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猪江湖行(我是谁,谁是我 第一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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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猪江湖行(我是谁,谁是我 第一部)- 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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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猪帮三人恶心得似乎吐出的胆汁都变甜了,脸儿都变绿了。当然这纯粹是种感觉,人却像三条死泥鳅,亳无反应。

  他们心里头这个晦气!今日午时在东岭头古战场与黑领会一场混斗,决心让他们吃屎的朱大首领大败而还。三人兴高采烈回到城里,街上遛一圈,碰上个该死的耍宝青衣人,悔不该好奇好胜心太重,主动撞入人家张开的怪网中,终于吃屎,被怪网缠身装入大粪桶的杀猪帮三人真真正正尝到了屎滋味。

  鼻中臭味烘烘,口里粪水咸咸,唇边似乎有白花花的蛆虫在亲吻,杀猪帮三人心里这份腻歪实在是欲死欲疯,脑瓜里早在想像中把五脏六腑吐了个干净彻底。

  杀猪帮三人躺在晃荡如摇篮的粪桶底昏然欲睡,迷糊中骚臭味、咸涩味消失了,人已麻木得七死八活,残剩的一点意识觉出驴粪车似乎喊开城门出了城,城外四野宁静,只听到踢踢达达驴蹄声和空咙空咙粪桶响。

  似乎觉得驴粪车上坡下山,跨沟过桥,也不知将他们拉向何方。不知过多少时间,驴车终于停住,黑暗中一群人围上前,掀开粪桶将网袋拖出,众人七手八脚托起杀猪帮三人,抛死狗般用力抛向高空再重重摔落下地,把七死八活的三人跌得七荤八素,如是几次,杀猪帮三人彻底没了气,天知道是死是活。

  帮主老大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白天,只是不知道是第几个白天。他艰难地睁开沉重如山的眼皮,发现自己孤零零在一层塔楼上。抬眼望去似乎塔还挺高,上一层还有人在轻轻走动,悄悄议论,显然是守卫的武士。

  刚醒来的老大觉得自己一颗脑袋瓜还在,还能感到疼痛,还能稍有动作,还能想丁点儿问题,脖子以下再也找不到了,整具躯体似乎只剩一个头壳浮在空中。

  帮主老大急忙瞪眼寻找,才勉强看清自己被人反剪双手半吊在空中,双脚似虚似实,半踮着地。可能吊的时间太长,四肢百骸一丝反应都没有,仿佛成了脑瓜下面一段木头。

  帮主老大倒吸冷气,强提精神,将脑中意识意念感觉感触死命向四肢探伸。渐渐的,麻木,酸楚,剧痛的感觉分别从各个方向传来,整个人慢慢苏醒。

  这帮人真够狠,将自己的两只手一上一下、一正一反交叉在背上,左手从腹部上,右手从肩膀下,一根细绳拴住两只大拇哥,再半吊在横梁上,整个身体的重量加在两只极别扭极夸张反剪的大拇指上,两脚被悬离地,拼命伸长身体,大脚趾才勉强够着地。

  全身剧痛中含着麻木,麻木中有着剧痛。不知啥鸟人弄出这般残忍毒辣的吊人方式,帮主老大心里直骂他的祖宗十七八代。

  不知是什么人对杀猪帮使出这毒招,打杀猪帮一个冷不防,对手没搞清楚就全帮覆灭,更别提什么还手之力。

  帮主老大忍着十分痛楚,细细回想那天撞进怪网的情形,分析立帮以来所作所为,觉得这回十有*是宝马帮和福善堂捣的鬼。

  杀猪帮除了与黑领会打打闹闹,从未与别的帮派有过恩怨,只有宝马帮和福善堂一直在旁虎视眈眈。那天两个青衣耍宝汉子功力惊人,使的手段正是投杀猪帮所好,引得他们不由自堕罗网,无疑,这些人对杀猪帮有足够的了解。

  何况翻遍东昌府,一出手就让杀猪帮没脾气的大概只有实力雄厚的宝马帮和福善堂,这样阴损周密的手法也符合他们的特点。

  想通这一节,帮主老大稍稍心安,宝马帮与贾堂主费心费力只为那张虚无缥缈的藏宝图,在图的秘密没弄清之前,他们不会有性命之忧。至于怎样脱出困局,只得过一天是一天,走一步看一步了,但不知希里花和陈谷俩是死是活,死在哪里活在何方。

  计量老半天,老大眼光四顾,发觉这座塔楼上下连接居然没有楼梯,只留一个方方孔洞,也许原有的楼梯被这帮人拆掉了。帮主老大灵光一闪,挣扎着想吼一嗓子,却什么声音也发不出。

  他使使劲用力“呸”地吐出一口唾沫,一会儿,楼底下也传出“呸”的一声,又过一会儿再传来一声轻微的呸声。

  停了片刻,楼下连连响起“呸、呸,呸、呸!”的声音,听得出是希里花,这家伙中气还挺足,他在告诉老大两人都活得好好的。

  帮主老大狂喜,这个时候,再没有比他们的声息更让人欣慰的了。活着就有希望,即使这般上天无路入地无门,也不能说就绝了指望。 。 想看书来

九十五、策反劝降宣传
九十五、策反劝降宣传

  塔楼上下相通的方洞中有两根绳子,在这时“哧哧啦啦”一阵响,一根上一根下。不一会儿绳子带上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欢迎光临四方五福六角楼!”一行字,帮主老大看了两眼没理睬。

  绳子又哧啦哧啦扯动,片刻工夫传上来又一张纸条:“委屈大家,谨致以无比歉意!”老大笑喷出口气,一不留神遇上这么文明礼貌的绑匪,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绳子上下拉扯,一条条纸片不断送上来。

  “坦白从宽,说出秘密前途无量!”

  “抗拒从严,保守秘密永不出头!”

  “金钱美女即刻拥有,只要你张张口!”

  “金钱有价生命无价,人生只能活一次!”

  两条绳子缓缓升降,诸如此类的标语口号一条条送到帮主老大面前,合仄押韵,文辞通达,极富鼓动性。

  帮主老大在麻木与剧痛中暗笑,他忽然想起那天刚从古战场回到城中看到的宝马帮宣传材料,那些传单在宣传余黑子佟巧手茅十六等人时,直击人们的欲望深处,将人们用各种方式掩隐的欲望揭示无遮,让人们不得不*裸面对,不得不*裸追求。

  看来宝马帮有一个或一批高明的文胆师爷,蛊惑人心的技艺高超。现在这些飘扬的纸片就承继了那种文风,精辟而直接,帮主老大都快扛不住了。

  可惜他手里的的确确没有那张藏宝图,否则,也许帮主老大早就拱手奉送。在东昌府城外三丈官道上,由陈谷看蚂蚁干架引出的百人围堵奇观,凭空生出这张莫须有的宝图,天缘凑巧闹到杀猪帮三人身上,偏偏他们有口难辩有口难开。

  自打落入宝马帮和贾堂主算计中,帮主老大就明白一个理,说真话是没用的,你越说没有人家越相信有,反过来你保持沉默又越证明确实有,反正不管你怎么样,这张藏宝图就坐实在杀猪帮身上。

  大明朝人,包括钟帮主和贾堂主,他们用常规常理推断认定的事是断难否定的。这回杀猪帮黄泥巴滚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帮主老大轻叹口气,别人怎样想本无所谓,要死的是而今被人用这种要命的方式吊在上不着天下不落地的塔楼上严刑逼供,才是最要命的事。

  更要命的是世上本无藏宝图,想给没法给,要是让捉住他们的人明白真相,那些人一怒之下,咔嚓咔嚓几刀,杀猪帮玩完大吉。最完美的结局也只能是被遗弃在这里,变成三条风干腊肉。

  现在的局势是想说不得说,想说不能说,说不说都要被吊的半死不活,杀猪帮陷入两难绝境。这时候帮主老大还真希望有那张藏宝图,至少可以作为他们保命求生的护身符

  一长串一长串充分展开攻心战术的纸片之后,绳子速度慢下来,纸片反而密集起来,内容差不多:

  “想说出秘密,张口咬纸片!”

  “张口咬住纸片,一口咬住生命!”

  “幸福在嘴边,张口就得到!”

  ……之后一大片纸条简略多了,就两字,咬吧,最后一串只剩一字,咬。黑绳子白纸片在帮主老大面前不断的流过,看得麻木有剧痛的老大心神俱疲,白纸片还时不时拂过他的脸颊,等待他张口咬。

  帮主老大不是不想,这般要老命的吊悬早就让他痛不欲生,想必希里花和陈谷也好不到哪里去。但关键是咬完纸片之后对那些人说什么呢?什么都说不出,什么都不能说,一时不慎走了嘴,惹怒宝马帮与贾堂主,肯定不是生死两难,而是有死无生。

  看这架势,楼下的希里花和陈谷同样明白其中态势,死挺住没咬纸片。帮主老大苦笑无声,现在只能死熬死撑,熬得一时是一时。

  天色微暗,上上下下忙一天的两根黑绳终于停住,白纸黑字的纸片终于消失,估计这帮人手写酸了,歇息去了。

  过得小半个时辰。两根绳子又动起来,缓缓上升停住,却跳跃晃动得很厉害,仿佛在跳舞。帮主老大好奇心起,凝神静观,不知这帮人又在玩什么花头。

  过一刻,绳子缓缓上升又停住,又是一阵跳跃晃动。再一会,绳子带上来个大瓦盆,伸到自己嘴边。浅浅的大瓦盆盛着白米粥,粥上留着两缺口。

  帮主老大这才明白刚才绳子跳动是希里花和陈谷在张口舔吃稀饭。瓦盆上方有一张大纸条,上写数行黑字:

  “严正警告!本帮唾弃顽冥不化之徒,彻底鄙弃,将他扫进历史垃圾堆!警告内容如下:

  一、这是你等开口说出秘密前最后的晚餐,不要妄图与我们比耐心,本帮有的是时间有的是耐心,吊不死你们耗死饿死你们,看谁熬得过谁!

  二、劝降招安阶段已过,惜乎你们未能珍惜机会。此刻开始,本帮只等候投降,接受投降。本帮优待降者,愿降的只要伸头张口咬住绳子即可;

  三、再次申明,坦白幸福,抗拒必死!金钱诚可贵,美女更可爱,若不献宝图,生命随风飘!”

  白米粥温暖的香味勾起帮主老大的食欲,也不知道多长时间没进食,一时饿得发虚发空的感觉涌上来。匆匆忙忙看完警告内容,也不管三七二十一,伸长脖子张口就舔。

  可恶的是吃这吊在绳上的稀粥还得有技巧,着急不来,稍稍用点力瓦盆就飘开了。帮主老大舔舔嘴唇,耐下心性,忍住身上手上因为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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