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希特勒身边12年--希特勒贴身女秘书回忆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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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希特勒身边12年--希特勒贴身女秘书回忆录-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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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一点点地失去了对自己神经反应系统的控制,但是他依然始终主宰着自己的情感。当他和人单独谈话,有人来呈送通报灾难性事件的电文时,希特勒保持着冷静。只有他下颌的动作显露出他内心的激动,而谈话照样平静地进行下去。比如说,我记得,由于埃德塔大坝被英国皇家空军摧毁,鲁尔工业河谷的大部分地方都被水淹没了。读到这一电文时,希特勒的脸色变得铁青,但仅此而已,没有人能够看出来他刚受到如此沉重的打击。通常是几个小时,有时甚至是几天之后,他才会重新回到这个问题上,这时,他才任由那已经于事无补的狂怒发泄出来。
  希特勒同样还能够以惊人的控制能力对事情保密。他坚决认为他的部下们只应该知道执行他们的职能范围里的事情。他从来不告诉我们他内心的意图,也不让我们知道他制定的计划。他从来不会在我们面前对他准备的行动计划作一星半点的暗示。
  西线战役的开端就是一个明显的例子。1940年5月10日,他通知周围的人当天晚上出差。
  他没有对旅行的目的地和意图做出一个字的解释。当有人问他出差的时间会是多久时,他含糊地回答说可能是两个星期,或者是一个月,如有必要甚至是一年。
  所有陪他出行的人都坐上汽车,驶往斯达肯机场方向。我们都认为会在那里坐飞机。但令人吃惊的是,斯达肯机场在车窗外掠过了,我们到希特勒的专列里和他汇合,列车向德国北部驶去。大家一路议论纷纷。有人小心翼翼地问他,我们是否去挪威?他肯定了这一假设,并且问“我们是否带了游泳衣?”。列车朝着同样的方向继续行驶,半夜时到达维尔森,在那里他突然决定改向西去。我们没有去挪威,而是在第二天上午黎明时分到达明斯特…埃菲尔,元首的战争临时指挥部所在地。
  我知道爱娃·布劳恩对他的计划是毫不知情的。1941年夏天,当希特勒决定发动东线战事时,他向爱娃致歉说他不得不去柏林几天,但保证很快就会回来。实际上,他去了位于东普鲁士的指挥部,在那里指挥对苏联红军发起的头几次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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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想到的问题,前人早就想到了(1)
——希特勒
  说出这样的“格言”,说明希特勒承认自己绝非是一个创造一切的天才。他所有的知识都是他成年累月努力记忆和积累的结果。他的记忆力非常惊人,像一块海绵浸在水中,能从阅读和谈话中汲取一切对他有用的东西。
  从青年时代开始,希特勒不知疲倦、如饥似渴地阅读各种书籍。他告诉过我,当他在维也纳度过他艰难的青少年时期时,曾经阅读了市图书馆一个馆中的500册书。这种博览群书,并从中汲取知识的热情;使他几乎对文学和科学的各方面知识都有所涉猎。每一次,当他投入地描述某个地区的地理概况,或以惊人的细节陈述美术史上的某个片段,或论述高度专业的技术问题时,都使我吃惊不小。
  在他演说家生涯的初期,所有那些和他一起奋斗过的人,都惊异于他知识面的广博。早在那个时候,在记忆的帮助下,他已经能够以不同寻常的口才使别人佩服了。这使他获益匪浅。那些最早成为他的拥护者的粗人都全心全意地效忠于他。他知道如何使用非同凡响的技巧,满怀激情地向他们讲述奥地利的历史,剖析哈布斯堡王宫里的各种阴谋,或是令人心碎地把德国描写得奄奄一息。他还能同样出色地引用绝对让人折服的细节,没完没了地谈论教堂、修道院和城堡的建筑艺术。
  即使是被囚禁于兰茨堡的岁月里,他仍然坚持不懈地研究建造于欧洲各国的所有历史建筑。他经常自夸地说,他对某些建筑物建造细节的了解,比该国的建筑专家了解得还要全面。
  德军参谋部的军官和国防军的高级将领也承认,希特勒对国防军的层层结构,包括最基层的部队的了解都超乎他们的想象,他在武器和军备方面的知识也令他们惊奇。有一天,他与他的海军专家就安装在现代巡洋舰上的汽轮机的某个细节进行了一场较为激烈的争论。由于希特勒毫不妥协地反对专家的论据,后者被激怒了,以至丧失了冷静,他对希特勒轻蔑地一撇嘴,说道:“您对纯属技术运转方面的问题毫不了解,怎么能妄下这样的断言呢?”像在其他场合一样,希特勒没有马上发作,而是请专家坐下来,接着援引足以震惊海事学院教授的详尽细节,就这个问题向专家作了透彻的分析。
  通过每天无休止的讨论,他与国防军的顾问们一起就战场形势做出判断,而且不断有惊人之举。他对在漫长的前线上发生的事情,对所有主力部队的历史,每次战役中任用的人员,以及在运动战中部队的不断调集都了如指掌。他不仅仅是对每个部队、梯队的组成相当熟悉,甚至对重型反坦克战车营这样的特种部队也十分了解。
  慕尼黑市市长是希特勒喜欢与之谈论重建和美化城市计划的人。他经常告诉我,发现希特勒能回忆起几个月前他们之间谈论过的最次要的细节,他非常吃惊。有时他会听到希特勒以一种责备的语气对他说:“6个月前我不是对您说过,这个细节不合我的口味吗?”然后希特勒几乎是逐字逐句地,把他们就这一点所交换的所有意见重述一遍。
  希特勒的记忆不会有任何遗漏。不仅仅是在记住名称、文学知识和数字方面,他在记住人的容貌方面也具有惊人的本领。他能准确无误地确认遇到他的对话者们的时间和空间环境。他能回忆起在他动荡的一生中遇到的所有人,还能经常想起某些人的个人细节,确实令人瞠目结舌。对所有他做过发言的宣传会议,他都能描绘当时的情景和各种细节。他在维也纳认识的青年时期的伙伴,战争中的“同志”们,他夺权时期的追随者,以及所有那些陪伴他直到取得胜利的各种各样的人,所有这些面孔都铭刻在他的记忆中,并且带着各自鲜明的特点。
  希特勒心情好的时候,他会向我们忠实地描述历年来在总理府举行的盛大宴会,以此作为消遣。他的视觉记忆告诉我们参加宴会的重要来宾和艺术家所穿的服饰,还向我们重述他和某个宾客交换的礼貌用语或是进行过的严肃谈话,凡是他经历过的事情,回忆起来都一样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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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你想到的问题,前人早就想到了(2)
同样,他对上演的戏剧或是电影也记得很清楚。他给我们讲述他年轻时看过的电影,细节详尽得让人吃惊。他给我们列出演员的名字,还能回忆起评论家们说的话!
  一个人的大脑怎么可能储存这么多的事情!
  因此,毋庸置疑,希特勒生来就具有与众不同的记忆力,而更重要的秘诀在于他日复一日地培养它,使它更加灵活。他告诉我们,在阅读的时候,他尽量抓住与主题有关的主要内容,并且使之相互渗透。我已经说过,他习惯在喝夜茶时,以及在炉边喝咖啡闲谈时,向我们讲述他读某本书的收获,目的就在于使这些东西铭刻在自己的脑子里。这种智力锻炼对他来说成了一种需要。希特勒认为大多数读者都是一些无知的人,不知道从阅读中获得任何益处。希特勒在工作中粗枝大叶,讨厌浏览和评注资料,他的记忆却井然有序,他知道如何从记忆的一个个抽屉中取出对他最有用的东西。
  希特勒在谈话时总想压倒对手,使他们惊异于自己广博的知识,但他却小心地不使对方看出他的知识源于何处。他非常懂得如何让听他说话的人相信;他所陈述的都是他思考和批判的结果。他能引用书本中整页整页的内容,给人感觉这一专题是他的专长,是他个人思想的结晶。和我就这一点交谈过的人,几乎都认为,希特勒是一个深刻的思想家,具有天才的分析能力和非同寻常的洞察能力及归纳能力。
  一天,我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希特勒就他所偏爱的主题作了一番哲学论述,语惊四座。但使我吃惊的是,我发现他的长篇大论都是我最近看过的叔本华的作品中某一页的翻版。我鼓起全部勇气,让希特勒注意到这种奇怪的巧合。希特勒有点吃惊,用他那琢磨不透的目光向我投过来锐利的一瞥,然后,他用说教和自卫的口气对我说:“不要忘记,我的孩子,一个人的知识总是会在别人那里找到根源的。对于知识的海洋来说,每个人掌握的知识都是微不足道的。”
  希特勒还以同样使人信服的方式,谈论他从未经历过或见过的显赫人物、国家、城市、建筑、戏剧表演,等等。他说话时那种不容置辩的确信口吻,以及他表述自己思想的条理清晰的雄辩,都使他的听众确信,他所谈论的事情都是他亲眼见过或亲身经历过的。人们相信,他一定思考和检验过他那长篇大论,以及准确得令人吃惊的陈述中所描述的一切。然而,我很快又识破了他的计谋。一天,他对一个戏剧表演作出了严厉的批评,而我知道他根本就没有看过这部戏剧。我告诉他,没有看过剧目,却对其舞台监制和演员作出如此强硬的斥责,我感到很吃惊。他跳了起来,好像给蜘蛛咬了一口,回答我说:“你说得对,但布劳恩小姐去看了,她把她的观感告诉了我。”
  然而,这种上天赐予的天赋随着时光的流逝也逐步减弱了。我发现,在战争的最后几年,希特勒的记忆力不再允许他冒充思想家和天才大师了。他在这些方面和在很多其它方面一样,重归于平常。这一禀赋的减弱使他失去了构成他威望的最有特色的那一部分。
  但是,不要相信他对精神领域的每一方面都抱有相同的激情。如果说艺术、技术和历史是他最喜爱的科目,那么他所受的教育仍有相当的缺憾。比如,他对法律及立法问题仅有一些非常模糊的概念,国家财政使他厌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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