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是你的真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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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朕是你的真桃花-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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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这重华宫中有林贵妃的奸细。

    她和栾安刚刚回宫的那次,栾安在重华宫中吹牛自己救过沐泽,转头林贵妃就知道了消息,还想在钱太后那阴王皇后一把。邱敏事后回来,又细致地问了栾安一番,知道他刚进皇宫,只在重华宫中吹过牛,并没有来得及到重华宫外去说,那么林贵妃能知道这件事,必然是在王皇后的人中安插了她的耳目。

    就是不知道这帮人里面谁是那个叛徒。

    这件事她只告诉过沐泽,没有告诉王皇后。一来她没有证据。二来王皇后能派这些人来,必然是深得她信任的。邱敏冒冒失失跑去告状,且不说皇后会不会相信,说不定还会疑心邱敏在挑拨她和皇长子的母子关系。

    所以这个内奸,她只能和沐泽一起找。她看了栾安一眼,暗想要不是栾安是个不靠谱的大嘴巴,她肯定会让他帮忙,现在只能算了。

    经过几天紧张的准备,到了誓师这日。

    五更天刚过,邱敏就从床上醒来,在念雪的服侍下洗漱穿戴整齐。

    她刚开始不习惯被人服侍,不过进宫八个月,不习惯也习惯了,特别是自春节期间沐泽那次立威之后,重华宫中的宫女太监隐隐奉她为主,她也逐渐学会了发号施令。毕竟对于这个世界来说,她这么做,才不显得奇怪。

    她离开自己的房间去见沐泽,沐泽也早已穿戴整齐,这样重要的日子,他自然不敢出半点差错,前一晚沐浴后就早早睡下,今日不用人叫,自己就先醒了。

    邱敏见沐泽头带九旒冕,隔着密密的珠帘,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再看他身上华贵的冕服,上衣青黑色,代表天,其上绘山、龙、华虫、宗彝五章花纹。

    下裳赤色,代表地,绣藻、粉米、黼、黻四章花纹。鞋子也是赤色。

    上衣和下裳相加共有九章花纹。

    若是皇帝,服饰会更华丽些,用十二章花纹,沐泽是皇子,所以用九章花纹。

    历史系毕业的她知道,这套冕服,皇室只有在举行重大仪式时,才会郑重地穿上。

    沐泽明明年纪不大,但配上这副老成的打扮,全身上下都散发出皇室雍容厚重的气度,邱敏看他静静地立在众人之中,宛若神明一般高高在上,她突然间就不敢继续上前了。

    都说三代才出一个贵族,若不是从小在深宫中长大,受到正统皇室氛围的熏陶,一般人断不会有这种气势。她第一次深刻地感受到古代皇权和她这个来自现代平民间的距离,他们之间差的,不仅仅是千年的时光。

    “姑姑,殿下在叫你!”

    念雪一句提醒,将邱敏惊醒。

    四周寂静,所有的人都看向邱敏的方向,她忽然间心跳如鼓,尽管知道自己此刻应该到沐泽的身边,但却怎么也无法迈动脚步。她想,她大约是在畏惧那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沐泽主动朝她走了过来。

    其时东方欲晓,头顶的启明星耀眼夺目,苍鹰在黎明之空高高盘旋,他的脚步中仿佛携刻着傲然的力量,每一步都沉重地敲击在她的心上,让她从心底生出一股敬畏。

    “走吧。”

    沐泽没发现她的异样,牵起邱敏的手踏上马车。

    长长的仪仗队出了皇宫,一路行到城郊的军营。

    邱敏从车内往外看,只见大军已列好方正,整齐地聚集在广场上。车辚辚、马啸啸,旌旗招展,剑戟如林,一眼望去,黑压压的如潮水般看不见尽头。

    沐泽在太监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回头看了邱敏一眼,吩咐道:“等我回来。”

    邱敏点点头,看他庄严地踏上红毯前往祭坛。

    沐泽走了几步,突然又再次转身跑过来,对邱敏身边的侍者郑重交代:“本宫很快就会回来,你们看好邱敏,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能让她下马车。”

    邱敏一脸黑线:她就算要逃跑,也不会挑在这样的日子里跑啊!

    誓师前要先祭旗,祭坛就修在军营之中,绕以青绳,张有幕帐。

    祭祀用牛、羊、猪三牲。宰杀完毕后,乐队奏起,沐泽亲自将牲畜的血淋在作战使用的旗号、战鼓、金铎、兵器之上。接着将烤熟的牲畜肉分与将士享用。

    之后便是他面对三军誓师。

    邱敏远远地坐在马车之中,听着他用尚还稚嫩的声音激励着即将远征的将士,就像一只刚刚学会展翅腾飞的年轻雄鹰,骄傲而又高贵地在云霄之上巡视它的臣民。

    初夏广陌的风穿过广场上战士们挺拔的身躯,壮丽的红日照耀在那一张张坚毅而刚强的面容上,随着一声古朴高亢的号角刺破头顶瓦蓝色的苍穹,大军迈着整齐而有序的步伐出发了。

    历史在这一刻将被永恒的记录进史书中,作为见证者,邱敏想:她由衷地感到荣幸。
第28章
    沐涵恶狠狠地瞪向孙毓英:这个狗奴才,居然背着他赌博,还在外留下了字迹!

    钱太后气得全身微微颤抖,连着念了三个“好”字,她有个聪明过了头的好孙儿!

    钱太后将佛经和欠条同时摔在沐涵面前,“小小年纪就知道投机取巧,你若是不想抄,早早回禀了哀家,哀家也不会强让你抄,何须要找太监代笔?哀家难道还差你一本佛经不成?”

    沐涵急忙辩解道:“不是,佛经是孙儿自己抄的,只是孙毓英跟我日久,才学了我的字迹去。”

    “还敢狡辩!你当哀家是三岁小儿吗!”钱太后沉声吩咐海宁公公:“去给把皇帝叫过来!”

    沐涵当场慌了手脚,立刻跪下来软语哀求:“皇祖母,孙儿知道错了,您别叫父皇来!”

    钱太后冷笑,又想起一事,吩咐海宁公公道:“还有,把林贵妃也给哀家叫来。”

    沐涵只觉得五雷轰顶,知道他这次真的要倒霉了,他毕竟才十岁,害怕之下当场就哭了出来。

    “哭什么!”钱太后怒道:“你做出这种事的时候不知道怕,现在却开始怕了?”

    沐涵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王皇后暗暗好笑:其实小孩子偷懒耍滑也不是什么大事,坏就坏在事情出在这个节骨眼上,那就不能怪他们小题大做了。

    沐泽倒是没有什么幸灾乐祸的感觉,只是他第一次看到自己这个弟弟哭,觉得有些稀奇罢了,他的印象中,这个弟弟从来都是趾高气昂目中无人的,何曾有这样狼狈的时候?

    等到太昌帝和林贵妃来的时候,那小太监孙毓英已经在太后和皇后的联手审问下什么都招了:除了抄佛经,还有沐涵的功课不少也是他写的。钱太后听完后怒火中烧,当场就命人将孙毓英拖出去打板子,打了个半死才停下。

    太昌帝进来后见沐涵跪在地上,就知道这小子惹了祸,只好赔笑脸:“母后,出了什么事?”

    钱太后指着沐涵:“问你的好儿子去!”

    太昌帝转而看向沐涵,沐涵这个时候只会哭,哪里还说的出话来。

    最后还是王皇后将孙毓英的供词呈给太昌帝,又解释了几句,太昌帝才知道事情的始末。

    他狠狠地瞪了沐涵一眼:这个浑小子,他小的时候尚且还不敢让太监代写功课,他居然比他这个做爹的胆子还大!

    林贵妃闻言恨不得立刻把沐涵拖回去抽一顿:这个不争气的东西!

    钱太后厌恶地扫了林贵妃一眼,对太昌帝说道:“你跟哀家进来,哀家有话要跟你说。”

    太昌帝摸了摸鼻子,知道沐涵这次连累得他都要挨太后的训,但也不得不跟进内室。

    母子两单独进了内室,太昌帝暗想该怎么给沐涵求情,钱太后却先发制人:“涵儿做出这等偷懒耍滑欺瞒长辈之事,理当重罚,就罚他禁足半年,静思己过吧。”

    若是平常,钱太后说要沐涵禁足半年,太昌帝绝对不会反对,但在这个时候禁足,就意味着誓师沐涵无法参加!太昌帝替沐涵求情:“母后,涵儿年纪小,正是贪玩的时候,这才一时犯了糊涂。朕这就去命他将所有的佛经重新抄过!”

    钱太后冷声道:“你以为哀家是气他偷懒吗?哀家气得是他让太监模仿他的字迹!你一心想立沐涵为储君,可他小小年纪就敢让太监模仿他的字迹代写功课,长大以后是不是还要让太监模仿他的字迹代批奏折,假传圣旨?索性以后我大祈的江山社稷,都让给一帮太监来坐好了!”

    太昌帝闻言冷汗涔涔而下,宦官左右朝政,往往会引起社会动荡,国家短命,历史上甚至出现过宦官权利过大,废立皇帝的事。虽然太昌帝也会用宦官办事,但属于皇帝的权柄,他不会让宦官碰上分毫,沐涵这次真是犯了忌讳。

    钱太后看着她这个最心爱的儿子,语重心长:“晨儿,以前不管你做什么,娘都由着你,可今时不同往日,娘才不得不出面干涉。你自己想一想,你从小到大,娘何曾害过你?”

    太昌帝单名一个晨字,自他登基以后,钱太后就不曾这么叫过他。这半年多来,母子之间为了沐泽和沐涵,多次生了嫌隙,如今钱太后这么叫他,他心中一软,想起钱太后往日的慈爱和帮扶。

    他并非长子,上头还有三个哥哥,若非钱太后一直稳坐后位,他如何能以嫡子的身份登上帝位?虽说母凭子贵,可他却是子以母贵。

    钱太后道:“那林贵妃,说到底不过是个供帝王取乐的玩意儿,可她不安守自己的本分,反倒处处妖言蛊惑帝心,提拔她哥哥祸乱朝政,致使大祈失了半壁江山。涵儿是她亲生,在她的教养下,以后说不定会做出让宦官乱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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