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归元-帝凰(沧海长歌) 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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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归元-帝凰(沧海长歌) 出版-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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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顺手帮包子理平半天功夫已经皱成一团的小锦袍,摇头道:“溶儿,你这袍子真漂亮。”

“漂亮吧?”包子立即忘记忧心忡忡,得意的咧嘴笑起来,还模特似地转了个身炫他的彪悍长袍,肥球般的小身子一旋间,万紫千红的小袍子散开来,看得人一阵眼花。

箫玦瞪着那袍子,看了半晌还是捂着脑袋转过头去――算了,眼不见为净。

那哪叫袍子?那叫豹子。

比豹子还花哨。

深红的锦缎上,绣了大大小小的花朵,足有几百朵,桃花樱花梨花杏花蔷薇仙云英桐花梅花菊花迎春……红的绿的黄的紫的白的蓝的一堆堆的颜色,领口上还彪悍的绣了一排字,“路边的野花不要,踩!”

衣裳下摆绣着:“名花虽有主,我来松松土!”

楚非欢原本没在意这乱七八糟的绣字,此时看见不由倒抽一口气,喃喃道:“溶儿,你这衣服也太出格了些,外间很多西梁百姓,看见了有失国体,能换一件不?”

“不能,”包子摇头,悍然道,“走nb的路,让sb去说吧!”

转头看见干爹无语的表情,连忙笑嘻嘻的摸摸他以示安慰,“干爹,你不知道,这衣服是我特地定做的,就是要这么漂亮,油条儿和我说了,但凡谁看见这么漂亮的衣服却一点都不惊讶不想撞墙,一定是我娘。”

……

箫玦和楚非欢对望一眼,箫玦转头,对御帐角落怯怯坐着的那名女子道:“走吧。”

皱眉看看那女子怯生生站起的姿态,箫玦道:“腰直些!眼光抬起来,微笑!你为什么连微笑都不会?”

那女子被他突如其来的怒气吓得后退一步,纤细的手紧紧抓住身后的锦帐,一张酷似前世睿懿的娇颜上,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箫玦立即喝道:“不许哭!眼睛哭肿了怎么出去?”

女子惊吓更甚,却硬生生把眼泪逼了回去,苍白着一张脸,不住抖着嘴唇,楚非欢示意包子去安慰安慰那女子,皱眉看着箫玦,道:“陛下,你若吓着这位姑娘,等下更演不好戏。”

箫玦吸一口气,悻悻不语,他自己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然而几日遍寻不获长歌,他已经快要被内心的担忧焦虑逼疯,每夜辗转反侧难以入眠,一闭眼,当年的长乐妖火便逼近眼前,妖火里宫阙崩塌,长歌凄然而死,或者便是长歌于满地淋漓鲜血里向他拼命伸手,自己努力去够怎么也够不着,眼看着指尖相距只有丝毫距离时,长歌便会在眼前突然被黑洞卷入,而他于惊叫中大汗淋漓的醒来,只看见龙章宫寂寥空旷的穹顶和飘摇欲灭的灯火。

失去过,所以更加害怕失去。

想起那些噩梦,他有些失神,突然转首问楚非欢,“楚先生,我记得当年出事时你有进长乐宫,你能不能告诉我,长歌……是怎么死的?”

楚非欢神色一黯,目中有苦痛之色,半晌道:“您没问过?”

箫玦苦笑,“她不肯说。”

楚非欢震了震,随即仰首长吁了口气,良久道:“别问了,不知道比知道幸福,她这是好意,你我。。。。。。都成全吧。”

箫玦却决然道:“朕终究会知道!朕终究会血债血偿!”

楚非欢深深看他一眼,苦笑了下,道:“先找回她再说。”

金锣三响,锦帐轻分,帝后自帷幕后相偕而出,等候已久的西梁士子们立时山呼拜倒,高台之上龙袍金冠的箫玦挥挥手示意平身,携着他身边紫衣珠冠,以半幅绡纱遮住容颜的女子缓缓而下。

西梁士子们激动了――啊啊啊,皇后来归,西梁帝后相隔五年后再次携手出现在天下之前的盛事,居然给咱们有幸先睹,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啊啊啊。

人群如潮蜂拥,却被关防森严的御林军给死死挡住。

今日箫玦有备而来,御林军三千随侍上山,善督营则一路布防至山下,俪水水道所有船只都被军队接管,山上许多打扮成百姓装扮的人,其实也是朝廷中人。

原本玉自熙在西营练兵,也有自动请缨说护驾关防,箫玦碍于京师防卫不能被抽空,没有抽调他的军队。

天罗地网,誓要入网者有去无回。

高台之下,雍容高贵的帝后言笑晏晏,相偕而行,时不时停在某处锦帐前点评诗词,穿得花蝴蝶般的小太子则四处乱窜,所到之处人仰马翻,每到一处锦帐,帐中女子便隔幕而拜,太子爷年纪小,百无禁忌,往往便在太监护卫下直接奔进去,抱住人家姑娘便嚷一阵好美好美好香好香,蹭完了便宜占完了还转上一圈给小姐们炫耀他的生日长袍,再在人家发乱钗横,口红被吃光的狼狈状态下,光荣退场。

每退场一次,包子都会失去刚才的欢快之态,有点悻悻的样子,油条儿赶紧递上锦帕,让太子爷把脸上那些各个品种的口红脂粉给擦干净,一边怜悯的看着主子的脸,想着主子今天看来约莫要吃一斤的猪油脂。

包子擦干净口红,振作精神继续下一个锦帐的欢快,一副打不死拉不退你踢他他还反踢回去的悍然劲儿。

大半锦帐都转过了,每次出来,包子都嗒然若丧,扮成太监的内廷高手则对箫玦和楚非欢轻轻摇头。

箫玦神色不动,只是缓缓而行,楚非欢则已将目光投向那分外华艳,帐外士子也特别多些的曼陀罗彩帐。

和箫玦目光一碰,箫玦立即携着假皇后向那帐幕行去。

御林军、善督营高手、内廷高手供奉立时各司其职,有意无意隔开无关人士,缩小包围圈。

帐幕内,云青蝶不急不忙戴起面罩,白渊则轻笑着揽过秦长歌,俯首在她耳边道:“好戏就要开场,你开心否?”

秦长歌笑眯眯的看着他,指了指天边一排飞过的大雁道:“夫君,你看这雁,飞得多壮观啊。”

白渊怔了怔,想了想才自以为了解的道:“你是在羡慕这雁的自由?”

秦长歌笑盈盈摇头,道:“你看,春天来了,大雁正向北飞,一会儿排成b字型,一会儿排成t字型,多么bt的人生啊……”

白渊望了她半晌,突然一笑,道:“如果不是……我还真的……怪可惜了的。”

秦长歌嫣然答:“如果不是……我也真的……怪可惜了的。”

云青蝶在一边听着两人天马行空的对话,一副想要晕倒的表情,秦长歌和白渊的眼底,却都出现彼此了然惺惺相惜的扼腕神情。

他们原本应该是同一类人,是心灵最易契合的人种,是茫茫人海中最该成为灵魂知己的人,却因为彼此身份立场的对立,不得不各自站在一方,对着对方无所不用其极的操刀。

锦帐外西梁重重围困,锦帐内秦长歌的腰带里,有足可在一霎间令她死一千次的好东西。

秦长歌刚才已经想通了,白渊有恃无恐单身上山,确实有依仗,这个依仗,就是她。

白渊应该已确定,只要有她在手,便可抵千军围护。

至于白渊要对付的,自然是西梁帝后。

这两年,养精蓄锐时机成熟的西梁开始了并吞天下的霸业,连攻连克,诸国震栗不安,而攻下北魏部分国土和南闵后,西梁国土已经对东燕形成了半包围势态,东燕国力原本就弱,若非白渊就任国师之后励精图治,稳住了那一方河山,东燕早给北魏吞并,饶是如此,将来第一强国西梁如果挥师东进,东燕一定也是独木难支,据说东燕已经私下联络北魏朝廷,欲求共盟。

秦长歌猜测,那位去北魏寻求共盟的使者,想必是国师大人自己,然而他不知为何,顺便转道到了郢都。

斗春节上,锦帐烂漫,帐内帐外,杀机却一触即发。

帐外,箫玦看着那香笺,朗声一笑道:“茎生密刺,叶如飞羽,这明明是蔷薇。”

底下顿时一片赞叹之声,箫玦又是一笑,目光名剑般一转,光华烈烈中他手一摊,道:“笔来!”

士子们齐声哗然,对锦帐中人的好运道艳羡不已,陛下要亲笔应和了!这谁家姑娘?这下怕不要成贵妃娘娘了!

有人悄悄睨那个立于陛下身侧,一直含笑未语的神秘皇后,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箫玦笑道:“既然猜出何花,自当有诗句奉上以敬佳人,只是朕素来是个武夫,于文章一道笔力薄弱,如此,献丑了。”

他想也不想,于镶金线玉版纸上洒然挥毫,一挥而就。

太监上前,将纸卷展开。

“剪却五湖为锦履,裁将四海作绢衣,莫弃此姝无国色,独隽天下第一枝!”

诗殊不工整,似乎也将帐中女子抬得甚高,然而气魄宏大,真真帝王手笔,众人忙不迭赞好,又纷纷艳羡的看着锦帐,想着那个被帝王品鉴为“独隽天下”的女子,可真是福分非凡。

也有人疑惑,陛下不是还没见过帐中人么,怎么就知道她“无国色”?怎么就赞誉到了这等地步?

楚非欢却若有深意的看了箫玦一眼,知道他借诗寄情,此花指的是长歌,愿以五湖为她锦履,四海做她的绢衣,虽无国色,天下第一,这是倾尽全心来赞长歌了。

锦帐内,白渊看了一眼递进来的纸卷,微微一笑,在秦长歌耳边道:“箫玦可真看重你,独隽天下第一枝的话都出来了,不过,我觉得你也确实当得起,你确实不错……赵莫言,赵太师。”

秦长歌眼波流转,嫣然道:“承蒙夸奖,白渊,白国师。”

目光若有所憾的看着她,白渊道:“没想到,纵横西梁名动天下的杀头太师,西梁攻伐他国的一力推动者,各国名列暗杀榜名单第一的强绝人物,竟然是个女子,这个秘密,大约我是最早发现的吧。”

秦长歌笑道:“过奖过奖,想不到惊才绝艳、曾以单人之力力挽狂澜的东燕国师,以治国修身爱娈童名扬天下的白渊白大人,竟然不算个纯种短袖,还记得要娶老婆,这个秘密,大约我也是最早发现的吧?”

白渊哈哈一笑,道:“娈童要玩,老婆也要娶,人生苦短,为什么要死守着那些规矩过一辈子?为什么我就不能男人女人的滋味都尝尝?”

他微笑着手指一扣,咔哒一声里他道:“这里有十八节木块,每个木块里都有一种不同的杀手,木块是递进的,后一个撞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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