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梦华录 BL强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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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梦华录 BL强强-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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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言秉笑了笑:“那就让你生不如死到求我杀你好了。”
  
  两个狱卒合力推进来一架好几人高上了红锈的铁车,底座四周整列着削尖头的铁棒,中心应是人站的处所,竖了根满是规则小突起的铁棍到顶,一道粗壮的铁框直直立着,凹凸不平地露出打了绳结的钩子。顶上扣的是几条干硬的粗麻绳,另一端暂且松垮地绑了大石头,随意落在底座上。
  李言瑾吸了口凉气。虽不知这笨重的东西是管什么用的,但宫中私藏的害人器具花样翻新,随便挑一项都能把人整得魂飞魄裂半死不活。
  “这东西因没个巧劲儿,已没多少人使了。不过既然要招呼八弟,你六嫂还是以为该请它出来,到底温柔些……八弟可知我为何要让独独让你呆在这间牢房里?”李言秉将手里的牢门钥匙抛给一旁的狱卒,狱卒弓着腰接过,打开了门,退到一边候着。
  
  李言瑾经他这么一说,自然想到了,额上滚下汗珠子来。
  “就你,刚刚说要和顺子里应外合来着的。你出来。”李言秉朝方才说话的赵檀勾了勾手指。
  赵檀颤着纠结的脏胡须哼了一身,挺着伤痕累累的胸膛走了出去。
  李言秉无视周围的谩骂声,满意地笑道:“光说不练假把式,为给八弟讲明白这宝贝的好处,老爷子,您站上去可好?”
  几个狱卒蜂拥而上,嘴里发着狠力,按着人就往那铁车上蹭。
  
  李言瑾的心思全给他六哥看个通透,他就要在李言瑾面前,一个一个折磨死他们。
  
  赵檀被双手反剪地吊着升上了两丈高的顶端,见大伙儿抬头望得好好的,李言秉突一发狠地打了个响指,拉着绳子的狱卒集体松手,上面的人笔直坠下来,在离地一尺半的地方绳子陡然绷直,咯嗒一声,该是手骨脱臼了。
  赵檀痛得咬出血来,仍睁开满是汗水的眼皮狠狠盯着李言秉。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赵大人这回死得该将有多惨。
  
  “八弟可有看清楚了?不过这用法是你六嫂临时想出来玩儿的罢。你瞧瞧那上头林林总总的机括,各有各的用处。”
  赵将军再度给升了上去,被固定住,李言秉披挂上阵,启动了最上端的一个机括。其中连发出登山钩般连着绳子的铁器,头部极快地插进肉里。绳子另一端是打了密密麻麻孔眼的磁石小球,刚飞出来便如齿轮般贴合地黏上了带着突起的铁棍,不知受了何等引力,正一点一点地朝下爬。满是倒钩的凶器在他体内刮出一条条肉糊来。
  
  李言瑾只记得那日晚些时候,李言秉着人将挂着人干儿的尸首的刑车时对他说:“不知八弟若是变成这个样子,元大人可还嫌弃你?”
   

作者有话要说:不写元翊的时候,觉得码字也没有激情啊。。。




36

36、洒尘·以邻 。。。 
 
 
  蒋真毅一个人给分了两回拖出去,在地上留下一条宽宽的血痕。
  
  那日以后李言秉便未来过,反倒是王衿费尽心机天天来此折磨人,陈芍烈或来监个工。王衿性子极好,李言瑾被打得一口酸水吐出来时,王衿掰开他嵌进肉里的指甲,安抚地揉了揉,然后拿起剪子就给他修指甲。李言瑾咬得嘴里全是血,死活没再正眼瞧过自己的一双手。
  王衿走的时候对李言瑾说:“你这种人也妄想当皇帝?你除了等人替你收拾烂摊子,你还能干什么?也不看看自己现在什么模样。”
  李言瑾睁大了眼。
  
  这时梆声响起,也不知是几更天了,除了刘浩和他,其他人都是或昏或眠,没一丝动静。
  “刘伯伯。我给你说个故事。”李言瑾心里憋得慌,总算开了口。
  “是。”
  
  “从前,李家有个八少爷,爱怎样便是怎样,不带旁人说个不字。”李言瑾满喉咙的血腥味,说话也是艰难,却因膝盖痛得移不了,只能面朝里躺着。
  “这不大好。”
  “他原有千万个机会,却非要等成了阶下囚,才知道该干些正经的。”
  刘浩几不可闻地叹了一声。
  “去年夏天,北边饥馑南边涣汗,外城来了许多难民。褴褛,肮脏,时候久了连他们自己都以为自己本就是乞丐。五哥求了爹许多次,虽明知没可能,还是不肯死心。爹也看不下去,五哥说急了就比手要打。也确实没法,不是说开仓济民,仓里自觉就有粮的,何况六哥还借了谋反一节,暗中挪银子,挪粮草,挪人。”李言瑾浑身干血结了痂,冰渣似地附在伤处。
  “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八少爷仗着有两贯银子,便跑出去散钱。”
  “哪里散得过来。”
  “他知道,只是看不过眼,不能让他晓得罢了。”李言瑾自嘲地笑了笑,“后来有一日,他皮痒胡乱开人玩笑,拿了元宝让灾民像马一样给他骑。谁知那人真欢欢喜喜跪了下来,好像赐了他千顷地,封了他万户侯。八少爷再上街,总有人堆了笑求他把自己当回马骑上一骑,全家便有救了。所以,那兔崽子就飘了起来!”李言瑾一时激动,扯到了腹部的伤,大口大口喘起气来。
  
  “殿下……”刘浩有些不忍。
  “咳,咳,后来……”李言瑾还想接着说,却岔了气,只能干咳。
  “殿下这是错得离谱了。有国有家者,不患寡而患不均,您这样,后头该是出乱子了罢。”
  “是周边的山贼土寇来抢东西。”李言瑾说着,又想缩起来。
  
  刘浩已明白了其中原委。在山上安营扎寨的大头目自然不会跑到京城里闹事,恐怕都是散打的,三三两两地跑来抢。那些人放在强盗里真不值一提,但对付良民,有几个撂几个。刘浩虽在狱中,不知当时灾情,但光听李言瑾说的也可猜想情况非同小可。就是寻常百姓给饿狠了,照样干得出来打砸抢杀的事。
  “大表哥怕我难受,偷偷处置了。”
  “是皇上告诉您的?”
  “嗯。爹本也未留意这等事,后有人告诉他,他便在上回见面时转告我了。”
  “那人是为殿下好。”刘浩误以为李言瑾受了皇上责罚,心里委屈。
  “是啊,那时才知他一直为我好。我那挨千刀的善心一发便徒然害死了许多人,他都不怪我。所以当初我插科打诨地过日子,他也随我。他知道我没用,就什么都想料理好。”
  
  一局未完,元翊要走。
  皇上问他为何不早说,如今还得借他人之口。
  元翊答:“本不想让他操心这些东西,可如今臣也是力不从心,想护也护不住。臣大约和皇上犯了同错,只是皇上这错得更甚,自己的儿子还是该自己管教不是?”
  李言瑾只觉不堪。他明白自己为何会没事找些口实端出脾气来对元翊,是怕元翊哪天就真再看不起他,跟什么衿儿五哥跑了。
  
  “我本来也不想当皇帝,后来又怕死,临阵磨枪地上了战场,到头来还得祸害大表哥。我若动作快些,也无须生出这些事端。其实王衿说得没错。”
  “八殿下,什么也别想,慢慢就睡着了。”
  李言瑾总是听了这话便不再做声,不多时也真就慢慢睡着了。
  
  一盆凉水当头冲下,原本逐渐愈合的伤口被泡开,李言瑾精神抖擞起了个大早。
  “伺候八殿下起身。”王衿站在牢房内,冷声拍了拍手。
  李言瑾不过抬起胳膊揉揉眼,浑身已经痛得跟刀子剜似的,只有轻哼了一声,随狱卒胡乱将他拖了起来。
  “八殿下,昨日说好要带铁裙和木驴来招呼您,可娘娘拦着,草民没法子想,对不住了。”
  李言瑾怔怔盯着他,这才想起昨日王衿确是那样说过,自己居然忘了。
  “别那么看我,恶心。”王衿皱着鼻子一脚踢在李言瑾肩上,李言瑾后脑勺砰一声撞上墙,痛得要命。
  
  “王公子,求您开开恩,放过八殿下,老夫这条命不要也罢。”高煜倒在地上,喘着气,哑着嗓子恳求道。连日来,王衿阴毒的手段逼得这些人让步了。越求他他越狠,却还是忍不住求他。
  “老东西,你还没死呐?”王衿惊诧地大呼小叫起来,走到高煜的牢房外,将手伸进去揪住他满头散发,迫使他抬起头来,“你说,你这条命值么?”
  高煜张开口,嘶哑的声音尚未发出,王衿猛将另只手按上,双手朝下狠一施力,便传出骨碎肉烂的声响。
  “抬出去抬出去。本想留着玩儿磔裂呢。”
  
  这个人,不是人。
  “八殿下莫怕,他说不要活了,自己又连抹脖子的力气都没有,衿儿无非帮他一把,留着也可怜。”王衿说得开心了,面上泛出两片浅浅的红晕,可爱又可怖。
  “王衿,我最想不到的就是你。六哥因自己生得奇货可居,不讨爹喜欢而迁怒于我,这我也便认了,可……”
  “住口!”王衿忽大喝一声。李言瑾一时被吓到,当真住了口。
  “咳,八殿下可有听别人说过我的相貌?”
  “谁敢在我面前说你?”
  “那你觉得如何?”
  “追欢卖笑。”李言瑾嘲讽地瞥了他一眼,“当初落之把你从鸡笼顶里赎出来到底是为什么?你们逼他的罢?你究竟是什么人?”
  “有人觉得你我长得很相似。”王衿风马牛不相及地来了一句。
  “谁?”李言瑾来回打量他,半点不觉得。
  “除了元翊,这么说的人还不少。”
  李言瑾无来由地松了口气。还好,元翊也不觉得。
  “行了,虽然觉得你挺可怜的,但你和我相公那些事儿我也管不着。”王衿施施在李言瑾面前站定,粲然一笑,“来人,替八殿下把上衣退了,用刑就该有个用刑的样子。”
  
  忍一忍,总会过去。
  
  长久的鞭刑后,王衿在他身侧蹲下,不怀好意地打量着他被铁环扣住的手腕上因挣扎而血肉模糊处:“你以为自己现在很丑么?耻辱么?真想在你面前置面镜子,八殿下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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