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哭敛财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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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哭敛财女-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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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命长就多叫几次小王爷没关系,招来匪徒盗贼,你也别想置身事外,我死也会拖个垫背的。”王爷王爷的叫到他上了火。

王忠四下梭巡,树荫下幽暗不明,无风有影,草丛摇动,“爷,你别吓唬小的,小的胆懦,早知就走官道,不该抄山径……蔼—”他惊慌的叫了声,结果只是雁鸟振翅。

“真没用。”朱昊赤没好气的啐了声。

上官弘毅嘴角轻漾微笑,“那么就以兄弟相称好了,朱兄。”拱手一揖。脾气火爆的朱昊赤其实刀子口豆腐心,自幼两人一同长大亲如手足,上官弘毅还不明白他的脾性。

“别在我面前打官腔,听了浑身不舒服。”话声未完,他烦躁的扯了下束贴著脖子的领口。“该死的,这里怎么那么热?”

听著刺耳的蝉声,燠热闷湿的天气让他心烦气躁,光想到热,他就头昏脑胀,这个时候他应该待在避暑山庄睡觉的。

上官弘毅漫不经心的笑,甩开扇面轻摇风替他褐凉,“哎呀,火气别那么大,心静自然凉。”

“你讲什么屁话,心静自然凉?若真能如此,人人都成佛升天啦。”

上官弘毅不觉莞尔,“朱兄,那要不要喝点桂花茶?”轻唤一声身旁的随侍,“小安子。”

他身旁的马匹上,一名黑色劲装随护立刻下马,取了悬吊在马鞍边的竹篮,打开竹篮,里边铺著缝了银线的厚棉布,内衬中央嵌著一只花雕茶壶及五只茶杯,从开篮盖到他单手执壶温杯,前後不过一眨眼的时间。

须臾,热呼呼、散发桂花馥香的两杯茶已呈上。

瞪著清澈的热茶冒出氤氲热气直上他鼻端,朱昊赤额头沁出一颗颗热汗,挥动大掌低吼,“你想找死是不是,明明知道我快热得抓狂还拿热茶?拿开、拿开,少来烦我。”

掌风凌厉扫来,小安子身手矫健的及时弯腰,化险为夷。长期处在朱昊赤暴怒的拳头威胁下,必须有一身闪躲的好功夫。

看著躁郁不耐热的他,上官弘毅摇头浅笑,弯腰抄过小安子手中的茶,浅啜一口,“好茶,不愧是江南第一御品大红袍。”

“你闭嘴。”朱昊赤气呼呼。天知道他干么来江南活受罪,躺在千年寒玉石床上多舒服。

“你的脾气该改一改。”

朱昊赤有张深镌如刀刻的冷毅脸庞,平常不笑的时候就让人退避三舍,朝堂上的官员没人敢直视他,更别提攀谈。而深 Jar电子书下载乐园+QiSuu。с○m悉他的友人却知道他虽贵为小王爷,私底下却是豪迈不拘小节,待人和善爽朗,待女人更是宠溺体贴,京城里八大胡同的红伶都是他的红粉知己。

可唯一的缺点,就是一到夏天,他就像头暴躁的醒狮,见谁不爽就挥拳相向,遇上意见不合就开打。

为了避免朝中臣子全被他得罪,也为了避免朝中老臣的老骨头被他打散,在铸下大祸之前,和上官弘毅密商後,皇上防患未然的丢下诏书,要他南下视察民情。

“要改也是那些冥顽不灵的老贼,明明庞国舅那群老奸臣贪得无餍、目无王法,为什么不能治他们罪,你这刑部大人未免也太孬了。”

对於他的直言侮辱、出口成脏,上官弘毅早已习以为常,“在没有证据之前,谁也不能说谁有罪。”

朱昊赤低哮,“证据、证据,等证据搜集到,朝中的好人早给庞老贼那帮人马给弄死一半。”

他也知道判罪讲求证据,可是看到那么多冤狱他却束手无策,实在让他一肚子火,很想直接冲到国舅府开扁,而皇上就是怕他这莽撞的性格爆发开来会酿成大错,赶紧下诏要他滚出京城。

“该死的!”愤恨的挥出一拳,他击中路边一株三人合抱的高大古木,大树拦腰应声截断两半。

“爷。”

“吵死了!”余怒未消的他反手又是一拳,王忠一时反应不过来,眼睁睁的看著拳头朝他正面飞来,就在他张大眼珠子准备承受那剧痛时,横来一把纸扇,那一记快如闪电的拳头就停在他鼻端一寸处,吓出他一身冷汗。

上官弘毅扬扇拦住他的爆拳,手指置於唇前比出噤声,“赤老哥,你静一下,好像有女人的哭泣声。”

“搞什么,这荒山野岭哪来的鬼女人?”朱昊赤收回拳头。心下委实佩服上官弘毅那一身深藏不露的功夫,真想找一天和他较量一番。

蓦地,呜呜……

“爷,是真的,我也听到了。”王忠讶异的举目四顾,但除了荫郁茂盛的密林什么也看不到,顿时心里有些发毛。

在这偏僻的山区,前不著店、後不著村的,他们一路走来没遇过半个人影,除了风声、鸟叫声、流水声,就是阴森森,根据乡土野史的鬼故事所描述的场景,魑魅魍魉最容易出现在这种地方,这时突然冒出哭声,怎不叫人起鸡皮疙瘩。

朱昊赤勒住马,懒洋洋的道:“王忠,去瞧瞧。”他也听到了,只是酷热令他懒的思考,不想多管闲事。

“可是……”才想推托,但一触及朱昊赤那不容推辞的脸色,王忠只得听命行事,“是,爷。”提心吊胆的循声寻去。

“小安子,我们也跟去看看。”

见好友也插一脚,朱昊赤不甘愿的移动胯下马儿跟上。

拨开浓密的杂草藤蔓,哭声断断续续的伴随流水潺潺,穿过林荫森森的树丛,映入眼帘的是潺湲溪水静若幽潭,还有,一名白衣女子蹲在溪岸不停颤抖著双肩,呜咽声不停歇……

大白天的见鬼了不成?!

一阵阴风袭来,王忠全身鸡皮疙瘩竖起,僵在原地。

※※※

“笨蛋,还呆站在那干么?那女人有影子,不是鬼。”

吓得全身僵硬的王忠後脑勺挨了朱昊赤一记,拉回心神,他抬头看了神态自若的主子,视线才又调回蹲在潭边的白衣女子。

树荫下,阳光穿透扶疏的枝椅,随风摇曳著波浪的金光,投射在她周身,她的影子映在草地上,清晰可见,王忠心底松口气,还好是人,背脊窜升的寒意慢慢退去。

“小安子,上前去问问看,说不定对方有什么困难。”上宫弘毅低唤,用眼神示意他提高警觉。

小安子点头,下马来到白衣女子身後,提高戒备,毕竟主于身分非比寻常,“姑娘,你还好吧?”

呜咽声不断的白衣女子慢慢转头,未施脂粉的脸蛋流露著困惑,被泪水洗涤过後的姣好面容好似水中芙蓉初绽蓓蕾,粉嫩中带著淡红,水嫩透明得仿佛轻轻一触就会渗出水来,月眉弯衔远黛,朱唇红艳似草莓鲜嫩欲滴,而那双盈满秋波的水汪汪大眼睛正眨呀眨,好个水嫩娇娃。

看得朱昊赤屏住气息,生怕一喘气她就消失不见,惊艳的光芒自幽邃黑瞳底一闪而逝。

金银芝停下哭泣,打量突然冒出来的伟岸男子,一个粗犷、一个儒雅,从衣著打扮就可以看出他们身价非凡,她仿佛看到了钱光!

望著她一脸困惑,上宫弘毅也步下马,拱手一揖,“在下上官弘毅,这位是我的朋友朱昊赤。”

“猪好吃?”清柔的嗓音吐出愕然。

“哈哈……”王忠率先进出笑,但触及主子冷冰冰夹带两道利刃的黑眸,笑声僵在他脸上,这才意识到对方的无礼,他急忙下马喝斥,“大胆,爷的名讳岂是你这平民村妇可以直呼的?”

“名字那么难听,让我叫我都嫌绕舌。”

“你……”朱昊赤气得全身颤抖。

“噗哧!”一旁上官弘毅以扇掩住嘴边笑意,小安子没有表情的脸部肌肉也抽动了下。

难忍名字被佳人轻蔑,朱昊赤原本就积压著的肝火上升,跳下马来到她面前咆哮,一字一句的进出牙缝。

“是朱昊赤,不是猪好吃。你这女人给我挖乾净你的耳屎听好,朱是四灵朱雀的朱,昊是日天合一字为昊,赤是赤色的赤,看清楚这三个字。”末了还以树枝在地上写下龙飞凤舞的名字。

“朱昊赤喔。”猪好吃比较好念!金银芝嘴里咕哝著。

“看清楚没?你这目不识丁的蠢女人。”朱昊赤不可一世的抬高下巴,睥睨著看著地上字迹的她。

近看才知她还真娇小,脸蛋不过巴掌大,乌黑柔顺的及腰长发如瀑泻下,仅以两条蓝色丝带左右各系个丫鬟髻。从她简朴的打扮观来,她应该是某大户人家的丫鬟居然在这山里走失了。

金银芝被吼的一楞一楞的。打小到大连她爹都不曾对她说重话,更别提是骂人了,而这狂妄傲慢的男人居然三句不离骂……她决定,她要讨厌他。心念一转,俏鼻抽噎了下,蓄满眼眶的豆大泪珠如断线的珍珠滚落面颊。

“欸,朱兄,你吓到人家小姑娘了。”上官弘毅趋前关怀,“小姑娘,你有什么困难不妨说说看。”

“成天只会哭哭啼啼的女人最讨厌,叫人看了反胃。”打死他也不承认见到她第一眼,他的心弦就被她勾动了。

金银芝噙著泪瞪他,“你是哪个蛮荒深山来的野人,凶什么凶,嗓门大就了不起?我爹都不敢对我大声说话。”

“我要是你爹,早被你活活气死。”

“还好你不是我爹,有你这样的爹,我才是三生不幸。”金银芝抹去眼泪,瞪著这不知打哪冒出来的无礼大汉。

穿著锦袍华服,身上散发出浑然天成的威仪,一看就知非富即贵的,魁硕身形在江南的男子中非常罕见,浓眉虎眼,粗厉线条刻划出的脸庞棱角分明,连粗厚的手掌也是她的两倍大,更别提嗓门了,她耳朵差点被吼破。

“你、你知道你所说的话可是会祸及九族?”这女人真不知天高地厚,她要是知道他贵为皇亲国戚还敢如此大放厥词?

“好啦,朱兄何必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上宫弘毅赶紧插入两人中间,免得脾气暴躁的哥们一冲动泄漏身分就糟了。“小姑娘,你为何独自一人在溪畔哭泣?是不是跟亲人走散了?”

“不是。”金银芝摇摇头,掩袖抽噎著,伸出纤细葱指指著眼前深不见底的水潭。“我的钱掉了。”

“这有什么好哭的,钱掉了再赚就有了。”朱昊赤口气不善。

“什么钱再赚就有了,你以为赚钱就跟你说话像放屁一样简单吗?”金银芝哭著驳斥。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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