋介石委任为太原晋绥主任。“九&;#8226;一八”事变后,与共产党对抗,摧残山西抗日*政权,长期盘踞山西,号称山西土皇帝。一九四九年三月逃出太原,后在广州任国民党政府行政院院长,当年十二月逃往台湾,一九六零年五月二十三日病死于台湾,曾任国民党政府军事委员会副委员长。

  老人们说,修铁路时,线就划在村里张姓始祖坟上。正巧有位测量员,他老家是河南人,也姓张。看到石碑上的文字,他说:这还是我的祖先呢!然后,他把线往北面挪了十来米,没有惊动始祖他老人家,错开了祖坟。我想,这位测量员,肯定就是二世祖成甫的子孙。这样一想,在我心里又是多种感受并发。只是当时我还没有出生,村里人也没有打问一下那位测量员的地址和姓名,这是十分遗憾的事情。

  老人们还说,阎锡山修铁路时,把咱村东南面一个象征神,也象征风水的土崖挖了。从那以后,村里再没出过邢子述那样的人物,这话儿我信。记得小时候,我见过这样一件事情,村里女人生孩子前,总要让男人到那个土崖挖些土回家,碾成粉末,再用筛子“过”二遍,有什么用?用处多着呢!放在初生儿身底下,沾点仙气,取意健康长寿。放在女人身子底下,不起痱子,不发病,取意如意吉祥。

  父母说,我小时候身底,就铺着这种神土。

  从我记事起,铁路的样子,和现在不大一样。首先不是阎锡山的窄轨,其次是那时有搬道工。说起搬道工,自然而然我会想起过去一部电影——《红灯记》。想起《红灯记》里那个叫李玉和的搬道工。那时候,火车进出站的信号,是搬道工手工操作的。搬对了,顺利通过。搬不对,两列火车就要撞在一起。那时的信号灯,还是烧煤油的灯,灯外面那个玻璃片是活动的,好像有两种颜色,一个是红的,另一个是绿的。把红玻璃片插在信号灯上,就表示禁止火车通行。把绿片插在信号灯上,就表示火车可以通行。而且还是人工往上面挂,踩着老高老高的铁梯子,一直往上爬。火车走了,再上去拿下来,这是晚上的工作。白天就不需要信号灯了,火车司机只看搬道工手中的信号旗。村里人称信号旗为洋旗。

  以上说得是信号灯,还有搬道。进来一列火车搬一次,出去一趟,也得搬一次。天天如此,风雨无阻。所以,在火车站的两边都有二间小房,就是让搬道工在里面吃饭睡觉。现在是电脑操作,也就没有搬道工这个职业了。

  应该说,村里人乘车还是非常方便的。别得不说,就是我村修建起火车站以后,把周围几个村里人眼红坏了。有关修建火车站的时间,村里人有多种说法,有人说是一九六零年,有人说是一九五七年,也有人说是一九五八年,众目睽睽之下,竟没有一个准确答案。由此可见,今天是明天的历史,明天又是后天的历史,更何况四十多年的时间里,又有多少个今天和明天?

  近几年修通豆(豆罗)付(付家庄)公路,又开通了乡村公交,人们进城坐公交汽车的同时,似乎忘记了火车站的存在,一是因为火车车次减少,一天就那么一二趟;二是因为汽车车次多,一天来回七八趟,而且随叫随停,甚是方便。

  由铁路引起我这么多的联想,那是因为火车站的搬道工,留给我的印象太深了。小时候家穷,进入冬天买不起煤,怎么办?一是到地里刨玉米茬子,或者是扫树叶儿,或者是上山砍柴禾;再就是到火车站或搬道房,拣铁路工作人员倒出来的煤碴。

  记得有一位搬道工叫李树枝,人长得很瘦,老家是孝义人,年龄和我父亲差不多。一次,他把倒出来的红煤碴儿,专门用白灰埋起来,我不知道啊!双手就去刨,大冬天感觉不到冷,也感觉不到烫,好不容易把发黑的煤碴儿装进了口袋,往起一提,齐刷刷地漏了一地……原来是煤碴儿把口袋烧成个稀巴烂。我不敢回家,怕母亲骂我。煤碴没拣成,还把口袋烧成个这?自己也觉得理亏,可是不回家又能去哪儿呢?

  北风吹得雪花飘,

  数九寒天冻死人。

  我还得回家。母亲看见了,自然是一阵大骂,好在我有思想准备,她骂她的,我不还嘴就是了。再说,我又不是有意的。后来,母亲看见我双手被煤碴烧起许多水泡泡,她不管口袋上那些窟窿了,拉上我就去车站找李树枝。

  大家可以想象到母亲和李树枝见面后发生的争吵,一个是国家正式工人,一个是农村妇女,有理就叫你说不清,让人家赔你口袋钱更是不可能的事情,只是出出心中那口怨气而已。

  说到这,我想起一个笑话。

  话说山里人第一次走出家门,又第一次看见火车,心里的惊慌,和心里的惊叹,好像他站在月球上似的:那家伙趴下还跑得那么快,要是它站起来跑,那还了得?

  同族伯父张旭根(一九二四年农历九月初九出生,已下世,享年六十九岁),人勤快,爱劳动,别人还在被窝里睡觉,他老人家已经从地里回来了,不是背着一捆柴,就是拣回一担牛粪,反正是闲不住那双手。自然,他也到铁路上拣煤碴儿,遇上火车停着,他就站在下面哀求人家:

  师傅师傅漏一漏,

  师傅师傅漏一漏。

  漏什么?漏火车头里烧过的煤碴儿。火车一过,他赶紧跑过去拣。不知怎么搞的,这句话儿让村里人知道了,一看见他就开玩笑:师傅师傅漏一漏,师傅师傅漏一漏。

  同族伯父张五旺(一九二九年农历二月初一出生,属蛇,一九九九年农历十一月十五下世,享年七十岁),年龄跟父亲差不多,担任过村里的队长,性格开朗,爱和人逗个笑,是个红火热闹人。有一年春节跟前,好多人围在我家,让父亲给他们写对联,五旺伯伯就给旭根伯伯现场编了这么一副对联,上联是:寺庄有个张旭根,下联是:天天半夜起五更,横批是:拣煤碴。众人大笑。这是一句笑话,父亲是不会这样写的,祖先留下那么多祝福话儿还写不完呢!

  由铁路,我想起搬道工,想起李树枝这个孝义人,想起我叫伯伯的二位前辈,想起由他俩引起的二个小故事。说实话,此时想起他们,在我心里真不是个滋味,想起那个贫寒的年代,想起村里那些勤劳善良的人们,想起他们面对贫穷的那副笑脸,和村里人应有的宽阔胸怀,想起那些我不愿意回忆起的往事,我真想失声痛哭!

  好在俩位前辈儿孙满堂,并且小小年纪,就大有出息。五旺伯伯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张明根,现在太原市工作,不怎么回村的同时,也和村里人不怎么来往。二儿子叫张成根(一九*年五月二十四日出生),娶了个聪明才智的女人,生一儿一女,在村里开了一个百货商店,和气生财,价格公道,童叟无欺,在附近几个村子很有影响,小俩口的生活过得挺有滋味。

  旭根伯伯的大儿子叫张天星,如今也在太原市发财,据说收入还行。二儿子叫张卫星,随妇居住在外村,逢时过节也回村看看祖坟,同时也看望看望他的侄儿,近几年奋斗得相当不错,几辆大汽车给他挣钱,自己开着一辆小汽车,南来北往联系业务,那日子过得更是不可想象。

第三章  本
这时,距离我村二十多华里的田庄村招聘教书先生,依祖父在家学过的那几本书,应聘是富足有余的。于是,开始了他老人家近半个世纪的乡村教育生涯。自己喜欢,又有基础,教起书来,得心应手,何况他老人家性情温和,说话和气,待人接物,礼字当先,他的名声很快在附近村庄传开。

  ——摘文代题

十五世祖母:传说中的真实故事
十五世祖母:传说中的真实故事

  
  
  我不会讲故事,熟悉我的人都这么认为,于是我写小说了。这个推理是否符合逻辑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小说里不能没有故事,没有故事的小说像一只空碗干巴巴的发冷,于是我一个人坐在屋子里编织我的故事了。

  我想好一个故事。

  这个故事把我带到“从前”那个时间,故事好像也就开始了:

  从前有一位寡妇老婆婆,她老人家有三个儿子,老大老二在家种地,老三赶一辆马车,常年在外给人家拉货跑运输,相当于现在的运输公司。

  一天,老三从太原城送货回来,掏出五十两银子交给母亲。

  母亲一看,问:“老三,这是怎么回事?”

  老三说:“我不知道。王掌柜给了我我也没看就装进口袋。”

  老太太一听急了:“一定是王掌柜弄错了,给五两给了五十两。马上给王掌柜送去。”

  老三走了。老三后面跟着老二。俩人踏着月色,敲开了王掌柜的大门……

  从此,方圆几百里的人们都传颂着这位老太太教子有方,妇道人家却不失大家风范。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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