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天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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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天国- 第4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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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汉族的民族隔绝政策,早在康、雍、乾三代,在蒙古、西藏和新疆的问题上,表现的尤其明显和突出。

    蒙古、新疆、西藏陆续进入清王朝的版图,单从“新疆”的命名就可以看出来,清王朝认为这是由它带来的新领土。因此,在处理这三个地区最根本的思路上,清王朝是将它们当成是满族的领地,而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中华领土,故此严格禁止汉人移居其中,并将当地原有的人民,看作是他们满族统治者的属民,而禁止其与汉人间的相互接触,甚至明文规定当地原住民不许学习汉文,严格禁止中华文明在这些地区的传播。

    在这些地区,清王朝采用了与统治汉人地区截然不同的政策,他们基本上保留了那里传统的社会制度,给当地原住民以相当大的自治权。清王朝还有意地制造了一种相对汉人,满族与蒙古、藏族、维吾尔族才是一个钢铁政治联盟的印象。两个简单的例子即可以揭示以上的论断。清王朝在颁发给当地官员的关防上,所刻印的只有满文、蒙文、藏文与维吾尔文,而绝对不会刻上汉文。而上述三地权贵在朝见满清皇帝时所走的路线,也要经过皇帝的再三斟酌,尽可能地避开中原地区,甚至是所有的汉人地区。满清皇帝接见蒙古、西藏和维吾尔首脑的地方,最主要的不是紫禁城,却是在地处长城之外、蒙古境内内的承德。这种“接见”的目的,就是要确认双方的政治关系,在更大的程度上与“会盟”似乎并无区别。

    在清王朝的法律制度上,还就这三个有别于“中国”的特别地区建立了起独自的法律体系。他们在中央六部之外单独设置了所谓的“理藩院”,专门来处理与这三个地区相关的事务。他们将西藏地区的最高官员“驻藏大臣”、新疆地区的最高官员“伊犁将军”等重要职务,都规定为了“满缺”,将理藩院的所有职务也定为了“满缺”或“蒙缺”。很显然,满清王朝制定的这些政策的主要目的,绝对不是为了关照什么当地的原住民,而是出于作为一个只有一百多万人口和三十万军队的民族,最终如何统治整个中国的需要。因为中华王朝在历史上屡屡遭受北方游牧集团的侵略,由清王朝建立的这一政治联盟无形中从心理上给了汉人以巨大的压力。清王朝设立下各种牵制汉人的繁杂的政策和制度,这才是它统治了中国至今两百多年的结果,更是它能够统治了中国至今两百多年的重要原因。满清的这种统治,是一种地地道道的殖民主义者的行为。

    (让我们一起为四川地震灾害中的父老兄弟姐妹们,为那些被瓦砾压覆着的孩子们,默默地祈祷和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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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九四章“砰!”杜翰实在是忍无可忍了】………

    望望僧格林沁正有些鼓鼓的腮帮子,再想想曾国藩老太太裹脚布似的又是一番哩哩罗罗的宏篇大论,杜翰不由得胃火上窜,浊气则是在鼓胀的小肚子里,一股子一股子的翻腾。

    他知道,自从来到济南,僧格林沁这位蒙古的郡王,就没少被眼前这个曾经以大儒自居的曾国藩,以及那个卖主求荣的赛尚阿所“纠缠”。尽管他不知道他们之间都谈过些什么,表面上也还看不出来这位郡王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但他清楚,好话不背人,背人的就总是没有什么好话。

    就像那个同样恬不知耻孔昭慈,不是也利用过去的半熟脸,再攀个什么老乡之类的理由来找过自己吗?话说不上三句半,还不就开始一通的替叛贼们进行胡乱吹嘘,目的不过就是想瓦解他们这些人的斗志,以及他们对大清的无比忠心罢了。这是很可怕的事情,什么人都怕给这种迷魂汤灌多了,更何况是僧格林沁这个本来就并不十分聪明的,对俄国朋友还心存芥蒂的草原王爷了,更是抵挡不住那些无耻文人的天花乱坠的诱惑。

    说来说去,在杜翰看来,眼下的大清代表团里,自己有责任和义务对那些含混,甚至是抹杀大清朝给整个天下所带来的巨大贡献的奇谈怪论,要站在理论的高度上来加以彻底的批驳,以正视听。而且,这个责任,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够承担的起。

    杜翰脸色涨红,右手在额头和脸颊上抹了一把,将大把的汗水朝着脚底下狠狠地一甩。

    “不要急吗,你的问题我还没有回答完哩,容我把话讲完,你再慢慢讲你的不迟。”曾国藩抬手止住嘴已大张开的杜翰,笑了,“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看看,刚才在前面我说过,孔孟说的对的,我们就要学习。织者有其衣,耕者有其田,不分男女,同工同酬,老有所养,少有所依,这都是出自圣人之口,也正是我们天朝未来所争取达到的伟大目的。”

    “当然,这种目的的完全实现,还要经过一个相当漫长的阶段,可毕竟我们比圣人们强。圣人们只会在嘴上说,却从来不去做。在我们天朝的老解放区里,到目前为止,基本上各地都已经实行了土地改革,再加上天朝种种促进农耕的措施,大大激发了期盼了也许好几代人,现在终于拥有了自己土地的解放区百姓们的劳作积极性,连续两年来,天朝农业都是大获丰收。尤其是去年,尽管在南方部分地区发生了大旱灾,可由于天朝上下一心,百姓们相互互助,粮食依旧是丝毫不减产,这在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而这一切的成果,恰恰就是因为天朝剥夺了那些坐拥数十上百倾良田,却对百姓死活置之不理的老爷们的特权所换来的。”

    曾国藩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接着又摇了摇扇子,“再说说青州城发生的事情。”

    接下来,他说到青州城内数万百姓对“满城”中满族军民的那场怒火的爆发,说到天朝政府对此也曾感到非常的遗憾,因为,人人都有生存的自由。但是,随着话锋一转,他又说到这其实是二百多年来那些“满城高雅民族”给自己埋下的祸根。他说到,自由只能是相对大多数的人而言的,如果继续允许有“满城”中那数千“高雅民族”的自由,那么,青州城里数万的百姓自由何在?如果任由区区几百万的满清继续在中华国土上,保持其逍遥自在的、高高在上的自由,那么,我全中华数万万各族同胞的自由在哪里?

    “至于说到我们的天朝红军杀戮战俘,那你们也是太小看了你们的兵将了。”曾国藩看看对面一个个几乎被他的长篇演讲,说的快昏死过去的满清代表们,很遗憾地摇摇头,“想必你们诸位早都知道了周盛波将军的不屈行为。说实在的,连我们天朝红军都在大力鼓励将士们,学习周将军及其部下那种宁死不屈的斗士精神。唉,五六百人下饺子似的投身滔滔黄河之中,可不是一件容易做到的事情。皖省的战俘营中,也有不少抵死效忠你们大清的将领,他们太喜欢寻找各种机会,结束自己的生命,以显示其忠诚,真是防不胜防。对这些人,我们都是事后妥善加以安葬,气节高尚的人,总是会引起别人的同情的。当然,被我们俘获的战俘,对其中那些罪大恶极的予以处死也是必然的,那是人民的意志。我们天朝喜欢说,人民的利益高于一切,这可不是一句空话,黄河抢险工地上的见闻,足以证明这一切。我们的林主任,以其如此高贵之身,一直战斗在抗洪第一线,与官兵、与百姓共患难。不管怎么样,即便是处死罪犯,我们不会像你们那样,对我方的战俘使用种种惨无人道的刑罚,这我不用多说,你们比谁都更明白。”

    真是能侃啊!杜翰被曾国藩气得差点儿死过去。说战俘营里的将佐们纷纷采取自杀行动来表示对朝廷的效忠,你骗谁呀?难道我杜翰真的傻到会相信这些?曾国藩啊曾国藩,有朝一日如果天能翻过来,我他奶奶的第一个千刀万剐了你个老混蛋!

    杜翰被气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大脑里突然一片空白,只剩下了翻着白眼儿喘干气的份儿。

    “我倒想请问曾大人,胶东的俄国战俘现在都在哪里?你们将如何处理?”僧格林沁解开官袍的领口,瞅着曾国藩。

    曾国藩故意地瞟了一眼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杜翰,然后看看僧格林沁,一指旁边儿的陈玉成,“陈总指挥是负责山东战区军事事务的最高司令官,这个问题还是他来解答最具权威性。”

    “好啊,那我来说说这个问题。”陈玉成笑着点点头,瞅了瞅杜翰,“前面杜先生说我们回避战俘的问题,杜先生其实是理解错了。我们才是谈判的双方,这里面没有俄国人的事情,所以更牵扯不到跟他们交换什么战俘。俄国作为第三方的外国干涉者与入侵者,在我中华国土上坏事做尽,民愤极大,所有被俘官兵都属战争罪犯,要对他们所犯下的一切罪恶对我们的人民作出交代,并接受人民的审判。”

    僧格林沁本来有些前倾的身子,此时重重地向后一靠,脸上也出现了一种怪异的表情。

    “不过,我要告诉大家的是,目前有近六千沙俄战俘生活在我们的战俘营里。”陈玉成笑着看看对面的所有人,“如果将来有时间,大家又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提供便利给诸位,去实地看看,看看他们生活的到底如何?事实胜于雄辩。”

    “嗯,陈总指挥说的不错,”左宗棠这个时候瞅了瞅瑞麟,“我们天朝是最讲人道的,也是最讲信誉的。这一点儿从当初被天朝红军释放的肃顺将军、胜保将军等人身上,就有体现,当然,瑞林将军也不会没有感受。所以……”

    “砰!”杜翰实在是忍无可忍了,他一拍桌子,霍地站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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