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地相思两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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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地相思两处凉-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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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甲或者乙,我记不得她们的名字。她说,我小弟,人很好的。     
  看着她在那里演戏,我配合着,不动声色,那些女孩子,有的果真是喜欢我,她就说,我小弟交大毕业,会有好的前途的……有时我们的眼神交缠在一起,瞬间的起起落落,我的心还是扑扑地疼着,她这样伤害自己伤害我是为什么?     
  那场戏演了好长时间,后来终于都觉得寂寞了,我让房泽给我找另外的房子,这里,住不下去了。     
  我喜欢,但却无能为力,这世界上,好多事情是无能为力的。     
  搬家那天,她来来回回跟着忙,到晚上,还有一点点没有搬完,她说,明天再搬吧,今天,住到我那里吧。     
  我愣了一下就答应了。     
  是第一次去她哪里,到处是白,雪白的四壁,上有她一张黑白照片,也就十九岁的样子,分外清纯。     
  她拉了我的手,去到室里,里面全是画,那画里,就有我。     
  我才知她是学美术出身的,有一支荷,画残了,想必是故意的吧,她清泪滴落,那就是我呢。     
  我们喝了红酒,一共三瓶,到后来头疼到分裂,她为我敷了冰,她的手真烫,我拉了她的手,叫她的名字,是藤缠树还是树缠藤,两个人的缠绵可以有多久,天荒和地老是什么?我不知,人世间还有这样的滋味,一次次,把自己送到顶峰,她事后唱着昆曲,我洗着澡,镜子中,是一张桃花脸。     
  第二天,我又把搬走的东西搬了回来。     
  有些东西不能尝,一尝,就会醉。     
  我真的醉了,与她日日欢好,她喂我樱桃,叫我小宝小贝,那眼睛里都是喜欢,喜欢得那样放肆,她坐在我的腿上问,你会爱我多久?     
  哪里像三十岁的女人呢。     
  不知道。我说。我说的是实情,她黯然下去,点了一支烟,在窗前抽着,烟很快在夜色中散去了,我从背后抱住她说,能多久,就多久吧。     
  后来的一天,我听到林回来,他们在楼上吵闹,打得不可开交,有她的哭声,接着,是一个男人跑下楼来砸我的门。     
  敢动我的马子!他咆哮着。     
  我,我……我张口结舌,喜宝也跑下来,嘴角有血,头发是乱的,她说,不关他的事,是我要他。   
  林疯狂地抽着她,她几乎是狰狞地笑着,我就是爱他,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怎么样?     
  我听不下去了,说,喜宝,你,你不可以这样的。     
  一下子,三个人全冷静下来,林骂了一句,贱人。喜宝看着我说,莲生,这场戏,你是最失败的演员。     
  我还想说什么,她已经上楼去,第二天,我上楼寻她,却发现,人去,楼空。     
  四     
  三年之后,我在上海扎下根,与本土上海女孩子结了婚。     
  房泽死了。他玩得太过,喝多了酒带着女孩子去飚车,结果撞飞了。     
  喜宝不知去了哪里,亦或去了台湾也不知。我的妻,面貌娇好,似一个人,我第一次见她,叫她喜宝,而她也是势利的,我有了房子才结的婚。     
  我早搬离了丽都花园,自己有了房子,有时会想起喜宝来,想必她是恨我的吧?而我,是从她,才开始知道爱情的滋味,才学会了爱情。     
  又过了一年,我调到深圳工作,在公司任副总,下飞机的时候,公司说,人事资源部经理去接你。     
  看到牌子下站着的人,我呆住了。     
  那穿着宝姿的黑衣女子,分明是四年前与我缠绵的女子。     
  喜宝。我失声叫了出来。     
  我知道,故事,也许才刚刚开始。     
虹桥门户网。  
第50节:勾引(1)       
  勾引     
  别猜了,你猜不到的,反正我是一直看着你的。老师你的身材真好,你的腿好长,和莫文蔚差不多,对了,你的三围挺标准,你是不是穿36码的内衣?     
  一     
  彭单是个中人之姿的女子。     
  有多少人是倾国倾城的女子呢?大多数还不如她一样,凡俗之貌,加上粉底或胭脂的功效,使平常的脸变得生动些,仅此而已。或者,有男人爱,女人也会动人起来,不是说,恋爱中的女人最美吗?     
  她没有恋爱,二十六岁,读到博士,住到博士楼里,没有工夫恋爱,也有过男人追,后来嫌她太书卷气。男人说,你这种女人,男人不会太喜欢,男人喜欢的是妖娆的女人,要不,男人怎么会去洗头房和益足堂这样的地方?那里的女人生得妖啊。这个年头,女人生得妖,有一副好脸是比读到博士要讨男人喜欢的。     
  彭单不信。这句话蛮无聊的。她觉得终究会有一个男人会懂得自己的,但绝对不是林理那样的男人。     
  林理和她坐对面,他们一起读完博士,一起留校。人们都说,念同一个导师,又同窗三年,怎么样也有感情吧?彭单哧哧地笑了,如果让她嫁给林理,还不如自慰舒服呢!她看不惯他的小家子气:每天七点半准时起床,打开收音机听新闻,练太极拳,永远不会喝多。他的名言是:我是个有分寸的人。     
  晚上九点,早早睡去。他又说,男人是要练精气神的,所以,要睡得好。一个完全没有夜生活的人,生活不能出一点错,定好了的一周食谱,那是不能改变的,博士生分楼,他辎铢必较,差一分也不行,和人喊破喉咙,不像彭单,和一个老师换了顶楼,人家说,我五十多岁了,看高处晕。彭单就说,那换给我吧,我正喜欢高层。所以,彭单住了顶楼,林理在她楼下,他们一同回来,半点不暧昧,老死不相往来,彭单想,这样无聊的男人,白给也是不能要的。     
  可她是寂寞的,一个二十六的女子,读到了博士,住一个精致的两室一厅,这样的女人,如果没有故事是够冤的。     
  彭单没有想到,她的故事,是从一个电话开始的。     
  二     
  电话是晚上九点打来的,那时她正看一个研究生的论文,她的电话通常不多,不是父母就是所带的研究生,或者是林梅丽的。     
  林梅丽是她的女友。一个把名牌挂在嘴头上的女人,二十八岁,嫁了一个四十多岁的教授,林梅丽的口头禅是:我是个有档次的女人。讲这话的时候,彭单就想笑,十年前,他们一起考进这个大学的时候,梅丽是她父亲担着担子来送她的。那时她穿着土布的衣服,眼角还堆着眼屎,那时她不叫梅丽,叫翠芝,梅丽是后来她自己改的名字。彭单还记得宿舍里第一次亮出一个花布的大裤衩子的笑话,杆上飘着一个肥肥大大的裤衩,碎花布的,前面缝了一个袋子,大概是用来装钱的,彭单憋着不敢笑,后来看到梅丽收起来才知道,那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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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节:勾引(2)       
  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天天嚷着牌子牌子,彭单觉得不理解。她不如梅丽长得动人,但她知道自己是块璞玉,父母是大学教授,她从小在大学校园里长大,身份和气质决定了她的从容。     
  当然也就注定了她的悲剧。她看不上一般的男人,所以,很多男人不敢来追她,怕让她看低了,她就更觉得孤单,这种孤单与谁能诉?独上高楼,却道天凉好个秋?不不,那是小孩子的游戏了,她所做的,是每天衣着光鲜地出现在大家面前,做一个不错的助教。     
  那天晚上的电话,让彭单的生活有了一个极大的变化。     
  她刚拿起电话,里边的人就嚷,喂,喂,死王宁,你还回来吗?一桌子人就等着你呢!别和小媳妇缠绵起来没完没了,知道你新婚,限你三十分钟赶到,否则就开除了你!     
  她就笑了,知道这是个酒场,一帮男人在喝酒,那个叫王宁的回去给媳妇请假了吧?那边的人听到她笑就说,啊,是弟妹吧,你看看,我们就缺王宁了,这帮老同学在一起不容易,小蔡人家从美国都回来了,怎么王宁就从你那回不来呢?     
  彭单更笑了。她说,对不起,你打错了。     
  对方连说对不起对不起,你看看我慌张的,搞错了一个号码,对不起。说完挂了,彭单笑了笑,继续看论文,如果不是半夜再响起电话,她几乎忘记有个人打错电话了,因为整个晚上她都在忙碌着。     
  电话又响了,已是午夜,她拿起电话,还是那个男人。     
  对不起。男人说,我竟然打到我们学校最年轻最漂亮的助教那里去了,我也是A大的,不过正在读研,希望我的电话没有打扰到你。     
  没有没有。彭单有点烦,她想,这个男人真啰嗦。   
  男人说,那就好,我就怕你想入非非了,如果那样,我还要亲自上门去。     
  你才想入非非呢。彭单说,你说话好放肆,小心我去找你导师让你研究生毕不了业。     
  男人说,那你得知道我叫什么才行啊。     
  彭单觉得这个男人真有意思,说了半天,他是想告诉她他的名字。     
  我叫小疼。疼痛的疼。     
  彭单又笑了,哪有叫疼的?多么奇怪的名字啊。小疼说,不奇怪你能记住吗?记住了吗老师,我叫小疼,疼你的疼。     
  彭单说你好放肆,她周围的男士都很绅士,像小疼这么说话带流氓气的还真没有,她说,小疼,你不能和老师这么说话的。     
  对了,小疼说,你是老师,你看,我把你当成我的女友,我对以前的女友就是这么说话的。     
  好了。彭单说,我知道你叫小疼了,我还要去忙,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话一出口,彭单就知道说漏了嘴,一个打错电话的还要什么明天再来电话,简直是笑话。     
  明天?明天我也可以给你打电话,太好了。小疼说,明晚十点半,你睡觉前,我一定再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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