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师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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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师之路-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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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成了一致意见。法尔笑笑,向众人鞠躬道,“这样我们就都成交了!好,我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拿好武器从这里溜出去。万一月爪团和巡逻队正拿着弓等着我们,大家可别对他们客气。” 雷格急切地答了一句,“哼,我真等不及想尝尝他们的第一滴血!” 拓珊柏在他身后低声笑了,“可千万当心,别是你的血。”黑暗掩盖了他投向她的目光,但众人分明都感觉到了那种凝视。人群一起走下楼梯,还有人吃吃笑着。全哈桑塔都知道,阿森兰特的两家豪门葛莱默和图蒙佩要缔结亲家了。这天,皮森?图蒙佩戴着高高的羽冠,穿着镶金的外衣,脚上是一双弯尖的软皮靴。他腰的腰间佩戴着父亲赠给他的最名贵的利剑,骄傲地牵着他的新娘,逐一走过诸神之殿。盛大的游行从火发女神苏安神殿开始,路过洛山达神殿、守护神海姆神殿和命运之神太姬神殿,一直来到圣骑士之神提尔神殿下。婚礼将在提尔之剑下辉煌结束。新娘的父亲送给新人一座整块钻石刻成的雕像,上面刻着阿森兰特的守护兽——一只牡鹿。这雕像十分珍贵,价格比数座城堡还要值钱。它罩在一个半圆形的玻璃罩下,仆人小心翼翼地捧着它,手臂沉重,如同是捧了几座城堡。在重重守卫下,这非比寻常的宝物被安置在了新人的婚房里,放在婚床床脚正中。老达拉葛?图蒙佩小心翼翼地把它安置在那里,仔仔细细地看了两眼,“这个地方好,最显眼,能好好地看着它!” 瑙浓?葛莱默穿着一身高贵非凡的天蓝色婚纱,传言说是遥远之地的精灵所织就。她母亲十分得意地对别人说,这衣服值得上千金币。可现在它像团皱巴巴的破布一样被搭在地上,正投了皮森的心意。这对新人正在婚床上举着酒杯,向月神撒伦敬酒致意。撒伦温柔地倾泻下月光,投在那牡鹿雕像上。新人们都不曾留意到,床下偷偷伸出一双带着黑手套的手,拿走了瑙浓方才取下的钻石发夹。而新郎只顾着沉醉在新娘美丽的浓密长发中。同样,两位新人也不曾看到,窗外皎洁的月色下,一道蒙面黑影窜过,身形是个女人,胸口别着一枚徽章。这入侵者的眼角还带着笑意。她蹲下身,从靴子里取出一把发丝般细韧的长剑,从窗外伸向了雕像。三人都沉浸在巨大的兴奋里,全没听见婚床下有个声音带着怒气“哼”了一声。窗外的蒙面女人对着瑙浓,柔声警告道,“你若敢叫唤一声,我就用它废了你!” 瑙浓果然异常听话地,立刻开始尖着嗓子大声叫唤,手里的玻璃杯掉在地上,清脆地“叮当”一声响。女人的脸色陡然变了,冲进房间,手里举起了匕首。可脚下有个小凳子仿佛是”自动”地跳到了她的脸上,她一惊,匕首掉在了地上,人也失去重心,倒在衣橱上。衣橱沉重地、慢慢地、倒在她身上。瑙浓和皮森终于抓住了时机,惊天动地地大叫起来。楼下,双方家长都听见了这声大叫。他们互相换了个眼色,有些高兴地笑着。 “噢,年轻人啊,” 达拉葛?图蒙佩举起他的酒杯,摸着自己的短须,向葛莱默夫妇敬了一杯,“这让我想起自己结婚的第一个晚上,我可是哭了很长时间呢。我还记得那是蛇发女神月之年的事情了……” 新人赤身裸体地互相抱着,惊恐万分地大声叫着。而床下的黑影窜了出来,弓着腰悄悄躲在了长沙发背后。他刚藏好,又有两个黑衣人从另外一扇窗户闯进婚房,粉碎的玻璃落在厚厚的地毯上。新人瑟瑟发抖,紧紧抓着对方的背,只求此刻正身在别地——什么地方都好,就是别是这间婚房!两个新来的闯入者是一男一女,他们穿着跟方才那女人一样的黑色夜行衣,胸口上佩着徽章。两人都毫不客气地打量着整间房间。 “她到哪儿去了?” “嘘!闵特,你会把整所房子的人都吵醒的!” “别叫我的名字,你这口没遮拦的东西!” 他们从靴子里抽出匕首,走向婚床上这对可怜的新人。他们把头埋在丝被里,恨不得在床上挖个大洞钻进去。 “别走啊,两位!”闵特一把抓住新娘的脚踝,使劲一拉。皮森无助地想拉回新娘,而新娘则半跪床上尖声大叫。房间那边,长沙发后的一双黑手不小心碰到了一只玻璃饰物,它掉在地上打碎了,有人小声抱怨了一句。闵特把皮森?图蒙佩一把拉下床,“啪”地给了他一个耳光,用匕首在他鼻子上晃着,”快说,她到哪里去了?” 皮森发着抖,“谁,谁?” 闵特身边的女人叫依莎佩拉,她正在忙不迭地收捡着屋里的珠宝。她看到床脚的牡鹿雕像,一把抓过来,在手里掂了掂,深为它的重量而惊叹。地毯上出了些褶皱,差点把她绊倒在地。她咕哝了一声,重新站稳,看了看手里的雕像,还好,它没出什么事。闵特看到依莎佩拉那里没出问题,又冲着皮森大叫,“就是先我们一步进来的那个女人!她在哪里?” 皮森喘着气,指着衣柜,“在,在,在那边,衣橱底下。” 闵特转头往那边看去,躺倒的衣柜下流出暗红色的血。那衣橱足有一辆马车那般大小,而且看上去重极了。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这时床底下突然又跳出一个人来,手拿一支香水瓶子,敲在了闵特的头上。依莎佩拉站稳脚跟,扭头看过来,“又是你们这些妙手帮!”她猛地甩出匕首。那人影往床下一闪,躲过了匕首,同时还打了个喷嚏,仿佛是在嘲笑她。瑙浓又尖叫了起来,黑衣女人反手给了她一巴掌,跃向那神秘人,想要抓住他。手掌却不小心打了个滑,牡鹿雕像从她手里飞了出去,掉在地上,轰然一声,摔破了。床后的神秘人又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身体不禁抖了一抖。但不知何时,他手里又多了一个香水瓶子,准备把它敲在她头上。月爪团的女人左躲右闪,后退不迭。而瑙浓抓住机会,狠狠地还了依莎佩拉一个耳光。女贼蒙面的脸被打得侧向一边。她怒喝一声,向前栽了一下,而皮森正好拿起一盏铜制便壶,砸在了她的下颚上。依莎佩拉立刻晕倒在了床上。瑙浓跪在她身后,看着这个蒙面女人嘴角留出血,染红了丝绸的床单,忍不住又尖声叫了起来。皮森看清自己做了什么,“哐铛”一声,铜便壶掉在地上,滚倒了墙角。而他也像一个疯子般,凄厉地嚎叫起来,冲向卧室的门。长沙发后的人影闪了出来,冲上去想要阻止他。皮森离卧室的门还有两步,那人影却赶上了他。黑影抱着他一起撞在门上,门”砰”地一声被两人撞得开了一半。但那门本身十分沉重,又”哐”地一声合上了。楼下的长辈们听见楼上的大响动,带着笑意互相看了看,又拿起了烤吐司。珍尼莎?葛莱默脸上微微红了红,看着其余三人道,”他们……听上去……,嗯,真带劲。” 达拉葛?图蒙佩听了大笑,瞟了一眼自己的亲家,”的确的确,真是带劲。我还记得我的第二任老婆也有这么带劲呢!” 伊尔从晕倒的皮森身旁站起来,看看门关得很牢,就冲还在床边摇摇晃晃的法尔急切地说:”我们得赶快溜出去!” 法尔忿忿不平地说,”可恶的月爪团!好好一瓶名贵香水就这么废了!咱们得另外拿些东西才够本啊!” “我已经拿了,”伊尔说,”现在咱们快逃吧!”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窗外又跳进两个月爪团的对手。那两人一着地,就拔出亮闪闪的剑,冲向伊尔和法尔。伊尔身边有一张摆满玻璃小雕像的桌子,他猛地把桌子举起,扔向两人。那两人左右一闪,桌子砸了个空。而一座小雕像却都从桌上掉了下来,直直地砸在了伊尔脚上。伊尔痛得弯下了身。月爪团员带着满脸狞笑,志得意满地扑向了他。而另外一人则冲向床上那位尖叫着的光溜溜的新娘。桌子破窗而出,带着玻璃碎片和扭曲的黄铜窗框,落在夜幕中的卵石路面上。有些碎片掉在客厅上方,发出巨大的声音。楼下的两对亲家听了,眉毛扬得更高了。 “他们难道打架了吗?” 珍尼莎?葛莱默有些焦急地问,脸更红了,“听上去可像是不妙。” “不用担心,” 达拉葛?图蒙佩大声笑着说,“这只不过是现在年轻人爱说的,那个,前,前,‘前戏’!对,就叫前戏。你应该知道,就是那、那事之前的小游戏。上面的房间那么大,足够他俩打打闹闹了。”他叹了一口气,抬头看看房檐,那里很明显地因为另一声巨响而摇晃了一下,连檐上的灰尘都簌簌地落下好些。“我真希望我能再年轻一些,等我亲爱的侄儿皮森叫‘救命’的时候,我就……” 话未落音,楼上就传来一声微弱的、颤抖着的“救命”。达拉葛开心地说,“噢,我看这可怜的年轻人是顶不住了!楼梯在哪儿,我上去看看,我衷心希望我体力还行……” 伊尔向后跳了一步,对手一剑挥过来。但法尔猛然跳起,一把抱住他的脚,这人直梆梆地倒在地上。他还来不及挣扎,法尔已经一刀刺中他的喉咙。他拔出刀的时候,鲜血”吱”一声从刀口喷了出来,血污弄在一块名贵的萨林姆斯罕皮毯子上。摔坏了的牡鹿雕像从他尸体背后滚了出来。伊尔看见那人的惨状,转过头来,把晚饭都吐到了蓝色的卡丽山毛绒地毯上。法尔有些兴奋地说,“啊哈,这块毯子我们不用带走了。”他冲向最后一个月爪团女贼。女贼正在对付抽泣的新娘,她要掐断新娘的脖子。法尔可不会放过机会,他一拳狠狠打在她的脸上。她还没完全倒在地上,法尔已经纵身一跃,一把抓住窗外的绳子,溜了下去。伊尔随手从他脚边拾起一个小小的首饰箱,塞进自己的背袋,跑向窗户,想跟着法尔溜下了楼。瑙浓厉声大叫,跑到门边,她丈夫还在地上昏迷不醒。匆忙中,伊尔被破碎的牡鹿雕像绊倒了,他忍不住骂了一声。雕像这次重重地飞到了墙上,又打碎了好些。伊尔顾不及多想,攀上窗沿,抓住绳子往下就跳。而这时,另外一边窗户里飞进一个月爪团的家伙,他径直朝着伊尔的方向冲过去,可他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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