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古队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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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古队的日子-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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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挼玉米粒。

    奶奶见我醒了,一直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但还是佯怒道:“臭小,你真不是个省心的灯,这下好了吧,要不是你爷发现的早,你现在都死了,你要是死了,奶奶也不活了。”

    奶奶说着话,眼泪流了出来,左手擦着眼泪,右手给我掖了掖被角,我此时感觉到有些冷,想说话,但胸口好像被什么堵着似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奶奶叹了口气又接着说:“你这是中了尸毒了,别说话,好好躺着,你爷已经去买糯米了,回来给你拔毒。这次看你还乱跑不。”

    奶奶说着话,从旁边的小炕桌上端过来一碗水,把我扶起来,我觉得胸口闷得有点喘不上气。奶奶将那碗水递到我面前,我一看这碗水居然是红色的,有点不解的看着奶奶。

    奶奶一手轻抚着我的后背一边说:“这是朱砂水,你先喝一碗,你现在还有尸毒,先喝碗朱砂水压一下毒气,一会儿就好点了,等你爷把糯米买回来就给你拔毒,到时候就好了。”

    我听奶奶这么说就有点明白了,弄了半天这红色的水是药,但尸毒是什么东西我就不知道了,当然了,我也知道奶奶不会害我,顺着她的意思讲这碗红色的水喝了下去,入口很苦,但喝了之后胸口的闷气好了很多,至少能够开口说话了。

    我问奶奶我到底是怎么了,奶奶又叹了口气道:“你就不听话,你爷说你趴房顶上去看开棺去了,谁知道一打开棺盖有很重的尸毒,虽然你爷已经把窗户打开尸毒气给吹散了不少,但还是被你吸进去了点,毕竟你还小,再加上登高爬树的,尸毒扩散的有点快,也幸亏是在大太阳底下,要不然你这条小命就完了。”

    奶奶一边说一边拍着胸脯,似乎有点后怕。爷爷这时候也已经回来了,用塑料袋装着一袋子糯米,看着我已经醒了,又看了看炕桌上放置的空碗,对我冷哼了一声,随后走到外物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到了中午,爷爷将生的糯米已经磨成了粉,而且调成了糊糊,非要让我吃下去,没办法,看着爷爷那种暴怒的眼神,我估计如果我现在没有病的话,爷爷早已经把我暴揍一顿了。忍受着生糯米的硬茬,在爷爷眼神的威逼下硬是喝了一大碗。

    奶奶从外面拎进来一个破桶,是家里厕所用的,味道非常难闻。我还没明白奶奶奶奶为什么要把这个脏桶林进来时,就觉得浑身上下难受之极,胸口也非常憋闷,一种恶心的感觉让我想把所有的东西都吐得一干二净。

    此时的奶奶一看我想呕吐,赶紧将脏桶放在床下,一下将我拉趴下,脸朝着破桶一个劲的吐,奇怪的是我吐出来的并不是喝下去的糯米糊糊,而且一大团黑色的水,并且恶臭扑鼻,比那个厕所的脏桶还要臭。

    就这样,奶奶用爷爷买回来的糯米和红色的朱砂水给我喝,大概喝了三天,吐得我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没有,不过幸好我的身体状况也一天比一天好起来,至少可以吃正常的饭菜了。

    自从我身体好了之后,我就追问着爷爷那个墓是怎么回事儿,又问他我为什么会中了尸毒,爷爷被我缠的没办法,只好告诉我,那个墓是一个明朝太监叫王喜的墓。

    至于我为什么中了尸毒也告诉我,弄了半天我那天趴在房顶上闻到的那股恶臭就是尸毒,虽然吸入的毒气并不多,但我毕竟还小,再加上爬树之类的运动,尸毒扩散得很快,要不是爷爷及时发现,估计我真的就死定了。

    我对爷爷说的事情大感好奇,虽说当时还在上小学,毕竟也认识了不少字,并且对中国的历史非常感兴趣,就连小时候做宇航员的理想都抛之脑后,一心的想看看中国历史上到底都有些什么神奇的东西。

    我发现我越看历史就越觉得不了解他们,于是开始深入研究,并且喜欢上了古玩儿,我一喜欢这些,突然发现爷爷家里那些看起来并不起眼的东西似乎有好多都是古玩儿,比如说爷爷的鼻烟壶,烟斗,奶奶用来放鸡毛掸子的仕女瓶,甚至是放盐的将军罐和盛油的白瓷缸都是清代的。
第九章 报考志愿
    多年之后,爷爷奶奶相继去世,我只要是想他们了就拿出一些爷爷的藏品看一下,现在我的藏品有一半是爷爷送给我的,而且价值不菲。

    当然了,我并没有将它门出售的打算,毕竟是爷爷奶奶的遗物,虽说很值钱,但这是我对爷爷奶奶的一种发自内心的祭奠与缅怀,或者是一种尊敬吧,爷爷奶奶对我不仅仅有养育之恩,更有救命之恩,当然了,这是后话,在这先不说了。

    我自从看到了那具明代古尸后,越发的对一些古物好奇。于是对中国历史开始了仔细阅读与研究,虽说那时候还小,接触不到一些比较珍贵的文献,但爷爷家里的藏书很多,只要没事儿了我就会读书,爷爷也愿意教我,甚至连毛笔字都一起教。后来我又缠着爷爷教我功夫,爷爷并不愿意教我功夫,说是怕教会了我担心我走歪路,因为人一旦学会用拳头说话的时候就会成为一种习惯。

    虽然爷爷这么说,但仍然撑不住我软磨硬泡的厉害,而且这也不算什么坏事,所以就开始教我功夫,虽然刚开始只是一些基本功,但却让我吃尽了苦头,就那一件很简单的基本说来说吧。

    将一条五米长的麻绳结成大大小小十几个死扣,然后放在油里炸一下,随后又拿出来在烈日下暴晒,这样晒了一天之后死扣非常难解,于是我就骑马蹲裆式站好马步,屁股下放好香,是那种半米长的香。

    等到我将这五米长的死扣全部都解开才可以完成一个基本功,爷爷说这是练得我下盘功夫和手指上的功夫,在这期间如果我站起来,爷爷就会用一把看上去很古朴的戒尺打在我后背上,非常疼,但如果我蹲下又会被点燃的香戳中屁股非常烫,一通基本功练下来,基本上我屁股和后背会有或轻或重的伤痕。

    就这样年复一年,一直到了我十六岁考上了一个重点高中后才终结,但每次一放假爷爷都会考校我的功夫会不会退步。当然了,我这些年从来没有放下过这些功夫,一直到现在都在练着,现在甚至连我儿子都在我的威胁下流着眼泪练这些基本功。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心里清楚,自从我从事了考古这个既枯燥又刺激的工作之后,依靠着这些功夫我死里逃生了很多次,有时候我很庆幸,因为我的很多工作同事由于各种原因死过很多人,如果当年爷爷没有教我功夫,而我有没有修炼有成的话,估计现在早已经死了很多年了。

    高中毕业后我报考志愿,由于我学习成绩不错,尤其是体育和文科,所以父亲想让我考医学院,争取让我成为跟他一样成为一名出色的外科医生,母亲则想让我学理科,争取成为一名研究科学的科学家,甚至连我小时候想成为一名宇航员的梦想都说了出来,但我还是想学考古。

    父亲知道我非常听爷爷的话,于是找到了爷爷想让爷爷劝我,但爷爷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问了我的意愿之后点了点头,还说我有自己选择的权利。

    当时父亲一听就有些急了,想让爷爷再劝劝我,但爷爷一瞪眼,父亲却没有说什么,爷爷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我自己的孙子我了解,他不管干哪一行都是可造之材,因为他可以吃苦,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有此大毅力之人必成大器。”

    随后我高高兴兴的报考了考古专业,我的志愿书上只有一个专业,因为我有自信绝对可以考上。父母虽说很生气,但爷爷发话了,他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毕竟家长式教育在中国还是相当有市场的,更何况父亲对于爷爷这种刚强的性格也一直都有一种敬畏的心理。

    暑假之后我顺利的去了北京上大学,虽说我们家乡距离北京并不算远,但爷爷奶奶还是坚持着送我去上大学,本来是我父母送我的,但爷爷说他们平时都很忙,爷爷奶奶就代替了吧。

    我记得当时的爷爷已经有七十多岁高龄了,留着山羊胡的爷爷早已经是须发皆白,奶奶当时也有七十三岁,但两位老人的身体都很健康,这在他们同龄人中还是比较少见的。

    爷爷当时先送了我去学校报到,随后又让我带着他们去逛逛北京城,当时北京还是属于自行车的年代,大多数人没有发家致富,路上的车虽然多,但还没有达到堵车的境界,也没有现在这么污染的厉害。

    我记得爷爷到了故宫之后居然带着我和奶奶一路走来,就好像是自己家一样熟悉,就连那些还没有开放的区域都是了如指掌,甚至到了故宫博物院之后,还见到了几个熟人,看着爷爷跟他们打着招呼,一说起话来都是高谈阔论,让我忍不住有些羡慕。

    当然了,跟爷爷比较熟悉的人基本上也都是七老八十了,不过后来我才知道,那些人中几乎都是当时文物考古中泰山北斗的人物,甚至现在他们的一些著作对于中国的历史考古都有很大的指导作用。

    随后我又带着爷爷来到了卢沟桥。历史书上记载,1937年,日本部队在卢沟桥驻扎,借口失踪了一名日本军人而跟当时驻守在北京的29军发生冲突,随后29军后撤到了天津。虽说这时候的卢沟桥早已经没有了当时的样子,甚至连水都很少,但当我看到了爷爷流下的眼泪之后我震惊了。

    后来我才知道,当年爷爷就是29军中的一员,当时的爷爷只有十几岁,是童子连的排长,他们一个连甚至加上连长在内近百人,但是在驻守宛平时,除了爷爷之外,几乎全部战死,只有不到十人生还,最后实在顶不住了撤出了宛城,宛城失陷后,爷爷回到了他们所在的营,成为了一名连长,后来在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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