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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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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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人家明明说……”

    “什么人家说?你就会听人家说,胳膊肘往外拐!”白海棠一脸怒气,有机会一定要和那个什么霜非晚好好较量较量。哼,仗着自己学过几个字,老是在她面前装出一副不冷不热的样子,实在令人厌恶。

    “海棠小姐,可装扮好了?花轿可在外面等着了。”三人正说得热闹,外面传来了喜娘催促的声音。

    “就好了!”白海棠总归有些做贼心虚,慌忙着应了一声,对这小怜和朦儿催促道,“快点快点,要是她进来就穿帮了!”

    “这就好!”小怜赶紧快速帮朦儿补好妆,盖上盖头,白海棠则赶紧闪到了床幔后面。

    “哟,我苦命的女儿……”比喜娘快一步走进来的是白家三夫人尹小茹,一看新娘已经盖好了盖头,伸手就要揭开道,“快让娘再好好看看你!”

    “夫人,盖头盖上了就不能揭开了,否则不吉利的。”小怜慌了神,忙出手阻止。

    “唉,也对,盖上了盖头,就只能新郎揭了。”尹小茹不是那么不识大体的人,只得住了手叹道,“我的乖女儿,你这婚事已经够不吉利的了,娘还是别揭了,希望老天保佑。”

    “三夫人,吉时快到了,赶紧扶小姐上花轿吧?”后入内的喜娘见装扮齐全了,忙再催促着。

    “知道了,这就来。”尹小茹不情不愿地应了一声,回头瞧了瞧,问小怜道,“咦,朦儿呢?怎么就你一个陪嫁丫头?”

 迎亲(1)

    小怜听尹小茹一问,心中一惊,幸亏她和白海棠早就套好了词,笑答道:“小姐嫌朦儿笨手笨脚的,怕带去滕家给我们白家丢脸,说不要她了,这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哭去了呢!”

    “也对,朦儿那丫头是上不得大场面!”尹小茹深有同感。

    “快快,听听外面,都吵开了,赶紧走吧!”喜娘已经第三次催促了。

    “走吧走吧!”尹小茹挥挥手,将一身喜服的朦儿交到喜娘手里,对小怜道,“赶紧扶着点小姐。”

    “是,三夫人。”小怜嘘了一口气,赶紧跑上前扶住朦儿,小声在她耳边嘱咐:“待会你一路别说话,凡事我都会事先提醒你的,你照做就好!”

    朦儿极其轻微地点了一下头,在喜娘和小怜的搀扶下往白家大门方向走去。

    白府门口礼炮齐鸣,鞭炮在朦儿的脚下跳跃,再一次让她有了逃离的冲动。一旁的小怜早察觉了她的意图,死死地抓住她的臂膀两拖带拉地到了门外。

    门外,滕府的迎亲队伍正奏着热闹的喜乐,八人抬的大红花轿停在退伍前方,后面身着喜服的家丁分两列排开,站在花轿的后面。而在队伍的最前面,站着一个的年轻人,穿着酱色丝绸宽袖长衫,腰带紧束,外面套着一层红色轻纱,稳重而不失喜庆之气。身形挺拔却显得有些清瘦,棱角分明的脸型,隽秀的一字眉,闪烁如星的眸子带着几分生意人独有的精明,远山鼻下薄唇紧抿,肃立在一旁,神情很是严谨。

    “萧管家,以后我们家海棠就要你多多照顾了。”朦儿还没上花轿,白家三夫人尹小茹就已经跑上前,对着那男子笑开了。真是个俊男儿,要是海棠嫁的人他就好了,唉,她苦命的女儿啊……

    “白小姐是滕家大少奶奶,落烟自然会尽心尽力照顾!”萧落烟拱手弯腰作了一揖,礼节到位,只是脸上依然是没有任何表情。

    萧落烟话说完便不再有其他言语,只依然立于一旁,尹小茹讨了个没趣,只得讪讪地回头看看新娘子,假哭几声道:“我苦命的女儿啊……”

    “吉时到,新娘子上轿——”早有司仪看到朦儿到了花轿前,高声唱喏。

    前头的轿夫放低了轿栏,朦儿便在小怜和新娘的搀扶下上了花轿。再有司仪继续拉长声音道一声:“起轿——”花轿便稳稳地转了头,迎亲队伍浩浩荡荡朝扬州城行去。

    一行人吹吹打打将扬州城的大街小巷绕了个遍,眼看日头西沉,便有个家丁跑到萧落烟身旁道:“萧管家,这扬州城也绕遍了,咱们也遵照老爷夫人的意思给足了白家面子了,你看看,是不是该去码头了?晚了,这船可不好开啊?”

    萧落烟看看西边已经是一片红,便点了下头,道:“通知他们,去码头!”

    迎亲的队伍只片刻就往城西码头行去。

    码头上停着一艘极尽豪华的喜船,那船共有三层高,船头船尾,各层的门窗上都挂着红色丝绸做成大花球,甲板上凡脚能踩到的地方,都铺着红色的绒毛地毯,连船顶飘着三角旗帜都是红色的。远远望去,整个船火红一片,艳得晃眼。

 迎亲(2)

    “新娘子上船,铺红毯——”司仪又是一声大喊,早有人抬着一筒红色的绒毛地毯,往地上一放一滚,地毯便一直伸到了轿子前面的地上。

    花轿落下,桥一斜,喜娘便伸手进轿内扶住朦儿道:“小姐,下轿,该上船了。”小怜也赶紧来搀扶,两人一左一右,搀着朦儿往船上走去。

    “新人的鞋不能沾土,小姐可要记住了。”喜娘在一边叮咛,朦儿只得轻点了一下头。

    扶着朦儿进了船上为她特备的房间,喜娘退了出来,只留下了小怜一人陪着朦儿。

    “起船!”见迎亲的众人都陆续,司仪又大叫了一声。只顷刻间,解了绑在船头木桩上的绳子,船两边的桨已经开始划动了起来。夕阳西下,天边好一片火红的彩霞,映得天空也喜庆了不少。

    夕阳西下,夜幕降临,房内拿下红盖头的朦儿长嘘了一口气,对小怜道:“可闷死我了。”

    “为了以后的好日子,你就先忍忍吧,这扬州到京城走水路怎么也得二十多天内,你要出去,还得盖着这盖头。”小怜提醒道,“你别忘了,这喜娘可认识小姐呢?”

    “还要二十多天啊?”朦儿的五官皱成一团,苦着脸道,“那不是要把人闷死了?”

    “再闷也得忍着!”小怜瞪了她一眼,半带威胁地道,“你可不许给我出岔子,你要是穿帮了,小姐一家子大大小小可就都没法活了。”

    “这么严重?”朦儿一呆,没想到自己责任如此重大。

    小怜刚要再说,门外却传来萧落烟的声音:“大少奶奶,我让人给您送晚膳来了。”

    “唔……”朦儿刚要开口应,却立刻被小怜捂住了嘴。

    “我家小姐说知道了,你放在门口,我马上来拿!”小怜替朦儿坐了回答,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的嘴。

    “是!”萧落烟答一声,吩咐下人道:“你们把饭菜放这里——”

    “大少奶奶,落烟还有事要禀报一声。”萧落烟在门外再次恭敬地说着。

    “什么事?”小怜有些疑惑。

    “落烟想告诉大少奶奶往后的路程安排,从运河北上,两日后便可到南京,到了南京,我们再从陆路坐马车到京城。”萧落烟平稳的语气带着不亢不卑的恭敬。

    “我家小姐说,她知道了,萧管家请回吧!”小怜摆足了架子让萧落烟退下,听听门外没动静了,才把手从朦儿嘴边移开。

    “小怜,你干吗呀?干吗不让我说话?”朦儿微有些气恼地看着小怜,很是不解和委屈。

    “你又不是小姐,要是被那喜娘听到了,万一认声音来怎么办?再说了,那小姐说话的架势,你怎么学得像?”小怜振振有词地答道。

    “对哦……”朦儿点点头,很是佩服地看着小怜。

    “哎,跟你说正经的。”小怜坐在朦儿身边,语气有些神秘地道,“我看滕家那大少爷病得肯定是不轻。”

    “你怎么知道?”朦儿惊诧地问。

    “你看,这运河直接通到京城,如果不急,可以直接坐船到京城,何必这么麻烦换马车走官道?”小怜得意地分析道,“坐船到京城呢最快也要二十多天,可是走陆路时间赶一点的话,不到半个月就能到了,你说,是不是滕家那个……快不行了?”

    “是吗?”朦儿皱皱眉,不明白小怜为何这么高兴。

    “你可有福了,等那滕家少爷两腿一蹬,你就等着做你悠哉的大少奶奶吧。”小怜满脸羡慕地拍拍朦儿的肩,打着哈欠出去将外面的饭菜端了进来。

 夜半风雨声(1)

    初夏的夜晚还有些凉气,特别是在河面上行舟的时候,冷风扑面,颇有几分沁人心脾的凉意传来。

    萧落烟将行程告知新娘完毕,带着家丁们离去,有个家丁很不服地对着他嘟囔道:“萧总管,这心来的少奶奶好大的架子啊?她这还没进门呢,就这样对您,您可是老爷面前的红人,滕家的人都敬你三分呢。”

    “住嘴!”萧落烟盯着那家丁小声斥责道,“她嫁进滕家就是大少奶奶,就是主子,主子事情是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可以随便议论的吗?下次不要让我听见,否则就不要再呆在滕家了!”

    见萧落烟脸色不好,那家丁吓得赶紧闭了嘴,只得唯唯诺诺地答着:“是!”就赶紧退了下去。

    萧落烟见仓惶退去的家丁,不由轻轻一叹,走上甲板。

    船面上有些冷冽的风吹过他棱角分明的脸颊,丝丝钻入脖子中,丝绸的的长袍衣袂被吹得飘了起来,远远望去,很有些御风飞翔的意思。

    其实他也知道,好人家的女儿,谁愿意嫁一个病入膏肓的丈夫?有些脾气也算是正常的。只是鞥琪是他的挚友,从小到大这位首富之家的大少爷从来都是以平辈兄弟的身份与他相交,在他面前从来没有摆过主子的架子。所以这次迎亲,他是主动请缨帮鞥琪来接新娘子的。

    虽然他以前一直认为冲喜不过是种无稽之谈,可是,此刻他居然也开始真希望这冲喜能将他的病冲好了。

    不过,他听说这白家大小姐可是出了名的任性刁蛮爱摆架子,今天的事情已经可见一斑了,看来这一路上的日子可不好过啊。不过对这种爱耍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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