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子煜!你这辈子,只做对了一件事。就是将我带到这里。”宁洛歌被赫连子煜箍着,脸色却煞白,此时她的头好像要炸了一样,痛的要裂开。
眼前一阵阵地发黑,宁洛歌望向赫连子谦,脸上带着淡淡地微笑,“子谦,抱歉,不能履行我的诺言。你的下半生,不能陪你走了。”
直觉要发生什么,赫连子谦忙不迭地大喊,“洛洛不要!”
然而,已经晚了,一把匕首插进了宁洛歌的胸腔,握着手柄的手,正是宁洛歌自己。
赫连子煜也没料到宁洛歌竟然会这样做,他惊讶地要查看宁洛歌的伤势,刚刚将宁洛歌侧过来,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宁洛歌拔出了匕首,刺进了赫连子煜的脖颈!
自宁洛歌身上涌出的鲜血喷了赫连子煜一脸。他还保持着半抱着宁洛歌的姿势,眼中还有一抹隐隐的担忧。
一切,都停止了。
在宁洛歌将那把匕首刺进赫连子煜的脖颈时,所有的恩怨过往,都如云般淡去了。
“保重!”眼前已经是一片漆黑,宁洛歌对着空气轻轻地道了一声。
在赫连子谦扑上来的前一秒她抓着赫连子煜的尸体,纵身跳下了悬崖。
“洛洛!”
“不要!”带着大部队赶来救援的司徒墨然刚刚下马便看见宁洛歌跳了下去,他瞪大了眼睛,大声嘶吼,手伸出去,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有抓到。
宁洛歌如翩跹的蝴蝶,风声在耳边呼喊。
她闭上了眼睛,嘴角露着微笑。
结束了。
终于结束了……
十日后。
自八方军和西凉军那一场大战过后,西凉军大胜!
皇帝闻之大喜过望!
百姓更是额手称庆,举国上下歌颂谦王英勇善战,西凉军队坚固如钢铁。
苏拓将军被授予世袭王爵。可是说来讽刺,世袭?他唯一的女儿都已经亡故了,又要谁来沿袭呢?
谦王更是众望所谓,被皇帝赐予太子之位,准王妃宁洛歌被赐予太子妃之位。一时之间,风头无两。
只是,当谦王看到诏书后,一向冷然如冰的谦王忽然发狂似地大笑,眼中竟隐隐闪着泪光,宣旨太监只当谦王是喜极而泣,被兰芷打赏完就赶紧离开了,殊不知,谦王这样只是觉得可笑。
被封为太子妃的人,如今跌下悬崖,尸骨无存。连一处棺木都不曾有,就算封她做女皇又能怎样?她也回不来了。
自那日大战之后,迅速扫清了威胁的赫连子谦在悬崖下找了宁洛歌三天三夜,可结果却是什么都没有。整个人就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还想要找下去,却被皇帝派来的使者告知皇上病重。
七天七夜,飞奔回帝都,沿途全都是百姓对自己对皇上对苏拓将军的歌功颂德,他都想告诉所有人,你们都错了!
今日的平静是她用自己的一切换来的。没有她,云国不会对八方军袖手旁观,没有她,花无璃和宁浩然不会成为助力!没有她,什么都没有可能!
可如今呢?谁还记得她?谁还会念出他的名字?
第261章 ; ;洛洛,真得死了么?我不信
回到帝都,赫连子谦立刻进入皇宫,皇上确实是不行了,整个人的身上散发出死气。
然而,尽管这样,他却还是以雷霆手段在大战之后立刻镇压了所有赫连子煜的同党。并且奖赏功德者,将赫连子谦封为了太子。
“皇上只怕撑不过明天了。”
“皇上的身体其实自打莲妃娘娘薨了之后,就一直不大好,只是他素来坚韧,不让我们告诉您。”太医微颤的话语一直在赫连子谦的耳畔回响。
出了皇帝的寝殿,他徒步走在皇宫中。兰芷、卓钰跟在他身后,沉默无言。
黑漆漆的夜里,半片月光都没有。
赫连子谦握着酒壶坐在窗边,仿佛石头。
手中的酒壶握了两个时辰了,却一口也没有动过。
忽然,兰芷领着一名太监神色匆匆地赶到窗前,连门都来不及进,小太监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还请太子爷速速进宫,皇上,只怕,只怕……”
手中的酒壶倏地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破碎声。然而握着酒壶的人早已经离开了……
……
赫连子谦赶到的时候,太医以及一干侍婢趴伏在地上寂静无声。
似乎只是在等着他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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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大步走到皇上跟前,赫连子谦关切地握住皇上苍老无力的手。
迷糊的皇上悠悠转醒,此刻的他没了锐利的锋芒,好像只是个垂死的老人。
“早该走了,莲儿已经等我太久了。”虚弱无力的声音悠悠地响起,每说一句都万分吃力。
此时的赫连子谦只是安安静静地听着,听着老人最后的遗言。
神色刚毅冷静。
“我终于要离开那个位子了,我终于要逃脱这个牢笼了。孩子啊,对不起。”
老人的尾音刚刚消散,便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缓缓躺下,流入发际。
握着老人的赫连子谦一动不动,保持着这个姿势,一动不动。
他的下巴越发的刚毅,而他的眼中一片肃然。
忽然,他掀袍跪地,重重地磕下了那个头,“父皇。”其余的话,尽在不言中。
赫连子谦的话落,大太监宣布皇上驾崩,瞬间皇宫哀声一片。
刚刚赶到宫门口的赫连子逸以及和赫连子灏听到丧钟之声,顿时跪在了地上,眼眶泛红,不能自已。
皇上驾崩,举国哀悼。
第二日,皇上的遗诏被当朝重臣沈丞相在朝堂上宣读,传位给二子,谦。
宣旨完毕,沈丞相带头跪下,三拜九叩,山呼万岁。
百官紧随其后,齐刷刷地跪地纳拜。而赫连子谦,坐在那万人之上的黄金打造的龙椅之上,只觉得越发的冰冷。
因皇上的丧礼在即,赫连子谦的即位大典便安排在了一个月之后。
万象变幻,新旧交替,百姓们一边为先皇驾崩而哀悼,另一边却也期待新皇登基,带给西凉一番新气象。
而一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一转眼,明日就已经是赫连子谦登基的日子了。
谦王府的书房里。
赫连子谦正在处理奏折。虽然他还没登基,但早在一个月之前就开始处理接受一切国事了。
兰芷站在门前,踌躇着进去还是不进去。她刚得到的消息,云国二王爷司徒墨然找到了姑娘的尸体,已经将其送到了陲城的将军府。
只是这个消息,她不知道该不该说。
王爷这一个月来,明显地瘦了一大圈。
虽然他和平时无异,照旧批阅奏折,照旧和下属议论事物,照旧会做一切他以前都做的事情,可兰芝知道,还是不同的。
以前的主子虽然也是冷情的人,但却会笑,是那种你看他虽然面上不笑但是眼睛在笑的人。
可如今,却全都是面上在笑,眼底却冰寒一片。
“有事?”书案前的赫连子谦抬头,望着兰芷。
兰芷心突地一跳,是她想的太入神了,一时竟然不知道怎么回答主子。
“司徒二王爷在悬崖下发现了姑娘的尸体。现在姑娘被安置在了苏王爷那里。”
兰芷一边说一边小心翼翼地望着赫连子谦,这些天的打击一个接一个,她害怕赫连子谦会忽然崩溃了。虽然,她从没见过主子崩溃。除了太监宣旨那天疯狂的笑过之外,宁姑娘的死对他似乎没有任何影响。
“嗯,我知道了。”赫连子谦点了点头,连语气都与平时无异。
“那明日的婚礼……”
明日不但是赫连子谦的登基大典,还是帝后成婚的大日子。
“照常进行。”
兰芝点了点头,应了,一步三回头地往外走,心中却是放心不下。
待兰芝走后,那只在奏折上不停写写画画的朱砂笔忽然停住了。
不知停了多久,或许是一刻钟,或许是几个时辰,之后,朱砂笔再度动了起来,直到天明。
瑞丰三十五年,一月初八,赫连子谦登基。称洛帝。改年号为“无双”。
赫连子谦在登基大典上,封了皇后,宁氏洛歌。
然而,令百官不满令百姓奇怪地是,皇后却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帝后大婚,她却并未出现在封禅大典之上。
以至于一时间皇帝登基的噱头都不如帝后大婚来的更加让人津津乐道。
是以全程都是由赫连子谦一个人完成了所有的婚礼。
他的表情一直淡然如常,并未觉得有何不妥。而地下的一干大臣却都目瞪口呆,他们知道帝后要大婚,还都期待今天看到一直神秘不露面的皇后,然而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知道为什么皇后竟然没有到场!
“天呢,皇上这是疯了!”
“这难为皇上了啊!”
“唉……”
百官窃窃私语,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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