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顿将军自述:狗娘养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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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顿将军自述:狗娘养的战争-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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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43年9月26日 写给艾尔的信
  既然我来到了西西里,我准备去天主教堂看一看,我之所以这么做,主要是出自政治原因,同时也出于对上帝的崇拜,因为我认为他在许多问题上是公平无私的。
  那天我把军中所有的传教士都集合在一起,我告诉他们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人能够在布道时不超过10分钟,我将给予他经济上的奖励。宗教联盟若是知道了这件事会把我打扁的。
  今天下午,我和一位意大利的银行家及其家人出去野餐。显然,战争的恐怖丝毫也没有影响到这一家人,因为他的两个女儿非常漂亮,而她们的母亲至少有三百磅重。这两个漂亮的姑娘实在不应该与她们的母亲一起在公共场合露面。因为种种迹象表明,这位母亲还有增加同样重量的可能性。
  他们给予我的种种礼遇曾一度把我逗乐了。特别是当我想到在不久的将来,我就可以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自家的牧场上自由地行进时,我的心情好极了。如今在国外,自由和清静是我最渴望获得的两样东西。迫击炮和装甲车的喇叭声一直尾随着我。
  那天我乘上一趟专列,前面有一列火车负责察看前面路段上是否埋有地雷,后面有一列火车负责察看在我的身后是否存在危险情况,想想当时的情景真是有趣极了。我想这可能就是许多将军变得呆板易怒的原因吧。只要我能看到它有趣的一面,我是不会变得易怒和呆板的。
  

西西里战役杂闻(1)
  1943年10月
  西西里的硝烟已消散了很久,如今我可以大致写写此次战役中的趣闻和后续事件了。
  首先我想说说运输舰上的事儿。一次,登陆艇的吊艇柱断了,小艇砸进了我的舷窗。起初我们还以为炸弹来了。由于我们刚才是和衣而睡,因此很快都上了甲板。我们目所能及的海岸一片火光,有的地方像烈焰焚山,有的地方则恰似一条火线。
  火光的间隙处不时有探照灯突然扫向海面。有趣的是,我们在甲板上可以借着岸上明亮的火光看报,而敌人却显然从岸上看不见我们。我想这是因为折射和烟雾的缘故。
  每当岸上闪起探照灯,我们的驱逐舰和巡逻艇就立即向它齐射曳光弹,密集如群蜂归巢,于是那探照灯也就立马没亮了。
  我们发现,沿岸大火是因我们的烈性炸弹炸着麦地而引起的。西西里人真走运,因为麦子已收割,烧的不过是留在地里的麦秸而已。
  南西西里人可能是岛上最脏的居民。有些人竟真的跟死人同居一室好几天,原因是懒到了连尸体都不愿搬出去的地步。而当我们用挖猫耳洞的铁锹掩埋那些死尸时,他们竟发火说死人应该卧葬而不应立葬。我们则说除非他们自己动手挖坑,否则我们一律立埋。
  有一次我在住所的后院看到过8个小孩儿,11只山羊,3条狗,一群鸡仔儿和一匹马,个个都在地上找脏东西吃,可个个都活得好好的。我猜,吃番茄酱长大的西西里人都吃出了免疫力。他们是这样做番茄酱的:堆集大部分是熟透了的番茄,用手把其汁肉挤在旧床单、纸片、门板或随便什么东西上,然后将那些血糊糊的东西放上几天,再盛进托盘里堆在道边晒干。因为道上从不清扫,满是细菌的灰尘就落在了番茄酱上。这就是他们拌通心粉吃的番茄酱。
  由于受德国人的点拨,意大利人在碉堡营造上颇具心计。不过他们常常聪明过头了,因为他们竟用干草或树枝伪装碉堡,而我们用一发燃烧弹就能解决问题。
  另外,他们还不辞劳苦地在碉堡外面罩个水泥房子,一旦要用碉堡就轻松地踹开水泥墙。不过这种碉堡再多我们也不在乎,有一个营一天就端掉了39座。
  在杰拉时,我们由于缺水和其他原因决定喝香槟酒。虽搞到了一箱看起来不少的酒,可架不住人多,不到两天便一滴不剩。真得想点儿办法弄酒。为此,由主教出面斡旋,我们从监狱里弄出一个黑市贩子。我们从他手里买了许多香槟酒后,他就回去接着坐牢了。
  阿格里琴托是希腊最古老的城市之一,后来又成为迦太基最早的城市之一。阿格里琴托有3座漂亮的希腊庙:朱诺庙、康考迪娅庙和荷克利斯庙。诸庙间由一条甬道连通,甬道两侧排着不少石墓,如今已全被盗空。
  该市市长是位建筑学家,他领我参观了这三座庙宇。在最大的也是最破的荷克利斯庙,我问市长是否是地震毁了它。他说:“不是,将军。它是另一场战争的牺牲品。”我问是哪场战争,他说它毁于同罗马人进行的第二次布诺战役。
  迦太基人于公元前470年开进阿格里琴托极有意思地表明世界大战自古有之。当时迦太基名义上是泽克西斯大帝的盟友,其实是个臣属国。那时候泽克西斯大帝正打算越过希拉斯邦德进攻希腊。为了防止希腊人从叙拉古和意大利东南角各域发兵增援母国,泽克西斯命令迦太基人在西西里和意大利东南登陆,旨在牵制希腊殖民地的兵力。
  由于这次行动的组织和后勤工作很复杂,加上路途遥远,连信使从撒丁岛到迦太基都差不多要走上一年,即使我们使拥有迅捷的通讯手段也不敢保证能做出完善的计划。结果,迦太基约30万大军在阿格里琴托和西部沿海登陆后,花了整整5年才打到叙拉古,并在那里全军覆没。
  在一个叫塞杰斯塔的小道口,我和修·加菲看见了一座我们所见到过的最漂亮的庙宇和剧场。除了房顶已不复存在外,那座庙宇保存得非常完好,几乎没有修缮之处。鉴于希腊人是在公元前470年即大约2500年前被赶出西西里这一地区的,那么此庙的建造时间肯定还要早。
  该庙还有个特别之处,即柱子不是通常那样的一块整石或由二三截柱子组成,而是用许多小石块垒成。尤其要说明一点,即便在2500年后的今天也别想用尖刀插进石缝。
  我8岁时,一个叫布里斯班的牧师对我说,他参观巴特农神殿时把丝帽放在石阶的一端,然后走到举目可见的另一端回头观望,竟瞅不见那顶丝帽。这就证明,为了体现出理想线条,希腊人在庙宇上构筑的直线实际上是曲线。我和加菲在塞杰斯塔的庙宇里用两顶扣在一起的钢盔做了个试验,石阶形成的曲线真的使我们看不见盔顶。
  那座剧场建在高山之巅,可容纳两千人左右。观众在此除了可以欣赏表演,远方迷人的海景也尽收眼底。显然,造这座剧场的希腊人就住在剧场后的村子里,但由于其子孙后代不可避免的相互残杀,村子早已荡然无存,只能凭散乱在山上的雕凿过的石头依稀辨出它曾经存在。说起残忍,我读过的书上说大半个比萨城都是用从迦太基运去的石头修建的。
  我对叙拉古这座城市及其港口情有独钟,因为这里所经历的两栖登陆战也许比世界上任何一个港口都要多。凭港远眺,我仿佛看见希腊人的3层长桨战船、罗马人的单层战船以及汪达尔人、阿拉伯人、十字军、法国人、英国人和美国人等正乘风破浪而来。他们仅是曾经觊觎或征服过这个港口的一小部分列强。
  

西西里战役杂闻(2)
初到西西里岛我们就惊奇地发现,同撒丁岛和科西嘉岛一样,这里的沿岸有许多小塔。建塔之风显然是于1500-1600年间来自热那亚。先是有人自己找好地点筑成小塔,然后跑到政府说如果政府肯付钱,他或他全家愿意守塔。钱数不多,一年下来相当于我们现在的50美元。很显然,塔是最先由他们而非阿拉伯人建造的。
  西西里的另一个显著特点是,几乎所有的城镇都像帽贝似的贴着陡峭的山峰而建。走近细看你就会发现,其最高建筑都不外乎诺尔曼城堡的遗址。
  诺尔曼人于900至970年间占领着西西里。其间每位诺尔曼绅士都在他所能找到的最高峰上为自己建座城堡。这就是大多数城堡的来历。天长日久,加上逐渐富有,主人们又给城堡增修内栅外墙,但这并不普遍。随着城堡士兵的后裔和当地居民搬进城堡寻求保护,城镇便逐渐形成了。
  巴勒莫的皇宫就是这样建成的。它的原址是阿拉伯人在火山岩上修建的一座被称做“克萨尔”的城堡,有两条小溪环绕。严重风化的火山岩依然存在,阿拉伯人公元750年先后筑造的“克萨尔”城堡也仍是皇宫中基的一部分。遗憾的是,它也风化得厉害,只有从地基和内墙才能看出其本来面目。
  我们在古皇宫的地下室发现了诺尔曼人的国库。它由两间建在岩床上的石室组成,一间完全建在另一间当中,只有打开两道门并穿过一条短廊才能进入中间石室。打开外门进入走廊时,内室门便自动关闭;内室门打开时,外门也会自动合上。内室有个20英尺见方、10英尺深的石坑,底部是一整块岩石,上面堆满了奇珍异宝,有花瓶、盘子之类的物什。
  内室四角的顶棚上各吊有一个大酒坛。警卫一进门便可看出是否有人动过坛底儿,而钱就装在坛子里。
  当我们路过或攻打这些城镇时,我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小撮当年占山为王的骑士和武士。与我们万马奔腾般的坦克、大炮和步兵相比,他们在数量和装备上简直不堪一击。
  然而,我们也有一些古代骑士及其臭气熏天的坐骑能够读懂并会嘲笑的东西——我们临时拼凑的骑兵。为了进军我们不得不杀向地面条件极其恶劣的地区,在那里,我们只得组织临时骑兵。士兵们找到什么骑什么——骡子、毛驴,有时还有公牛;鞍子有当地土货,有意军战利品,有的干脆就是张垫子。
  一次我遇见一个把从意军手里缴来的鞍子随便绑在马脖子上的年轻骑兵。当我拦住他询问他为何如此备鞍时,他的马一低头,他狼狈落马。他说他以为马鞍就是这么个备法。我猜他即便是骑过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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