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天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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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浒天行-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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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用完早斋,智真长老果真命人唤了鲁智深到方丈室训话。这厮莽汉到了方丈室门口,便探着头憨笑着喊道:“长老,洒家来了……”

    智真长老坐在禅床上,双手合十,吩咐道:“智深,来了便进屋来说话。”

    “是,长老!”鲁智深快步走到禅床边,老老实实地跪下了。

    这时,智真长老道:“智深,你虽是个武夫出身,但如今已剃度为僧,应该有个出家人的模样。当日,老衲与你摩顶受戒,你可记得哪五戒否?”

    “洒家记得。”鲁智深点了点头。

    智真长老忙吩咐道:“那你且说来听听。”

    鲁智深不由地伸手摸了摸头,涨红着脸说道:“长老跟洒家说了,叫俺一不可杀生,二不可偷盗,三不可邪淫,四不可贪酒,五不可妄语……”

    “记着便好!”智真长老会心地点点头:“只是光记着还不行,要做到身体力行才是!”

    “洒家愿听长老教诲。”鲁智深俯身拜道。

    “你身为出家人,如何贪酒大醉?”智真长老道:“不但打了守门僧人,还毁坏藏殿的朱红大门,又口出污言秽语――如此下去,如何是好?”

    “洒家再也不敢了。”鲁智深再次拜道。

    “智深,你既已剃度出家,须当遵守寺规戒律。”智真长老缓缓而道:“若不看在你兄长赵檀越份上,老衲定要赶你出山门,你要好自为之,休得再犯戒律。”

    鲁智深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洒家不敢了!”

    “智深啊,”忽然间,智真长老缓缓下了禅床,将鲁智深扶起又道:“你昨日放肆胡闹,寺中僧人多有怨言,若老衲就此轻饶了你,必要叫人觉得不公……”

    “但请长老责罚,洒家毫无怨言。”鲁智深双手合掌拜道。

    “既如此,”智真笑着摸了一下胡子道:“老衲便罚你到菜园子挑粪劈材,为期三个月,你可愿否?”

    “挑……挑粪啊……”鲁智深憨笑了起来,双手胡乱在光光的头顶上摸着。

    智真长老问:“怎么,你不愿意?”

    鲁智深好歹也是个军官出身,这种挑粪劈材的事他哪里干过?要说劈材,他浑身都是力气,倒也无妨,只是这挑粪浇菜,对他而言,却是件掉面子的事。可他也没有办法,他知道长老这般惩罚算是轻了,舒了一口气,他慌忙又应道:“不、不、不,洒家愿意,洒家这就去菜园子挑粪劈材……”

    “你愿意便好!”智真长老点了点头,接着又告诫他道:“以后为人处事你须当谨慎才好,不可莽撞,更不可贪酒,切记!切记!”

    鲁智深连忙跪下,磕了三个响头,双手合十道:“洒家记下了,多谢长老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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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注解1:禅和子,乃佛家常用名词,即是参禅人的通称,有亲如伙伴的意思。



………【第055章 计唆智深】………

    且说鲁智深得了智真长老教训,去了菜园子挑粪劈材,倒也勤快,每日挑他个三五十担一点都不成问题,不觉间就过了三月有余。这期间,他从未出过山门,每日干完活他倒头便睡,睡醒了就到斋堂里找吃的,日子倒也过得消遣畅快。

    这一日,天气咋暖,已是二月时令了,鲁智深睡了午觉起来,出来见那太阳照得暖和,他一时兴起,便在院中耍起一路长拳来。跳至院中,扎下马步,吐纳气息,忽出左拳,忽出右拳,拳锋过时,呼呼来风,快如闪电。

    不曾想,鲁智深这一路拳法打下来,却引了许多僧众过来观看,特别是那些年纪尚小的和尚们,看到精彩之处还不禁连声叫好,这让他更加来了兴致。等到鲁智深停了下来,众人不由夸道:“智深,好功夫呀!”

    “那是自然,洒家这身功夫别说二三十人,就是二三百人也近不了身啊――”听了众人连连夸奖,鲁智深禁不住得意忘形起来。

    “既如此,智深你再打几个来回叫大伙开开眼界……”忽然间,又有人大声喊道。

    鲁智深道:“那也无妨,洒家再打几个回合便是。”甩了甩膀子,他正要出拳,却忽又停了下来道:“只是洒家不擅拳法,打不出甚味道,若是有个兵器物什,保证让你等大开眼界。”

    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老和尚走上前来,双手合十道:“佛家戒杀生,这兵器便是凶器,寺中怎可有那等俗物?”可是,鲁智深却没有回老和尚的话,转头现墙角处堆放着几根碗口粗的圆木,足有七八丈长,他便径直走了过去,伸手抓了一根便横扫两下――觉得还算合手,他便提着圆木来了院子中间。

    众僧不知鲁智深提来一根大木要做何用,正奇怪着呢,不想鲁智深却将那大木耍了起来,先是挨着腰间急转了几个圈,接着将那那大木抛向空中,接住,又是一阵狂挥,劈左闪右,呼呼作响。那大木块就好像失去了重量,在他手里宛若游龙,好生灵巧,但却又有千钧之力,势不可当。

    “好!好!……智深耍得好!……”众僧不由地又叫喝了起来。这一下,许多僧人跟鲁智深也亲热起来,围在他身边问个不停,还有人要拜他为师,想学几路拳脚功夫以做防身之用。

    而鲁智深当然也畅快乐意,左右比划,边说边教,兴致极高。直到监寺一脸严肃出现了,在廊上大喝一声,众僧这才匆匆散去……“干他娘的!”远远的,鲁智深淬了监寺一口,便气呼呼地回了自己的禅房。

    众人散开之后,监寺叫住了两个徒弟――空明和空德,刚才他们二人也混在人群里,和众人一道跟着鲁智深出拳扫腿,还有模有样的,这些全都看在监寺眼里。

    “你们两个随我来!”监寺吩咐道,随即走在了前面。

    空明和空德彼此看了一眼,满脸苦笑,但也无法,只得跟着。走到一僻静之处,监寺见四下无人,便转身质问二位徒弟道:“你二人如何跟智深那个顽徒厮混在一起了?”他板着脸,上一回鲁智深醉酒大闹差点把他也给揍了,让他在众僧跟前颜面扫地,对此他恨得牙痒痒的。

    空明比较机灵,他知道师父跟鲁智深不和,慌忙接上话来:“师父勿怪,弟子二人只是见那厮在比划拳脚,凑上去看个热闹而已,并不是跟他厮混……”

    “是啊,师父,智深的功夫果然了得!”空德心直,藏不住话。

    “哦?”监寺小声应了一下,又道:“空德你倒是跟为师说说,那智深到底如何了得了?”

    空德忙道:“智深好大的力气,拳脚功夫好生了得,还有那根圆木,七八丈长,碗口那么粗,少说也有好几百斤,他耍起来跟拎只小鸡似的,脸不红气不喘的……”

    “真有这么回事?”监寺不禁惊讶起来,自个儿小声嘀咕道:“他这厮到底是何来头,竟这般厉害?”

    “师父――”空明轻轻唤道。

    监寺愣过神来,问道:“何事?”

    空明道:“师父,您是不是想要赶那智深下山啊?”

    监寺捋了捋胡子,做出一个十分正派的姿势,双手合十道:“智深相貌丑陋,生性鲁莽,又好酒,屡坏寺规,怎么看也不像我佛门弟子。寺中各职事僧众对他都十分恼怒,只是智真长老一味护短,长此下去,恐怕会祸及山门呀!”

    空明道:“师父为何不与众位职事高僧一道将他赶下山去?”

    “你尽出些馊主意!”空德突然推了空明一把道:“智深一身功夫了得,倘若将他惹恼了,真的打将起来,岂不要出大事?”

    “对、对、对,空德说得有理!”监寺连连点了点头:“再者智深有长老护着,若是将他强行赶下山去,岂不是故意开罪长老?”

    空明忽然冷笑了两声,道:“那智深要是再犯了寺规戒律,只怕长老也护不住他了……”

    “空明,你是不是想到什么好点子了?”监寺笑着问。

    “师父,”空明这厮仍是一脸的奸笑:“智深不是好酒嘛,我们何不从‘酒’字上下功夫?”

    “可那厮自从得了上次教训,好几个月不曾下山吃酒了……”监寺眉头紧蹙道:“这如何在‘酒’字上下功夫?”

    空明道:“他不下山,我们就想办法‘请’他下山啊!”

    “请他下山?”监寺备感疑,问道:“怎么个‘请’法?”

    空明道:“只消小小的一计,弟子保管叫那厮下得山去……”

    “少废话了,赶紧说!”监寺有些不耐烦了,催促道。

    “呵呵!”空明笑了笑道:“先前智深那厮说寺中没有兵器,不能尽显他的本能,我们只要唆使他下山去打一件称手的兵器即可。”

    “他即便下山打了兵器,也不见得会去吃酒啊?”监寺连忙摇了摇头。一旁的空德也跟着摇着头,笑道:“这根本就行不通!”

    “不试试怎么知道行不行得通?”空明迅反问道。接着,他又满怀信心地笑道:“师父,您老人家只管放心,智深那厮好酒如命,这么久不沾酒了,肯定心痒痒的,到了山下,看到那么多酒肆,他哪里把持得住――您就等着看好戏吧!”

    监寺听了,似乎觉得在理,便立即吩咐空明道:“既然这样,就按你说的做,可别把事情给办砸了哦!”又指了指旁边的空德道:“你且与空明一齐去办这事,回头为师求长老给你等安排个职事干干……”

    “多谢师父!”空明和空德这下乐了,赶忙拜谢。然而,这时,监寺却不再多理会,转身便离去了。至于空明和空德二人,得了师父吩咐,很快便来了鲁智深的禅房……

    也正如空明所说的那样,鲁智深早就希望打一件称手的兵器了,只是一直未能如愿。听得空明和空德二人在旁吹嘘,说山下有个铁匠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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