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懒-瓦全(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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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懒-瓦全(出版)-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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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我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
  果然不出我所料,接下来的五分钟里,他接连不断地刁难我,问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刁钻古怪。
  结果可想而知,我惨遭淘汰。
当选新闻学院学生会主席
  晚上我和赵云嫣吃饭。
  她见了我不停地笑,我只好等她笑够了才说话。
  “你真的很想做学生干部吗?”她终于止住笑问我。
  我说是啊。
  “校学生会虽然我是主席,但是决定权毕竟还是掌握在王处长手里,即便我想帮你也是有心无力。不过,我可以帮你进院学生会。”
  “院学生会?可是我不想和罗植一起共事,”我说,“我讨厌罗植。”
  “没有关系,罗植在团委,你可以进学生会,虽然团委指导学生会,但你完全不用理他的。”
  赵云嫣帮了我一个大忙,由她出面,把竞选院学生会进行面试的主考官约到一起吃了顿饭,并把我介绍给大家认识。
  这顿饭,花去了我半月的生活费。开始还有些不情愿,但赵云嫣说现在的社会,公共关系是第一生产力,谁的关系大,谁的圈子多,谁才能成事。
  她还告诉我罗植花了五百多元请院领导吃饭,她说:“你以为凭借一张党员证就能混上这个位置?还不是要靠请客?”
  我想她是对的,这是一个残酷而现实的社会,生活在其中,不要指望任何人会过来帮你,包括亲人、朋友,抑或爱人:一味地依靠亲人是可耻的,友谊就是易碎的玻璃,而爱情,每个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爱上任何人。
  即便这样,我还是花费了一晚上写了一篇竞选稿,其中旁征博引,妙语连珠,连我自己都感动得要命。事实证明那顿饭吃的还是很值得的,我全票当选新闻传播学院学生会主席,和担任团委书记的罗植平起平坐。
  罗植,你且等着,看我们谁能笑到最后。
名副其实的新闻学院院长文由庚
  我还经赵云嫣介绍,认识了新闻学院的院长文由庚。
  那是一个看上去特别和蔼慈祥的老头,高大而健壮,大大的脑袋有些秃顶,戴着一副宽大的远视镜,就像动画片里学识渊博、精通各类知识的卡通博士爷爷。
  文院长没有一点架子。之前我对他十分仰慕,因为他可以算是新闻学理论界一位很知名的人士;名牌大学的教授,发表近千篇学术著作,出版过很多新闻学论著,同时还是自考委员会的委员。Z大不惜重金把他请过来,我相信,众多报考新闻学院的学生有近一半是冲着这个院长来的。
  这次短暂的碰面,无疑使我近乎绝望的心看到了一丝希望。不知道为什么见了文院长,无端地觉得格外亲切,管他别的老师如何差劲,有他在,肯定会有所改观的,对此,我深信不疑。
*第五章假如爱情曾经来过
  我开始用一生作为赌注来承载进入民办大学所遭受的轻鄙,也许我将被世俗粘上“无能力”的标签,但,谁又能给“能力”下个圆满的定义?                        
循序渐进,总有一天你会出人头地
  寒假即将来临,我已经接连办了好几次文娱晚会,文院长对我很满意,有时在路上碰到了,他会晃着大脑袋问:“小姑娘,吃饭了吗?”或者问,“最近都看了什么书啊?”
  他平易近人,经常和学生谈心,听取他们的意见,有一次我对他说教广电的苍小惠老师太恶心了,后来他就发了一个调查问卷,结果就真的把苍小惠辞退了。
  我依然没有交到男朋友,连白丽都不知道从哪里认识了一个小男生,整天黏在一起,这让我唏嘘不已:什么样的人,都会找到自己的主。
  倒不是没有人追求,比如莫如海,三天两头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玩,后来他问我到底不喜欢他哪一点,他说他改。我说你到底喜欢我哪一点,我改好不好?
  后来,他依然给我们寝室打电话,不过,是找白丽。他开始疯狂地追求白丽,鲜花、漂亮衣服、化妆品……白丽是个明白人,马上和原来的小男生分手,跨入了小康生活的行列。
  打扮过后的白丽真的很有姿色,但不出一星期,莫如海就甩了她。
  白丽没有哭,也没有闹,开始每天穿得漂漂亮亮的,她的恋爱速度也很快,随即找了商学院的另外一个男生。
  白丽用第一个男友给她买的衣服和礼物,傍上了莫如海,又用莫如海送给她的东西将自己打扮好,傍上了另外的男友。这是一个很鲜活的例子,穷人家的女孩交男朋友的方法是什么?答:循序渐进法。先和不是很有钱的男人谈恋爱,间断地让他为自己买些基本拿得出手的衣服和礼物。与此同时,广泛搜索目标,见到条件更好的,就马上甩掉现有的。循序渐进,总有一天你会出人头地。
我是瓦全(1)
  我写了一篇文章,无意中拿给文院长看,他说没有想到,我小小年纪居然这么多的心思,后来,他还把这篇文章推荐到新闻学院学生办的实习报上,并亲自写了编后语,我没有想到这篇文章的发表,会改变赵天一的命运。
  这篇文章的名字叫《瓦全》:
  我叫瓦全。
  一个孤僻的女生。
  听说人可以在追求中孤独,但不可在无为中孤僻。或许我一味地于无为中孤僻,注定了我的一生会碌碌无为。
  某一时刻的某一个地方,我很安静地走我的路,很少同别人讲话——我喜欢有素质有修养的人,可惜这样的人已经不多。更多的时候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闲坐,可以随意地想或做任何一件自己想做的事情。我不快乐,可是我宁愿孤独。
  小时候的我是一个惧怕死亡的人。每每看见谁家出殡便铁定了心再不从那里经过,而宁肯辗转绕上好几个大弯,仿佛死亡会像传染病一样传染给我。印象中的死亡是永远的熟睡,没有任何知觉。我讨厌睡觉,因为有太多奢侈的梦想在现实中死掉,虽然在得到那些瑰丽的梦的同时要忍受它们幻灭时的悲哀,但同永远幻想地奢侈下去相比,我宁愿忍受那些极度的悲哀。
  我不知道时间究竟会把一个人转变成什么样子,有时面对镜子中的自己不免有些陌生:懒散的眼神,没有表情的脸,松垮的亚麻布休闲衫,随处是毛边和窟窿的牛仔裤。想起在初中时那一套套的淑女套装,不禁更加木然。可能我已经不是个乖孩子了。哦,错啦,我还算是个孩子么?我记起上周参加的成人宣誓,也就是说我已经成人了,成人?
  哈!读高二的已经成人的我!
  昏暗的高二教室里杂七杂八的九九八十一名学生。
  坐在最后一排没落地带的我。
  课上只看得见人头攒动听得到嗡嗡声听课效率仅为百分之一的没落地带。
  流浪在灵魂途中不知道如何坚持又不敢放弃的我。
  我想我已经麻木,忘记了该怎样读书,每天所做的不外乎吃饱饭来到教室,木然地坐上一天,偶尔会睡觉——他们只求数量不求质量的。而爸妈已经习惯了我的沉默,他们宁愿相信这是一种无言的劳累。
  什么也没有学到,倒在床上却片刻睡着,梦中有太多的奖状证书赞扬……兴奋得手舞足蹈,醒来却发现那是小学曾有过的荣耀。小学的我每次考试都是拿第一的,偶尔比别人少一分便伤心得要命一副奋发图强刻苦努力拼死拼活的样子,仿佛已经太遥远,让人怀疑不过是场梦。
  突然发现自己严重脱离了这个充满残酷竞争的社会,每次挤公交车当我的朋友稳当当坐于座位之上时,只有我一人在奋力地退缩,拥挤着的强大人流足以使我有坚强的信念一直后退,生之平庸已无力改变,我不想死得再过于平淡。诚然适者生存,可是面对拥挤的街道拥挤的人群除了退缩我不清楚自己还会做些什么。我深信拥挤所带来的疯狂杀死我的次数比我所做过的试卷还要多。我很爱惜自己,爱惜自己的身体、思想包括各种各样高尚抑或颓废的情感。我不是自恋狂,只是在这个充满竞争的社会,如果我不爱惜自己,那么我仅剩的一方天空终究会被他人享受其中的灿烂。我从不指望任何人过来帮我,包括亲人、朋友,抑或爱人:一味地依靠亲人是可耻的,友谊就是易碎的玻璃,而爱情,每个人随时随地都有可能爱上任何人。
  在街上,我很谨慎地走我的路,在充满了生命危机的街道上做自己惟一的保护神。昌黎这座小城交通事故的死亡率日趋上升,每天下晚自习总能看见因车祸而围观的形形色色的人。我不喜欢喧哗,更不喜欢凑热闹,我一向认为对于因车祸而身受重伤的人,倘使你什么忙也帮不上,那么你最好选择安静地离开。虚伪的关心、假意的热情、无聊的凑热闹比肇事者更具杀伤力。
  在固守自己那方蓝天的时刻,我越来越感受到自己的无能为力:软弱,虚伪,自私……慢慢将我侵蚀,不长能耐只长脾气,仿佛进入了一个大染缸,里面放满了各种各样的染料,而我已经面目全非,找不到一丝原形。
  也许少年时代的禁锢和优越希望用成年后的奔波和艰辛来弥补,也许经历了太多的迷途而依然没有找到理想中的路。终于,我选择了离开,做了一名高考的逃兵,直接去了北京的一所民办大学,开始了我的另外一种生活。
  这是一所听不到心脏跳动、闻不到心脏气息的位于北京郊区的大学。我很喜欢它的夜空,明朗、幽深,时常有飞机飞过,总让人误以为是流星,现在想想可能太傻,哪有飞逝如此之慢的流星,否则这世间的愿望岂不早被世人许尽了。
我是瓦全(2)
  民办大学,宽进严出,名副其实。
  十四岁初中刚毕业的小姑娘。当过三年海军归来的军人。已有五年工龄的二级厨师。
  形形色色的人。洋溢着喜气洋洋的气息,过于知足的人啊,这可是你们向往中的天堂么?
  我终于知道自学考试的难度,不知要比学历文凭考试难上多少倍,或许这便是不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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