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贱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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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嫁贱婢-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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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少爷,喝药了。”朦儿笑盈盈地站在滕鞥琪的床边。现在帮他煎药送药喂药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做了,想照顾他的心愿,终于得到实现,心情从来都没有这样的高兴过。

    微微张开嘴,乖乖地喝进已经被吹得温度适中药,每一勺,朦儿都很专心地吹着,然后送到滕鞥琪的嘴边。

    喂完药,朦儿笑逐颜开,从手中拿出一粒蜜饯道:“你是我见过最听话的病人呢,所以要奖励你吃一粒蜜饯。”

    呃——

    滕鞥琪看着眼前的蜜饯,不知道是吃好还是不吃好。

    “怎么不吃啊?我好不容易才找人买来的。”朦儿嘟着小嘴,将蜜饯放在他紧闭的唇边。

    心中暗叹一声,滕鞥琪认命地张开了嘴,将那蜜饯含进自己口中。病得太久,吃了太多的药,口中早就不太有味觉,吃什么都是淡的,苦的,可是这蜜饯,此刻吃来竟然是如此香甜。

    滕鞥琪看着朦儿专注地看着他吃蜜饯的样子,想起刚刚的话来,不由问道:“你常常,照顾病人吗?”

    “我……”

    “大少奶奶……”

    朦儿刚要回答,身边传来香菱的叫声。

    “怎么了?”朦儿有些疑惑地转头。

    “那只,那只公鸡,他好像要睡了。”香菱朝屋内前方指了指。

    嗯?

    现在天都快黑了,一般公鸡不是早就该睡了吗,怎么现在才睡?好一只晚起晚睡的公鸡啊。朦儿傻了眼。

    走到鸡窝前,发现那只公鸡正站在鸡窝前,耷拉着眼皮,看来真是困了要睡了。朦儿低笑,抱起它,将他放进鸡窝,盖好被子。

    “这只公鸡也真是的,天刚黑那会抱他进窝里,他死活不肯进,进一次跳出来一次,现在倒好,自己跑过来了。”香菱在朦儿身后嘟囔。

    朦儿笑起来,对香菱道:“它还真是一只奇怪的鸡,你别和他一般见识。”

    “谁和他一般见识了?”香菱嘟嘴,她才不和一只鸡一般见识呢。

    “对了。”朦儿忽然道,“我早上给它起了个名字,叫猫猫,以后你们都叫它猫猫好了。”

    “叫猫猫?”香菱一愣,房内的香莲小童和小怜脸上不由一阵抽搐。

    “怎么了,不好吗?”朦儿诧异地问,“我觉得他真的很像猫呢,而且他自己也同意了。”

    “他自己怎么同意的?”香菱死咬嘴唇,不让自己笑出声来,肩膀不住地颤抖。

    “反正他同意了。”朦儿笑眯眯地看着窝里的公鸡,走到滕鞥琪床边,道:“大少爷,以后就叫他猫猫,你说好不好?”

    眼中,嘴角,都是掩饰不住地笑意。滕鞥琪的脸在急速抽搐了几下以后,终于张开嘴,大笑起来,然后使劲点头:“好,好……”他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忌恨那只公鸡抢了他“相公”的称号了。

 一笑病发(2)

    滕鞥琪一笑,屋内其他人终于也忍不住,大笑起来,小童抓着床沿,香莲和小怜抱做了一团,香菱离鸡窝最近,一边有些同情地看着那只公鸡,一边笑得弯下了腰。

    琪园外,傅倚水和她的贴身丫头秋雁站在院中。

    “小姐,你听,大少爷笑得多开心?看来这个大少奶奶还是挺不错的。”秋雁扶着傅倚水的手,劝说。

    “嗯!”傅倚水有些满意地点点头,也许,她对这个媳妇成见太深了一些。

    “大少爷——”屋内忽然传来朦儿的惊呼,接着笑声嘎然而止,屋内的脚步声乱作一团。

    “怎么回事?”傅倚水急急地往屋里冲去,却见滕鞥琪躺在床上,手死死地抓住自己的前胸,急促地呼吸着,朦儿不住地用手轻抚他的前胸,可是喘息并没有减缓,还是越来越急。

    “大夫人,大少爷想是刚刚笑岔了气了,一口气上不来,就成这样了。”香菱一见傅倚水,赶紧解释。

    “还不快去请孙太医!”傅倚水一跺脚,冲到床边,拉开朦儿的手,将自己的手放在滕鞥琪的胸前,轻抚,又大叫道:“药呢?药呢?”

    “在,在……”服侍惯了滕鞥琪的小童最知道该怎么做,从屋内小柜里拿出一个小盒子,里面有个陶瓷的药瓶,打开,放在滕鞥琪的鼻子底下,让他轻轻地嗅着。

    滕鞥琪的呼气终于开始慢慢缓和了下来,可是人却已经失去了知觉,晕了过去。

    “孙太医呢?来了没有啊?”傅倚水着急起来。

    “小姐,别着急,已经叫人去请了,马上就会来的。”回话的是秋雁。

    傅倚水稍微宽了心,看到一旁的朦儿,一瞪眼骂道:“白海棠,要是鞥琪出了什么事,你也别想好过!”

    “娘……”朦儿可怜巴巴地看着傅倚水,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惹她生气了。算了,以前那些主子们生气,她也经常不明白她们为什么生气,可是最后,挨打挨骂的总是她,所以,这一次,她也不必知道了。

    昏迷中的滕鞥琪脸色稍微好了一些,颧骨边尽然泛起了一丝红晕,面若桃花,煞是好看,让个朦儿看迷了心神,早忘了傅倚水的训诉。

    “大夫人,大夫人,孙太医来了。”门外有家丁来传话。

    “快请他进来。”傅倚水脸上终于有了些喜色。

    “大……大夫人……”迎面气喘吁吁进屋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看着傅倚水就想行礼。

    “孙太医别多礼了,快看看鞥琪的病。”傅倚水赶紧让开道,让那老头走到床边。

    那老头走到床边,搭住滕鞥琪的手腕,眯着眼睛,号起脉来。然后取出银针,在滕鞥琪的额头,手上各施了几针,

    “孙太医,鞥琪的病,到底怎么样?”傅倚水见孙御医施针赶紧询问。

    “还是一样,注意调理就行了,情绪不宜起伏过大,心态要舒畅平和,多注意休息。”孙太医摸了摸额下的胡子,然后拔出针,说道,“我刚刚施了针,大公子过一会就会醒了,大夫人放心。”

    “那就好。”傅倚水点点头,拉住孙太医,对秋雁吩咐道,“秋雁,带孙太医去前厅奉茶。”

 大少爷的病(1)

    滕大少爷滕鞥琪成亲的第二天晚上,宓朝首富滕家的前厅内,御医孙清则坐在下首,上首坐的是滕家大夫人傅倚水,她的身边只有一个丫头秋雁。

    看孙清则轻呷了一口刚端上来的茶,然后沉默着,一眼不发。

    “孙太医,犬子的病到底怎么样,你今天可不可以跟我说实话?”傅倚水最终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孙清则依然沉默,半晌,才叹口气,缓缓地站起身来,对傅倚水施了一礼,道:“大夫人,请恕清则才疏学浅,治不好大公子的病。”

    傅倚水闻听“霍”地站了起来,看着孙清则,喃喃地道:“先生乃御医中医术最高明之人,连你也治不好……”

    “恕清则无能。”孙清则依然一脸的愧疚。

    “那么……”傅倚水看着前方的眼神有些迷茫,“还有多久?”

    孙清则老实回答:“若是能保持心情舒畅,再配以老夫开的一些药方调理,又无大喜大悲之事发生,该是还能过了来年立秋,如果不能……”孙清则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看了看傅倚水的脸色,没有再往下说。

    “如果不能又如何?”傅倚水抬眼。

    “如果不能,大公子怕是挺不过今年的冬天了。”孙清则轻轻地摇头。

    傅倚水呆呆地看着孙清则,身子微微颤抖了一下,被一旁的秋雁扶住,坐回了椅子上。

    “秋雁,送送孙太医吧。”傅倚水的眼神直愣愣的,没有丝毫鲜活的气息。

    “是,小姐。”秋雁应一声,又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傅倚水道:“小姐,你没事吗?”

    “无妨。”傅倚水摇摇头,又看着秋雁道,“去帐房支点银两给孙太医吧。”

    “大夫人,不用了,清则给大公子看病是皇上的旨意,怎敢再收大夫人的恩惠。”孙清则有些诚惶诚恐起来。

    傅倚水见孙清则的态度不像是假,便罢了罢手,让秋雁相送。

    前厅内只剩下了滕家大夫人一个人,痴痴地坐在太师椅上。难道,真得要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吗?老天何故要如此待她?

    想她傅倚水,平时茹斋念佛,善事没少做,庙里的香油没少添。家中的大小事物也打点地井井有条,办事自问也算公正,从没有偏颇过谁,怎么就落得了如此下场?

    坐了不知道多久,秋雁不知何时已经回到了她身边。

    “小姐,孙太医走了。”秋雁在傅倚水耳边轻轻地说道。

    傅倚水茫然地回神,点了点头,缓缓冒出一个字:“哦……”

 大少爷的病(2)

    “小姐,天不早了,早点休息吧。”秋雁有些担忧地看着精神不佳的主子。

    “秋雁啊,我明天想去西郊国安寺斋戒七日,家里的事你打点着点吧。”傅倚水忽然拍拍秋雁的手,站起身往外走去。

    如果靠医术治不好,那就只能靠神佛了……

    自前厅外的回廊穿行过,傅倚水停在了琪园门口。琪园内滕鞥琪卧房的灯还亮着,刚刚她是看着鞥琪醒来才离开的,这会大概正是喝药的时候吧?

    果然,屋内传出朦儿的声音:“来,喝药了。”

    “小姐,要进去看看吗?”秋雁在身边低声问。

    “秋雁。”傅倚水微启朱唇,“这个白海棠,你怎么看?”

    “这……”秋雁有些为难,思索一阵道,“这个大少奶奶似乎和传说中的白家小姐有些不同,不过,她来之后,大少爷似乎挺高兴的。”

    “高兴?哼!”傅倚水冷哼一声,“怕是高兴过头了吧?”

    “这。”秋雁被傅倚水一堵,说不出话来。

    “我上庙这几日,你帮我好好看着她。”傅倚水低声吩咐。

    “是,小姐。”秋雁微微躬身,再问道,“小姐,你真的,不进去看看吗?”

    “不用了。”傅倚水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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