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水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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井水缘-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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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兰脸上笑开了花,她摆手轻轻的说:“原来在煮面条吃,那我现在是不合适走进去了。”说完话转身准备回家去做点儿杂事情,不过离开时没有忘记要问上句关心陈木的话,“他们怎么样?”

    想这句“他们怎么样”的话语,胡兰的意思当然是指陈木与冬梅花两人的见面情况了。付惠琳不敢有丝毫怠慢,急急忙应付着含糊其词的回答道:“都还好,都还好……”而在讲这话时,她心下是虚的,要是胡兰进屋没有看见冬梅花,到时候真不知该如何去解释?可假设的问题不存在,不存在就不造成难为情的后果。

    付惠琳又一根经的开始想关于冬梅花的事情了。她是死到哪里去了呢?付惠琳猜不出来很是苦恼。她个黄毛丫头骗子,竟然敢耍我的人,等会儿滚出来要好好收拾她,不然我就不叫付惠琳。这不是成心同我过不去让我难堪给我添堵吗?说好看电视照管欢欢,此时欢欢还在,她却没个人影,这像什么话?

    还不快点儿给我死出来,叫我如何去跟人家交待?付惠琳有些抓狂了,退回来没敢进厨房,却独自愤愤然的爬上楼去。她是没有想好对策,不知等会儿如何去面对吃完面条的陈木的追问。

    冬梅花莫不是回家了?付惠琳坐到欢欢旁边,心头不自觉冒出这个念头,但随即又自己否定掉了,绝对不可能,她没任何理由要回去呀?不过打个电话问问倒没妨碍的。冬梅花是姨妈的女儿,姨妈知道后肯定会比我还要着急些的。算定这个,付惠琳忙跑去打电话。有人接,姨妈的声音。付惠琳开始诉苦了:“姨妈,您说今天这是怎么一回事情嘛!我跑去喊陈木来与冬梅花见面,回头却不见了冬梅花的人影子,到处找也不知道她呆在那个角落里,您倒是给我说说,我该怎么办?姨妈,您得快点儿拿个主意呀!人在我家里坐着,我急死了。”

    电话另一端,腊月好不容易等付惠琳唠叨完,她忙陪着不是,“别同梅花一般见识,她人小不懂事。她刚才跑回来过,我把她教训了,估计现在就快到你家了……”

    没想那小妮子还真偷偷跑回家了呢!付惠琳心头立马冒出一股无名火,但没对姨妈表露出来,不过知道冬梅花的下落,她悬起的心踏实了,踏实了不自觉要去想吃面条的陈木,想该同陈木说点儿什么?

    背上不愿再看电视的欢欢下楼来,透过门边开启的两扇窗户,付惠琳看到狗子在房前路上朝自家这边急匆匆的跑来,还是那副不变的寒酸相。付惠琳装没看见,忙去关开着的大门,在背上趴着的欢欢,手里拿几颗冬梅花给的糖果,嘴边还在乱哼动画片里的主题曲。

    狗子看到付惠琳要关门,慌慌的喊:“惠琳嫂,你别关门,我有件事情要同你说,在村前的菜子湾,有个女孩子脚摔伤了,在**沟里爬不动,她叫我来找你背她去医院看医生。”

    一时间,付惠林怕是没有反应过来,她吼道:“你神经病,你在瞎说些什么?”

    狗子喘着粗气,加速跑到付惠琳跟前,他缓口气又说:“在菜子湾的田埂上,有个很漂亮的女孩子摔到沟里去了,她说是你的表妹,她要我跑回来找你,找你背她去医院看医生,我看她在沟里面难受,本想下沟里去背她上医院的,可她偏要我来找你……”

    真是冬梅花出事了?付惠琳顾不上再听狗子多罗嗦,她放下背上的欢欢往菜子湾跑。出屋檐边忙折回来,冲屋里还在吃面条的陈木喊:“陈木,快,别吃面了,跟我去菜子湾救个人。”

    陈木刚好吃完面条,正准备丢掉碗筷伸几个懒腰,突然间听到付惠琳喊救人。他不明所以跑出来,却不见付惠琳。他看站在一边发呆的狗子,问狗子,“到底出什么事情了?惠琳嫂她刚才还在,现在是跑哪去了?”

    狗子看着陈木,脸上是不屑的神情。他嫉妒愤恨陈木,准确说是想吃掉陈木。自从陈木踏入七里村之后,付惠琳有啥事儿也不找他,这让他顿觉在付惠琳心中没有地位了,他心里不平衡,看陈木半天才慢吞吞的把付惠琳去救女孩的事说了,最后加上句,“***,七里村的好事全给野小子占了。”

    陈木赶忙往菜子湾飞跑,他没听见狗子后面说的话。

    狗子握紧拳头挥向陈木,脑子里歪歪的想,大白天孤男寡女不做事呆在家里,肯定有不可告人的奸情,男嫖女娼,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老子今后一定要把他们捉奸在床……



………【第023章 卫生院】………

    欢欢不明白发生啥事情,见妈妈跑了,木叔叔跑了。。26dd她想要跟去,她追陈木,追不上,滚地上又哭又闹。狗子忙过去拉起欢欢,对欢欢说:“欢欢不哭,欢欢听叔叔的话,叔叔马上带欢欢出去找妈妈……”

    欢欢拿手背抹眼睛,很委屈很伤心。她看狗子,默默地站着,不说话。

    冬梅花当真摔得不算轻。陈木把她背上马路,去开三轮摩托车时,付惠琳挽起她裤管才发现,扭伤的脚腕肿得同小腿差不多粗了。付惠琳惊讶,她说:“你怎么搞的吗?走路也不小心点儿,如今摔成这个样子,你让我等会儿怎么去向姨妈姨丈交待?”

    冬梅花不理会付惠林,好奇地问:“背我的小子是你讲的陈木?是你准备介绍给我的男朋友?”

    “腿都快摔断了,还有心情问那些闲事,你叫我怎说你?”付惠琳苦着脸尽是些不能理解,那因冬梅花受伤消失的怨气又立马冒出来,“你先给我仔细讲讲看,先前为何不声不响的偷偷跑回家了?你有本事,害得我差点儿没法交待。”她越说心头越生气,又阴着脸教训冬梅花,“做人必须懂礼节,要知道如何去替别人想问题,对于你今天相亲的事,不满意拒绝人家我没啥话可说,但你悄悄跑人就不对,做人有做人的原则……”

    “你是讲哪里去了,我现在不受伤了吗?你难道不知道要找些话来安慰我,给我的疼痛疗伤。”冬梅花眨眼睛打断付惠琳的话,又绕回她自己说过的话题感叹道:“我伤成这样子怎不觉得疼?是不是人们说的爱的力量起作用了?背我的帅小子若真是陈木,真是我男朋友,老天爷再摔我十次二十次我也乐意接受。”

    “你酸不酸?我都替你脸红不好意思了,”付惠琳为冬梅花害羞,她没好气的训道。

    “我这也挨到你的事了?”冬梅花摇头不理解,“我不过是在说我的感受,有啥酸不酸的,难不成他是你的小情人?你为他吃醋了,为他心里难受了。”

    “冬梅花!”付惠琳给冬梅花一吼,又说道:“你都老大不小了怎么讲话没个水准,不要乱嚼舌根子,他真是我准备给你讲的那个陈木耶。你难道真愿意把陈木让给别人?”

    “不说就不说,”冬梅花扯根小草放在嘴里咬,她笑,“惠琳姐,你真有意思。”

    付惠琳沉默,是为自己刚才严重的失态不好意思。她想我这是怎么了?为何要对陈木敏感?好像真与陈木做了亏心事,与陈木牵扯上关系就似乎见不得人见不得光,以往怎么没有这种心理作用呢?她搜寻出以往自己对陈木的种种暧昧和挑逗,如若不是人前的道德标准在内心里作怪,恐怕现在与陈木之间早不清不白……

    陈木的三轮摩托车开来了。付惠琳搀扶着冬梅花上车,陈木跑来帮忙,不小心碰到冬梅花扭伤的脚腕。冬梅花痛得“哎哟哟”叫起来,眼泪随即溢出眼眶。冬梅花疼得哭了,松开捏着付惠琳肩膀上的双手,抓住陈木又打又骂,“你快去死吧!碰到我的脚……”

    陈木一脸歉意,忙扶住冬梅花赔不是,“对不起,对不起!”

    付惠琳站旁边看着,心里顿觉不是滋味,好像丢了什么?又想不起丢的是什么?她仰头思索,远处是延绵起伏的群山,群山角下一条弯弯的小河,小河里几只白鹤,白鹤自由自在,白鹤欢叫着展翅飞向蓝天白云……

    冬梅花回头叫:“惠琳姐,你发啥呆?走人了。”

    回过神看几眼陈木,付惠琳感到内心里有些许的难为情在流动,她爬上三轮摩托车,挨着冬梅花坐下。

    几十分钟后,到得卫生院,差不多快要下班了。付惠琳扶着冬梅花进去,门诊部医生在打瞌睡。陈木敲打半天桌子,医生才警觉有伤员要就诊,睁开眼睛伸个懒腰坐起,喊坐。问:“伤到哪了?怎受伤的?”

    坐到医生面前去,冬梅花把受伤的脚给医生看。旁边付惠琳简单的回答道:“左脚腕,摔的。”

    医生伏下身子看后摇头很是惊讶,他说:“肿成这个样子,真是伤得不算轻呢?简直难以想象。”发完心里的感叹,又用手去轻轻在冬梅花受伤的脚边上碰几下,同时吩咐付惠琳与陈木把冬梅花扶好,并着重提醒冬梅花要咬紧牙忍住痛。医生交待完,丢去男人们常有的怜香惜玉,不管冬梅花杀猪般的嚎叫,使劲揉捏拉扯冬梅花受伤的左脚腕,直到听见扯响了关节才放手。

    冬梅花疼得再次哭了,全然没了淑女的形象,好在付惠琳与陈木把她控制得好,没有让她做出不可收拾的事情,但陈木遭殃了。冬梅花在无法忍受医生赋予的痛时,嘴不自觉咬住了陈木的手膀子,咬得皮开肉绽。

    事后,陈木挽起衣袖看。医生笑,随即傻呆了,露出个没办法接受的惊讶。陈木被冬梅花咬伤的伤口流出的血全是淡黄色的,要是颜色同水相同的话,同水没有任何区别。医生习惯性的推鼻梁上眼镜,看陈木说:“你流出这样的血,我还真没有得见过呢?”

    陈木沉默着不说话,却想起中午手受伤跑到卫生站包扎伤口,老医生对他的好心劝告,“你这流的血真让我百思不解闻所未闻,你有空记住去大医院检查看,抽点儿血化验下,真担心你生了什么怪毛病。”陈木不相信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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