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场龙争虎斗!
好一场刀道之争!
刀刀刀刀刀刀刀!
一刀山河变色,一刀万里起烽烟!
倾天下,绝人寰,鬼泣神惊。
爆爆爆爆爆爆爆!
光芒乱闪,光劲激荡,光球四下横飞。
伯彦横斩,于千千千千激流电雨里进身,一刀横扫。
摩海狂劈,自万万万万劲芒光海里飞前,闪电狂斫。
交错!交错!交错!
光球激炸,虎啸龙吟,果然前尘往事皆是梦。
刀芒灿雪,万里惊雷,正是此生霸业何时休?
砰!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一刀心碎梦,心死心伤于那一地飞花人溅血。
轰!
轰轰轰轰轰轰轰!
万载犹过客,目眩目迷于这漫空红雨泪作珠。
好一场大阵仗!
好一场生死决!
对决!对决!对决!不死不止!不死不休!
?
摩海退,狂退,以手捂胸,胸前襟上已斑斑。
伯彦进,追击,断水刀再递,一刀递出一道岁月靓丽惊丽的惊心。
时间若如逝水难收,他这一刀已挽留了岁月。
挽留了壮志与豪情,挽留了飞扬与青春。
一刀递出,他的整个人仿佛就已回到青春焕少年时。
他飞击,力斩,他要尽快解决战斗,解决摩海。
他凭直觉感觉到云若无现在的身体状况很不妙。
他嘴上虽对摩海慷慨而谈但心内又怎能对老友不关心担心愧疚自责。
――我太大意了,竟不知若无兄当时闭关是大有因由,还道他又是在潜心修武。
――若知如此的话,当时就应该答应宁泽的请求,让宁泽和我前来。
――可是我不能让老友今日把性命搭在这里,我绝对不能。
――现在唯一之法,也只有我尽力尽快解决掉摩海了。
――可是这摩海绝不好对付,绝不好杀……
他心里这样想着的时候,他的刀已到了摩海的面前。
?
他并没有立即进击,而是将刀快往回抽缩。
一缩再击,其势更猛更厉。
而刀并没有因着一记回缩减慢,反而更快更疾。
刀锋未到,一股强猛之极的天玄劲气瞬间已触及摩海前胸。
摩海似已在先前受伤颇重,竟自躲闪不及,“噗”的一声,刀劲贯胸而入。
洞穿!
伯彦断水刀八寸宽的巨刃刀锋破体而入。
但断水刀只扎进去了半寸,就再也不能深入。
这是怎么回事?
以断水刀之锋之锐,怎能刺不进去?
伯彦心知不妙,连忙抽刀欲退,却已然不及。
在这瞬间摩海已反击,诡奇诡异的反击!
在上面观看的沈括看到摩海的“反击”简直就欲张口大呼:
――这、这太不可思议了!
――这、这怎么可能?
?
一瞬间摩海的胸膛就已“开裂”。
自里面“开裂”。
那就仿佛是胸膛里面寄居着一只野兽,这时要嘶啸着破“胸”而出!
开裂!“咔”的一声,胸膛正中就自上而下被整个从内撕开。
然后真的一头“怪兽”就跳了出来。
那“怪兽”一跳出来就疯狂咬上了伯彦的胸膛。
“钻”进了伯彦的胸膛!
――它是不是也要将伯彦的胸膛“撕开”?
――它是不是也要将伯彦的胸膛整个洞穿?
万劫魔胎!
这、这才是摩海真正初步修成的万劫魔胎!
原来、原来先前的魔力劲球竟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
“砰”的一声“魔胎”撞上伯彦胸膛。
“轰”的一下伯彦的人就整个飞了出去。
直飞出五丈远近这才勉强站定。
低头看时,胸膛之上血肉模糊,一片狼藉,一时间竟不知受伤到底有多重。
而那“魔胎”在一举“噬伤”伯彦之后,立行又“钻回”摩海体内。
瞬间摩海的胸膛复又愈合如初,完好无损。
――那、那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魔胎”?
――这、这究竟是什么样的一头“怪兽”?
伯彦没有看清,沈括更没有看清,只觉是如墨般黑的一头庞然大物。
一头有着一双魔神般血红大眼、满口如剑獠牙的狰狞恶兽!
………【一百二十五 妖异地狱】………
万劫魔胎!
好一个万劫魔胎!
摩海以这突如其来的一记“魔”招成功重创伯彦挽回主动。
然后他就全面展开反击。
猛烈激烈暴烈的反击。
大反击!
他一口气至少劈出了一百二十三刀。
这一百二十三刀劈过伯彦就被迫完全采为守势。
可是摩海此际虽占上风却无论如何也攻不破伯彦的守势。
那道护体一圈绵密刚猛的劲气天瀑!
他看得出被天瀑围护中心的伯彦正在抓紧时间以天玄劲疗伤。
他绝不能让伯彦有这样喘息疗伤的机会。
这是他拼死诱敌才取得的些微战果、一线决胜良机。
他不能错过。
于是他闪身退后。
猛然间将两人距离拉开三丈。
然后出刀,以他真正的“魔刀”!
?
他在出刀之前先冲伯彦说了一句话。
一句要命致命的话。
这句话也果真一下子就要了伯彦的命。
――至少是半条命!
?
摩海双手握刀,冲天瀑中心的伯彦哈哈一笑,豪声道:“伯彦兄来此之前可曾想到,二十年前你弑君篡位之地,竟也会成为自己今日葬身亡命之所吗?”
――什么?
――伯彦当年竟就是在下面这石室之中杀死我祖父的吗?
――伯彦老匹夫二十年前就是在这里行凶弑君篡位的吗?
――无耻恶贼,天教我沈括今日来此为祖报仇,我必取尔级以祭奠吾祖吾父的在天之灵!
在上面的沈括听闻摩海此言,整个身心瞬间再度被仇恨的怒火点燃,“腾”的一下,全身血液立时燃烧沸腾起来,握住天圣刀刀柄的右手更是根根青筋暴露,手指关节不停“咯咯”爆响,随时就欲冲下动手。
?
摩海,摩海这一句话真要命!
摩海,摩海这一句话简直就是一柄绝望夺命的刀!
“刀”光一闪,“刀”芒已现,凄厉妖异的“刀”劲立时就突破天瀑而入,准确无误地命中伯彦心脏。
伯彦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更无从闪躲。
因为这样的“刀”本就无招,何能闪避?
“心刀”!
从心而,直击对方心神,无声无息,无招无式,无迹可寻,无可抵御!
正在天瀑之后疗伤的伯彦一下子就中了摩海的“心刀”,致命一刀!
他的整个身子瞬间立时大震,他的已经受伤了的胸膛开始剧烈起伏,他本来威严红润的面庞现下立转苍白。
然后他张口,一张口就是一大捧鲜血喷出!
心伤!
心伤伤伤伤伤伤!!!
摩海见此,一双虎目陡然更是神光暴射。
――果然,这果然是伯彦的心病!
――确然,这确然是伯彦的心伤!
――诚然,这诚然是伯彦的死疾!
――信然,这信然是伯彦的绝疴!
然后他出刀,以排山倒海之势;
然后他出招,以雷霆万钧之威!
跨海劈山!
他双手握刀,战神刀瞬间刀芒暴长,一刀狂劈。
他这一刀之威,就仿似君临天下的千古战神重现人间。
刀刀刀刀刀刀刀!
战神刀劈出的同时,风雷大作,那头魔胎“怪兽”竟也呼啸随刀而出。
出!出出出出出出出!
狂吼。狂嘶。狂啸。狂噬。
狂狂狂狂狂狂狂!
疯狂!
疯狂!
疯狂地冲破天瀑,疯狂地撞中伯彦!!!
?
“起!”
随着师妫的一声沉喝,他左手中的紫金妖异罗盘竟自行凭空飞起。
冉冉飞临头顶上方丈余处停定。
一停下来罗盘就开始自行迅旋转。
随着罗盘的不住旋转,项飞云就看到下面石室又重行陷入地狱之中。
一个无比真实、却又无比恐怖妖异的地域:
一朵朵随处四散漂浮的蓝色鬼火,一具具呻吟哭嚎的怨妇骷髅,奈何桥上的行人,酆都城内的鬼判,孽镜台丈八高悬照人间三生罪业,沸油池熊熊腾腾煎尘世罪女恶男……
刀山上刺穿的刺穿的是谁的尸体呢?
那被拔去舌头的舌头竟是如许的长吗?
铜柱上炙烙的大汉,被剪刀剪下的手指……
你推着大石推着大石为什么总是推不到那山上去,哦,此生的罪孽?
我赤身**赤身**在冰山上走来,啊,寒风凛冽、寒风凛冽……
我把手伸进池里伸进池里抓到的却只是血血血;
啊,那牛头的马面的长角的带刺的到底都是些什么怪物?
――恐怖!
――妖异!
――邪恶!
――残酷!
这、这竟真的只是一个人营造出来的幻景?
这、这竟真的还是一个活生生的梦般的现实?
项飞云一看之下不由全身毛骨悚然。
项飞云一见之下不由全体僵硬冰冷。
――邪灵之妖异地狱!
?
看着身周自己营造出来的全盘“地狱”,邪灵的嘴角再次浮现狞笑。
在这一刻他又恢复了自信。
绝对绝对够摧毁任何一个强大敌人的自信。
他腿脚并不稍动,但整个人已然飘到这座“地狱”中心。
一瞬间他的周身上下均被包围在一层蓝莹莹的光圈中。
他望定站在“地狱”另一边的云若无,满脸尽是妖异诡奇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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